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弄墨看著他。


    忽然,車非銘輕笑出聲,伸出手輕觸她的麵頰,“弄墨說的話可還算數?”


    眨巴著眼睛,弄墨下意識的開口:“什麽話?”睫毛微微顫著。


    想掙脫他的鉗製卻被握的更緊了,見此,弄墨蹙眉看著他,“我隻是想幫你擦擦。”


    這一迴,車非銘如期的放手,看的弄墨有些鬱悶,又聽話了。


    “你說不會再離開我了。”


    這句話,若是國師在肯定嘴角抽的不行。大人,你能有點霸氣麽?夫人不願意,你就霸王硬上弓呀?


    想想,你當初多麽的霸氣啊。


    如今的夫人,是你的對手麽?


    先攻其身,在占其心,這是戰略,別說我沒有告訴你。


    “可是我不需要啊。”我不需要你啊。


    “弄墨...”車非銘的眸中劃過一絲絲的痛楚,看著弄墨的眸子,布滿著痛楚,“你剛才答應過的。”


    弄墨看著麵前的車非銘,深邃的黑眸印著的自己,總是讓她莫名的不忍心,在四目相對中,她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隻是,車非銘高興了,她就後悔了,想說什麽的時候就被車非銘的食指堵住了嘴巴。


    “咳咳...”


    激烈的咳嗽聲傳來,弄墨的黑眸閃過一絲有心,眉眼跳著。


    為何他此刻看起來比較脆弱呢?是錯覺嗎?


    第一印象中,是那麽尊貴氣質,帶著王者氣質的他,如今怎麽看都是讓她心疼呢?


    “走吧,你衣服濕了,會生病的。”


    看著外麵依舊瓢盆的大雨,弄墨牽著他的手,拿起掛在樓梯口的雨傘,走了下去。


    雨中,一個巨大的黑傘下,兩人手牽手,穿越人群,慢慢消散在雨中。


    “以後不許你這樣了,聽到沒有。”


    雨中,弄墨朝著車非銘大喊,還瞪著他。


    “好。”車非銘笑了笑。


    車非銘的笑容,不管何時,對弄墨來說都是致命的吸引,這麽一笑,手中的傘一歪,冰涼的雨點就那麽的撒在了身上,臉上。


    意識到了什麽,弄墨趕緊嗯了兩聲表示自己的出身,然後一路上在也沒有說話,隻是兩隻手扣得越發的緊了。


    曾經,弄墨也喜歡看他的笑顏,隻是,他隻是在細微愉悅的時候才會露出笑意。


    如今,這樣的顏值能博得美人心,那麽他多笑幾下又何妨。


    “咳咳...”壓抑的咳嗽聲再次傳來。


    “說,誰允許你在雨中漫步的。”弄墨遞給他手帕。


    車非銘不接,那意思是樣弄墨幫他,弄墨見此隻好沒好氣的幫他擦拭,可手上的動作卻是很溫柔的。


    “若我不來,便見不到弄墨了。”


    弄墨眨眼看著他,那眸中的真摯,她沉默了。


    這個時候,大門開了。


    “到了。”車非銘率先開口。


    收起雨傘,弄墨想去開門的時候,車非銘卻不放手。


    弄墨轉身看著他,“怎麽?”


    車非銘沒有說話,接過她手中的雨傘,看這麵前的一段路,還有些水窪,隨後開口道:“我抱你。”


    弄墨一怔,看著他有些無語,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其實,她是不好意思啊。


    “我知道。”


    音落,車非銘一手拿著傘,一手扣住她的腰身將她撈進自己的懷中,然後另一隻手托住她的臀部,一個公主抱就朝著大門走去。


    弄墨一驚,呆怔著,臉上紅暈悄然爬起,心兒砰砰的跳的很厲害。


    “抱著我。”看著弄墨害羞的樣子,車非銘低壓的嗓音帶著笑意道。


    聞聲,弄墨呆怔的伸手,隻是,兩人更接觸的近,她就覺得渾身的溫度再次攀升。


    弄墨被車非銘一路抱著,這路上沒有在說話,直到進了傾城殿。


    “備膳。”


    “傳禦醫。”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後,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咳嗽了。”弄墨看著他,眼神很堅定。


    尼瑪的,不先看病,先吃飯?


    “沒事的。”


    看到這樣的車非銘,弄墨反了翻白眼,抿了抿唇猶豫了一會兒,半響之後下定決心伸出手,除去他的外袍。


    隻是,下一刻,問題來了。


    “你解我衣衫幹嘛。”弄墨看著她。


    他的衣服濕了,她的可沒有濕呢。


    車非銘道:“沐浴。”


    這語氣,弄墨直接罷手,然後站了起來,“你淋雨了,你洗吧,我沒事。”


    她這是在委婉拒絕。隻是,這廝從一開始就對她目的不純,可她還是臉皮比較厚竟然不排斥。


    這些年來學的女戒哪去了?她問自己。


    車非銘拉著她的衣袖,低聲道:“一起。”


    低啞的嗓音,帶著邀請,尼瑪的,弄墨直接亂了。


    不要這麽直接好嗎?她真的會受不了的。


    “你手很涼,我隻是想幫你。”


    溫柔的嗓音,迂迴的邀請,還有手上灼燙的溫度,弄墨很想知道他此時是什麽樣的表情。當看見的時候,她便沉淪了。


    因為,這樣的溫柔不是她能低檔的住的。


    下一刻,弄墨卻拋開矜持,就那麽直接的解了車非銘的衣衫,一件一件,倒是車非銘意想不到的。


    他笑了,她的弄墨矜持卻也熱情,這個他喜歡。


    不經意間,弄墨頓住了。伸手拿起他的手,指尖輕觸著上麵淡淡的傷疤,心疼的道:“還疼嗎?”


    這麽修長的手指,是為何留下了這樣的疤痕?


    輕若羽毛的碰觸,他渾身一顫,目不轉睛的看著弄墨,深邃的眸子沉了沉,“不痛。”


    這是當時她留給他的痕跡,他怎麽會覺得痛呢?


    灼燙的視線望進她的眸子裏,貪婪的望著她,“弄墨...”


    千言萬語還有不知言語的情感都含在了這兩個字裏麵,低啞,溫柔,帶著深深的感情,最後還是化作一個輕輕的吻。


    “恩?”弄墨看著他,不明白他眼神中的情感。


    為何,一開始他的情感就這般濃烈?


    “你以後要多笑一些。”弄墨道。


    因為這樣的車非銘好像是陽光找不到心裏,充滿陰霾的樣子她不喜歡。


    “弄墨喜歡?”


    看著某人臉上浮現的笑容,弄墨板著臉,“嗯哼,不過對我一個人笑就可以了,這麽好看的臉若是別人看去了我肯定會向他收費的。”


    既然他喜歡她,這麽纏著她,那麽她就提前行使自己的權利吧。


    某人笑了,笑的極為蕩漾。


    談笑間容易降低防備心理,某人笑著的時候,已經退去某人的衣衫,待她發現的時候,隻剩下一件肚兜兒。


    臉上的灼熱感再一次飆升...


    “先沐浴吧,淋雨了得去去寒,可別著涼了...咳咳...”


    “我很好。”許久,弄墨才迴神。


    自出生以來,她就很少生病,甚至感冒都不會。可眼前的人,淋了雨就咳嗽了,看起來比她強悍多身體卻比她弱,這樣她反而更擔心。


    音落時,她直覺得自己得背後一癢,眨眼之際,係帶已落至胸前。


    “恩...”壓抑得聲音,緊接著又是一陣咳嗽聲。


    別人是咳的臉紅,而車非銘卻是越咳臉色越是發白,看的弄墨已經不能去計較自己身上的唯一別體的衣物了。


    “咳咳...”


    車非銘捂著口,手上卻傳來溫熱的液體,伸手一看,竟是嫣紅的血。弄墨也是怔住了,怔怔的看著車非銘鼻尖流的血,瞬間緊張擔心還有自責。


    “銘...”


    聞聲,車非銘看著弄墨,很淡定的道:“沒事。”隨後轉過身去。


    好端端的怎麽流鼻血了?弄墨蹙眉。


    車非銘快速的處理流出的鼻血,有些尷尬。


    他承認自己對弄墨的念想無時無刻,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他不想她害怕,然後跑的越遠,他隻能壓抑自己。


    拿出帕子,弄墨走到車非銘的身前時,他已經不流血了。


    “以後不要隨便解我的衣衫了。”


    “你要習慣。”


    “....”還有理了?


    “我喜歡和弄墨接觸。”車非銘直言不諱。


    “...”接觸就接觸,非得寬衣解帶?


    許久,弄墨抬眸,卻被他滾燙的視線給怔住了,因為那裏麵毫不掩飾著他的渴望,那麽的強烈,弄墨不自覺的顫了顫。


    “你...”這眼神太赤luo了,尼瑪的...


    “是不是多流幾次,你就願意讓我抱了?”


    “...”弄墨不語。


    他寧願流血也要抱著她,這種被強烈需要的感覺,弄墨一時間恍惚了,隻是心裏的膨脹感卻是那麽的明顯。


    溫柔本就是一種毒了,然他再這樣,無疑是讓她越陷越深。


    瞪著他,弄墨想穿起衣服,卻被車非銘阻止了,“一起。”


    那眼神,帶著執拗。


    “你...”弄墨有些生氣。


    “是不是很不要臉?”


    這話,弄墨皺眉,怎麽聞出了自卑的味道?


    瞬間,她心軟了。


    “還洗不洗啊。”弄墨沒好氣的開口,同時也是掩飾自己的情緒。


    說完話,弄墨直接走向浴桶,看都不看車非銘,隻是走到大浴桶的時候,她卻暗罵自己的衝動。


    心軟個啥,衝動個啥?


    現在,她能不能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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