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彪和林夏住的艙房很大,雖然比不過家裏的環境,但丫鬟們盡心盡力的把這艙房收拾的是一幹二淨。而翠玉則是住在林夏的隔壁,李雲飛因為要訓練鏢局裏的人手則是在另外一艘大船上,有機會就會過來看看。


    甲板上,小旭兒和小晨兒在互相打鬧,周圍圍著奶娘和紫蘇沉香,生怕他們兩個小家夥玩的太興奮,跑到欄杆那直接翻了下去,這可是無邊無際的大海,萬一掉下去就麻煩了。


    林夏站在船頭上吹著海風,愜意的很,倒是翠玉站在一旁緊張兮兮的,“夏姐姐,你不覺得這海很恐怖嗎?”


    林夏撇了她一眼,一臉莫名其妙,“怎麽了?是不是暈船啊?”


    翠玉身體顫抖了幾分,“不是,就覺得深不見底的,怪可怕的。”


    林夏點了點頭,扶著翠玉準備下來,“你這是深海恐懼症,沒事,我們進艙房裏玩。”進了艙房,翠玉的症狀就緩解了許多,看樣子還真是深海恐懼症了。


    剛坐下沒五分鍾,住在下層的洛登跑了上來,哭喪著臉道,“夏姐姐,這出海怎麽這麽無聊啊,我把船都給逛完了,待在艙房裏一點事情做都沒。”


    “那洛登怎麽不去夫君那艘船上,他們正在訓練呢,訓練的話就不無聊啦。”翠玉好心道。


    洛登瞄了她一眼,一臉嫌棄道,“訓練有什麽好玩的,還不如切菜呢。”


    “……”翠玉一臉無語,隻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林夏聽著這話也思考了一番,好像這古代的確沒什麽消遣,除了玩骰子,下象棋,打麻將就沒其他的了。


    突然,靈光一閃,林夏的眼睛亮晶晶的,興奮道:“不如我們玩紙牌吧!”


    洛登與翠玉紛紛皺著眉頭,異口同聲道,“紙牌?”


    林夏連連點頭,以前在學校住宿的時候玩的最多的就是紙牌,因為玩的花樣多,好藏起來不被教官抓到,而且做法也很簡單,無非就是五十四張的紙牌花樣嘛,隨時能做出來。


    林夏迅速跑進專門為雷彪空出來的書房裏,立刻就動起手來製作這紙牌,雖然古代的紙張種類很少,但不是隻有宣紙,還有一種作為帖子的硬紙,把硬紙裁成長方形的形狀就可以了。


    考慮到這裏通行的數字是大寫,林夏舍棄了原本的阿拉伯數字和英文字母,直接在牌上寫上‘一二三四’直到‘十三’,然後又用紅黑兩種顏色的筆畫下四個不同的花紋。


    最後,她又拿出兩張空白的紙牌,打算做成大王和小王。


    不過好像古代人不能理解大王和小王的意思,而且小醜的花樣可能有點詭異,琢磨了半天,林夏直接在上邊寫上了‘虎’字,一紅一黑,大王小王就這樣做成了‘虎’牌。


    做完之後,林夏得意洋洋的拿著紙牌迴到了艙房裏。


    “來來來,我們來玩牌!”林夏興致衝衝的道,然後把所有的牌都給他們解釋了一番。


    可翠玉和洛登滿頭霧水,隻見到林夏把牌全部收集起來,抽出一張牌翻到明麵上洗了一番,再拿出三張牌蓋在桌子中間,其餘的平均的發成三份。


    “你們先把牌給理順,然後有發到明牌的就是地主,可以當或者不當,當的話就要拿桌上的三張地主牌,由地主先出牌,然後順時針的出牌。出牌是比大小,要比上一家出的牌數大,可以出單張,對子,三張,三帶二,四張的*以及兩張虎牌的火箭。”林夏盡心盡力的解釋道。“而且這大小不是從一開始的,是從三開始的,三是最小的,一直到二,過來就是虎牌。”


    翠玉和洛登似懂非懂,雖說兩人都學過點書,但是古代人的數學邏輯實在不行,勉強玩了四五盤才終於熟悉了起來。


    這玩著玩著,翠玉和洛登便上癮了起來,待雷彪從李雲飛那艘船迴來,進了艙房,林夏還興致衝衝的喊道:“夫君,快來玩牌。”


    雷彪眉鋒微微皺起,“牌?”


    “對呀對呀,我們現在在玩鬥地主呢,你要是加入的話我們可以炸金花啊,德州撲克啊,二十一點,三張,鬥牛,都可以!”


    洛登已經沉迷於紙牌的魅力,“這紙牌居然有這麽多玩法?”


    林夏的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驕傲道,“那當然,這紙牌的玩法有幾十種呢。”


    洛登兩眼放著光,“都玩都玩。”


    “不行,現在天色不早了,廚房已經做好了飯菜。”雷彪冷言道。


    洛登頓時哭喪著臉,“啊……我還想玩呢。”


    林夏俏皮的吐了下舌尖,連忙把牌給收了起來,“這紙牌也算是賭坊裏的玩意,容易上癮,所以咱們還是適當而行。”


    翠玉和洛登瞪大了眼睛,“這是賭坊裏的玩意?”


    林夏連連點頭,“不錯,剛才我們玩的鬥地主也是可以押注的,不過隻是用來消遣並沒有壓錢罷了。”


    翠玉連連搖頭,“那我還是不玩了。”


    “我也是。”洛登附和道。


    見他們兩人反應這麽可愛,林夏捂嘴偷笑著。


    雷彪把他們的話語跟小動作都看在了眼裏,麵無表情的道,“趕緊去吃飯。”


    雷彪的威懾力還是有的,翠玉和洛登連忙歉身退了出去。


    不一會,紫蘇提著手裏的籃子進來了,把籃子裏的飯菜全數端在桌子上,今日是船上的第一天,夥食挺是豐盛的,有四季豆燜肉,醬香牛肉片,清炒豆芽和雞湯。


    “小旭兒和小晨兒呢?”林夏關心道,玩紙牌之前那兩個小家夥正在甲板上鬧騰呢。


    紫蘇笑著道,“大少爺和小少爺正在隔壁的艙房裏呢,奶娘正在喂飯,沉香跟冬淩在看著。”


    林夏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待會去廚房把菜端到小旭兒和小晨兒的房裏,跟沉香冬淩一起吃吧,免得忙活完再去廚房吃。”


    紫蘇連連點頭,“那老爺夫人吃完了喚一聲。”說完了紫蘇便退了下去。


    “好了,來吃飯吧。”雷彪淡淡的道,把燉著雞湯的瓦罐打開,發現裏邊燉著一整隻的雞,雞還被剝掉了皮,雞湯也就沒這麽多油,連忙盛了一碗遞給林夏。


    林夏低頭喝了一口,味道還挺不錯的,看樣子廚房沒有偷懶。透過窗子能看到湛藍色的大海,林夏笑臉盈盈的道,“夫君,你說此行我們會不會碰到水匪?”


    雷彪擰起峰眉,“夫人很想遇到水匪嗎?”


    林夏嘿嘿笑了一聲,“我就是隨口問問。”畢竟之前每次去哪裏的時候都會噴到土匪啊水匪,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這麽好運,又碰到水匪了。


    “夫人,那紙牌是怎麽迴事?”雷彪問道。


    林夏顯得有些錯愕,沒想到雷彪會問起紙牌的事情,“那個啊,是我們現代的消遣之一,此行去京城要一個多月的路程,我這做出來也就是給大家消遣消遣的,打發打發時間。”


    雷彪淡淡的點了點頭,囑咐道,“以後還是少玩這類東西,免得沾了賭癮。”


    林夏臉上漾著溫柔的笑,“我才不會上癮呢,這種東西對我來說不過是消遣罷了。”


    “就好。”


    見雷彪淡定如常,話裏卻在擔心她沾染了賭癮,隻微微一笑。


    船上的日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聊,但所幸還有紙牌可以消遣,原本說著再也不玩紙牌的翠玉和洛登也因為船上生活的無趣玩了幾把,但雷彪一直盯著時辰,大家被限製一天隻能玩一個時辰,其餘的時間該幹嘛幹嘛。


    雷彪見林夏船上生活這麽無聊,每天有大把的精力玩牌,便在床上和林夏玩著花樣,把林夏折騰的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醒來就是吃飯,吃完飯小旭兒和小晨兒也不知道受到了誰的指示,一直嚷嚷著要娘親,到了後來,林夏根本就沒有時間玩紙牌了,日複一日的繁忙過著。


    不知不覺中,船隊已經走了半個月了,離瑤海城越來越遠,離京城越來越近。


    這期間,船隊靠了幾次岸,補充了一些物資,這船上的日子過的還是挺愜意的,不愁吃喝,大家兩三天就能吃一口肉。不過這幾天,船隊卻沒辦法靠岸了,據說這一片去年時鬧了旱災,不是那麽的太平。


    “這地方這麽不太平,應該不會有水匪來打劫吧?”翠玉憂心忡忡的問道,畢竟曾經就有被水匪打劫過的經曆,這經曆可萬萬不想經曆第二次,何況她現在還懷著身孕,深怕有個萬一。


    李雲飛安慰道,“不怕,我與雷大哥探討了一番,說因這裏的地理環境,土匪比較多。而且一般水匪都是挑柿子捏,就像我們上次那幾隻小船一樣,所以水匪是不會找上大型船隻的船隊的。”


    翠玉點了點頭,她還是無比相信李雲飛說的話的。


    可這話才說完不到一天,當天的晚上,他們的船隊就被水匪給圍起來了。


    這臉打的,真疼。


    船隊現在所在的地方在靜安府境內,靜安府河流稀少,所以旱災一旦鬧起來才會格外嚴重,也因為這個,這裏的百姓即便是落草為寇,一般也都是當個土匪,而不是當個水匪。


    因為沒有瑤海城這麽好的地理情況,所以這裏的人都不通水性。


    因此,李雲飛和雷彪才會覺得船隊應該是安全的,可還是正如林夏的預言一般,又是碰到了水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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