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的聲音混合著炙熱的唿吸,小島幸夫閉上眼。離的太近了,近的稍微動一動就會碰道一起。


    等了很久之後,一根手指壓在他嘴唇上,宅十八娘推開他。“不要離我這麽近,我怕我忍不住會犯罪。”


    “我不怕。”小島幸夫靠上去,再次抱住宅十八娘。


    “等你做完手術。”宅十八娘抓住他的手臂掰開他。“我現在有點餓了。我出去買點吃的。”


    她逃跑似的跑出去,關上門。然後她去了天台。


    “我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宅十八娘雙手捧著小貓咪,對她說。


    “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喜歡他嗎?”小貓咪翻了白眼,“書上說青春期的男孩子會對異性產生強烈的好奇。大多數人都是在這個年紀開始看小電影的。”


    “可是跟未成年滾床單是犯罪。”宅十八娘說。


    “反正主人犯的事也不少。在加一項也沒有什麽關係。”


    “可是神明有雲:靈魂的貞潔和身體的貞潔必須保持其一。”宅十八娘說,“這樣到末日審判之日,便能得到最終救贖。”


    “主人你還是下地獄吧?現在就立刻下地獄吧?”小貓咪死魚眼道,“人家知道你看不上小島幸夫,你誰也沒看上。可是你又有點蠢蠢欲動的,雖然你看不上他們,但是他們的確長的挺漂亮的。左左木那個時候你還能控製住自己,再說他有特殊情況,可是現在有個漂亮男孩主動往你身上蹭,跟貓一樣,所以你受不了了!”


    “你就是貓啊!”宅十八娘正經的點頭。


    “討厭,人家才不是貓呢。”小貓咪怒道。


    “我擔心不小心把他弄死。”宅十八娘說,“和你一樣,我很喜歡你,但是拿到你,走到半路上的時候我就想。你這麽小,要是不小心把你捏死怎麽辦,要是睡覺翻身壓住你怎麽辦,要是走路不小心踩到你身上怎麽辦?”


    “直到今天人家才知道,人家這麽危險也活過來了。”小貓咪扭動著身體,爬到宅十八娘肩膀上。


    “所以你是我的朋友。在我心裏重視的等級最高。”


    “人家應該高興嗎?”小貓咪小聲道。“主人,那麽你對你耳朵攻略對象怎麽看呢?”


    “目標。成功後可以得到金幣。”宅十八娘輕歎道,“曾經有一人成為我的獵物,可是他死了。雖然有點麻煩,但是我真的希望他能活下來。”


    左左木嗎?小貓咪又問道,“對於小島幸夫呢?他是第一個往你身上湊的家夥。”


    “寵物。”宅十八娘意味不明的微笑道,“人形寵物,在特殊語境下等同於**對象,是那種得不得心也要得到身體的禁臠。”


    “主人。”小貓咪抖了抖,“你以前養小動物嗎?”


    “從來不養。它們很麻煩而且太無聊了。”宅十八娘忽然底下身體,拿出在空間背包裏的望遠鏡。


    “南戶助和明智芹澤。”小貓咪說,“按時間算應該是明珠芹澤拆線。”


    “明智芹澤。”宅十八娘戀戀不舍的念叨著這個名字,“就這樣放棄掉了真的不忍心啊。”


    “可是南戶助也在。”小貓咪說。


    “他已經沒有價值了。”宅十八娘說,“反而關聯到明智芹澤的好感度,太礙事了。”她從天台上下來,往樓下走。


    她不擔心她會被認出來,她已經改變了造型。以前的造型是各種小裙子、牛仔褲和甜美風格的t恤,一直在“學生應該穿的”領域裏晃蕩。現在她不用裝學生了,自然是華麗的連衣裙,外搭風衣,加上各種成人化的耳環和項鏈,以及先卷後盤的頭發。使本來就有點早衰的她,年齡更顯老成。和醫生交流的時候她說自己是小島幸夫的小姨,對方點點頭,說她早就應該來了。從**座家裏出來的時候對方忍不住拉住她,告訴她塗深紅色的口紅實在太顯早衰之相,應該用自然的顏色。


    宅十八娘想了想,現在不用和明智芹澤接觸。於是又迴到了小島幸夫那裏。


    “你迴來了?”小島幸夫有點奇怪的問。


    “忽然想起來,我怎麽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裏。”宅十八娘說,“今天你想怎樣度過?中午飯你想出什麽?”


    “我想出去玩。”小島幸夫拉著宅十八娘的衣袖,“我知道有一家餐廳……”


    “那還等什麽?我們現在就去吧。”


    今天下午的行程是首先到女仆主題餐廳吃午飯。說實話宅十八娘以前見過這種餐廳的照片,覺得女仆長的一般化,不就是普通人嗎?但是她忘了這不是現實世界,對於長相和可愛程度這種數據,係統自然調到了讓所有人都滿意的程度。


    小島幸夫點了個貧乳的小蘿莉,全身又白又軟,稍微逗一下就眼淚汪汪、奶聲奶氣的說:“非常抱歉,人家太笨笨了。”


    宅十八娘忽然想到有沒有其他主題的餐廳,比如男傭或者帥的像塞巴斯安一樣的管家。問了之後才知道沒有,想來也是,這個副本的主線是在學校,外圍本來就沒有什麽分支,自然不會讓宅十八娘在學院外麵花天酒地。


    下一站是商場。宅十八娘忽然想到要配一隻手機,以前在島上有規定不讓帶手機,現在應該沒人管了。


    小島幸夫本來就有手機,兩人交換了手機號。


    然後是買衣服。宅十八娘忽然想到這是一件**而迷離的事情。比如現在,她和小島幸夫擠在狹小的試衣間裏。


    也就是試衣服的時候小島幸夫忽然“嬌羞”的叫她,拉鏈拉不開了,請宅十八娘進來幫幫忙。宅十八娘想也不想就一頭鑽了進去。


    她現在腦子不夠用,自從她走進商場,她就一直在看見什麽都想買之間和預算之間翻騰。她告訴自己,我的衣服已經夠多了,在買的話帶不走隻能扔掉。


    就在她腦子激烈鬥爭的時候,小島幸夫叫了她一聲。


    狹小陰暗的密閉空間,空氣中有一種混合的氣味,是人身上溫熱的氣味。


    “十八娘,我好冷。”小島幸夫楚楚動人。


    如果我是你的話也會冷的,你都脫光了怎麽能不冷。這種情況下首先要推倒,宅十八娘伸出手,壓在他雙肩上,緩慢而不可抗擊的把他按到牆上的鏡子上,然後靠了上去。


    “可是我一點都不冷。”宅十八娘說,她唿氣的氣體有著薰衣草的香味,是她用的增香型的漱口水。


    “我。”小島幸夫說不出話了。因為宅十八娘用額頭頂著他,輕輕的碰了碰。他腦袋後的鏡子發出碰撞的聲響,一隻手挑逗的刮著他的喉結。


    “這種情況下你應該說:好疼,不要。”宅十八娘凝視著他說。


    “好疼,不要。”小島幸夫有些害怕,宅十八娘的眼神有些奇怪,那並不是看著人類該有的眼神。


    “語氣不對。”宅十八娘說,“你應該用痛苦一點的聲音。”


    “放開我。”小島幸夫扭動身體,他已經意識到了不是那麽好玩的,“我還要換……”他沒能說下去,毫無防備的被捏住胸前脆弱的軟肉,肆意的揉搓著,一種異樣的刺激讓他說不出話。


    “宅十八娘。”


    “你在命令我嗎?”宅十八娘嚴厲而冷漠。


    “好疼,不要。”小島幸夫眼淚汪汪的懇求道。


    “這樣才對嘛。”宅十八娘笑了起來,鬆手,指尖沾了沾小島幸夫臉上的淚水,在唇邊輕輕吹了吹。


    小島幸夫知道她是故意掐他那裏的,他知道那是一種**,帶有懲罰性質。可是為什麽要這樣對他,不是應該先從正常的開始嗎?


    宅十八娘按住太陽穴,臉上似笑非笑,然後放下。忽然反差大的像精神分裂,她愧疚而憐惜的望著他,“很疼嗎?對不起,我沒想到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請原諒我。”


    她輕輕的吹了吹,然後體貼細致的為小島幸夫穿上衣服,小心的樣子仿佛他不是血肉之軀,而是易碎的玻璃和水晶。


    “宅十八娘。”


    “你有什麽要求?你說。”宅十八娘用一種我什麽都聽你的態度道。


    “不用了,我會自己穿。”小島幸夫說。


    “好的。那我出去了。”


    這件事隻是一個小插曲,不過直到小島幸夫就手術室之前,他不在往宅十八娘身上粘了。兩人還是逛街,買東西,迴去,隻是感覺冷漠了一些。晚上宅十八娘把小島幸夫自己留在房間了,她出去找了個賓館。


    第二天,宅十八娘進入副本第37天,是預定的小島幸夫做骨髓移植的日期。一切都很正常,小島幸夫被推進手術室,結束後護工有把他推進病房。要是是全程護理,並不麻煩宅十八娘。她隻有完成和捐獻著達成協議,把耳環和木刻娃娃都給了那人。


    然後她在外麵悠悠轉轉,也沒什麽事。迴去問了問醫生,似乎副本裏的流程和現實中不一樣,醫生說術後三天就能出院。宅十八娘表示不相信,她在快天黑的時候才迴到小島幸夫的病房裏,帶著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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