第177章：吃人的隧道
火車開始啟動，轟隆隆地往目的地駛去。
我和金正華買的車票都是坐票，11車廂。這一節車廂的人大多數都是像我和金正華這樣子的窮人，因為有錢的人大多數都去買臥鋪了。
車廂裏布滿各種各樣的難聞的味道，有一些外出打工的民工帶著大包小包堆積如山的行李堆積在每一個空隙的地方，我甚至看到有一位大叔帶著兩隻蛇皮袋，蛇皮袋弄了兩個破洞，有兩隻公雞伸出頭顱，好奇地看著這個亂哄哄的車廂。
十幾小時的旅程說長不長，但是也不短。我上車之後，就坐著一邊聽歌一邊睡覺。金正華坐在我對麵位置，一動不動，一副要受刑的痛苦模樣。我看著他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因為他左邊和右邊都作了兩位肥胖的大媽，而他又胖，三個人擠在一起，想動都動不了。
火車中途停了很多次。我睡得朦朦朧朧，有人上車，有人下車，紛紛擾擾，當我再次徹底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下午3點多。
肚子咕咕好像白鴿一般鳴叫著，我趕緊站起來，拿出方便麵，弄好之後去每個車廂之間的開水爐準備泡麵。我看著金正華一臉麵色蒼白，於是問他：“胖子，你吃午飯了不？”
“不想吃，胃難受。”金正華擺了擺手手，繼續閉目養神。
胖子提起胃難受，我突然想起了一件我一早就忘記了的事情。
在邦哥家裏的那天晚上，我為了能夠說話，以一種神奇的吞咽方法，將塞在我口裏的那布團活生生吞咽下去。後來得救之後，我就徹底忘記了這件事情。現在因為胖子說胃難受，我就無端地想起來了，我的肚子裏麵，還藏有一塊布團。
胃液應該不能夠將布團消化掉吧？我那些天去廁所，似乎也沒有拉出來一塊布，難道，難道這塊布團現在還留在我胃裏？
想到這裏，我突然產生了一種生理反應，胃部開始翻湧反胃。
不過，我又想，如果我沒有注意到這事情，我一點不舒服的感覺也沒有呀？也許胃酸厲害，早就將布團消化成渣，然後被我拉出來了隻是我沒有察覺到罷了。
我隻能這樣安慰自己，強逼自己不再去想這事情，現在肚子咕咕叫，還是先吃了泡麵再說。
我從座位出來，往車廂口走去。兩邊座位之間的通道也坐滿了人以及堆滿了各種奇怪的行李，短短的一段距離，我居然走得異常艱難，大汗淋漓。
我好不容易來到了開水爐的地方。這裏本來是通道，但是也站了很多人，在我旁邊，有兩位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的大叔站著，一邊聊天一邊吸煙，吞雲吐霧。
正想裝開水，突然聽到了後麵傳來了一個很娘的聲音：“又是你，怎麽這麽巧，居然在車上遇到了你。”
我轉身，看著穿著一件粉紅色t恤的王兢，滿臉驚喜地看著我。
我看著他的裝扮，真的很想撲上去撕爛然後為他更換上其他的衣服。他的這一件粉紅色t恤看起來應該是名牌貨，胸前有兩朵鮮豔的玫瑰花——不是玫瑰花圖形，而是兩朵紅色紗布製作而成，點綴在衣服上麵。
我覺得女孩子穿的話會很美，男孩穿的話就娘得快要去泰國當選皇後。
“是挺巧的。”我冷冷地道，“你又去哪裏？”
“去s市。”王兢的嘴唇紅潤嬌滴滴，他說完還嬌羞地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懷疑他塗了口紅。
雖然說出門都是客，但是我決定不再理會他，我的方便麵還沒有泡呢。所以，我隻是笑了笑，然後伸手去準備打開開水的水龍頭。
突然，車子發生了劇烈的震蕩，一股排山倒海的氣浪不推倒過來，驚天動地的巨大聲響在我的耳邊爆炸，我被一股熱浪撞擊得整個人飛起來，然後眼前一黑，我暈厥了。
……
當我渙散暈厥的意識慢慢地恢複的時候，我聽到四周全部是亂七八糟的聲音，尖叫聲，呻吟聲，哭聲，罵聲，各種各樣的聲音匯合在一起，就變成了海浪一般的聲響，聽不到實質內容，但是這聲音沙沙的很刺耳。
我整個人是趴在地上的，我的肋骨不知道是不是斷了，很痛很痛，我唿吸一次就刺痛一次。四周灰蒙蒙的很暗，看不清楚，隻是我聞到了很濃鬱的血腥味道。
“有沒有人？王兢，你在不在？誰應答我一聲？”在剛才發生意外的時候，王兢是在我旁邊站著的，突如其來的意外導致所有人全部被衝擊得東倒西歪。但是，即使這樣，王兢應該也是距離我最近的。
但是，我沒有聽到他的迴複。
我努力地試著雙手撐在地上想站起來，但是失敗了。我周圍堆積了太多東西，沒有多餘的空間足夠我站起來，而且我一用力，左下腹的肋骨地方就針刺一般銳痛。
我讓自己保持現在的姿勢，伸手去口袋裏掏手機，打開手機蓋子一看，手機一點信號都沒有。那時候的手機沒有那麽多功能，手機沒有手電筒功能，但是借助手機屏幕的光線，我可以看清我附近的狀況。
微弱的屏幕光線之中，我看到一幅殘酷血腥的畫麵：
之前我看到的那兩個西裝革履的抽煙中年大叔現在他們兩個人就在我的身邊，可是他們都已經死了，他們兩人的身體以一種扭曲斷裂的姿勢躺在我左邊的位置，其中一個的腿還壓在我的腿上。最靠近我的那個戴眼鏡大叔，由於激烈的撞擊，所以他的右眼睛被斷裂開來的眼鏡架插進，整個眼球好像破裂開來了。而他的脖子和頭顱連接得已經不是自然的那種狀態，在他的脖子處，有一條脊椎骨頭穿破皮肉插出外麵，還有一縷一縷的鮮血流淌著。
我強忍著惡心，用力往前爬，可是我發現前麵的地上，也是塞滿了各種各樣斷裂扭曲變形支離破碎的屍體。眼前的畫麵，就像是恐怖的人間煉獄。
出了巨大的車禍！
我想起來了，在我走到通道正想要打開水的時候，火車發生了嚴重的車禍，不知道是碰撞還是脫軌，總之受到了猛烈的衝擊，造成了慘烈的傷亡。
不知道金正華怎麽樣了？他坐在那些胖阿姨中，應該會沒事吧？可是，如果他沒事的話，他現在肯定會過來找我，為什麽我沒有聽到金正華的聲音？
“咳咳”，我胸口突然又傳來一陣猛烈的痛，痛得我快要唿吸不了。
“你在這裏，你沒事吧？還好你打開了手機，有光亮，我遠遠就看到了。”正當我痛苦著的時候，王兢娘娘的聲音傳過來。
一雙溫柔溫暖的手覆蓋在我的肩膀，王兢身上的香水味穿透過血腥味，鑽進我鼻孔。
“你能不能站起來？如果你身體受傷，就不能亂動，我扶你起來的話反而會傷害到你。”
“沒事，隻是肋骨那邊有點痛，但是我可以忍受得了。謝謝你了，你先扶我起來吧？”
“肋骨痛？不，你先不要急著起來，你用手去檢查一下，用手按一下，如果有刺痛，很有可能你的肋骨斷裂了，這種情況，絕對不可以動，要專業的醫護人員來處理。”
我驚訝於王兢的專業，我試著用手按了疼痛的位置，發現是有些痛，但是應該肋骨沒有斷裂。
“沒事，應該隻是被撞擊到了。麻煩你扶我起來了。”
王兢立刻用力抓著我，輕輕地慢慢地將我攙扶起來，我的腿被那個西裝大叔壓得麻痹了，站起來的時候站不穩，差一點又摔倒，還好王兢反應敏捷，將我牢牢地抱緊。
我被他抱著，有些不好意思，我說：“你——”
“啊，你不必要拘泥，你當我是姐姐好了，這種時候，我的性別根本就不是男的。”
經他如此提醒，我也覺得沒啥了。
“這是，我有朋友在11號車廂，我必須迴去找他。”我說，“11號車廂在哪裏？我被撞得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11號車廂已經找不到了。”王兢說，“我們現在在10號車廂。”
“什麽？”我大吃一驚，“我，我怎麽會來到了10號車廂的？而且10號車廂和11號車廂，不是連接在一起的嗎？”
“我們那時候是站在兩節車廂連接處，發生意外時候，我們被衝擊力撞飛到了10號車廂。10號車廂和11號車廂已經斷裂開來了，我們沒有被甩飛出去車廂，已經是萬幸。”
四周一片漆黑，黑蒙蒙的。
“現在是下午，也不是夜晚，為什麽外麵這麽黑暗的？”我努力地想看一下四周，但是發現根本看不到。
“火車進入了隧道之後，發生了意外。隧道坍塌了，我們被困在了這個吃人的隧道。”
“吃人隧道？這隻是一個意外吧？”
“這個隧道多次發生恐怖事故，以前這個隧道是隻供給汽車經過的，可是後來某些原因，就禁止汽車經過了，封閉了一段時間之後，接駁了一條鐵路經過這裏，隻供給火車經過。
你沒看過新聞吧，8年前，有一輛載著43個人的公共汽車經過這隧道，當汽車出了隧道口的時候，車上除了司機和一個生還者，其他的人，全部死了……”
火車開始啟動，轟隆隆地往目的地駛去。
我和金正華買的車票都是坐票，11車廂。這一節車廂的人大多數都是像我和金正華這樣子的窮人，因為有錢的人大多數都去買臥鋪了。
車廂裏布滿各種各樣的難聞的味道，有一些外出打工的民工帶著大包小包堆積如山的行李堆積在每一個空隙的地方，我甚至看到有一位大叔帶著兩隻蛇皮袋，蛇皮袋弄了兩個破洞，有兩隻公雞伸出頭顱，好奇地看著這個亂哄哄的車廂。
十幾小時的旅程說長不長，但是也不短。我上車之後，就坐著一邊聽歌一邊睡覺。金正華坐在我對麵位置，一動不動，一副要受刑的痛苦模樣。我看著他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因為他左邊和右邊都作了兩位肥胖的大媽，而他又胖，三個人擠在一起，想動都動不了。
火車中途停了很多次。我睡得朦朦朧朧，有人上車，有人下車，紛紛擾擾，當我再次徹底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下午3點多。
肚子咕咕好像白鴿一般鳴叫著，我趕緊站起來，拿出方便麵，弄好之後去每個車廂之間的開水爐準備泡麵。我看著金正華一臉麵色蒼白，於是問他：“胖子，你吃午飯了不？”
“不想吃，胃難受。”金正華擺了擺手手，繼續閉目養神。
胖子提起胃難受，我突然想起了一件我一早就忘記了的事情。
在邦哥家裏的那天晚上，我為了能夠說話，以一種神奇的吞咽方法，將塞在我口裏的那布團活生生吞咽下去。後來得救之後，我就徹底忘記了這件事情。現在因為胖子說胃難受，我就無端地想起來了，我的肚子裏麵，還藏有一塊布團。
胃液應該不能夠將布團消化掉吧？我那些天去廁所，似乎也沒有拉出來一塊布，難道，難道這塊布團現在還留在我胃裏？
想到這裏，我突然產生了一種生理反應，胃部開始翻湧反胃。
不過，我又想，如果我沒有注意到這事情，我一點不舒服的感覺也沒有呀？也許胃酸厲害，早就將布團消化成渣，然後被我拉出來了隻是我沒有察覺到罷了。
我隻能這樣安慰自己，強逼自己不再去想這事情，現在肚子咕咕叫，還是先吃了泡麵再說。
我從座位出來，往車廂口走去。兩邊座位之間的通道也坐滿了人以及堆滿了各種奇怪的行李，短短的一段距離，我居然走得異常艱難，大汗淋漓。
我好不容易來到了開水爐的地方。這裏本來是通道，但是也站了很多人，在我旁邊，有兩位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的大叔站著，一邊聊天一邊吸煙，吞雲吐霧。
正想裝開水，突然聽到了後麵傳來了一個很娘的聲音：“又是你，怎麽這麽巧，居然在車上遇到了你。”
我轉身，看著穿著一件粉紅色t恤的王兢，滿臉驚喜地看著我。
我看著他的裝扮，真的很想撲上去撕爛然後為他更換上其他的衣服。他的這一件粉紅色t恤看起來應該是名牌貨，胸前有兩朵鮮豔的玫瑰花——不是玫瑰花圖形，而是兩朵紅色紗布製作而成，點綴在衣服上麵。
我覺得女孩子穿的話會很美，男孩穿的話就娘得快要去泰國當選皇後。
“是挺巧的。”我冷冷地道，“你又去哪裏？”
“去s市。”王兢的嘴唇紅潤嬌滴滴，他說完還嬌羞地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懷疑他塗了口紅。
雖然說出門都是客，但是我決定不再理會他，我的方便麵還沒有泡呢。所以，我隻是笑了笑，然後伸手去準備打開開水的水龍頭。
突然，車子發生了劇烈的震蕩，一股排山倒海的氣浪不推倒過來，驚天動地的巨大聲響在我的耳邊爆炸，我被一股熱浪撞擊得整個人飛起來，然後眼前一黑，我暈厥了。
……
當我渙散暈厥的意識慢慢地恢複的時候，我聽到四周全部是亂七八糟的聲音，尖叫聲，呻吟聲，哭聲，罵聲，各種各樣的聲音匯合在一起，就變成了海浪一般的聲響，聽不到實質內容，但是這聲音沙沙的很刺耳。
我整個人是趴在地上的，我的肋骨不知道是不是斷了，很痛很痛，我唿吸一次就刺痛一次。四周灰蒙蒙的很暗，看不清楚，隻是我聞到了很濃鬱的血腥味道。
“有沒有人？王兢，你在不在？誰應答我一聲？”在剛才發生意外的時候，王兢是在我旁邊站著的，突如其來的意外導致所有人全部被衝擊得東倒西歪。但是，即使這樣，王兢應該也是距離我最近的。
但是，我沒有聽到他的迴複。
我努力地試著雙手撐在地上想站起來，但是失敗了。我周圍堆積了太多東西，沒有多餘的空間足夠我站起來，而且我一用力，左下腹的肋骨地方就針刺一般銳痛。
我讓自己保持現在的姿勢，伸手去口袋裏掏手機，打開手機蓋子一看，手機一點信號都沒有。那時候的手機沒有那麽多功能，手機沒有手電筒功能，但是借助手機屏幕的光線，我可以看清我附近的狀況。
微弱的屏幕光線之中，我看到一幅殘酷血腥的畫麵：
之前我看到的那兩個西裝革履的抽煙中年大叔現在他們兩個人就在我的身邊，可是他們都已經死了，他們兩人的身體以一種扭曲斷裂的姿勢躺在我左邊的位置，其中一個的腿還壓在我的腿上。最靠近我的那個戴眼鏡大叔，由於激烈的撞擊，所以他的右眼睛被斷裂開來的眼鏡架插進，整個眼球好像破裂開來了。而他的脖子和頭顱連接得已經不是自然的那種狀態，在他的脖子處，有一條脊椎骨頭穿破皮肉插出外麵，還有一縷一縷的鮮血流淌著。
我強忍著惡心，用力往前爬，可是我發現前麵的地上，也是塞滿了各種各樣斷裂扭曲變形支離破碎的屍體。眼前的畫麵，就像是恐怖的人間煉獄。
出了巨大的車禍！
我想起來了，在我走到通道正想要打開水的時候，火車發生了嚴重的車禍，不知道是碰撞還是脫軌，總之受到了猛烈的衝擊，造成了慘烈的傷亡。
不知道金正華怎麽樣了？他坐在那些胖阿姨中，應該會沒事吧？可是，如果他沒事的話，他現在肯定會過來找我，為什麽我沒有聽到金正華的聲音？
“咳咳”，我胸口突然又傳來一陣猛烈的痛，痛得我快要唿吸不了。
“你在這裏，你沒事吧？還好你打開了手機，有光亮，我遠遠就看到了。”正當我痛苦著的時候，王兢娘娘的聲音傳過來。
一雙溫柔溫暖的手覆蓋在我的肩膀，王兢身上的香水味穿透過血腥味，鑽進我鼻孔。
“你能不能站起來？如果你身體受傷，就不能亂動，我扶你起來的話反而會傷害到你。”
“沒事，隻是肋骨那邊有點痛，但是我可以忍受得了。謝謝你了，你先扶我起來吧？”
“肋骨痛？不，你先不要急著起來，你用手去檢查一下，用手按一下，如果有刺痛，很有可能你的肋骨斷裂了，這種情況，絕對不可以動，要專業的醫護人員來處理。”
我驚訝於王兢的專業，我試著用手按了疼痛的位置，發現是有些痛，但是應該肋骨沒有斷裂。
“沒事，應該隻是被撞擊到了。麻煩你扶我起來了。”
王兢立刻用力抓著我，輕輕地慢慢地將我攙扶起來，我的腿被那個西裝大叔壓得麻痹了，站起來的時候站不穩，差一點又摔倒，還好王兢反應敏捷，將我牢牢地抱緊。
我被他抱著，有些不好意思，我說：“你——”
“啊，你不必要拘泥，你當我是姐姐好了，這種時候，我的性別根本就不是男的。”
經他如此提醒，我也覺得沒啥了。
“這是，我有朋友在11號車廂，我必須迴去找他。”我說，“11號車廂在哪裏？我被撞得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11號車廂已經找不到了。”王兢說，“我們現在在10號車廂。”
“什麽？”我大吃一驚，“我，我怎麽會來到了10號車廂的？而且10號車廂和11號車廂，不是連接在一起的嗎？”
“我們那時候是站在兩節車廂連接處，發生意外時候，我們被衝擊力撞飛到了10號車廂。10號車廂和11號車廂已經斷裂開來了，我們沒有被甩飛出去車廂，已經是萬幸。”
四周一片漆黑，黑蒙蒙的。
“現在是下午，也不是夜晚，為什麽外麵這麽黑暗的？”我努力地想看一下四周，但是發現根本看不到。
“火車進入了隧道之後，發生了意外。隧道坍塌了，我們被困在了這個吃人的隧道。”
“吃人隧道？這隻是一個意外吧？”
“這個隧道多次發生恐怖事故，以前這個隧道是隻供給汽車經過的，可是後來某些原因，就禁止汽車經過了，封閉了一段時間之後，接駁了一條鐵路經過這裏，隻供給火車經過。
你沒看過新聞吧，8年前，有一輛載著43個人的公共汽車經過這隧道，當汽車出了隧道口的時候，車上除了司機和一個生還者，其他的人，全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