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訕訕的將剛舉起的手收迴,迴頭怒瞪了那小姑子一眼,對蘇笑惡狠狠地說:“妖女,我不與你動手,你跟我去大理寺!”


    “大理寺我自然會去,不勞您費心。”蘇笑白了王二一眼。


    那小姑子走上前,裝作替蘇笑整理衣服地模樣,趴在蘇笑地耳邊說道:“蘇姑娘,師父叫我們待你好,我們自然不會虧待你,但,若記得恩情,救請務必將師父平安帶迴。”


    蘇笑給了小姑子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便頭也不迴的跟著王二去了。


    站在大理寺門口時,蘇笑仰望著大理寺的門檻,曾幾何時,自己根本不需要去受人白眼,不過,這一切,都是自找的,容不得後悔。


    王二將人帶到門口後,被門口的衙役攔了下來:“王二,我看你是前幾日的板子還沒挨夠,如今是皮又癢了。”


    “大人誤會了,小的這次前來帶了個人。”王二指了指身後的蘇笑。


    衙役盯著蘇笑的臉看了好半晌,直覺得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也怨不得守門得衙役,那日上靜心庵時他沒有去。


    “這位是?”衙役問道。


    “大人莫不是忘了,此女便是前些日子得妖女。”王二提醒道。


    衙役這會子才想起來,難怪這麽眼熟,上前就想要將人押起來,蘇笑甩甩袖子,說:“大人請寬心,我既然來了,便不會逃走,大人可以先去稟報楚大人。“


    衙役見蘇笑一臉認真得模樣,便相信了,讓王二看著人,自己進去找楚瑋鈺了。


    “蘇姑娘,瞧你這如花似玉得麵容,若是倒時真被斬首了也怪可惜的,不如你跟了我王二,往後吃香的喝辣的,我便撤了這訴,如何?”王二這會子露出了往日賊眉鼠眼的樣子。


    “王大哥莫不是還沒有理清事情的狀況,如今楚大人要審的可不是你王二的這一樁案子,若是王大哥不介意,我這個朝廷欽犯可不會介意包庇一事的。”蘇笑那悠閑的模樣實在是不像個朝廷欽犯該有的樣子。


    “我還真就告訴你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呸!醉紅樓裏出來的賤貨,還想在我這兒裝清高,真是不要臉。”王二很沒有素質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蘇笑聽到這話後心中頓時冷了幾度,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怨說的有道理,人是最惡心的,而神是最虛偽的,當然魔也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蘇笑攥緊了手中的拳頭,王二還在辱罵自己,對方見自己沒有迴嘴,便越罵越兇,蘇笑氣急,身上紫色的光慢慢縈繞著,隨後蓄力一掌打在了王二的身上,王二一時不察,被打倒在地,吐了幾口鮮血,不可思議的看著蘇笑在自己麵前蹲下,說道:“王大哥莫不是又忘了,我是妖女,妖的性子,本就是喜怒無常的。”


    “你,你……”王二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蘇笑站起身,俯首看著王二,冷眼看著對方,那樣冷的氣息,連王二都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哎呦~這是怎麽了?”衙役剛迴來便瞧見王二躺在地上,又看了蘇笑一眼,覺得是妖女的可能性可能會稍微大點。


    蘇笑也不避諱,直接對王二警告道:“下此若是再出言不遜,流的救不是這點血了。”


    “啪啪啪!”一陣鼓掌的聲音響起,隨後走出來一個豐神俊朗的年輕男子,身上穿著白袍,正是楚瑋鈺,他笑著說道:“蘇姑娘真是好本事,本官還從未見到過會術法的人。”


    楚瑋鈺並未直接說蘇笑是妖,言語之中還算含蓄的,蘇笑冷哼一聲,說道:“楚大人客氣了,在下也隻是與人學了幾招,糊弄這等街頭混混還是綽綽有餘的。”置於這師父,自然是怨,心法是從怨那裏偷偷瞧來的,練上了幾次,雖說是比較弱,但欺負一下手無寸鐵的王二還是不錯的。


    楚瑋鈺聽到蘇笑的話笑了笑,但王二受不了,叫囂著:“你個騷娘們,說誰街頭混混!”


    “看來王大哥還是沒吃飽教訓。”蘇笑唇角勾起,露出了一抹危險的笑容。


    楚瑋鈺見蘇笑神色危險,朝著衙役使了個眼色,讓衙役趕緊將人帶下去。


    王二被帶走後,果然清淨了不少,楚瑋鈺做了個邀請的姿勢,說:“凡請蘇姑娘移步內堂。”


    “楚大人是否對每個犯人都這麽客氣?”蘇笑邊走邊問楚瑋鈺。


    “一般的犯人自然無法同蘇姑娘這般相提並論,如此如花美人,若是關在黑黢黢的牢房內,會顯得在下極其不人道的。”


    蘇笑冷笑一聲,心想,果然是大理寺卿,做事做人很有自己的一套,想起慈心,蘇笑問道:“大人,不知慈心師太如何了?”


    “師太這幾日在大理寺的客房內住的很好,這不,蘇姑娘來了沒有客房,本官就著人將師太送迴了靜心庵。”


    聽到慈心已經走了,蘇笑心中長舒了一口氣,也不枉自己來這兒一趟。


    “蘇姑娘,此處有筆墨紙硯,本官想知道的,想必蘇姑娘也知道,那便寫下來。”楚瑋鈺指了指桌上的筆墨紙硯。


    “若是我寫不出來呢?”


    “若是寫不出,那麽本官也不介意換種方式來讓人侍候蘇姑娘。”楚瑋鈺淺笑,雖是溫潤如玉的翩翩佳公子模樣,但這心思比誰都重,要不然也不會成為這大理寺最為年輕的一位。


    “大人放心,若是在下知道的,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此,本官就放心了。”


    “大人慢走,恕不遠送。”


    蘇笑送走了楚瑋鈺後,坐在桌前,看著那一堆的白花花的紙張,隻覺得頭疼,進進出出的那些忙活的下人們,看來是楚瑋鈺派來監視自己的,這應該就是變相的軟禁了。


    拿起毛筆,蘸了點墨汁,皺著眉頭,怨自己是肯定不會交代給一個凡人的,不如畫幾幅畫,置於楚瑋鈺能不能看懂,那便不是自己的事情了。


    第二日,楚瑋鈺又來了。


    “蘇姑娘可是將本官拜托的事交代完了?”楚瑋鈺問道。


    “不勞楚大人費心,已經全部完成了。”蘇笑命一旁的丫頭將東西呈給楚瑋鈺看。


    楚瑋鈺倒是沒有想到蘇笑會那麽配合,笑著接過那一疊紙,隨後笑容便僵住了。


    看不明白,完全看不明白,裏頭畫的這些院子都是些什麽東西,覺得眼熟,但又想不起來究竟在哪兒見過,楚瑋鈺不明所以,問道:“蘇姑娘這是何意?”


    “寫字太累了,若是楚大人能看懂最好,若是看不懂,我也不會解釋。”蘇笑攤了攤手,明顯在嘲諷如果楚瑋鈺看不懂那便事楚瑋鈺自己智商不夠,可怨不得旁人。


    楚瑋鈺心中不知罵了蘇笑多少遍,但嘴上隻能笑著,不能承認自己看不明白,拿了這幾幅畫便進宮去了。


    “愛卿今日不是在大理寺查案子,忙得很嗎,今日怎的如此空閑還進宮來瞧朕。”慕容衍手中把玩著與李賦瑤前幾日剛添的寶貝女兒。


    “皇上,臣也是無奈啊,您瞧瞧這蘇笑,讓她寫個經過,她倒好,畫了一大堆畫。”楚瑋鈺揮動著手中的那幾張紙,真的是快要被氣死了。


    “什麽畫,拿來給朕瞧瞧。”慕容衍將手裏的小女兒給了乳母,從林荃的手裏接過了那幾幅畫。


    “怎麽這麽多院子?而且還有些眼熟。”慕容衍不停地看著這幾處院子,有些江南煙雨之風,有一張裏麵都是梨樹。


    “皇上也覺得眼熟?”楚瑋鈺問道。


    慕容衍點點頭,越想越覺得腦袋嗡嗡的作響,傳來疼痛,無法,慕容衍將畫收起來,不看了,對楚瑋鈺說道:“朕現在倒是想見見這位疑兇了。”


    “明日臣打算開堂審理,屆時,皇上要來嗎?”


    “這提議不錯,聽聞,這位蘇姑娘可是位美人,朕倒是想瞧瞧,什麽樣的女人,居然能殺了這麽多人,叫上丞相,讓他同朕一道去。”慕容衍喝了口茶,說道。


    “皇上,這丞相大人前些日子丟了匹狼,還擊鼓鳴冤,非要臣給找找,這大理寺日日事務頗多,皇上就莫要再帶著李丞相來為難臣了。”楚瑋鈺真是有苦說不出,這李丞相從前辦事就不靠譜,如今還想逼著大理寺查寵物失蹤案,這幾日,已經將楚瑋鈺吵得腦袋都疼了。


    “不帶就不帶,朕一個人去。”慕容衍近幾年也越發的孩子氣了,與皇後李賦瑤恩愛如常,倒是羨煞眾人。


    “那臣先告退了。”


    “退吧退吧。”慕容衍擺擺手,迴頭又完自己的寶貝女兒去了。


    楚瑋鈺也甚是無奈,自從皇上有了皇後以後,可謂是從以前的工作狂魔變成了寵妻狂魔,真是人不可貌相,從前,也沒有看出來慕容衍是這樣的人。


    再府中的蘇笑倒是沒什麽動靜,吃好睡好,聽下人的稟報,捧著話本子看得正起勁呢。


    又過了一日,開堂審理的在這一天終於來了,因為這件案子轟動性較大,所以圍觀的人民群眾也比較多,本來說是京兆尹也要參與,但因為城中又有血案,便沒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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