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明認罪的消息很快傳到王凱明的父母和程家人耳中,兩家人立馬炸開了鍋!


    王家


    多天不見王凱明,才有了信就接到開庭通知的王母也不顧孩子在一旁,就撕心裂肺地哭喊起來。


    “我的兒啊!這些警察肯定是弄錯了!凱明怎麽會殺人呢!怎麽會殺人呢!”


    王母癱坐在地上,絕望地拍著大腿,活像村口撒潑耍賴的長舌婦。


    王爸臉色鐵青,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好好的一個家,弄得妻離子散的,這就是id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


    王母聽了氣不打一處來,“你說的這叫什麽話!孩子出事了有問題就全賴我,你還要點臉嗎!”


    “你說什麽!”王爸受不了這樣的指責,臉色更黑,“瞧瞧你那副潑婦樣!平時叫你不要摻和他們倆兒的婚姻,不是你一天在那裏給你兒子臉上貼金,說什麽兒媳婦配不上他,他們會鬧成這樣嗎!”


    王母氣結,炸了毛,側著臉恨恨地看著王爸,“我哪兒說得不對了,一個小縣城出身的女人,嫁給我們凱明不是高攀了嗎!我哪裏說的不對!你看她一天塗脂抹粉的,拿著凱明的錢霍霍,一櫃子穿不完的衣服鞋子,還要天天買,誰娶了這樣的兒媳誰倒黴!”


    “你給我住嘴!”


    王爸盛怒,手作勢揚了揚,要不是看在這麽多年的夫妻情分上,這一巴掌早扇下去!


    “人都死了你還要說是不是?他們住的那房子誰掏的錢?是人家程安雨!你給人家嫁妝8萬塊,人家陪過來50萬嫁妝,你還有臉說!”


    一提這茬,王母瞬間成了個鵪鶉,眼神躲閃,縮著身子一言不發。


    王爸氣唿唿地牽著狗就下樓去了,留下王母和默默兩個人在家。


    剛剛還沉迷於《喜洋洋與灰太狼》的默默,一直縮在一旁不敢說話,稚聲稚氣地拉了拉奶奶的衣角,眼裏含淚,“奶奶,我怕,我要找媽媽......”


    王母一聽,火氣更大了,憤恨地大喊:“找媽媽找媽媽!一天就知道找媽媽!你媽早就不要你了!早就死了!”


    年幼的默默哪架得住這樣的轟炸,當即就皺著臉尖銳爆鳴!哭聲響徹天際,“騙子!......媽媽說過,和我說媽媽不要我的人......都是壞人!.......奶奶是壞人!......不要奶奶!......”


    王母簡直被氣炸!一隻手拽著默默,另一隻手揚起手就往默默屁股上招唿,打得默默嗷嗷直叫喚。


    要不是王爸迴來及時止住這場鬧劇,默默都不知道會被打成什麽樣!


    另一頭,同樣不安寧的,還有程家。


    “我早就說了,是王凱明那個小人殺了我姐,你們不信,還非攔著我!現在好了人在警察那裏,我還怎麽讓他給姐姐償命!”


    客廳裏,程安康暴跳如雷,從接到通知開始,就上竄下跳,巴不得將王凱明活寡了!


    程爸依舊抽著煙,程媽咬著牙看著窗外發呆。


    姐姐程安陽靠在沙發裏,看看程安康,又歎口氣,不說話。


    程安康看著這群過於平靜的人,惱羞成怒,“你們倒是說話呀!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去王凱明家要個說法!讓他們家交人!要麽就給王凱明判死刑!不然咽不下去我這口惡氣!”


    “行了!人在警察那裏,你做事也有點分寸!”


    受不住發瘋的程安康,程媽無力地編排了他兩句。


    程安康氣鼓鼓地坐到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怨恨地換著台,暗自和遙控器較起了勁。


    程安陽看了眼正在賭氣的程安康,轉頭看向二老,“爸媽,你們有什麽打算嗎?”


    程媽歎了口氣,拍了拍程爸,“老頭子,你說吧......”


    程爸將香煙從嘴上拿開,吐出煙霧,語氣裏滿是無奈:“先看看法院怎麽判吧。”


    停頓片刻後,又補充,“不過安雨的嫁妝是一定要要迴來的!”


    程安陽內心發笑,果然,錢還是那麽重要的。


    她環視一圈這個曾經生活了多年,如今已有些老舊的小區房,忽然覺得,他這麽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隻是,不知道他們知道了程安雨把買了房的錢給了王凱明會作何感想。


    不過也對,一個背著老婆在外麵亂搞的軟飯男,這些錢他必須全吐出來!


    程安陽眼神變得冰冷,“我會找律師談賠償的事的。”


    聽到這話,程安康像見鬼一樣,用異樣的眼神打量了程安陽一番,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一個音節。


    程媽會心地點了點頭,吞了兩片頭痛藥,倒在床上起不來了。


    程爸眼神空洞地看著電視上播放的節目,不想再多說什麽。


    程安陽拉著程安康出了門,漫無目的地散步,路過了兒時三人一同上過的幼兒園,小學,中學......


    那些鍍著迴憶金光的教學樓、林蔭小道,無不叫程安陽懷念。


    他們就這樣漫無邊際地,聊著從前姐妹三人在一起的無憂時光。


    越說,程安康就越是為姐姐程安雨抱不平,“真的就這樣算了嗎?姐?”


    “不然呢?你還想怎麽辦?”程安陽看起來有些滄桑,“去殺了王凱明,然後你也進去蹲著嗎?你有沒有想過你進去了爸媽怎麽辦?”


    程安康不可置否地搖了搖頭,忽然意識到自己很小孩子氣。


    程安陽放緩腳步,“你好好活著,照顧好爸爸媽媽,別再讓她們傷心,就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知道了嗎?”


    程安康看著這個一直都很成熟的大姐姐,忽然心生愧疚,他忽然想起些什麽的,猝不及防地和程安陽道歉,“對不起,老姐......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和二姐......”


    他以前一直認為,房子、車子,隻要自己一開口就能給爸媽要來,直到二姐不在了才知道,原來他所擁有的一切,都離不開大姐和二姐這兩個人血饅頭。


    程安陽慈愛地笑著,繼續向前走,“爸媽怎麽對我們和你沒有關係,你懂得了以後不要有這種重男輕女的思維就好,明白了嗎?”


    程安康重重地的點點頭,但心裏還是波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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