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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都被雲素語三言兩語用諸如對付南心儀的方法給打發了,正打算離開的時候,才發現鳳棲殿的角落裏竟然還有一個人沒有走。


    雲素語走進一看,才發現竟然是之前秋獵被庭兒射傷的紀棉。那人一身鵝黃色宮裝,打扮的既不妖豔,也不會失了後妃的莊重,到是一個極會打扮的。


    即便是被雲素語如此盯著,她也沒有任何窘迫,反而是鄭重起身,然後給雲素語微微行了禮,“皇後娘娘。”禮法也是不曾失的。


    其實雲素語對這個紀棉的印象並不太深,她隻是記得當初在自己初初醒來的時候,那人在她的床榻前那一番表決心和哭訴,具體已經記不大清了,隻是大概知道,應該是過去示弱的。


    所以今天這樣和她對上,雲素語是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最後隻好現撿這一個話題,然後就拋給了她,“你怎麽不像她們一樣哭訴啊?”


    緊守皇後職責,她竟然問了這樣一句話出來。還真就是沒話找話了,自己對於這些瑣碎是有多麽的不厭其煩,哪裏還肯給別人解決啊。


    可是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雲素語也並沒有反悔的機會,隻能硬著頭皮聽下去,然後心裏祈禱紀棉的宮裏沒有那麽多喜歡挑事的。


    仿佛是知道雲素語心中所想,紀棉微微勾起嘴角。扯出一個極為淺淡的笑意,“迴稟娘娘,臣妾宮裏沒什麽事情。”


    “好,好。”雲素語喜出望外,當真是聽了今天的第一個好消息,紀棉還真是一個十分討她歡心的一個妃子。


    “即便是有,也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臣妾可以自己解決的,不必要麻煩娘娘的。”可能是知道自己在雲素語哪裏得了好印象,竟然又趁熱點火的燒了一把,雲素語聽的真是心甚歡喜。


    “那是自然,若是她們也能像你一樣想得開便好了。”得不著盛寵,便來自己這裏煩人,實在是沒什麽必要,自己雖然不喜歡這些麻煩,難道還能就因為這樣,就把禦司暝拱手讓出去?笑話一樣嘛,更何況她還是一個經過現代教育,認同一夫一妻製的現代人。


    紀棉得了雲素語誇獎也沒有表現得多為開心,也隻是淡淡笑笑,似乎這就是她的標準表情。


    雲素語大概是被她這一句話哄的開心了,然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對著她說,“繼續努力,繼續努力。”然後就沒在理會紀棉,直接舉步出了鳳棲殿。


    雲素語走後,紀棉的小宮女走上前,和紀棉對上了一個眼神,然後悄悄跟了上去。


    別人看不見的暗處,紀棉總算是收起來她偽裝的和善麵孔,目露陰鬱,心底裏發著狠。


    早晚有一天,這後宮之主的位置會是我的,我怎會把我的事情教給雲素語管,若果這樣做了,那將是自己這一輩子最大的汙點。


    咬著後槽牙,紀棉惡狠狠的想。


    然而能夠和她這種陰謀家思路撞到一起的,顯然並不能是這些宮女太監們這些庸碌之徒。一個宮女應該是自視很得紀棉寵愛,然後湊了上來,悄聲問了紀棉,“娘娘,方才我們為什麽不為難為難她,就算不能傷人,惡心惡心她也是好的。”


    果然這後宮中愚鈍之輩總是要比聰明的多,紀棉本來就不那麽美好的心情竟然又給她破壞了。竟然敢在鳳棲殿這個雲素語的地盤上這麽問,難道是當暗衛都是吃屎的麽?


    紀棉沉下了臉,“怎麽?你想怎麽惡心皇後啊?”


    那宮女並沒有察覺氣氛的不對,然後依舊自顧自的說了雲素語一大堆的壞話,直到後來說的口幹舌燥,才意識到從方才至今,紀棉竟然一句話都沒有搭。


    就在她剛剛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的時候,紀棉已經看著一眾下人門,捂住了口鼻,“背後議論後宮是非者應當怎麽論處來著?”


    “會娘娘,拔舌逐出後宮。”這種話,從來都不缺搭茬的。


    借著那人的話,紀棉隻能捂著口鼻,仿佛不願意簡單血腥,然後輕輕點頭朝幾個宮女太監們示意,“那還等什麽呢?還不快行動啊!”聲音因為隔了手帕,變得嗡裏嗡氣的。


    主子們發了話,下人們隻有聽從的份,所以紀棉這話一說,自然不會少了給她辦事情的下人們,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方才那個宮女抓了起來。


    而那個宮女似乎也沒有預料到迴事今天這樣一種情形,不甘和掙紮的厲害,“娘娘,娘娘,你不能這麽對我啊,我不是你用的最為順手的了麽?”似乎是想用往日的情分來換求自己的平安。


    然而紀棉根本就連理都不理她,原先用她,是覺得她還算是一個有點腦子的,可現在她竟然敢在紀棉前進的路上做了阻礙,那就已經奠定了她是一個絆腳石的身份。


    絆了腳的石頭留著還有什麽用,當然是.早脫手,早放心了。


    紀棉一點也沒有理會那個宮女,直接帶著自己的人直接離開了鳳棲殿。


    而另一方雲素語因為離開的早,所以並不知自己鳳棲殿裏發生了這樣的插曲,當然之後暗衛的報告那就隻是之後的事情了。


    此刻她是一心想要去找禦司暝,先去問明白一件事情。


    這段時間禦司暝一直忙著朝堂的事情,所以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是在禦書房度過的。


    所以雲素語去找禦司暝直接沒找別的地方,直奔禦書房。雲素語站在門口,門口太監作勢要去舉報,然後被雲素語揮揮手製止了。


    深吸了幾口氣,然後雲素語才伸手把禦書房的殿門推開了。


    禦司暝似乎是沉迷在一堆奏折中,並沒有注意到來的事雲素語,隻以為是方才自己派出去那東西的貼身太監。


    禦司暝頭也沒抬的說,“就放在那吧。”然後把手中朱筆沾了沾墨,然後就又開始批閱了。


    而雲素語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裏,並沒有糾正他的這個誤會,隻是隨意的現在一旁看了看。


    禦司暝批閱的認真,但是沒多久也還是發現了雲素語的異常,似乎今天這個自己貼身的太監沒那麽安分了。


    輕輕皺起眉頭,禦司暝已經有些不悅了,“你今天是不是……”一句話還沒說完,禦司暝一轉頭正好看見雲素語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後麵的話就直接吞進了肚子裏,轉而是一句,“你怎麽來了?”


    自從那日把她欺負的狠了,雲素語就一直在躲著他,今天竟然主動來找他,反而讓禦司暝有些意外。


    然而雲素語並沒有在意禦司暝語氣裏的意外,然後上前拿住了墨盤,然後輕輕磨了起來。


    雲素語異常的行為,讓禦司暝察覺到一起不同尋常的味道,然後他輕聲問了雲素語一聲,“語兒,你今天怎麽了?”


    正在磨墨的雲素語緩緩抬起頭,然後目光直直的看向禦司暝,“你覺得我今天是怎麽了?”語氣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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