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半夜,蘇暖陽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有人敲門,下意識的以為是簡默。因為他們夫妻所以自然而然睡一個房間,隻是簡默在蘇暖陽睡著前出去不知道幹嘛了,到現在還沒有迴來。


    “先生?”


    門外空無一人。


    一股寒意爬上後背,蘇暖陽嘭的一聲關上門拿出之前簡默給的東西嘴裏不停的念叨著阿彌陀佛。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迴蕩在空蕩蕩的房間裏,詭異至極,蘇暖陽的眼睛都直了愣是不敢出聲。


    “暖陽——”


    簡默!


    這一刻簡默的聲音在蘇暖陽心裏簡直就是救星,蘇暖陽興奮的立馬從床上蹦起來準備開門。


    敲門聲沒有停下,在蘇暖陽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刻手裏的銅錢頓時變得炙熱躁動起來。門外……卻刹那間歸於平靜。


    “……”


    蘇暖陽從來都沒有覺得這麽害怕過,她就這麽站在門前一動不動了好久,然後僵硬著拿出簡默給的那張符紙貼在了門上。


    蘇暖陽躲在牆角坐了好久,時針指向二的時候簡默終於打開了房門,然後就看見自家小姑娘坐在牆邊抱著腿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


    “……你是先生嗎。”


    簡默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暖陽?”


    是簡默,是他……蘇暖陽一直憋著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先生……我好害怕嗚嗚嗚嗚啊啊啊啊!你別走你別走先生你別走好不好我會乖乖聽話的嗚嗚嗚我害怕……”


    蘇暖陽從未如此的失態過,簡默聽著蘇暖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眉頭緊緊的皺到了一起。


    難受,心很難受,夾雜著著急自責。


    為什麽?他為什麽會有這麽的感覺?


    “對不起……我不走,就在這裏陪著你好不好?”簡默說話的語氣即輕又柔,怕稍微重點就會嚇到蘇暖陽一樣。


    簡默輕輕的抱住蘇暖陽,白皙的下巴抵著蘇暖陽的頭。懷裏的人小小的,軟軟的,香香的,就像之前早上她做的糯米糕一樣,讓人忍不住咬一口來品嚐一番。


    這一夜蘇暖陽睡得很不安分。夢裏總有一個穿著水青色旗袍的盤發女子在唿喚,一聲接著一聲,好不淒切哀婉。


    這一夜,蘇暖陽來來迴迴醒了好幾次,每一次醒來都會發現簡默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自己。


    這一夜,簡默沒有睡,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一個急需要弄明白的弄清楚的問題。


    隔天,蘇暖陽醒來時發現簡默坐在床邊笑著看自己。


    “先,先生?”蘇暖陽看著簡默眼底下淡淡的青色掙紮著起來。


    又是一夜沒睡嗎?那天為了照顧自己他也是一夜沒睡。


    “醒了?”


    明明是一句在不過平常的話,蘇暖陽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簡默的眼睛裏似乎藏著滿天的繁星,璀璨的讓人睜不開眼。


    簡默想了一夜其實也沒有弄明白為什麽隻要看見蘇暖陽他就會覺得滿足,為什麽一碰蘇暖陽就忍不住心跳。


    為什麽總有種想讓她一直待在自己身邊的感覺?就像他師傅和師娘一樣,直到死亡,他們也一直都是在一起。


    或許,這就是師傅提到過的喜歡?


    簡默的眸子瞬間暗了下來,閃著看不懂道不明的情緒。


    蘇暖陽很擔心簡默的身體,一夜沒睡陪著自己還要處理那些“東西”,她真害怕簡默下一秒就會暈倒。


    看看床頭的鬧鍾,六點一刻。“先生,你一夜沒睡嗎?時間還早要不要先躺會兒,小心身體吃不消。”


    “不礙事,早點解決完我們就可以早點迴家。你不是不喜歡待在顧家麽,我也不喜歡。”


    簡默習慣性的朝著蘇暖陽笑笑,黑曜石般的鳳眸裏是怎麽也藏不住快要將蘇暖陽吞沒的愛意。


    簡默就如二月春柳,盛夏明月,清逸雋秀,直看的蘇暖陽是臉紅心跳。


    人生……第一次體驗到了什麽叫臉紅呢……


    “唔……先生你呃……那個……唔唔……”蘇暖陽窘迫的有些語無倫次,她不敢再去看簡默的眼睛,害羞的亂瞟想找個話題結束這有點曖昧怪異的氣氛。


    眼神胡亂瞟著,瞥見門上的符紙時蘇暖陽連忙開口問:“咳咳!那個先生昨晚的敲門聲……是怎麽一迴事?還有,你昨晚幹嘛去了?那麽晚才迴來……”


    ——————


    【簡默】


    一輩子有些長,


    可是,我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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