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由遠及近,停到小屋門口。


    幾個人跟著在警察麵前做了一個簡單的筆錄之後,警察就將已經昏過去的戴子明帶走了。


    “請問受害者在哪裏?”警車上下來的人是市公安局的隊長,他看著幾人,皺著眉頭問。


    花鏡看向嶽清風,“已經送去醫院了。”


    “可以給我一個地址嗎?”警察問。


    就在這時,嶽清風自覺站了出來,:“你們要找她,直接去市醫院裏就好。”


    等到警察將這片地方檢查完畢之後,拿著針筒之類的證據,十分嚴肅的離開了。


    重新上車,花鏡坐在副駕駛上,對著嶽清風問,“言言到底在哪裏?”


    花鏡此時對嶽清風這個人,懷抱著濃濃的懷疑,且不說嶽清風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而且還帶來了這麽多人,這些人還都是醫院的人。


    就是他剛剛聽到的戴子明對嶽清風說的話,花鏡就覺得嶽清風這個人,並不是表麵看起來這麽簡單。


    一個律師而已,背後竟然能有這麽大的消息網?


    “小言很安全,她會得到全市最權威的治療,這點毋庸置疑。”嶽清風靠在後座上,手裏捏著季青的手腕,神情沒有一絲變化。


    季卿的手已經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但還是有血絲不斷在往外滲出血液。


    嶽清風雙眸發冷,抬頭,卻看到季卿有點尷尬的抽迴了手,“死人臉你別這樣看我,那個……小言現在在市區?”


    嶽清風點頭。


    “他們檢查完沒有問題就會返迴市區。”


    “戴子明這個人我一早就在監視著他,不過我沒有想到他會利用江水來掩蓋自己的行蹤,今天的事情說到底也是我不夠謹慎造成的後果……”


    季卿這時卻有點同情嶽清風了,整天忙成了什麽樣子,還要管理著手下的這一群人。


    好像從認識嶽清風的時候開始,嶽清風就一直是這種沉默寡言的性格,叫她死人臉,也不過是調侃罷了。


    嶽家,二十多年前還是雲都的一霸,後來金盆洗手也難逃仇人追殺。


    嶽清風,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麵前,那時候,她才不過12歲。


    再後來,她學了律法,親手將那群人送進了監獄,養成了做什麽都波瀾不驚的性格。


    “有他們在,我也放心。”季卿哼了一聲,眼角餘光看著嶽清風,卻發現嶽清風雖然和平時的表情沒有多大區別,但她明顯能夠感覺到來自嶽清風身上的低落。


    嶽清風沒有說話,冰冷的氣質在這一瞬間顯露無疑。


    花鏡雖然心中疑惑嶽清風的深度,但她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的,閉著眼睛,腦海裏就迴蕩著剛剛找到風淨言時的情景。


    她不敢想象,隻要再晚來一步,事情會發展成什麽樣子。


    車一路開到了市醫院,花鏡到的時候,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就站在她麵前。


    是那個接走風淨言的醫生。


    “放心,注射進去的量很少,隻不過為了防止感染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唯一比較嚴重的是她的眼睛。”


    “過10分鍾左右這裏的醫生會對風小姐的眼睛進行一個手術,這個手術關係到她以後的視力狀況,所以大家還請耐心等待。”


    醫生雖然是對花鏡說著,但目光卻時不時看向嶽清風。


    ……


    眼睛的手術需要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花鏡幾乎像過了兩百年一樣漫長。


    等到手術終於結束,風淨言被推到病房的時候,花鏡才徹徹底底鬆了一口氣。


    她頭上的傷還沒好,徹底放鬆下來的時候,才感覺自己的後腦勺正在嗡嗡疼痛。


    “發生什麽了?”丁米雪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花鏡和季卿她們,站在門口正在和警察說著什麽的畫麵。


    她其實不太明白,明明他們幾個人之前還在另一個醫院,現在大半夜淩晨,又出現在這個醫院是為什麽。


    等到她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丁米雪一臉陰沉地走到花鏡麵前:“幸好你和戴子明這個家夥早就分手了……他是什麽時候吸毒的?你沒有沾上過吧?”


    “丁姐,你想到哪裏去了?我絕對沒有碰過那種東西,你放心。”花鏡靠著牆,有些疲憊地說。


    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風淨言,她剛剛清醒沒有多久,現在就發生了這種事情,總覺得事情還沒完一樣的不安。


    “你累的話就去休息吧。”丁米雪拍了拍她的肩膀。“這裏有我。”


    也是在這時,花鏡才看到丁米雪的臉色其實不是很好。


    這些天丁米雪一直忙著處理其他的事情,醫院的事大部分都交給了秀秀,長影裏除了她還有封萱,兩個能幹的都出了事,丁米雪的壓力應該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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