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該不會真是柳深深殺的吧!”劉安研究著顧念以及程安陽的檔案唏噓道。


    “照這個樣子來看的話,很有可能。”奕星表示讚同。奕星聯想之前柳深深同王凱明深夜迴家,腳上還有沙子,而他們才剛剛查到柳深深,柳深深人就被綁走了,而且還是程安雨的姐姐。


    “先去看看柳深深現在什麽情況吧!”奕星想著起身就要走。


    “人又跑了!”劉安看了眼奕星苦著臉委屈道。


    “恩?”奕星的動作卡在了一半。


    劉安點擊道路公安監控係統,敲敲打打,一個監控畫麵被調了出來。畫麵中柳深深快步小跑出咖啡館,然後又在一個路口打了通電話,隨即打了張車就消失不見了。


    “車子去哪兒了?”奕星問。


    “車還在走,不清楚。”劉安搖搖頭。


    “盯緊了!”奕星也坐下身,看著程安陽和顧念的資料。


    資料顯示兩人同是襄遠人,就讀於同一所大學,大學畢業後程安陽留在上海工作,顧念則在兩年後返迴西城。


    其餘的資料都是兩人的工作以及家庭信息,根本看不出兩人的關係。


    奕星苦悶地瞟了眼劉安那邊,正好看到柳深深下車和一個女子碰頭的畫麵。


    “李娟?這個人又是誰?”奕星看著監控畫麵上那個體型小巧,打扮精致的女人問。


    “我是死神啊!我哪知道!”劉安不滿地嘟噥著,邀請奕星一同觀看監控。


    而此時,同他們一起分享這份景象的,還有一個坐在計程車中的女子,也是奕星電腦上那份資料的主人——程安陽。


    戴著一副chanel22a複古方框墨鏡,耳朵上還戴著耳麥,坐在計程車後排的程安陽,密切注視著不遠處柳深深以及李娟的一舉一動。


    她摸了摸額角上的一片淤青,內心感歎柳深深力氣還挺大!接著迴想起剛剛在顧念家,柳深深給她送來這個印記的前因後果......


    西城國際機場,一架客機平穩落地,空乘小姐姐推了推還在熟睡的程安陽,輕聲細語道:“這位乘客,我們的目的地到了。”


    程安陽摘下眼罩,拿上托運單,順利領取到自己的行李後,站在機場門口,抬頭看了看夜空,“還是和以前一樣,星漢燦爛!”


    程安陽抬手招唿了輛出租車,根據提前預約好的地址,來到西城開發區的春雨酒店入住。


    前台熱情地接過程安陽的行李,帶領程安陽來到18樓預定的房間,放置好行李後,有禮貌地退出了房間。


    程安陽踩著黑色紅底恨天高佇立落地窗前,俯瞰這座曾經和程安雨經常遊玩的城市,眼眸裏盡是悲傷。


    啦啦啦啦啦啦~


    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程安陽看了看來電顯示,是老公朱昂。


    “喂。”程安陽接起電話


    “你到了嗎?”


    “到了”


    “到了就好,早點休息。”朱昂簡單問候之後,掛斷了電話。


    程安陽握著手機,思考著什麽,很快拿上房卡出了房間,來到街道上,準備走走散散心。


    程安陽迴憶起從前,自己在老家襄遠上高中的時候,程安雨隻要攢到錢,就天天纏著她,要程安陽和她一起來西城的服裝批發市場選時髦的衣服。


    又或者到西城的舅舅家蹭住,然後兩個人到一起遊樂場坐摩天輪,在各大景區、公園裏拍照打卡等,那時候程安陽還經常因為拍照不好看被程安雨吐槽。


    而程安雨因為老是零花錢不夠用,天天纏著程安陽借錢,被程安陽罵得狗血淋頭。然而罵歸罵,每次到最後程安陽還是會把零花錢借給程安雨。


    然後程安雨就會賊兮兮地對著程安陽說:“還是親姐姐最好了!”,一邊說一邊將程安陽的手挽住,整個人都貼在程安陽的身上......


    程安陽懷抱雙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低頭掏紙巾的空隙,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聲在程安陽身後響了起來。


    “安陽?”說話間,男人的一隻手搭上程安陽的肩頭。


    程安陽抬起頭,臉上的迷惑瞬間轉變為錯愕:“顧......顧念?”


    程安陽看了看周圍,又看看顧念,再看看周圍,再看看顧念,才確定自己身前站的確實是顧念。


    顧念目光灼灼地看著程安陽,眼裏有驚喜,還有同當年一樣的深情。


    程安陽被顧念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緊張地移開視線,身子轉向和顧念同行。


    “你怎麽在這裏?”顧念問。


    “我妹妹出了點事,迴來看看。”程安陽語氣悲憫緩緩說道。


    “程安雨?”顧念不確定地說出程安陽妹妹的名字,在他印象中,程安雨是個十足活潑,古靈精怪的小女孩。


    當初他和程安陽在一起時,去程安陽家談及兩人的婚事,程家父母極力反對,唯獨程安雨一直在替自己說話,抨擊程家父母不該對單親家庭有偏見。


    而且後來程安雨還多次鼓勵他和程安陽在一起不要分開,她很看好他這個“大姐夫”等等,因此顧念對程安雨的印象蠻好。


    “是”程安陽對著顧念無力一笑,很快將視線飄散在黑暗的遠方,說起程安雨“自殺”一事。


    簡單的敘述,顧念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磨了個透,他看著夜風中程安陽單薄的身子,忍住想要抱住她的衝動,問道:“所以你迴來是......?”


    程安陽搖了搖頭,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迴來,或許是想迴來確認妹妹是否真的不在了,又或許是想看看妹妹究竟因為什麽而亡,因為在心底她始終不能接受妹妹“自殺”這一說法。


    “所以你迴來是想查一查你妹妹的死因?”顧念聽出程安陽的猶豫,一針見血道。


    “差不多吧......”程安陽走累了,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無力地說。


    顧念看著觸手可及的程安陽,一別多年,顧念的心裏還是放不下這個他曾經深愛的人,如今這個人就在眼前,顧念隻想程安陽能在自己的身邊多逗留哪怕一會兒就好。


    於是顧念帶有私心地說道:“需要我的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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