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紙牌的緣故,雷府每日送來的拜帖是越來越多了,不過都不是相約喝酒逛青樓,改為在家打牌了,雷彪也正因為和許多人打牌的緣故,牌技可以說是突飛猛進。


    不知不覺雙子酒樓已經開業一個月有餘,從最初的日進鬥金到後邊的一落千丈,林夏隻覺得心裏滿滿的落差啊,不過好在紙牌的生意是相當好,果真如林夏的猜想,一個月賺足了十五萬兩的銀子。


    不過這整個京城的百姓們基本上都已經知道了紙牌,也知道了雅霖居的名字。


    當初林夏把紙牌設為商品賣出的時候,就是讓紙牌成為免費的廣告,特地把雅霖居的圖案和名字印到了對外銷售的虎牌背麵去了。


    當紙牌流行起來的時候,林夏其實還有過擔心,擔心會不會讓更多人沉迷賭博,不過很快,林夏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想賭錢的人就算是沒有紙牌,也多得是賭錢的法子,不想賭的,就算買了紙牌也不過是跟家裏人玩玩,消遣罷了。


    畢竟那些底層的老百姓們,很多連自己的日子都過不及,哪有空玩這個?所以多了紙牌,大家夥兒該怎麽過日子還是怎麽過日子。


    不過這京城的上層,倒是對‘君子牌’吹捧不已。


    可林夏卻是鬱悶了,紙牌現在遍地都是,望星樓的賭場顯然是吸引力沒有這麽大了,丟失了不少長期訂房的客戶,這收入還真是不能看,比起之前是差的多多了。


    林夏便是開始策劃新的一套方案,讓雙子酒樓更為完善,考慮推出一些福利活動來攬顧客。


    “夫人,剛才有人送上了拜帖,約您今日未時四刻(下午兩點)在望星樓三樓貴賓一號碰麵,說是談君子牌的事情。”丫鬟畢恭畢敬的把拜帖遞了上去。


    林夏未有接過拜帖,雙眉隻慣性地微蹙,“這事情不是由夫君管的嗎?”


    雅霖居的事宜分為對內和對外,對外的應酬,洽談生意合作等都由雷彪來做,對內的員工培訓,製定新的規則福利等由林夏來做,夫妻兩個分工合作。這拜帖突然是送到了林夏的麵前,實在意外。


    丫鬟連忙答道,“老爺今日收到一封來信,麵色凝重,說是下午有事不能赴約,所以我就把這拜帖送到夫人這了。”


    林夏不以為意,這應酬的人多數是男人,京城對於規矩管教嚴格,她一個女子是不能隨便在封閉的場合與男子碰麵,這要是傳了出去,她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


    隻隨意打發道,“差人去解釋一下,把這時間推遲,再讓夫君去應酬不就可以了嗎。”


    丫鬟麵色有些難看,“夫人,送來拜帖的侍從囑咐了一句,麵見的是皇宮裏的人……”


    皇宮裏的人?


    林夏彎新月的眉一挑,這皇宮裏的人跟其他的權貴明顯不是一個等次的,怎麽冷不丁送上拜帖說談君子牌的事情?她倒是知道君子牌早已經流入宮中的事情,難道是不合心意嗎?


    思索了半天也沒有想個所以然來,這人也不能隨便得罪,隻好應道,“我知道了。”


    下午,林夏準時去赴約,不過把麵談的地方換到了望星樓後的的花園涼亭,畢竟涼亭是在室外,外加自己帶上了沉香和冬淩兩個婢女,能夠證明她一個已婚婦人不是來私會情郎的。


    望星樓後的花園涼亭,絲毫不遜色於皇宮的禦花園,景色秀麗,風光宜人,佳木蘢蔥,怪石嶙峋,奇花爛漫,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瀉於石隙之下,潺潺流入一扇形池中。


    春風拂過,花草的葉子瑟瑟作響,帶著涼爽的意味,一條較為寬闊的青石板道蜿蜒通往涼亭,走到那涼亭時,已有個高挑秀雅的男子正在此等候。


    候在亭子旁側的侍從見狀,連忙是上前行了一禮,“想必您就是雅霖居的老板娘了,我們公子已等候多時了。”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夏輕點了點頭,示意沉香和冬淩也守在旁側,便是隻身進了涼亭之中,隻是那公子卻是背對著自己,心道這人見麵就見麵,還玩什麽神秘感。


    “不知公子貴姓,與我雅霖居洽談何事?”林夏懶得與他多談,直接進入主題。


    聽到那如黃鶯出穀般的嗓音,公子倒是轉過了身來,“免貴姓武。”


    曾聽起雷彪說過,武姓是隻有皇家才可以姓的姓氏,那這樣看來,眼前的男子便是皇家人士了。


    林夏心道自己要謹慎對待,可看到這武公子的時候,卻是妥妥的驚了。


    俊臉精致如畫,雙眉如墨,鼻梁高挺,好一男兒竟生出了雙桃花眼,惹得林夏不經大腦思考,脫口而出,“公子,你好美!”


    此話一出,候在亭子外的侍從和沉香冬淩都紛紛驚了,若是那公子誇讚林夏也就算了,林夏誇讚那公子這算什麽?


    林夏忽然反應過來,心道慘了,看帥哥看的大腦當機了,哭喪著臉連忙道歉,“武公子,很是抱歉,請不要把剛才的胡話放在心上。”


    可這武公子卻是沒有怪罪林夏,反倒是微眯著眼眸,對林夏頗有興趣,“我是不是和雷夫人曾經在哪裏見過?”


    林夏微微一愣,心道這古代人搭訕也是用這麽老套的套路嗎,直接就是矢口否認,“沒有,我從未見過武公子你。”


    畢竟這麽美的男子看過肯定是記憶猶新。


    武公子又是上下打量了林夏一番,淺藍長紗裙,長及曳地,腰間佩一藍色玉翠,右手腕上帶著與衣裙相照應的瑪瑙藍鐲子,三千青絲被盤成一個芙蓉髻,發絲間隙間插入一寶藍玉簪。濃妝淡抹,幾絲發絲繞頸,腰似小蠻,楊柳般婀娜多姿,唇似樊素,櫻桃般小巧玲瓏,唇上點了一抹朱紅,幹淨潔白的玉顏上擦拭些許粉黛,雙眸似水,眸光清澈。


    忽而發現埋藏在記憶深處的畫麵,武公子雙眸一亮,笑著道:“姑娘,若說美,你可比我更配這字。”


    “???”林夏一臉懵的看著這武公子,隻是這話聽在耳邊怎麽有些耳熟?


    見她還是沒有想起,武公子直言道,“約是兩年前,青候縣山上的神廟,我曾與雷夫人有過一麵之緣。”


    林夏似隱隱約約想起自己曾經見過這人,忽然畫麵浮現於腦海之中,林夏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啊,我真的見過你!”


    那是林夏第一次穿越到古代後跟雷彪一起過新年,上山去拜神廟的時候,當時林夏自己去了趟廁所,經過神廟花園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這個公子,林夏當時見到他的時候也是說了同樣一句話:公子,你好美!


    沒想到,隔了兩年,在京城,卻是如此有緣再見了。


    林夏還真是打臉,明明自己曾經見過這位公子,卻是在他的提示下一點都想不起來,表示無奈,一臉燦笑道:“我這記性還真是差,竟曾見過公子卻不記得,實在抱歉。”


    武公子聞聲笑道,“隻是一麵之緣,不記得也屬正常。”


    “那,武公子這次與我見麵,是要談些什麽事情嗎?”林夏雖然對記不起這位公子的事情表示遺憾,但是她可沒有忘記她是有夫之婦,可沒這麽多時間與這麽美的男子談天說地。


    見她如此直接,武公子也是廢話不多說了,“我想知道這君子牌是雅霖居何人所想的消遣物件?”


    林夏秀眉輕皺,拿不準這人想做什麽,防備道,“武公子問這事是要做什麽?”


    隻見他性感的薄唇微揚,“隻是好奇罷了,我對這些消遣之物十分是感興趣,還聽聞這君子牌的玩法不止一種呢。”


    “噢,可以啊,我讓人把紙牌的玩法手冊給你一份,裏麵詳細記錄了紙牌的各種玩法。”林夏雲淡風輕的說道,這紙牌的玩法手冊是她自己寫的,隻印了幾份供望星樓賭場的使用,並沒有直接對外賣出去,所以京中流傳的玩法其實隻有幾種而已。


    見她說的隨意,武公子此時心中有了個不大可能的猜測,“這紙牌該不會是雷夫人所創的吧?”說完自己又是後悔了,覺得這事絕無可能,畢竟林夏隻是個女子罷了。


    “不錯。”林夏落落大方的直接就承認了。


    聽到林夏承認了,武公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見她笑而不語,武公子更是對眼前的女子十分感興趣,“看樣子三哥娶了個不得了的女人啊。”


    笑容漸漸凝固,林夏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什麽三哥?”


    “雙子酒樓建樓起就聲勢浩大,開業後酒樓內各式各樣新穎新鮮的菜式,又是各種各樣的消遣,在京城內名聲大盛,雷夫人認為我們不會好好的調查一番這酒樓背後的來曆嗎?”


    見他說的理所應當,林夏的表情已然變得嚴肅起來,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絕美的男子竟然會是雷彪的弟弟,既然他的弟弟都知道了雷彪的身份,那是不是意味著皇宮裏的那位大武帝是否也知道了雷彪的真實身份?那雷彪……


    “王爺,您今日前來僅僅隻是為了君子牌嗎?”林夏微微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武瑄勾唇深意一笑,“自然,畢竟我對於這吃喝玩樂是十分感興趣的。”


    “……”林夏也不知道這人說的是真是假,一時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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