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被雷劈過的原因還是其他的問題,風淨言覺得自己的頭總是暈沉沉的,聽護士說額頭還是很燙,兩天了竟然還沒有退燒的跡象。


    風淨言按著額頭下床,拉開了窗簾,外麵陰沉的天氣再次出現在了風淨言的麵前,又下雨了。


    風淨言的眼前一亮,立刻拿起了手機,撥了一個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號碼。


    “喂?”


    那邊的人聲帶了一些鼻音,好聽的聲線裏麵夾雜著些許的茫然。


    風淨言一時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感覺,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自己的聲音也能這麽撩人。


    不過很快風淨言就反應了過來,很顯然,花鏡還沒有睡醒。


    “你在哪個病房,我去找你。”


    “什麽病房……噫這是哪……哦,我在你家呢。”那邊的人的頭腦終於清晰起來,判斷了自己身處何處之後給了風淨言一個最終答案。


    “我家?你什麽時候出院的?”


    “我住院第二天就出院了啊,你的小秘書還特意去你的病房帶我走的,你忘了?”


    似乎有這麽一件事。


    風淨言猛地搖了搖頭,妄圖甩掉糊在自己大腦上的朦朧,轉而又對花鏡說:“外麵下雨了,你過來接我。”


    花鏡:“下雨就下雨唄,我過去幹嘛?”


    風淨言:“當然是試試我們的身體能不能換迴來了,你不想換嗎?”


    花鏡:“大姐,又不是以後都不下雨了,而且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子明,正要雙宿雙歸,結果現在變成了他的前妻,我都不急,你急什麽啊?好了我還要睡會兒,就這樣啊!”


    “你……”


    風淨言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對方掛斷了,風淨言再打過去的時候,聽到的就成了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


    風淨言的大腦有些遲鈍,在被掛了電話的許久之後,才緩過來剛才花鏡所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來電人:子明


    掛斷。


    胃裏麵瞬時泛起了一股惡心。


    花鏡現在按理說應該是她前夫的現任女友,她現在變成了花鏡,那麽就意味著她還有可能和戴子明糾纏不清!


    風淨言趴在馬桶旁邊幹嘔了幾下,因為沒有吃早飯,想吐也吐不出什麽東西,反而讓自己的胃裏更加地難受了起來。


    “花鏡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風淨言有些費力地抬起頭,發現是花鏡的經紀人來了,手裏還提著早餐。風淨言皺著眉,想了好久才想起來對麵的人叫什麽。


    昏昏沉沉地叫了一聲:“丁姐你來了啊”。


    然後趴在了病床上。


    “別睡,先把早餐吃了。”經紀人說。


    風淨言沒有反應,經紀人硬是把風淨言扳正,讓她坐在了床上,然後把早餐放在了她手裏,大有一種不吃就休想讓她躺下的作勢。


    風淨言隻好張嘴咬了一口軟軟的包子……


    過了片刻,風淨言踩著有些飄的步子從衛生間裏麵出來,剛剛吐的她有些虛。經紀人也不敢讓她吃包子了,隻叫她把粥給吃了。


    “你不會懷孕了吧?”經紀人緊緊地盯著她問。


    風淨言下意識地說道:“怎麽可能?”不過說完風淨言就反應了過來,現在的她不是風淨言,而是花鏡,誰知道花鏡到底有沒有做過防護措施,如果真的懷了,又要怎麽辦,一想到自己肚子裏的是戴子明的種,她就又有些惡心。


    雖然她曾經和戴子明結婚一年,但始終都沒有真正地觸碰到那根線,除了是因為她以工作忙不想要孩子之外當做借口,還有就是她看到男人的那個地方就會犯惡心。


    在某一次戴子明想要強行做時,風淨言就因為看到了戴子明的小鳥而在衛生間吐的天昏地暗,自那之後,戴子明就再也沒有來要求她來履行妻子的義務。


    除了這點,他們也還相處的比較和諧,至少風淨言是這麽認為的。


    但是戴子明出軌了。


    雖然風淨言覺得戴子明會出軌不意外,但是相對戴子明沒有出軌之前來說,她對戴子明的反胃程度又加重了,以前隻是會對他的小鳥反胃,而如今,隻要想到戴子明,風淨言就會反胃到不行。


    她有個朋友曾想帶她去心理醫生那裏看看,但是因為那段時間公司裏抽不開身,就迴絕了朋友的好意,現在看來,風淨言當時不去是比較好的選擇,不然,她還發現不了戴子明會出軌。


    與其在虛偽的謊言裏生存,不如在現實的角落裏暢遊。


    聽到風淨言說不可能懷孕之後,經紀人才鬆了一口氣,之後對她說,晚上就辦理出院。


    “雖然這麽久還沒有退燒,但都是小燒,醫生也說了,迴去之後好好休息,很快就會痊愈。還有,外麵的媒體記者早就蠢蠢欲動了,你沒有發現是因為外麵的保鏢盡責沒有讓人混進來,現在我們就要趕著他們晚上鬆懈的時候離開,不要被那些人纏著。”


    風淨言點了點頭,丁姐是花鏡的經紀人,且手裏就剩下了花鏡一人,自然要為花鏡著想,風淨言沒有反對,或者說是沒有心情去反對。


    風淨言因為頭暈所以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再次醒來就是被一陣爭吵聲吵醒的。


    風淨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好多人擠在一塊兒,手裏拿著一個圓圓的東西幾乎快要塞進風淨言的嘴裏。


    等到風淨言的恍惚勁兒過去之後,才看見,原來這些人拿的是麥克風。


    是記者們進來了。


    “花鏡,起來準備走了。”風淨言抬眼,看到的就是丁姐冷著的一張臉,幫著保鏢擋著這些記者,臉上的神色嚴肅地似乎能殺死闖進來的這些記者。


    都沒有時間去換了病服,被一群人“擁簇”著追著提問。


    “請問花鏡小姐,對於網上說你是小三的言論,請問你有什麽看法?”


    “花鏡小姐,你為了一個男人和這個男的的原配大打出手請問這是否屬實?”


    “花鏡,你是否覺得你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錯?”


    “花鏡花鏡,對於網絡上隻有封萱為你發言你有什麽看法?”


    “……”


    風淨言的頭有些大,她不是很會處理這些事情,有丁姐在,她就默默地跟在丁姐的後麵,也不去迴答這些記者的問題。


    早就聽說過這些記者的戰鬥力極為強悍,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那些記者顯然也看出了這邊要打算沉默到底了,也不知道是誰,故意往前走了一步推了一下前麵的人,前麵剛好是在下台階,風淨言隻覺得自己似乎被人推了一下,整個人控製不住順勢就往前傾。好在丁姐反應迅速,立刻就把風淨言拉了迴去。


    不過丁姐卻因為此事額頭磕到了某個攝像機的一角。


    人群突然停下,場麵混亂了起來。丁姐從額頭流下來一道紅紅的血痕,怎麽說也是因為她丁姐才受了傷。風淨言下意識的就想過去慰問一下。


    但這些記者哪這麽容易放過風淨言,盡管有保鏢在周圍護著,但是伸過來的麥克風似乎都能砸在風淨言的頭上,周圍的麥克風將風淨言牢牢地圍住。


    “滾!”風淨言推開了擋在前麵的麥克風,好在車就在不遠處,丁姐上去之後立刻就把風淨言拉了上去。


    #花鏡醫院遭圍堵#


    #花鏡辱罵記者#


    #花鏡麵色憔悴出院#


    風淨言被拉迴了家,丁經紀人再三叮囑不要出門,有事讓助理秀秀去做,然後抽了一張紙,擦了擦額頭已經幹了的血。


    “嗯,鏡姐,有事叫我就好。”


    風淨言這才發現原來還有一個人跟著她們迴來,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戴著眼鏡,話不多,如果她不說話的話,風淨言還很難發現她的存在。


    在心裏簡單的和助理認識了一下之後,風淨言就發現丁經紀人已經輕車熟路地把醫藥箱拿了出來,照著鏡子給自己用塗碘伏消毒。


    正要上去幫忙的時候,丁經紀人已經塗好並且又把藥箱放迴了原地,看到了風淨言之後奇怪地問:“怎麽了?”


    風淨言尷尬的擺了擺手說沒事。


    她怎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竟然變得有些熱心腸了?


    “行了,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就先迴去了,記住,不要再聯係那個戴子明了,不要再整這些幺蛾子了好嗎?”


    風淨言立刻做了一個ok的手勢,丁經紀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顯然以為風淨言是在敷衍她,嘟囔了一句:“真是怕了你了……”


    丁經紀人離開了這裏之後,風淨言就找了一件新睡衣,然後脫了沒有來得及換下的病服,準備去洗澡。


    忽然之間,風淨言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麽,拿著睡衣有些疑惑地走向客廳,果然看到了那個叫做秀秀的助理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見到風淨言出現之後,就一直看著風淨言。


    風淨言忽然覺得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那個……你可以走了。”


    助理秀秀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從頭到尾,風淨言都沒有看清楚她的表情,在風淨言的印象裏,就隻有她臉上戴著的那個眼鏡。


    看到人離開之後,風淨言才鬆了一口氣。


    這些都是什麽奇奇怪怪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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