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道理我都知道,不過執念罷了。”蘇笑對於已逝的院長還不了恩情,心懷愧疚與思念之情,現在自然就形成了執念,執念,談何放下。


    慈心走至書架前,從上頭拿了一本書下來,遞給蘇笑。


    蘇笑看向上麵的字,不解:“心經?“


    “佛經可凝神靜氣,多抄寫幾遍,理解了,便能靜下心來。”慈心曾經心煩意亂之時就喜歡抄寫佛經來平神靜氣,如今這般淡然的模樣已是無欲無求。


    “多謝。”蘇笑向慈心告辭,事後便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夜晚


    用過晚飯後蘇笑依舊呆在自己的房間中,外頭下了一天的雪也已經停了。


    “哎呀!真煩,毛筆字寫不來呀!”蘇笑趴在書桌上,尋思著光拿了心經也無用,這些個繁體字壓根兒就看不怎麽明白,更何況自己不會寫毛筆字,看著桌上自己歪七扭八模仿的字跡,想想就心煩。


    就在這時,蘇笑鼻子底下飄出一陣酒香,蘇笑打開門,正瞧見玉華坐在院中煮酒。


    “什麽情況啊,你白日煮茶,大晚上煮酒!”蘇笑趕忙坐在玉華身邊,鼻子湊近酒壺聞了聞。


    “白日裏是怕那些個出家人瞧見不好,晚上喝過熱酒再睡,可祛寒。”玉華為蘇笑斟了一小杯。


    蘇笑迫不及待地一口送進去,吧唧著嘴:“你果然好東西不少,這味道,是果酒吧,怎麽還帶了點蓮花的清香?”


    “怕你醉了,就選了果酒,是用葡萄釀的,加了些蓮花的花瓣在裏頭。”玉華停頓了一下,似是又想起了什麽,說道:“若不是上次婉言與我說你三杯就倒了,我還在想你那晚到底是怎麽灌醉慕容衍的。”


    “那夜是假酒,我喝的那幾壇摻了些水。”蘇笑也不避諱,直接與玉華說了。


    “笑笑還真是好本事,敢灌醉朕。”一道身影從黑暗的角落裏走出來,正是慕容衍,穿著便服,唇間帶笑,在看到玉華時卻有了一絲冷意,又說:“玉華兄,上次迷霧一別,許久未見,近來可好?”


    “甚好。”玉華並未看向慕容衍,隻是繼續煮著酒。


    “奴婢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蘇笑正打算跪下行禮,卻被慕容衍生生打斷:“笑笑還記得自己是宮中的宮女,侍奉於永寧宮,而此刻卻與一名男子在靜心庵煮酒談情,笑笑覺得,是否有不妥之處?”


    慕容衍說不生氣是假的,原本也是知曉蘇笑為太後出宮辦事,被耽擱了,前幾日又傳來遇襲的消息,心中擔心,才想著晚上偷偷出宮來瞧瞧,卻沒想到瞧見了這個場景。


    蘇笑並沒有起身,跪在雪地裏說:“奴婢惶恐,奴婢隻是出宮辦事遇到了玉華,還請皇上恕罪。”


    “行了,起來吧,見著你這副有規矩的模樣還不習慣了。”慕容衍瞧著玉華在這裏,不想過分苛責蘇笑,一是不忍心,二嘛,則是玉華的能力當日也是瞧過的,不想多事。


    “謝皇上。”蘇笑起身,由於雪地冰冷,雖穿的還算厚,但依然刺骨,踉蹌了一下,虧得玉華反應快,將蘇笑穩住,置於方才的石凳上。


    蘇笑感受到玉華手心的溫暖,心中的寒氣也驅散了,不知為何,心跳有些慌亂。


    “行了,瞧見你倆這郎有情妾有意的就心煩。”慕容衍自然看的出玉華對蘇笑的心思,隻是可惜了自己前幾日也春心萌動了一番,此刻也許要扼殺在搖籃裏了。


    “你誤會了,不是你想得那樣。”蘇笑連忙解釋著,慕容衍卻怎麽也不信,隻是依然用曖昧得眼神瞧著,蘇笑趕緊轉移話題:“對了,這大晚上得,你怎麽來了?”


    “今日一早宮中流言四起,說你在靜心庵中遇襲,性命不保。”


    “性命不保!荒唐至極,究竟是誰在造謠,這麽想我死!”蘇笑一巴掌拍在石桌上。


    “朕也不知,本來叫了探子前來查看,結果派去得探子遲遲不迴。”慕容衍皺著眉頭。


    “原來,今日午時那幾個縮頭縮腦的那些家夥是你的人。”許久未曾出聲得玉華此時出了聲。


    “今日午時?”蘇笑疑惑自己明明是早上見到地黑衣人,為何又說是午時,難道有兩批人?


    “那時你在慈心處。”蘇笑得行程玉華不知為何清楚得很。


    蘇笑恍然大悟,慕容衍急切地追問:“他們人呢?”


    玉華一揮袖,地上便多出了幾個人,七個人跪在地上,其中一個說:“皇上恕罪,此人功法過於高深,我等不敵。”


    慕容衍皺著眉頭,數了人數,發現不對勁:“奇怪,怎麽多了一個人,朕明明隻派了六個。”


    方才說話地那人仔細瞧了自己地兄弟一眼,果不其然,其中一個畏首畏尾的:“迴皇上,此人並不是起先皇上所指派的!”


    將人揪出來,慕容衍沉聲問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皇上莫不是忘了,是皇上要奴才跟著蘇姑娘的!”那人在地上連磕了好幾個頭。


    “胡說,朕怎麽記得沒這迴事,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朕現在就殺了你!”慕容衍是真的生氣了,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弄些小動作。


    “皇上饒命啊!是……是香琴姑娘,是她讓奴才秘密監使著蘇姑娘的。”


    “香琴?”若不是今日,蘇笑都快忘了居然還有這麽個人。


    “香琴是何人?”慕容衍不記得記憶中有這麽個人。


    “迴皇上,香琴是浣衣局的一個宮女,奴婢入宮時她就與奴婢結下了梁子,此番,可能是想要讓人捉住奴婢在外頭私會男子的罪證,好讓皇上按照宮規處置了奴婢。”在外人麵前,蘇笑還是恭恭敬敬的,說著,抬起頭看向了那個與自己在外私會的男子玉華,隻見玉華似笑非笑的樣子,惹得蘇笑瞪了他一眼。


    “真是好大的膽子,一個小小的浣衣局宮女居然把手伸向了永寧宮太後底下。”慕容衍自是不能放過香琴,隨即下令:“將此人帶迴宮中,朕要親自審問這個膽大的宮女。”慕容衍心覺香琴背後還有人,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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