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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卿年的沉默無疑給了明隱巨大的鼓勵,他歡唿一聲,一把將紀卿年攔腰抱了起來,大步朝著另一間房衝了過去。


    紀卿年從床上緩緩坐起,彎下腰就準備脫去鞋襪,就在這時,一隻手突兀的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


    “娘子你累了一天了,就坐在這兒別動,讓做相公的來伺候你。”


    紀卿年忽然抬起修長的玉足,猛地朝著明隱的胸膛蹬了過去,同時嘴裏冷笑道:“為了懲罰你,今兒個晚上你就自己睡地上去吧。”


    紀卿年使勁兒踢騰著自己的腳,想要從明隱的魔爪之中掙脫出來,奈何明隱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些,無論她如何用力,那隻蒲扇大的手掌就是紋絲不動。


    紀卿年眼看自己掙紮無果,便很恨地瞪著明隱,嘴裏嬌聲斥責道。


    “娘子,這裏就我們兩個,又沒有什麽外人,你不用對自己丈夫這麽兇吧。”


    聽到這話,明隱短暫的一愣後訕訕地鬆開了自己的手掌,他起身抱起紀卿年,將後者的身子放置在了床榻的正中央,並將被褥拉了起來,蓋在了紀卿年胸膛以下的位置。


    明隱聞言一愣,那張刀劈斧鑿的俊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些許窘迫,他擺了擺手,渾不在意地說道:“娘子你在說什麽啊,我又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剛才隻是想跟你鬧著玩兒,不過你既然乏了,那咱們便快些歇息吧。”


    失去了馬燈的照明,不算寬敞的房間瞬間就被黑暗填滿了,睡在床榻中間的紀卿年望著黑漆漆的四周,忍不住往上拉了拉被子,嘴裏不安地說道:“阿隱,你怎麽還不過來,房間裏好黑


    啊,我都看不到你人在哪裏了。”


    此刻明隱忽然將燈給滅了,紀卿年立刻就變得不適應起來,她張嘴不斷唿喚著明隱的名字,卻半晌都沒有得到對方的迴應。


    紀卿年心中不斷的埋怨著,她現在隻希望明隱能快點兒過來。


    紀卿年嗚嗚了兩聲,手臂在空中胡亂的揮舞了兩下子,見到掙紮無果,她索性放棄了,閉上眼睛準備任由明隱折騰。


    紀卿年見狀不由得一愣,疑惑地開口問道:“你怎麽不繼續了。”


    紀卿年本來還想教訓明隱一頓的,但見到後者竟然如此識趣兒,她不由得打消了心中的念頭,閉上眸子就準備這樣睡過去了。


    紀卿年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將自己的耳朵捂住,可即便這樣,明隱的鼾聲依舊輕而易舉的穿透層層阻擋,傳進了她的耳朵裏邊兒。


    紀卿年起身倚靠在床頭櫃上,忍不住長籲短歎。


    紀卿年大步走到房門口,伸手將虛掩著的木門一把推開,絲絲縷縷的陽光順著門扉照射進來,令得昏暗的房間瞬間亮堂了不少,床榻上的明隱在這時候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繼續睡著,鼾聲斷斷續續的響著,就是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出了房間之後,紀卿年習慣性的朝著院子走去,她以前一直都有晨練的習慣,可是到了衙門之後,各種各樣的事情接踵而至,她每天清晨一覺醒來,就得到書房裏去忙活,很多時候連早飯都要忘記吃。


    昨夜裏雪一直在下著,到了今天清早才停了下來,整座院子此刻幾乎都被白雪覆蓋住了,紀卿年站在門檻上放眼望去,隻見到一片銀裝素裹的景致,遠處的大路上沒有任何行人經過,就連流浪的野狗也看不到一隻。


    紀卿年衝著手板心嗬了幾口熱氣,輕聲自語道。


    紀卿年靜靜地佇立了一會兒後,就抬腳朝著院子裏的四方亭走去,以前在醫館的時候,她每天清晨就是去那個地方晨練,打一套半生不熟的太極或者五禽戲,活絡一下筋骨。


    在她的視線所及之處,一個老人正拄著一根藤條拐杖站在亭子裏,凜冽的寒風裹挾著雪片吹打在老人瘦削的身軀之上,仿佛隨時都能將其吹倒一般。


    紀忠聽到聲音,慢悠悠地轉過頭來望著紀卿年,聲音沙啞地說道:“昨夜裏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今天一大早就清醒過來了,反正也閑來無事,就尋思著出來看看風景。”


    紀忠望著麵前的女兒,伸手拍了拍紀卿年的腦袋,柔聲說道:“我哪兒有那麽弱不禁風,以前一個人在老屋的時候我也喜歡自己出門到處走走,這點兒寒風還奈何不了我。”


    迴到屋裏後,紀卿年扶著紀忠坐了下來,隨後將一旁的小火爐點燃,把裝滿了清水的茶壺放了上去。


    紀卿年一邊兒往杯子裏倒茶葉,一邊兒衝著紀忠說道。


    紀卿年點了點頭,來到紀忠身旁坐下,將自己的兩隻手搭在了紀忠的手掌上麵,父女兩人相視一笑,眼中蕩漾著濃濃的溫情,迴想一下,他們是有多久沒這樣了。。


    田園小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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