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發生了什麽事情,雷曦就抱怨起娘親出的題目太難為他們了,學堂上的夫子都從未問過這個問題。


    待武璟問了剛才的問題後,微微一愣,便是開懷大笑,一邊誇讚雷晨的聰穎。


    “難道我和三哥就不聰穎了嗎?”小曦兒可憐兮兮的說道,“明明我和三哥和大哥二哥都是娘親生的寶貝。”


    “哈哈哈。”武璟對這小曦兒的表現也是喜歡的緊,伸手捏了捏小曦兒肉乎乎的小臉,“小曦兒怎麽還是這麽可愛,不如給我做兒媳婦吧。”


    一句無心之失,讓林夏和雷晨麵色微僵。


    “黃先生莫開玩笑了。”雷彪剛一進門就聽到了武璟的話,臉色也沒有好看到哪裏去,“曦兒還小,我還舍不得她這麽快就離開我們。”


    武璟笑容未減,順著雷彪的話說下去,“一句玩笑話罷了。”


    曦兒還傻乎乎的問道,“兒媳婦是什麽?”


    林夏立即摟住了雷曦,示意她別亂說話,免得又出什麽亂子。


    席間談話聊的都是家常,雷彪和林夏都疑惑不已,武璟無緣無故微服私訪來到雷府,卻沒抱有什麽目的而來,著實奇怪。


    甚至還留下來吃了一頓晚飯,高公公還特地囑咐了紫蘇,準備一些清淡的吃食,本以為雷府因為雅霖居的緣故,飯桌上會出現些稀罕的菜肴,可一看都是尋常的菜色。


    清蒸鯽魚、白切雞、白灼蝦、清炒蓮藕、木耳炒肉片、清炒白菜、淮山胡蘿卜玉米湯。


    高公公看著,有點替自家主子委屈,雅霖居的菜單本本厚厚的一疊,怎平日裏就做這些家常菜,明知道皇上來了,還準備的這麽普通,真擔心皇上能不能吃進去。


    可高公公卻發現,大武帝吃的可是津津有味,甚至心裏有些小驚訝,因為雖然桌上都是平常的家常菜,但味道可不是平常的味道,讓他足足用了一大碗的米飯,吃了很多菜。


    讓旁邊伺候的高公公心裏直驚奇。


    武璟吃飽喝足後,與雷彪去了書房兩人密談,也不準高公公在門口候著,好似有什麽大事發生一般。


    “娘,你說爹和黃先生在聊些什麽?”雷旭有些擔心的望著緊閉的書房門口。


    林夏微微搖頭,“我也不知道。”


    許久後,武璟和雷彪從書房出來,武璟便匆匆離開了雷府。


    “夫君,黃先生跟你說了什麽啊?”林夏望著雷彪問道。


    雷彪伸手攬住了林夏的肩膀,“夏兒,我們將要改迴原姓了。”


    林夏驀然怔了怔,“武姓?”


    “恩。”雷彪望著那早已經消失在門口的身影,聲音沉沉的,讓人聽不出悲喜。


    幾日後,大武帝病倒了。


    病的連早朝都罷了數日,之後雖然人是無恙了,但是禦醫卻要大武帝好好休養,而大武帝最直接下了聖旨,由太子殿下代為監國,處置朝政大事,四位大學士輔政,鎮國大將軍和守國大將軍攝政,以輔佐太子。


    不到一個月,大武帝就突然上了朝,並下了聖旨,以自己龍體有恙,不宜再負擔江山社稷為由,傳位給太子殿下,自封太上皇,遷居深宮靜養病體,不見任何外臣,不插手任何朝政。


    皇後娘娘也封為皇太後,遷居深宮照顧太上皇,將鳳印轉交太子妃也就是下一任的皇後娘娘,後宮由皇後娘娘打理。


    一切都是這麽水到渠成。


    新帝即位,封號武皇,下了一道聖旨,封雅霖居為皇商,因太上皇、皇太後以及武皇對雅霖居喜愛不已,賜皇家姓氏:武。


    原來的雷府被換下了新的牌匾,武府。許多外人們不知道其中的緣由,隻道雅霖居成了皇商,被賜有皇家姓氏,是莫大的榮耀;但知道其中內幕的,隻是感慨。


    因是喜事,林夏特地在府裏舉辦了賞花宴,與雅霖居有關的權貴們均有收到請帖。


    九月天氣稍微轉涼,林夏隨意打扮了一番,自覺看起來還不錯。


    當林夏的身影一出現時,立馬就成為了眾人們關注的焦點,沒辦法,現在的武夫人早已經今非昔比了,盡管太上皇和皇太後退位了,但是新帝和新後與雅霖居的關係同樣很好,而且前段時日,林夏的弟弟林成祖恢複了官職,成為了新帝的心腹文臣之一,這也就是說武家還能憑借著皇家繁榮個幾十個年。


    除了武家在京中的地位外,更多的還是投以羨慕,羨慕武府的家風,林夏與雷彪成親多年,家中無有一位妾室或者通房,如今的社會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啊。


    不過武府還打算延續這個家風,武旭和武晨現今十二歲,還有幾年就可以成親了,如今正是定親的好時候,不過林夏比較崇尚自由戀愛,但麵對許多夫人們投來的橄欖枝,林夏均已小兒喜歡才可的緣由答應。


    武朝的風氣不像其他古代這麽嚴格,隻有父母雙親有一位在場,男女是可以碰麵交談的,男男女女也可以成群結隊的出去遊玩,並無傷大雅,這歸根結底還是第一代武朝傳下來的風氣。


    所以今日來賞花的夫人還把自己的兒子女兒給帶來了,待嫁的女兒可結識結識武旭和武晨,這兒子嘛也可以跟武家最疼愛的小女兒武曦先熟悉熟悉。至於武昀就比較尷尬了,被眾夫人們晾在一旁。


    作為宴會的主辦人,林夏笑著邀請各位夫人前去院中,賞花宴,顧名思義,以賞花為名,吟詩作對肯定是少不了的,當然也可以舞舞劍,看看男子女兒的英姿。


    至於小孩兒們則是安排在相隔不遠的花園裏,夫人們能從這看清對麵的情況,但距離較遠,也能給他們這些孩子們一個足夠的空間,多閑聊談天,說不定能談出些感情和情意來。


    與其說是賞花宴,不如說是大型相親會場。


    一身粉海棠羅裙的小女孩走上前與武晨搭話,“聽聞晨哥哥最喜作美人圖,畫上美人栩栩如生,與本人模樣相差無幾,不知道我可有幸看上一眼?”


    武晨以作畫聞名武朝,素有畫仙之名,且模樣結合雷彪和林夏的優點,長的眉目娟秀,臉部線條柔和,他的唇角始終帶著一抹猶如春風般的微笑,平時總愛一身素白,宛如從畫裏走出來的神仙。


    有這模樣還有作畫的天賦,如何不讓她們芳心暗許。


    當然除了武晨,許多人也很喜歡身為大哥的武旭,兄弟兩人模樣有九分相似,可兩兄弟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武旭平時不苟言笑,薄薄卻緊抿的唇從未勾勒起一絲幅度,右眉上有一道淺淺的疤,是這張俊臉上的小小瑕疵,平時偏愛暗色衣裳,因小小年紀已經開始接管雅霖居的事宜,做人處事沉穩老道,唯一愛好就是騎馬。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兩兄弟不同於其他的富家子弟,鮮少逛煙花之地,家中無妾室和通房,且兩兄弟已經漸漸接管雅霖居、造紙廠和玻璃廠的事宜,將來這些東西肯定是歸他們所有。無感情糾葛,財富盈滿,模樣帥氣,身形偉岸,除了對仕途沒有興趣外,幾乎沒任何缺點。


    武晨淡淡的笑著應道,“不知姑娘芳名,我可有幸為姑娘描上一副?”說著,召著丫鬟去書房把他的畫紙和彩墨給拿出來,準備當場為眼前的女子作畫。


    “小女姓方……”小女麵如紅蘋果,嬌滴滴的答道。


    此言一出,剛才因為害羞沒有去問好的女孩家們絞緊了帕子,心裏醋意滿滿。


    “喔?禮部侍郎家的嫡女?”武晨眸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對於這京中的關係網他早就爛熟於心了。


    之前禮部侍郎家的夫人得罪了他娘親,他可是還記得呢。


    “是的,晨哥哥。”小女以為他早就關注了自己,心裏更是歡喜,想著武晨要是把畫作好送給了她,那她迴去的時候也繡個荷包送迴去,禮尚往來,說不定往後武晨就會上門求親,她就能與他成親了……琴瑟和鳴,沒有小妾爭寵,獨自享有夫君的寵愛……


    才是一刻,這禮部侍郎家的嫡女已經把她和武晨將來所生的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武旭瞥了那笑容和煦的二弟,隻微微歎了一口氣。


    武晨從小作畫,作畫的速度也是越漸加快,隻用了半個時辰,這美人圖就新鮮出爐了。


    眾人紛紛圍上前觀看,可都紛紛捂起嘴偷笑來了。


    禮部侍郎家的女子上前一看,發現畫上花正盛開,紅豔欲流,花叢中的女子身姿俏麗,粉海棠色衣裙隨風吹起,甚是一個美人之影;可卻看到臉,臉大如盤,眼睛細長,臉蛋還紅的跟猴屁股似的,怎麽醜怎麽來。


    一時之間她惱羞成怒,可武晨與皇家關係不菲,不敢隨意發火,隻壓著火氣嬌柔道:“晨哥哥,你這畫的哪裏是我啊?”


    隻見他輕抿唇角,“我所作的畫都是我所見的景、見的人,換句話說,畫上的方妹妹就是我眼中的方妹妹。怎麽樣,方妹妹可喜歡?”


    話音落下,周圍的笑聲更甚了幾分。


    “我、我喜歡的緊。”禮部侍郎家的小姐咬牙切齒的說道。


    聽到迴答,武晨笑的更是開心,“那就好,我讓人為方妹妹裱好,晚些時候給你帶迴府中掛著,每日都觀賞這副畫。有句話說,相由心生,說不定方妹妹看久了,也就跟畫上一模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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