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掛斷,陳邦榮收起地上的篝火,施展草上飛,飛身上城牆。


    上到一半,汗毛豎起,一股心悸感傳來。


    “危險。”


    來不及思考,陳邦榮把手裏沒有收迴包裹的精鐵盾牌往危險傳來的地方甩出,自己則借力偏移方向,往地上落去。


    “嘣”


    一聲炸響,收藏這麽久才使用不到一小時的精鐵盾牌被炸的四散飛濺。


    陳邦榮的天視地聽神通將這一幕完整的印在腦海,也看清了來襲的物品。


    是一隻箭矢,和陳邦榮鐵胎弓箭矢差不多,不過上麵有令人心悸的波動。


    箭矢撞擊盾牌和盾牌一起炸開的同時,一支箭矢從爆炸中衝出,與借力偏移方向的陳邦榮擦肩而過。


    陳邦榮落地,驚出一身冷汗。


    箭矢來得太是時候了,屍蟞全部清除完,他身體最空虛的時候。


    擊殺屍蟞沒有著急攻擊,精神最放鬆返迴的時候。


    飛身上城牆,半空中無處借力的時候。


    怕有防禦手段,一箭不死,後麵隱藏著第二箭。


    種種跡象說明對方是一個狩獵高手。


    隻不過對方沒想到陳邦榮身體從未空虛,精神從沒放鬆警戒,手裏的盾牌一直不離手。


    陳邦榮落地瞬間,靈燈收入包裹,一手鐵胎弓,一手加強箭矢,天視地聽神通向著箭矢射來的方向追去,身體也無規則跑動。


    在他收起靈燈,身體離開原地的瞬間,天視地聽視野內一支箭矢激射而來,從原位置穿過,射向黑暗。


    連續變動幾次方向,第四箭對方沒有再射出,陳邦榮停止移動。


    陳邦榮基本確定,對方不能在陰霾中視物,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方故意偽裝。


    但是陳邦榮依舊停止移動,避免發出聲音。


    他的天視地聽緊追箭矢射來的方向而去,頃刻間捕捉到對方的身影。


    瘦如幹柴,身形佝僂,麵向陳邦榮的方向站立,臉上豎著三隻眼睛排成一條直線,耳朵像狗耳朵一般豎起在頭頂,嘴鼻像老鼠,還有小胡須,後麵有一條細短的尾巴。


    此時它手上一張弓拉開狀態,對準陳邦榮的方向,仿佛隨時射出。


    “屬性”


    【三瞳收割者】


    等級:染血中期(靈級一階)


    血煞魔界中最強大種族之一,天生的獵手


    “隻是中期的修為給我的壓力卻比後期的血刀魔大得多。”


    “熄滅所有光源,趴在城牆上。”


    陳幫榮沒敢移動,緩緩舉起鐵胎弓,瞄準對麵的三瞳獵殺者。


    “嗡”


    這一聲弓弦震動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異常突兀,鐵胎弓上的加強箭矢射出,射出的同時,陳邦榮腳步輕盈的往側向移動一小步。


    事實證明陳邦榮這一小步多麽正確。


    在陳邦榮鬆開弓弦,聲音傳出的不到一秒,一支箭矢從他射箭的地方穿過。


    三瞳獵殺者在射出箭的同時,往陳邦榮射箭的地方射出一箭,可見對方箭技的高超。


    隻不過他沒想到他看不到陳邦榮,陳邦榮卻把它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


    又是一箭射出,往三瞳獵殺者閃躲的方向而去,同時身體移動。


    對方也一樣,聽到聲音調整躲避的方向,手裏的弓箭朝前後聲音來源處一個身位的地方射擊,同時身體一邊不停變動方向。


    雙方你來我往,一箭接一箭,誰也奈何不了誰。


    令陳邦榮奇怪的是三瞳獵殺者射出的箭矢全是普通箭矢,沒有再射出第一件那樣帶能量的爆炸箭矢。


    很快,雙方已經互射百來箭。


    下一刻,雙方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同時停手,不再射出弓箭,隻是身形閃躲。


    因為對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在對方不再射箭的時候陳邦榮停止移動站定,而對方比陳邦榮多閃躲兩次。


    “難纏的對手。”


    陳邦榮拉弓的手垂在身側,輕微顫抖。


    天視地聽視野裏,對方也是手臂微顫。


    不管三瞳獵殺者的箭技多麽高超,他身體也隻是一個一階中期的弱雞。


    5分鍾時間,雙方都沒再有動作,陳邦榮抓緊一分一秒調動血色精氣修複手臂的傷。


    突然,天視地聽視野裏三瞳獵殺者抬起手,手上出現三支箭矢,搭在弓上。


    “三箭齊射。”


    陳邦榮知道,對方用上特殊技巧,或者說技能,開始動真格的了。


    或許下一次發出聲響射過來的就是封死退路的三支箭矢。


    他除了用天視地聽神通輔助射箭準度,其餘弓箭技能是一點不會。


    “來了。”


    天視地聽視野裏,三瞳獵殺者朝陳邦榮的方向射出拉開的弓箭。


    陳邦榮還很奇怪,自己又沒有發出聲音,三瞳獵殺者能確定自己的位置嗎。


    陳邦榮沒有動,按照三支箭矢的軌跡,沒有一支能射到他。


    很顯然,三瞳獵殺者不知道陳邦榮的具體位置,沒有辦法瞄準陳邦榮。


    它隻是通過對界主的感應,往大概的方向射出箭矢。


    三支過後又是三支,距離較上一次射擊位置偏移,不過還是沒有射到陳邦榮。


    第三次,陳邦榮動了,有一支箭矢朝著他來的。


    陳邦榮也射出手裏的鐵胎弓,並躲避。


    這一下陳邦榮暴露,兩人再次開始對狙。


    不一樣的是陳邦榮非常被動,隻有躲避的份。


    對方射擊5次陳邦榮能射擊一次都是好的,有時候隻能接連躲避,在懶驢打滾都使出來了。


    憋屈,非常憋屈。


    完全被壓著打,比血刀魔那次還難受,那次至少能刀刀碰撞。


    3分鍾,對方沒有停下的意思,箭矢像不要錢一樣如雨點一般射來。


    “草,別忘了這是我的主場。”


    技不如人,陳邦榮也隻能使出些陰險手段。


    “所有人用東西敲擊城牆,製造聲音。”


    沒有技能技巧,但是他有外掛。


    你不是靠聲音判斷位置嗎,那就廢了你的聽力。


    這個辦法陳邦榮早就想到,他隻是想挑戰一下自己的軟肋。


    或許還能學習一下對方的技巧,小說裏的主角不都是見一遍人家施展技能自己就學會了嗎。


    結果光顧著躲閃,對方的技巧技能是不敢分出一絲心神去學習,光挨打。


    敲擊聲響起,在寂靜的黑夜裏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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