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慢的話,烏黑的像是長滿瘤子的窩瓜的狼腦袋,真是是像瓜一樣裂開了。可是斷裂的傷口並不平整,筋肉扭曲斷裂,力量並不均衡。粗口像是被鐵錘砸了一下,粉碎的肉末被血噴到宅十八娘身上。


    她沒有理會,一腳踢開了第二頭狼的腦袋。這頭狼的腰部仿佛被放在絞肉機裏絞碎一樣,腦袋和兩條後腿卻是完好無損。然後她看向第三匹狼,這匹狼看見同伴的遭遇後並沒有退卻,後腿一蹬,勇猛的撲向宅十八娘,隻是一把長刀穿過它的脊柱,把它死死的釘在地上。


    頑強的生物依舊抽搐著,明智芹澤的一刀下去隻是破壞了中樞神經,它還活著!宅十八娘上前一步,歪頭打量了一下它,然後伸出手,看似輕輕的撫摸狼腦袋。


    屬於暗世界的狼也受不起她這麽“溫柔的愛撫”,慘叫一聲便氣絕身亡,七竅湧出烏黑的血液。宅十八娘隻是想試試隔山打牛,然後她就這麽做了,同時實驗一下扭曲之力的運用效果,估算一下力量大小。


    小男孩怯怯的抬頭看著她。宅十八娘一臉認真,模樣就像她考試做題的時候,完全進入了自己的思維了。小男孩發出了受驚的嗚咽聲,跑到明智芹澤的身後,露出腦袋,一雙眼睛迷茫的打量著濺了滿身汙血還若無其事的宅十八娘。


    “你嚇到小孩子了。”明智芹澤冷聲道。


    “我們繼續走吧。”宅十八娘沒有理會,帶頭往前走。對於這種已經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的人。她也沒必要裝成普通女生了。


    說也奇怪,這一波襲擊過後,狼群鳴鼓收兵一樣,不在冒出來偷襲了。明智芹澤還是很警戒,一手拎著長刀,一手護著小男孩,隨時警惕著有東西撲出來。


    兩邊的樹林越來越密,光扭巴著也就算了,還生長了密集的荊棘,荊棘刺上滴答著慘綠的枝葉,明明白白的宣布它有毒。


    宅十八娘仔細看著荊棘,然後看了看明智芹澤,對方點了點頭。他們已經發現這種流淌著毒液的荊棘,並不是單純的生長在地上,而是像蜘蛛結的網,連著土的地方在土裏紮根,連著樹幹的地方在樹幹裏紮根。


    發現這種情況後,兩人交流了一下眼色,然後明顯的加快腳步,往路的盡頭走。


    這個林子異常的安靜,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連風吹著幹枯樹葉的聲音,動物活動的聲音都沒有。那些鬼神界的狼也消失了,在沒有出現過,也沒有他們活該的痕跡。


    想說一點什麽緩解一下氣氛,但是這樹林裏有某種氣氛,一種讓人緘口的壓抑。他們已經受到了影響,不知不覺之間越走越快。


    宅十八娘忽然有個恐怖的念頭,也許前方沒有路了,荊棘把路堵死了,在荊棘見的縫隙裏,看見受害者著的骸骨,上麵也密密麻麻的的生長著荊棘的毒刺,仔細一看,還穿著和宅十八娘,明智芹澤一模一樣的衣服。


    這時樹木發出了咯吱吱的**,它們從泥土裏拔出了腳……


    宅十八娘停了下來。前方沒有路了,在擰巴的樹幹和荊棘從中間,支持其兩具骸骨,鋒利的荊棘刺穿透了他們的衣服,一具是黑色的西服,小一點的那具是長上衣和牛仔褲。


    “明智……芹澤。”剩下的兩個字卡在了宅十八娘喉嚨裏。


    “這麽了?”明智芹澤伸出手,似乎要拉住宅十八娘,宅十八娘猛的後退。


    他笑的很溫柔,隻是無數的尖刺從他身體裏長出來,包括臉上,皮膚開裂,鮮血沿著尖刺流淌。可是他還渾然不知,尖刺迅速生長,吞噬了他整個身體,密密麻麻的徹底看不出他原來的臉了。


    “怎麽了宅十八娘。”明智芹澤僵硬的搖晃著,移動著,緩慢而遲鈍的抬起胳膊,對著宅十八娘抬起滿是劇毒尖刺的胳膊招手。渾然不知道的表情,關切的聲音,“你好像很害怕,到底怎麽了?快過來啊!……”


    宅十八娘伸吸口氣,明智芹澤仿佛崩壞的複讀機,聲音越發淒厲的,不停的重複著“宅十八娘,你好像很害怕,到底怎麽了?快過來啊!”


    她動不了了,腳上也長出了鋒利的尖刺,把她和地麵緊緊的連著一起,生根的結實讓她完全逃脫不了。明智芹澤機械的向她走來,雖然速度很慢,但是隻是時間問題。


    在腳部釋放扭曲之力。沒有用!宅十八娘緊張起來:“小薑黃。”


    她叫著小貓咪的名字,在她肩膀上的貓咪沒有迴答她,她一扭頭看見鋒利的尖刺從貓咪身上上出,紮在她的下額上,它們還在生長,繼續紮在她臉上。


    宅十八娘忽然打了自己一巴掌,臉上打的生痛,被紮的也很疼。“原來是這樣。”可她已經知道是怎麽會迴事了……


    明智芹澤看著在前麵走著的宅十八娘,他們走了很久,前方是隻能一個人通過的荊棘小路,宅十八娘一聲不吭的過去了,荊棘從在她身後合攏。


    “宅十八娘。”明智芹澤焦急的叫道,沒有人迴答他。“宅十八娘,你怎麽了?你在哪?”他又連續的叫了幾聲。


    “噓,小聲一點,不要吵醒他了。”荊棘叢嗖的收走一部分,變得稀疏,讓他可以看見後麵發生的事情。


    宅十八娘,或者是魔化的宅十八娘,張著血盆大口,四根白森森的犬牙尖銳鋒利,十根手指上長著漆黑的尖利的長達七八厘米的黑色指甲。她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生,削尖的指甲正在他帥氣的臉上滑動,沿著脖子上的動脈一路往下。


    “你放開他!”明智芹澤大吼道。


    “啊?為什麽呢?”宅十八娘拉開懷中人的衣領,“我還沒玩夠呢。”


    荊棘叢密閉的一瞬間,明智芹澤看見宅十八娘一口咬在南戶助脖子上。他大叫一聲,拿著長刀就往荊棘從裏衝,瘋狂的劈砍著荊棘叢。


    明智芹澤這一會兒緊張的喪失理智了。如果是宅十八娘,她第一個考慮的問題是南戶助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而不是不顧身家性命的往裏衝。


    在明智芹澤怎麽用力都砍不斷荊棘,被倒刺牢牢的困在原地,動彈不得的時候。他感覺大腿上一陣劇痛,被沉重的東西壓過一樣,疼的好像骨折了。


    “明智芹澤,明智芹澤,明智芹澤。”他睜開看,看見宅十八娘一邊脆生生的叫他的名字,一邊蹦蹦跳跳的追逐一個皮球。


    又是一個噩夢嗎?這個夢裏的宅十八娘是跳跳虎嗎?明智芹澤感覺腦袋有點暈暈乎乎的,不過大腿上還殘留著劇烈的疼痛,仔細一看還有一隻平底鞋的鞋印。


    “宅十八娘!”明智芹澤站起來,踉蹌的衝過去,一刀把宅十八娘追逐的“皮球”,像穿糖葫蘆一樣釘在地上。


    這是一隻蜘蛛樣的暗係生物,比黑色高等的黃褐色,八條像彈簧一樣的腿,口器閉合上像是粗大的吸管,不過中間還有一條長長的,黏糊糊的舌頭耷拉下來。


    “這是什麽東西?”宅十八娘彎腰觀察著它,“剛才我醒來的時候看見著東西伸出舌頭在你的脖子上舔啊舔啊舔。”


    “噩夢吸血蜘蛛。”明智芹澤覺得脖子上的蜘蛛口水很惡心,對於那個夢也一樣惡心。但他還是耐心的解釋道,“不過它和蜘蛛不是一個種的。它本體沒有什麽攻擊力,一般躲藏在地下,會發出一種人類無法分辨的氣味,讓進入領域的人類不知不覺的昏睡,陷入絕望的噩夢,然後挑選夢境最恐怖的受害者開始吸血。”


    “噢。看來我比你強一點。”宅十八娘看起來心情還挺好的,“你做的是什麽噩夢啊?”


    “你是怎麽分辨夢境和現實的?”明智芹澤不想迴答。


    “這迴我是用疼痛分辨的。”宅十八娘說,“一開始我沒感覺到疼痛,但是在腦中設想受傷之後的疼痛時,疼痛出現了,應該是個低等的夢境。”宅十八娘說著皺起眉頭。


    是的。明智芹澤看著忽然苦大仇深的宅十八娘,他應該先判斷出那是夢境的,可是他沒有,反而是宅十八娘救了他。雖然宅十八娘隻是忽然想到了一個腦殘的哲學問題,並且覺得這腦殘的問題在虐待她可愛的小智商。


    他們是在一塊枯黃發黑的草坪上醒來的,周圍是長滿荊棘的樹林,沒有路可以出去。沿著唯一的小木屋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任何出去的路。


    看來隻有進屋查看了。


    這間小木屋大約有七八層新,修建的很精致。門口發現了工具間,裏麵有幾件常用的工具,也有鐵鍬和鶴嘴鋤,上麵還殘留著使用後的痕跡。這裏特有的,讓人感覺肮髒的泥土。


    進門後地方不大,家具也很簡單,一張單人床,書桌,單人沙發,茶幾,壁爐,雜物櫃。還收拾的挺幹淨簡潔的。


    “喵,主人人家剛才不知道為什麽睡著了。”小貓咪打個哈欠,抓抓絨麵,提醒宅十八娘道,“小男孩怎麽不在這裏?”


    宅十八娘看了看四周,真的不在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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