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趕緊收起靈力,四處查看,發現一道金光閃過,隨後便沒了蹤影,而樂姬則是因為笑笑的強行破除結界而恢複了意識。


    看著嘴角帶血的笑笑,樂姬模模糊糊地站起身,扶著笑笑問道:“這是怎麽了?”


    笑笑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了,捂著肚子,就連背,都疼得厲害。


    滿地的白骨,以及那些魅靈,都圍繞在二人身邊,沒有再上前,樂姬見狀,施法驅走了魅靈,將笑笑的身子扶正,帶著笑笑迴了楚園。


    等到樂姬與笑笑迴到楚園後,念卿也迴來了,上前連忙推開樂姬,一臉的防備,質問道:“這是怎麽了,我才離開這麽一會兒就成這樣了,說,是不是你幹的!”


    樂姬憋著不知道說什麽,想了半天才擠出來,說道:“是我幹的,但是你別誤會,我那時被人控製了!”


    念卿白了樂姬一眼,明顯是不相信樂姬說得話,帶著笑笑進了房間,將樂姬隔絕於門外。


    細細查看之下,念卿發現笑笑的傷都是些皮肉傷,隻不過因為太疼了,所以才暈了過去,給笑笑服用了一枚穩住氣息的丹藥後,便打開房門,出去了。


    “怎麽樣,她沒事吧?”樂姬見念卿出來,便連忙上前詢問。


    念卿看了樂姬一眼,說道:“隻是些皮肉傷。”


    “那就好,那就好。”樂姬的嘴裏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好什麽呀,你這次下手也忒重了些,萬一要是出事了,看尊上怎麽收拾你!”念卿指著樂姬罵道。


    “別以為我給你好臉色你就蹬鼻子上臉,敢用這樣的語氣對我樂姬說話,信不信我砍了你這個魅靈!”樂姬故意露出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是,小的不敢,那麽樂姬大人還有何事,若是無事,那便早些離開吧,小的就恕不遠送了。”念卿陰陽怪氣地說道。


    樂姬沒有再與念卿拌嘴,和顏悅色地說道:“念卿,等到笑笑醒來,你告訴她,這一次,是我樂姬做的不對,他日,她要是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樂姬能幫的,一定幫。”


    “知道了。”


    “那我便先迴去了。”樂姬又張望了一下念卿身後的房門,隨後才離開。


    第二日,笑笑扶著自己的身體從床上坐起來,全身酸痛的厲害,青一塊紫一塊的。


    “你可醒了。”念卿將早飯放在桌子上,攙扶著笑笑起來洗漱。


    “你迴來啦。”笑笑問候了一聲,隨後眼睛四下看了看,道:“樂姬呢?”


    “昨日便迴去了,若不是她,你又怎會受這麽重的傷。”念卿抱怨著。


    笑笑笑了笑,道:“不怨她,那日她是被人控製了。”


    “是誰?能夠控製冥宿的掌舵人,此人一定也不簡單。”念卿思索著。


    “昨夜,我破除樂姬結界的時候,明顯聽到了那人的聲音,隨後過去尋找又沒了蹤影,但聽聲音,應該還是熟悉的人,而且他受了傷。”笑笑分析道。


    “罷了罷了,你慢慢想吧,先將早膳用了。”念卿將早膳移到了笑笑的跟前。


    “對了,藍筱如何了?”笑笑問道。


    “昨夜樂姬離開前去了藍姑娘房中,將鬼魅之氣取了出來,還還了魂體氣息,接下來,隻要藍姑娘好好養身體,不日便會康複,現在估摸著時辰,應該也快醒了吧。”念卿說道。


    “一會兒去瞧瞧。”


    “嗯。”念卿附和著。


    楚園主臥


    “小姐,小姐,奴婢知錯了,還望小姐原諒。”采枝一早便聽說藍筱醒了,連忙跑過來詢問,進了主臥後,便開始認錯求原諒。


    “采枝,你這是作何,快些起來。”藍筱靠在楚兮的懷中,臉上沒有血色,蒼白的很,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若不是奴婢聽信了他人的讒言,也不會惹出這樣的事端。”采枝說道。


    “究竟發生了何事,你且慢慢說來。”藍筱一臉的疑問,並不知曉這幾日的事情。


    采枝將前因後果說了個明白,期間不停地打量著藍筱的神色。


    藍筱聽完後,不免覺得有些驚訝,咳了兩聲,說道:“采枝,你此番行事,我是斷不會再留你了,晚些去庫房領些銀子,拿了賣身契,出府吧。”


    “小姐,小姐,奴婢不求別的,隻求小姐莫要趕奴婢走,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求小姐原諒奴婢,不要趕奴婢出府!”采枝止不住地往地上磕頭,頭都磕出了紅印子,還不罷休,眼淚也不停地流,看得人心疼。


    “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應該知曉我的性子,犯了錯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再用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趁早離開。”藍筱神色一冷,扭過頭,不想去看采枝,可是隻有楚兮知道,藍筱的身子在顫抖,連眼眶都是紅的,畢竟是十幾年主仆的情誼,不是說能割舍,就可以割舍的。


    采枝聞言,停止了哭泣與磕頭,身子一僵,早該想到這樣的後果的,罷了,既如此,那便各自安好,莫要強求了。


    采枝拭去臉上的淚水,道:“小姐,奴婢侍奉小姐十餘年,期間小姐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感激不盡,如今奴婢卻恩將仇報,簡直是畜生不如,奴婢已經無言麵對小姐,更沒有臉麵再拿小姐的錢,今後,奴婢不在小姐的身邊,還望楚大人好生照顧小姐,小姐,奴婢采枝在此拜別,還望小姐珍重。”


    采枝向藍筱重重的行了個大禮,當腦袋磕在地上時,發出了重重地響聲,起身後,采枝便離開了,去管家那裏拿了賣身契,身上連包袱都沒有帶,就這樣,離開了楚園。


    藍筱已經是泣不成聲了,采枝是她視為姐妹的人,雖說是下人的身份,但從未苛待過,采枝心高氣傲,藍筱也知道,她的心太高,不適合再呆在府裏,出去了,說不定能有一番作為,放手,也許是藍筱能做到的最好的事情,更何況,若是此事被將軍知道了,又是一番吵鬧。


    “筱兒,莫要再哭了,你身子剛好,還是好生休息吧。”出自用手抹去了藍筱臉上你的淚水,輕聲說道,眼中滿是柔情,無不訴說著楚兮的心疼。


    “夫君,我想見見那位救我性命的恩人。”藍筱拉著楚兮的手道。


    “好,等你休息好了,我便帶你去見她。”


    “嗯。”藍筱應了一聲,便任由楚兮抱著躺在床上安睡。


    見藍筱睡著了,楚兮便輕手輕腳地起身,出去了。


    剛打開門,便見到藍秦在門外徘徊,上前行了個禮,道:“嶽父大人。”


    “筱兒她如何了?”藍秦見楚兮出來,便連忙上前問道。


    “嶽父大人請放心,筱兒已經沒事了,隻是身子有些虛弱,養幾日便會痊愈。”楚兮解釋道。


    “沒事便好。”藍秦長舒了一口氣,這是這幾日中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我進去瞧瞧筱兒。”


    “嶽父大人莫急,筱兒此刻剛歇下。”楚兮一把便攔住了藍秦。


    “好吧,迴頭我將采枝那丫頭給調迴來,好生照顧筱兒。”藍秦此刻還不知道采枝的事情。


    楚兮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嶽父大人,采枝她已經被趕出府了。”


    “什麽,為何?”藍秦一臉的難以置信。


    “請嶽父大人移駕書放,小婿自會解釋。”楚兮說道。


    過了一會而,藍秦聽了楚兮的描述之後,手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憤怒地說道:“好個采枝,我將軍府待她不薄,如今卻如此地恩將仇報,敢傷害筱兒,看我不殺了她!”


    “嶽父大人息怒,此事也不全然是采枝地錯,那時,她是被控製了。”楚兮解釋道。


    “莫要再幫那丫頭推辭了,什麽怪力亂神的事情,老夫可不信!”


    “嶽父大人也不想看筱兒傷心吧,小婿看得出來,筱兒很在意那個丫頭,若是殺了,豈不是惹得筱兒更加難過,更何況,筱兒此番身體還很虛弱。”


    藍秦聞言猶豫了一下,道:“難道就這麽放過她?”


    “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何況,那丫頭已經被趕出府了。”


    “罷了罷了,隨你們吧。”藍秦揮了揮手,也不想管了。


    “楚大人,這是發生了何事,如此喧鬧?”笑笑與念卿大老遠的就聽見了聲音,看來采枝是被趕出了府,依著采枝那般性子,應該也是不會自尋短見的,沒什麽可擔心的,於是便扶著還有些疼痛的身子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原來是二位姑娘。”楚兮問候了一聲。


    “這位是?”藍秦覺得念卿地麵容有些麵善,便出聲問道。


    “嶽父大人,這位是念卿姑娘,是笑笑姑娘的好友,是醫者。”楚兮介紹道。


    “姑娘莫怪,見姑娘的容貌,方才讓老夫想起了當年的慈心師太,與姑娘有幾分相似。”藍秦說道,想起那個時候自己也是正當年華,有幸見過一麵,雖然麵容已經是一個老婆婆的模樣,但因為常念誦經禮佛,身上的氣質倒是比一般的人好要好些。


    念卿神色不自然的閃了閃,道:“將軍說笑了,慈心師太的名聲可是遠近聞名,將軍如此說,真是折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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