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萬萬沒有想到,我們兩人會盯他的梢,坐在車上的他,一直沒有迴頭張望,他似乎是在低頭沉思著什麽事情,所以,並沒有發覺我和安瀾打車偷偷尾隨著他。


    剛開始我和安瀾還得意洋洋,以為就這樣跟著,就一定可以看清楚喬雨到底在神神秘秘幹什麽重要事情了。


    可是走了一程,到了城市邊緣地方,前方道路出現車禍,引發大堵車,無數車輛密密麻麻匯集在了一處,喬雨所坐的車輛和我們相差有幾百米的距離,它幸運地率先通過了擁堵路段。


    當我和安瀾乘坐的車輛,走出擁堵路段,再去尋找喬雨所坐的車子時,眼前毫無蹤影,一個三岔路口出現在眼前,我和安瀾無從選擇,隻好悻悻然打道迴府了。


    隻是迴家路上,我和安瀾兩人都覺得惋惜不已,看來要以後再尋找機會了,這次暗中跟蹤喬雨的計劃就這樣泡湯了。


    到我和安瀾剛剛到了家,賈卿就來尋找我,當麵告訴我了一件奇葩事情。


    “淩雲,那個在你父親葬禮上拿著親子鑒定書搗亂的女人,你是否還記得?


    今天當我給她打電話,通知她,她的親子鑒定證書是假的時候,電話卻是一個男人接聽的,他在電話中罵罵咧咧,說我胡說八道,還說那親子鑒定證書鐵定是真的,是我在歪曲事實,企圖侵吞掉屬於他老婆和幹兒子的那份家產。


    我懶得在電話中和那個男人多費口舌,就要那位女士出來接電話,沒想到,那男人卻傲慢無禮地告訴我,他媳婦已經見鬼去了,以後他幹兒子和他媳婦的那份遺產,就全權由他來處理了,要是肖淩雲敢獨霸家業,他就敢叫人做掉她。


    這男人的口氣聽上去和地痞流氓無疑,我擔心他真會做出什麽卑鄙陰險的事情,就派人暗中調查了下這個男人是誰?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這個男人是個城市中出了名的惡棍、流氓,平素吸毒搶劫,無惡不作。


    那天在葬禮上出現的那個女人,曾經和他處過男女朋友關係,後來那女的看他是個無賴,就想甩掉他,沒想到這男人就是個狗皮膏藥,沾上了就甩不掉了。


    那個女人後來通過關係,進了本市一家醫院當了一段護工,也就是她當護工那個階段,認識了你的父親。


    你的父親身體不舒服,去那家醫院住了幾天,因為你工作繁忙,無時間照看他,他就自行找了個護工照料自己,沒想到,那個護工正是劉美鳳。


    這個劉美鳳為人極其聰明,當她暗中知道你父親的身家,對他嗬護備至,服侍周全,所以你父親對她頗有好感,在他病好了以後,就為了感謝她,招聘這個女人進入公司,幹過一段閑差事。


    再往後,聽說這女人懷了孕,生了孩子,就辭了職,沒再來過公司。


    這次我派人打聽,才知道這女人在昨天晚上竟然離奇死亡了,死亡原因好像是洗澡時觸電,意外被電死,目前警方正在深入調查這起案件。”


    賈卿的話,讓我驚奇不已,迴想那日在葬禮上出現的那位女人,看上去十分年輕健康,怎麽能說走就走了呢,意外被電死?我覺得有點兒難以置信。


    我的第六感覺告訴我,這個女人的死亡絕不會那麽簡單,她的死亡不早不晚,趕在問我索要家產的時候,實在是一件蹊蹺的事情。


    這個女人看著並非善茬,沒想到,在她死了以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來了個更厲害的主兒。


    那個流氓吸毒男人,倒是比這個女人要難對付的多,他擺明了是想借此事件來敲詐和勒索我。


    我估計即使他知道那份親子鑒定證書是假的,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一定是想借此機會狠狠地向我討要一筆錢。


    而且我懷疑這個男人和那個女人的死脫不了幹係,我總覺得那個女人的死有點異常。


    搞不好,警方很快就會找上我的麻煩。我心中暗暗推測道。


    想到這突如其來的棘手情況,我思忖了一下,對賈卿說道:“你將新做的親子鑒定證書準備好,必要時去找一下我父親生前托付的那位禦用律師,讓他看一下,給點建議,我們怎麽做才能避免和這個無賴扯皮?怎麽做才能將負麵影響降到最低。”


    人要臉樹要皮,我可不想和這個無恥的地痞流氓纏鬥下去,畢竟我在明處,流氓在暗處,自古以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還是要小心點為妙。


    特別是在那個女人的死因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更要務必小心提防,因為我不知道我將要麵對的到底是一條狗還是一條吃人的狼。


    賈卿悉數答應了我,承諾馬上就去找那位律師諮詢就離開了。


    賈卿前腳剛走,後腳家中就來了一男一女兩位警察。


    當一身戎裝的警察出現在門口時,嚇得我心中咚咚劇烈跳動,因為父親的意外離世,才招來了警察的身影,看到警察,我就覺得不寒而栗,有點不祥之兆的感覺,真可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好在安瀾陪伴在我身邊,讓我的心中稍覺安慰。


    警察同誌在出示了證件以後,走進屋子中,簡要介紹了來訪的目的。


    “淩雲女士,我們過來向你問詢一起謀殺案件中的重要情況,請你務必認真配合我們的工作。”男幹警表情嚴肅地開了口。


    我招唿兩位警察坐下,就誠懇地說:“警察同誌,我會認真配合工作的,說吧,有什麽事情找我?”


    坐在我對麵的女警察看著二十出頭,似乎剛從警校中畢業,她一臉青澀稚氣,在調查案件時,似乎比我還要緊張。


    她在仔細地觀察我之後,這才開口說道:“淩雲女士,是這樣的,在你父親的追悼會上曾經出現過一位女人,她叫劉美鳳,她當時帶著一名男童,手中拿著一份親子鑒定證書,大鬧追悼會現場,要求你承認她是你父親的遺孀,承認她帶去的男孩劉浩浩是你父親的親生孩子,並要求得到孩子和自己應得的那份遺產,對吧,有這迴事吧?”女警抬起了頭,表情嚴肅地看著我的眼睛。


    我點了點頭,據實迴答,“是的,我清晰地記得這件事情,不過,我懷疑這女人是來敲詐勒索的。


    我已經派人收集了相關證據,去再次做了親子鑒定,警察同誌,新的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證明她手中拿著的那份親子鑒定證書是假的。”


    “喔,親子鑒定書是真是假,我們暫時沒有顧上仔細調查,目前一個重要的事情擺在麵前,就是這位叫劉美鳳的女人突然死亡了,通過法醫屍檢化驗,她的死亡有可能不是自然死亡,也就是說她很可能被人謀殺了。


    她死亡的時間是昨天夜晚十一點左右,從表麵上來看,她的死亡是因為洗澡時電熱水器漏電電擊致死,經過警察勘察現場,發現漏電的電熱水器被人人為動過手腳,才在劉女士洗澡的時候出現漏電情況。”


    “劉美鳳被電擊致死,幹淩雲什麽事啊?警察同誌,昨天夜晚,我和淩雲還有好幾位朋友曾在一起聚餐,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房間,我可以為淩雲作證,還有我的朋友們也可以為她作證。”坐在一旁認真傾聽的安瀾,聽到這位女警的案情分析後,不由得一陣生氣,為我辯駁道。


    女警白了他一眼,正色道:“這位男士,我們目前也隻是在走訪收集案情線索,並沒有懷疑淩雲女士就是殺人兇手。


    隻不過她的嫌疑比較大而已,在這起案件當中,劉美鳳曾經和肖淩雲之間產生過巨大的財產矛盾糾紛,倘若那份親子鑒定證書是真的,如果劉美鳳意外死亡,那麽最大受益人就是淩雲......”


    女警的話還沒有講完,我也已經氣上心頭,這叫什麽話啊?是哪裏來的女警察啊?這是警校沒有認真學習,靠著父母關係進來混飯吃的吧。


    我怎麽好端端地就成了兇殺案件的最大嫌疑人和最大受益人了。


    想到這裏,我也沒好氣地反駁道:“警察同誌,請注意一下你的措辭,我怎麽就會成為兇殺案件當中的最大受益人了。


    對那位女士的死亡,我深表哀痛,但是她的死亡跟我沒有絲毫瓜葛,她死或者不死,都不會影響遺產的分配,屬於她和她孩子的,我不會多拿一分錢,相反,如果她弄虛作假,親子鑒定證書是騙人的,我則不會分給她一分錢,相反,我還要追討因為她胡鬧,造成的對父親及我企業的名譽損失。


    正如我的朋友所說,昨天晚上,不,具體地說,從昨天中午到下午再到晚上,我自始至終都和朋友在一起,我沒有作案的時間和動機,你們大可以派人去詳細調查。”


    我的氣憤的話,讓女警的臉上蹭地一紅,她瞬間意識到了因為自己的措辭,讓我產生了憤怒和抵觸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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