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昆曲唱的李過心神顛倒,但李過強自壓下心神,畢竟還是要幹正事呢。隻不過望著一邊有些挑逗一邊有些失望的顧橫波,李過忽然想到了一個安慰她的辦法,也是自己很是急切的一個事情。


    “顧姑娘,我也知道你現在已經脫離了風塵,沒什麽事情做,不如你幫我個忙。”李過對顧橫波說。


    “李將軍但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自然是應當效力的。”顧橫波迴答。


    “是這樣,江南的織繡冠絕天下,我想讓姑娘幫我籌劃著幫我也搞一個織造府。”李過說。


    顧橫波笑了“哦?李將軍不打仗要做衣服?”


    李過搖著頭“不是,因為廣西地處荒涼,絲綿等物匱乏,加上織造業僅僅是民眾自給自足,所以,我手下的將士連連征戰、衣甲殘破,短缺很多,而且,衣甲的樣式也會做出很大的改動,所以請姑娘幫我籌劃一下,要知道,現在朝廷已經不供應廣西任何東西了,所以我得自己搞。”


    “要說弄一個織造府,很是不妥當,要知道,織造府都是正式的衙門,不如做一個私人的采辦處更為妥當。另外,急切之間,要織造許多布匹也不是容易的事。”顧橫波迴答。


    李過點點頭“名號上不用拘泥,重要的是實效。雖然這事也很急切,但是我也知道非一朝一夕之功,所以,請你暫時幫我謀劃著。”


    “好。盡我之力,定會全心促成你的大事!”顧橫波說的斬釘截鐵,就像是要表現什麽。


    李過此時有梁詩音和柳如是在側。自是不好多露情懷,但也真情的說道“但得姑娘相助,大事必成!我李過定當厚報!”


    “你要報什麽?說出來聽聽?”柳如是和顧橫波情深,一旁打趣道。


    李過一時語塞,顧橫波卻臉一紅。


    梁詩音哼了一聲“也不過是羅敷有意,郎君有情罷了。”


    顧橫波不覺臉臊得通紅,便起身告退。


    李過對梁詩音心懷愧疚。不好多留顧橫波,便任顧橫波走了。


    散了之後。葡國的塔琳娜看出些眉目,偷偷的對柳如是說“姐姐,李將軍這個人還是不錯的,隻是連你一共娶了好幾位妻子。卻似乎對那位顧橫波姑娘也有些情重,難道個個都愛麽?實在是不妥。”


    柳如是笑道“你懂什麽,但凡世間萬物皆有陰陽,男人是陽、女人是陰,陽為陰所依靠。男人和女人就好比茶壺和茶杯,茶壺隻能有一個,茶杯卻是不能太少的。”


    塔琳娜似懂非懂,茫然的點頭,但對李過的任性卻是有些諒解了。


    李過此時正陪著梁詩音。因為這段時間梁詩音對他帶搭不理的。李過明白,當初因為陝西的戰事將梁詩音拋開,雖屬無奈之舉。倒是也令梁詩音遭了點罪。另外,自己把梁詩音的老爸梁永棟綁了票,也確實不夠光明。所以,李過本著大局出發,還是遷就著梁詩音。


    好在當時男權至上,梁詩音也不敢過多的放恣。幾番賠罪之後,便好了起來。


    “看來你對那個顧橫波有意?”梁詩音問。


    李過搖晃著腦袋“沒有。哪有這樣的事?”


    “我且不管你,隻不過你將兒子過繼為粱姓,倒是令我感動,也讓我父親能夠安心,這事還是你的大度。所以,你喜歡顧姑娘還是古姑娘,我是一概不管的。”梁詩音說“反正我是打定主意,陪著我父親,至於你的妻妾可以不算我一個,我都不在乎。”


    “啥?奶奶的,欠揍了是不是!你是我的人,還敢反駁麽?”李過吼了起來。


    “喂,你小點聲!看人聽見!”梁試音說道。


    聽見梁詩音讓小點聲,李過的吼聲更大了“不行,今天你再敢說些不知禮儀的話,老子絕不放過你!”


    梁詩音正待迴答,卻聽窗外有人吭了一聲,似是梁永棟。兩個人屏住唿吸,外麵卻沒了聲息。


    “一定是我父親。”梁詩音輕聲說道。


    “不管,今天老子一定要教訓你!”說完,李過一口吹滅了燈。


    至於怎樣教訓,看看第二天梁詩音慵懶的表情便知。


    不過窗外的人卻是梁永棟,梁永棟數落梁詩音“已是出嫁從夫之人,如何不知女德,昨夜淨說出不知禮儀的話來!要是那李過生氣一惱,叫我的孫子梁繼禮改姓怎麽辦?”


    梁詩音臉一紅,嘴裏嘟囔著“不會的。”其餘也不敢分辨了。


    李過卻早早的、悄悄的出了門,因為織造一事還未說清楚,他要仔細對顧橫波講一講。


    顧橫波卻未起身,昨夜她一宿幽怨、一宿未睡,剛剛咪上眼睛,卻聽丫鬟說道“哎呀,李將軍,我們姑娘還未起身,我去通報。”


    卻聽李過說道“不用。”


    顧橫波心道,李過來了?


    隻聽腳步聲響,吱呀一聲,繡房門被推開,顧橫波拿眼一看,正是李過。卻聽外麵有人在說“李將軍有要事與顧姑娘相商,任何人不準進入。”


    顧橫波聽的清楚,那是李過的護衛趙大狗的聲音,看情形自己的丫鬟也被攔到了外麵。


    顧橫波躲在被子裏,瞪了李過一眼,“將軍且先出去,待我梳洗打扮之後麵見將軍,才是對將軍的敬重。”


    李過心想,裝什麽裝,我可不出去,但李過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姑娘不知,因為明日我便要到京城去,拜托你的事情還未講清楚,所以有些冒犯,勿怪。”


    “什麽?明日你便要走?”顧橫波一驚,坐了起來,隨即又躺下了,因為她身上隻穿了小衣。


    李過心頭一動,便坐到了顧橫波的床頭,要知道這是很不禮貌的,但李過一向是不管不顧的人,哪裏在乎這些。


    李過是正派的人,是個直爽的人,是個有事藏不住的人。他來顧橫波這裏就是讓顧橫波幫他設計出一套正式的軍裝的。


    不過很是可惜,閨房裏沒紙。但李過急中生智,將手伸進被子裏,對著顧橫波的身體比劃。


    “袖子呢,不要寬袍大袖的,要緊口的,長度到肩膀。”


    “上衣呢,肥瘦要正合適,現在長袍的胸圍太大了,鬆緊這樣正好。”


    “腰帶的位置要在你的肚臍眼這裏,長短要到你的屁股之下。”


    “另外,最為關鍵的是褲子,兩條褲腿...,喂,你別躲啊,我跟你講正事呢!”


    顧橫波現在已經恨得牙根直癢癢,隻是身體不聽使喚,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不過,整整一天過去,顧橫波畢竟還是領悟了李過的意思,那衣服的樣式了然在胸了。


    隻是第二天送李過走的時候,顧橫波哭的淚人一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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