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看得我幾乎驚叫出聲,天啊,一條金色的巨龍張牙舞爪就出現在我的身邊,此刻,它揮舞利爪,向著那道沉重的防火門抓去,隻一爪,就將那厚重的大門給撓了個稀碎。


    一陣風席卷著我,將我輕盈地從門裏擁了出來,當我唿吸到外麵清新的空氣後,我的頭腦瞬間清醒了很多。


    定睛一看,站在我身邊的依舊是喬雨,哪裏有什麽金龍,我在疑惑,我剛才是幻覺,還是真的看到了金龍?


    我正要張口詢問喬雨事情真相時,走廊一側的喇叭裏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仔細分辨那種聲音,我立即辨認出來那正是打電話恐嚇我的男人聲音。


    “不錯麽,想不到你們竟然能夠這麽快從裏麵逃脫出來,不過,不要得意地太早。


    要想救人你們必須過了眼下這一關。


    淩雲小妞你必須單獨留下,那個叫喬雨的小子這裏沒你什麽事情,你不是天賦異能麽?我已經給你安排了一個絕佳的任務,就在市區一棟三十層小樓裏,安裝有幾枚*,時間定在三十分鍾後,就會引爆,如果你不趕去救人,那些在樓中居住的上百號人,在三十分鍾後,就會隨著*的炸響灰飛煙滅,所以,你要是想要救人,也該走了,小樓的位置,我已經派人放在樓下大門出口位置。


    你自己想清楚,是救一個,還是救幾百人的生命?


    哈哈哈,我猜你們兩人思考權衡利弊後,心中自有答案可以抉擇。”


    一陣陰險狡詐的冷笑聲後,一切又歸於平靜。


    聽著這魔鬼般的笑聲,我心中又是憤怒又是絕望和懼怕,在這個漆黑陰冷荒涼的地方,如果放任喬雨走了我一個人該怎麽辦?


    遇到壞人,我手無縛雞之力,打又打不過,隻能束手就擒。


    我連我自己的小命都顧不上,又怎麽去救安瀾呢?


    可是,如果不答應讓喬雨離去,那個男人的恐嚇嚇人的話,聽起來是如此真實可怕,我和喬雨不敢想象,如果真的發生了那麽大的爆炸事故,該如何麵對自己良心的譴責。


    想到這裏,我抬起頭,無助地看向喬雨,詢問喬雨道:“怎麽辦?喬雨,我們究竟該怎麽辦?是按照這個壞人的說法去做麽?”


    喬雨的眉頭緊皺,神情痛苦,顯然他也被這道難題給難住了,一邊是身處險境的我和安瀾,另一邊是無辜的幾百人的生命,何去何從,他心中應該有答案,隻是把這個答案講給我聽,他受盡了煎熬。


    “那個人說的都是真的,對吧,喬雨?”我知道他能夠在身臨其境時,探查到過去發生的事情,就詢問喬雨。


    他凝神思考,然後萬般無奈地迴答我:“淩雲,我的眼前似乎能夠浮現出有人從倉庫往外搬運*一類的物品,可具體有沒有搬運到他所說的那棟樓中,我暫時無法判斷出來了,時間緊迫,我們隻能選擇寧信其有,不信其無,所以我該走了。


    淩雲,你放心,我會盡快救下那些人,然後趕迴來救你和安瀾的。


    我感覺安瀾暫時處於安全當中,而他們對你應該不敢輕舉妄動。


    這夥綁架安瀾,引我們上鉤的人,並不像是真正的幕後老板,所以,他們不會傻到現在就要撕票。


    我等下出去,就聯係賈卿帶人來救你和安瀾。


    我走了,你拿好這個,說完,他悄悄將手中一個小巧的物件偷偷塞進了我的手中,緊握著那塊玲瓏的東西,借著微光,我認出那正是和龍靈珠曾經一起從古墓中出土的龍形玉佩。


    “你怎麽會有這個?我好奇極了,可是喬雨顧不上迴答我的問題,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我把那塊龍形玉佩收好,就匆匆離去了。


    留下我一個人站在漆黑的廠房倉庫中,無邊的黑暗和恐懼將我深深包圍。


    喬雨走了,帶走了我僅有的一絲安全和依賴,我隻能依靠自己去繼續尋找安瀾。


    我一遍一遍告誡自己,要鎮靜,要勇敢,我更在心中唿籲著那顆多次幫助我的龍靈珠可以隨時出現在我的身邊,照亮我腳下的路。


    可是,這一刻,因為走得匆忙,龍靈珠應該放在家中梳妝匣中,它並沒有如願而至。


    我小心翼翼裝好了那枚龍形玉佩,就一步一步摸索著向前走去。


    可是,正行走間,我突然感到了一個從天而降的東西將我牢牢罩住,緊跟著,一個網狀的東西,將我牢牢束縛起來。


    倉庫裏的燈此時被人打開了,借著刺目的光亮,我看到我被一個結實的尼龍繩網給牢牢拴住,有兩個膀大腰圓,窮兇極惡的人,帶著麵具,將我牢牢地用繩索捆住了手腳。


    我極力地掙紮著,可是繩索太緊,那兩個野蠻綁匪,又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讓我再怎麽掙紮也是徒勞無益。


    “淩雲小妞,你的靠山走了,我看你還能依仗誰為你撐腰。”一個熟悉的陰冷的聲音半空中突然響起。


    循著聲音,我向前方半空中看去,發現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西裝革履,臉上戴著黑色麵具一類的東西,正在同我講話,他站立的位置是比我所處的地方高半個樓層的開闊平台。


    這個老廠房倉庫裏的建築,蓋得亂七八糟,若不是此人在那裏講話,我真的不曾留意到那房子上方還有半個帶有欄杆的躍層。


    “你是誰?安瀾在哪裏?你們把他怎麽樣了?你們要找的人是不是我,現在我就在這裏,你們還是放了他吧。”我努力抑製住心中的恐懼和絕望,壯著膽子質問著對方。


    “哈哈哈,這丫頭果然聰慧,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我們老大要我們無論如何將你給抓住,送到他居住的地方。


    而你的那個飯桶男友,早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他已經被我們給處理掉了。”


    一席話說得驚心動魄,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眼前一陣眩暈,幾乎要栽倒在地,緊跟著我的眼淚幾乎要噴湧而出,心髒劇烈地跳動揪痛起來,渾身上下如置身在極地冰窟中一樣寒冷。


    我顫抖著聲音怒罵:“你們這群流氓、無賴,人渣,我的男友安瀾究竟哪裏得罪你們了,你們要將他置於死地,他究竟在哪裏?我求求你們,無論如何讓我見他一麵。


    既然你們老大要找的人是我,現在我就在這裏,你們就放了他吧。”我的淒楚的控訴混雜著哭聲,在這個寂靜的廢棄廠房倉庫中,聽上去格外刺耳和瘮人。


    那站在高處的戴麵具的男人,看不清楚他的臉部輪廓,可是看身形卻是一個極其高大健碩的壯年男子。


    他聽了我的哭訴,不為所動,隻是悠閑地抽著一根香煙,然後揮了揮手,對兩個手下吩咐道:“帶走,不用跟她多費口舌了。”


    兩名打手一樣的人,不由分說,拉扯著我,就向著外麵走去。


    我被拉得跌跌撞撞,幾欲栽倒。


    一邊走,我一邊傾聽著四周的動靜,可是除了我們走動的聲音,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我故意拖延時間,想等待喬雨或者賈卿趕來援助我。


    於是我裝作扭傷了腳,堅決不肯往前,可是那兩個壯漢像老鷹抓小雞一樣,一邊一個,將我架起來,腳尖離地,將我強行拖拉到了位於廠房倉庫裏的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汽車上。


    我被牢牢困住了手腳,又被毛巾塞住了嘴巴,像貨物一樣無情地扔進了汽車的後備箱。


    隨著一聲脆響,後備箱被無情地關上並鎖死了。


    我蜷縮著身體,在狹小黑暗的空間中,努力唿吸著沉悶的空氣。


    我聽到汽車啟動的聲音,車上陸續坐進去了三個人,似乎還包括剛才在樓上那位和我說話的男人。


    “豹哥,小妞已經抓到了,今晚送到就好了,那個男的該怎麽處置呢?”


    “能怎麽處置,你不要忘了,你姐姐可是老喜歡那個小白臉了,等下迴去後,將那種最新式的藥給那小子喂上幾顆,保管他樂不思蜀,再也不想著迴家和他女友的事情了。”


    “哈哈哈,豹哥說的極是,這個方法好,走,我們走。”


    汽車轟鳴著駛出了廠房倉庫,向著城市的郊區繼續行進。


    我在後備箱中被拴得跟個粽子似的,聽到這幾個人講,要對安瀾下手,而且要將我往郊區不知名的地方拉去,我害怕到了極點。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拚命地在後背箱中掙紮,同時心中產生了無比強烈的逃生念頭。


    我想用手去摸索後備箱的開鎖機關,可是無奈手腳被綁得太死,怎麽嚐試都無法在黑暗中找到那個機關。


    因為我的動靜太大,坐在前邊押運的幾個綁匪,就大聲叱責起我來。


    “喂,小妞,不想死,就乖乖地,你別指望打開後備箱逃生,我們這車後背箱鎖是改造過的,從裏麵根本打不開。”


    聽著對方的話,我知道我的如意算盤完全落空了。


    就在我焦心如焚、心如死灰之時,突然,龍靈珠又神奇地出現了,它從夜空中飛來,緊跟在疾馳的汽車之後,在後背箱外發出的耀眼的光芒。


    看到那熟悉的光芒,我像一個溺水的人,匆忙抓住了一把救命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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