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彪嘴角噙著笑意,待看清她的臉之後便是瞬即定住,隻見他迅速起身往後退了一步,霎時眸若寒星,薄唇冷漠的吐出幾個字,“你是誰。”


    “奴婢丁香,夫人派我來伺候老爺您。”丁香隱隱的吞了口口水,剛才溫柔如水的老爺見到他時臉色立刻化為寒冰,周身散發著刺骨的寒意,完全判若兩人。今日她可是特意梳妝打扮過的,身上穿著更是花了一番功夫,而且她對自己的容貌極有信心。


    前段時間小旭兒和小晨兒因為房中冰塊放的過多,晚上又頻頻踢被子,身子嬌弱的兩個少爺就紛紛感冒發燒了,林夏一直盡心盡力的親自照顧,甚至與他們同睡一房,而雷彪則是忙著與瑤海城的各大商戶應酬,已經有好長時日未碰過林夏了。


    今日兩個少爺終於好轉了些許,雷彪也早早應酬完了,剛才聽房中傳來細微的吟聲,想必雷彪已經忍耐不住,丁香便趕緊讓林夏前去兩個小少爺的房中,等待著時機,所幸老天爺都願意幫她,見雷彪去了浴房,林夏還在哄著孩子,丁香迅速梳洗了一番,先行進了他們二人的房中等待。


    雷彪許久未碰女人,又看到她這般躺在塌上,怎麽會不動心呢。


    “老爺……”丁香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噙著霧蒙蒙的水色,身上穿著的輕紗衣裙更是將她玲瓏的身姿勾勒出來,如今側躺著,胸前的豐盈更是若隱若現。


    這麽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躺在麵前,可雷彪半分眼身都不想施舍,冷言道:“滾出去。”


    丁香隻覺得渾身一冷,心裏泛出一絲怯意,但她若是出去了,以後怕更是沒有機會了。索性一咬牙,從軟塌上起來後便朝著雷彪身上倒去,嬌柔道:“夫人說怕老爺您忍耐不住所以特吩咐奴婢我前來伺候老爺您,奴婢從進府以來一直就仰慕老爺,今日就讓奴婢好好伺候老爺,不會與夫人爭相老爺的寵愛的。”


    見她欲要撲來,雷彪往後又退了一步,渾如刷漆的劍眉緊皺著,“誰給你的膽子敢說這樣的話!再不給我滾出去,休怪我直接見血了。”若不是房中的許多飾物擺設都是林夏親自設計的,雷彪早就拿起擺在旁邊的銀劍一刀解決了這個賤婢。


    丁香一個哆嗦,雖然很想要得到雷彪的寵愛,可是最要緊的還是自己的性命,聽著雷彪這番話,嚇的雙腿發軟倒在地上,隨後又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往屋外逃去。


    可好死不死,林夏迴來了。


    看到一個女人穿著輕薄的紗衣,若隱若現能夠看到其中的肌膚,胸前的事業線,顫顫巍巍的從屋裏爬出來,林夏先是覺得莫名其妙,什麽時候古代人夏裝這麽清涼了?


    丁香見到是林夏,立馬撲通跪在林夏的麵前,渾身顫抖的說道:“夫、夫人,奴婢、奴婢隻是一時被迷惑了,所以才……”


    作為一個看過無數宮鬥宅鬥小說的林夏,瞬間就明白了丁香的意思,還不就是那些老舊的套路,奴婢想要獲得榮華富貴,獲得無數丫鬟伺候,所以爬上了老爺的床,運氣要是好就一擊即中,生個兒子,母憑子貴轉正妾室,運氣不好的勾著老爺,遲早轉正妾室,再生個兒子母憑子貴。


    腦補到這,林夏頓時破口大罵,“臥槽,你敢爬我男人的床?”說著,林夏絲毫不客氣的往丁香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聽到門口聲音的雷彪走了出來,恰好看見林夏扇了丁香的一幕,心裏才微微舒服了幾分,輕聲喚道:“夏兒。”


    見是雷彪,林夏連忙衝到了他的麵前,見他衣冠整齊,才微微緩了一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夫君你被這個賤人得逞了呢。”


    雷彪看林夏如此緊張他,這心裏才好受了些,“這賤婢說是夏兒派來伺候我的。”


    林夏神色頓時猛沉,走到丁香的麵前冷冷的道,“誰給你的膽子敢說這樣的話!去,給我跪在房門口。”


    雷彪輕輕一挑眉,沒想到林夏居然跟他說了一樣的話,也對林夏如何處理這個奴婢十分感興趣,坐在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靜靜的看著。


    丁香哆哆嗦嗦的跪在了房門口,林夏喚來沉香和紫蘇,讓她們把府裏的所有丫鬟全部叫來,如此大動幹戈,一時之間人心惶惶,她們這還是第一次被林夏聚集叫出來,拿不準林夏想要做些什麽。


    林夏一直是個懶的,自從把丫鬟從牙行裏買迴來以後,把沉香提到大丫鬟的位置,把這些丫鬟全部交給沉香管理,從中挑一些比較出彩的,比如紫蘇,調在林夏身邊伺候。其餘的根本就不管,全權交給沉香。


    正因為林夏全權交給沉香,所以在丫鬟們的心中,林夏是一個很好講話,很和氣的夫人,在她們眼裏反倒是沉香更有威嚴。而且沉香是雷家的醫女,好似現在都還跟雷家有所聯係,偶爾會跟雷彪匯報些什麽事情,曾經有丫鬟看見沉香從雷彪的書房裏出來,私底下都在竊竊私語,沉香是不是早已經搭上了雷彪這條大船,隻不過未有懷孕,遲遲不能轉正罷了。


    這風言風語早已經傳的人盡皆知,可主人公的幾個卻什麽都不知道,被人議論。


    有人信以為真,丁香就是其中一個,想著沉香容貌並不出色,可以用平平無奇來形容,既然她都能夠上老爺的床,那她更容易得手才是,所以便實施了起來,從頭到尾從未想過林夏的存在,好似林夏這個夫人隻是個擺設罷了。


    待二十多個丫鬟紛紛聚集齊,大家率先就看到了跪在房門口楚楚可憐的丁香,心中了然這丁香是做了何事,隻看夫人林夏,麵無表情,好像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


    有人在心中暗諷,看這林夏也不過如此。


    見她們交頭接耳的樣子,林夏咳嗽了兩聲,大家才安靜了下來,靜靜的聽著林夏的指示。


    “這個奴婢剛才妄想爬上老爺的床,你們說,我該如何處置?”林夏淡淡的道。


    眾人紛紛愣住,這怎麽處置是她的事情,怎麽夫人還要問她們的意見?


    見這群丫鬟鴉雀無聲,絲毫聲響都沒,林夏臉上終於浮出了絲怒意,冷冷道,“怎麽,你們都是啞巴?不會說話了?”


    大家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林夏,心中泛起一絲害怕,其中一個丫鬟壯著膽子說道,“按照規矩來說,理應杖責三十,趕出雷府。”


    林夏似有些嫌棄的說道,“才三十?可還有更嚴重的?”


    “迴夫人的話,可杖責五十,若活了可送去青樓,若死了就扔亂葬崗。”


    聽到這話,林夏在心中不禁感歎一聲:臥槽,這女人真毒!


    林夏仔細瞧了瞧那個說話的丫鬟,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冬淩。”冬淩迴的不卑不亢。


    林夏微微點頭,這樣的狠角色適合當左右手,直言道:“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伺候。”


    “是,夫人。”冬淩答道。


    沒想到一個迴答就讓個三等丫鬟變成了一等丫鬟,其他的丫鬟在心中略有不爽,暗惱自己錯過了機會。


    “丁香就杖斃,直接扔在亂葬崗。”林夏輕描淡寫的道。


    此話一出,大家紛紛驚了,她們絲毫沒有想到林夏會說這麽重的處罰,大家都以為會實施剛才冬淩所說的處罰而已。


    丁香哭喊著跪倒在林夏麵前,“夫人饒命,奴婢隻是一時糊塗啊,夫人饒命……”


    林夏秀眉輕皺,不耐道,“好吵。”


    丁香立即就噤聲了,隻不過那抽泣聲隱隱傳出,實在忍不住。


    “這是你應得的代價,不把我這個正室放在眼裏,敢想要做我夫君的女人。隻要你們安分守己,遵從雷府的規則,我是非常好說話的,該發的月錢該發的福利我統統都允諾,到了適婚年齡我也會給你們許諾個好人家。不過,若是碰了我的底線,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林夏的嘴唇浮出弧角相當完美的笑意,眾人隻覺得背後一冷,不敢吭聲,原本還存有心思的丫鬟,也被林夏這架勢消滅的一幹二淨。


    “冬淩,叫人把這賤婢給我處理了。”


    林夏扔下一句話後,轉身走迴了房內,隻見到雷彪那雙戲謔的目光。


    原本冷漠的臉頓時換上了人蓄無害的表情,隻見林夏溫柔嬌媚的笑著,似討好般站在雷彪的身後替他捏著肩膀,柔聲道,“夫君,你看見我這麽惡毒的樣子,該不會討厭我了吧?”


    “不,我很欣慰。”雷彪端起桌上的茶輕抿一口,嘴角含笑答道。


    欣慰?這是什麽詞?


    林夏撅了噘嘴,從後麵抱著他的脖子,親昵問道,“欣慰什麽啊?”


    雷彪將身後的小妻子拉到一旁,抬頭道:“我很欣慰我家小娘子不是個單純無知的女子,不會傻乎乎的給人騙,把自己的夫君拱手讓人。”


    林夏對他說的這番話著實有些意外,原本以為男子都喜好人蓄無害的女子,因為這樣的女子更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可這雷彪卻與眾不同,竟然欣慰自己的枕邊人是個如此惡毒的女子。


    雷彪把人輕輕一拉,帶進懷中,音色溫和道,“因為我娘就是個單純無知的女子,我不希望你像她一樣,被人騙,把自己的夫君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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