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孩子他父親也趕巧從外邊迴來,看到這一幕,就立即斷定孩子是中了毒,為了救孩子,他急急忙忙跑出去尋找醫生去了。


    醫生住得遠,等趕到後,孩子已經不行了,而我也幾乎哭暈在院子中。


    到現在,我還記得那醫生說孩子可能是誤食了某種劇毒的農藥致死的。


    我想不通,好好的孩子,機靈鼻子機靈眼的,怎麽就會誤食毒藥呢?


    可是孩子無聲無息去了,也找不出個原因來。


    聽人說,要是報警,那孩子屍體就會被法醫解剖得七零八落,再不像一個完整的人,我心疼孩子,就死活不讓那死鬼男人報警,就這樣草草地掩埋了他,將他埋葬在村子較遠的一個荒土崗上。


    澤兒死了,這個家安靜了,可是我的魂卻丟了,那死鬼男人的心也死了,他不知道為何,突然變得沉悶不語起來,常常喝的酩酊大醉,才迴到家中。


    迴到家中後,對我和嘉欣非打即罵。


    有一次,他們爺兩個不知為了何事在房間中吵嚷得厲害,當時我在廚房裏忙著做飯,也沒有顧上去勸解。


    沒想到,過了一天,這死鬼男人就想不開,自己走了,嘉欣說他父親對他講,他出去一段時間打工去,等心情好點了,掙了錢再趕迴來。


    我原以為他隻是去個一年半載就迴來,沒有想到,這死鬼男人一走就杳無音訊,到現在已經有十多年來,我幾乎都要忘了他的長相了。


    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多年,我也沒有必要再提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孩子們,你們遠道而來,大概肚子也餓了吧,阿姨這就去廚房裏給你們做點飯吃。”


    老人因為和我們聊了一會兒,和我們變得熟絡起來,見到天色已黑,竟然熱情地要邀請我們留下來吃飯。


    “不用了,阿姨,等下我們去附近的鎮上吃飯。”怕麻煩老人,我和安瀾連忙推辭道。


    “也好,阿姨孤家寡人一個,實在也拿不出像樣的東西來招待你們,那既然你們要走,就趕快走吧,隻怕天徹底黑透了,盤山路難走,另外,我們這裏傳說還鬧鬼。”老人有點惴惴不安地提醒我們大家說。


    喬雨聽了老人的話語,怕眾人害怕,就寬慰老人和大家說:“不怕,阿姨我們人多勢眾,鬼也是隻撿軟柿子欺負。


    我們不打擾你了,阿姨,看到你健健康康的,我們就放心了。


    這點錢你收下吧。”說完話,喬雨熱心地從自己的衣兜中掏出了一大遝錢遞給了老人。


    老人激動地雙手哆嗦,顫抖著聲音說:“哎呀,這怎麽好意思,我總不能無緣無故拿你們孩子的錢,況且還這麽多。”


    喬雨的熱心舉動,激起了我們大家心中的善念,都紛紛掏出隨身帶的部分錢,遞給了老人。


    老人死活不肯收下,而我們執意將錢塞進了老人的手中,勸慰她說:“阿姨,我們是嘉欣的朋友,他工作忙,迴不來,讓我們替他盡點孝心也是應該的。


    天不早了,我們也該告辭了,等下你自己鎖好房門,早點吃飯休息吧。”說完話,喬雨對我們使了個眼色,我們眾人都齊齊地起身,辭別老人。


    老人捏著手中的錢,激動萬分,她親熱地送我們走向門外,依靠在自家的木門上,看著我們向遠處走去,這才戀戀不舍地迴轉身去關上了房門。


    當聽到那扇老舊的房門被關閉上以後,喬雨才開口對我們眾人講道。


    “我基本上已經能夠斷定,這個老人的丈夫已經死亡,兇手應該就是他的兒子王嘉欣,是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


    喬雨的一席話,讓眾人立即炸了鍋。


    “什麽?你怎麽就能斷定那女人的丈夫已經死了,而兇手就是他的親生兒子。”安瀾最先懷疑喬雨的判斷。


    親生兒子殺死自己的父親,這的確是匪夷所思,於理不合啊,除了安瀾以外,我和賈卿也頗感懷疑。


    “今天時間太晚了,等到明天早點趕過來,我需要去那個半山腰上廢棄的房子中查看一番,就能確信自己的判斷了,不過,即使不查看現場,我也能感覺我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喬雨信心十足地說。


    喬雨的話讓賈卿很是不屑一顧,他嗤之以鼻道:“喬雨,你當你是福爾摩斯啊,僅僅來到老人房裏轉了一圈,什麽也沒有看到,什麽證據都沒有找到,你就敢斷定發生在十多年的兇案是誰幹的?


    那老人極有可能像他妻子所言,是出去打工,在外麵碰到紅顏知己,才不肯迴家,拋妻棄子,做了陳世美。”


    賈卿的猜測和剛才那位老人的想法如出一轍,活著的人總是願望美好,不想將失蹤的親人往最壞的結果上去想。


    可是,憑著我對喬雨的獨特的心有靈犀感覺,我能體察到喬雨心中那滿滿的自信和深深的遺憾。


    他在遺憾這個家庭發生了如此大的悲劇,他在遺憾剛才那位老人年紀老邁,失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和丈夫,他更在遺憾王嘉欣竟然成了真兇,成了老人永遠都不會再擁有的兒子。


    喬雨曾經告訴過我,他擁有的超能力,所以對他剛才的判斷我不敢持反駁意見。


    為了平息眾人的爭執和猜疑,我隻好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調和道:“大家不要懷疑了,這起案子具體真相如何,等到明天就會一見分曉。


    喬雨似乎胸有成竹,能夠在明天找到案件的關鍵證據和線索,那大家就拭目以待吧。”


    “也是,也是,時候不早了,我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嚕咕嚕響了,也該去找點飯吃了。”安瀾也醒悟過來,催促著眾人去找飯店。


    “是啊,你還別說,我肚子也餓了呢,大家趕快坐上車,我們去鎮上吃飯。”賈卿招唿大家道。


    “好,你坐副駕駛,夜路不好走,還是由我來開吧。”


    喬雨提議道。


    “我擦,兄弟,我真是服了你,你膽子可真是夠肥的啊,一個新手司機開車第一次走盤山路,現在竟敢吹牛走夜路,難不成你的眼睛有紅外夜視功能啊?”賈卿按捺不住心中的詫異,忍不住數落起喬雨來。


    “也差不多吧,反正我的眼睛是受過專門訓練的,能夠看到常人夜晚看不到的東西。”喬雨並沒有和賈卿較真,而是實話實說了自己的情況。


    考慮到眾人的安全,我率先同意了這個請求,不為別的,隻為我親自見識了喬雨的神奇能力。


    “好好好,我讚成喬雨來開。”已經領教過喬雨的真功夫,我當然更加信賴喬雨。


    “我也讚成喬雨來開車,三比一,賈總你就乖乖坐迴副駕上吧。”安瀾也同意了我和喬雨的觀點。


    賈卿隻好哭笑不得地坐迴了副駕的座位上,讓喬雨去開車。


    車子在喬雨的駕駛之下,沿著盤山小路,向著最近的小鎮行駛而去。


    隻是天色黑暗下去後,這一帶的道路頗為難走,本來崎嶇不平又四通八達曲裏拐彎的山路,讓大家吃盡了苦頭,眾人都怕汽車掉進山路凹坑之中爬不出來,所以都抖擻精神,幫助喬雨看路。


    汽車在山中的道路行駛,完全沒有導航可以參考,白天來這個山村時,全靠鼻子底下一張嘴,一路問一路找過來的,此刻到了夜晚,這偏僻的山路上如何能找見半個人影,無從問路。


    大家心中都懵懵的,唯恐走錯路,吃苦頭。


    不過,我看喬雨不知何故,倒是一幅沉靜自信的樣子,絲毫沒有擔心迷路和走夜路的艱辛。


    走了一裏路後,在汽車前方出現了一個三岔路口,賈卿突然附體般地非要指著右邊一條岔路說,迴去的道路應該走那條,可是喬雨和我及安瀾卻堅持要走左邊那條道路。


    四人爭執不下,賈卿就賭氣讓停車,“停下,我下去查看一下,我明明記得來的時候,經過了右邊那條路,印象中道路旁邊還長有一棵木棉花樹,不信,讓我走近瞧瞧。”


    喬雨架不住賈卿的軟磨硬纏,隻好放任他下車查看,也許隻有他親自查看過後,才不會那麽固執己見。


    賈卿走下車後,果真向著右側道路的大樹邊跑去,隻是一晃眼的功夫,眾人就不見了賈卿的影蹤。


    我留意到在大樹下方長著幾叢一人多多高的灌木,安瀾告訴大家說:“剛才我好像看到賈總往那堆灌木裏走去了,他會不會是想要去廁所,所以才出了這麽個歪點子。”


    喬雨不放心賈卿,就打開車窗喊叫了幾聲:“賈總,你在麽?不要走得太遠,危險!”


    沒料想,喬雨的喊聲剛落,賈卿就尖叫著從灌木叢中跑了出來。


    他一臉驚恐之色,大唿小叫地喊著:“鬼啊,快走,快走,我看到鬼了。”


    喬雨正要下去接應,那賈卿已經奔跑到了車前,氣喘籲籲拉開車門一頭鑽了進來,並快速關好車門並落了鎖。


    “大家快走,快走,這裏的確有鬼,剛才我肚子疼,就借故在那個灌木叢中方便一下,沒有想到,那灌木從中竟然站著一個黑衣人。


    等我發現了他時,他扭過身來,我清楚地看到他麵目猙獰,而且一雙凸出的眼睛射出紅光,像吃人的怪獸一樣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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