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知自己擺了烏龍的祁大神,趁著司馬睿還沒迴過神來,直接站起身,簡單的理了理身上的西裝革履後,安安靜靜的放輕了腳步,接著退出了書房,眼下,他把書房那偌大的空間留給司馬睿一個人去懊惱不已。


    祁大神一邊往外走,在經過客廳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因為自己的突然到來,和故意打斷的小姑娘,此時此刻正臉紅到脖子根,坐在茶幾的電腦前傻不拉幾的捂著臉降溫。


    也就是這樣的舉動,讓好心做錯事的祁大神,迴想到了自己早上對著安靜的苦口婆心,連帶著還有他迴答那樣的那麽些感人肺腑的“諫言”。祁大神很難得的接了一次地氣,他看著正在臉紅的安莎莎,在往迴看了一眼書房,無奈的搖了搖頭後,更是恨不得直接插翅離開這個讓他尷尬的地方。


    沒想到他有生之年,還有這種失策的擺了一次烏龍。


    祁大神進了電梯後,就一直在“反省”自己的失策。


    隻是,這分析來分析去的,祁大神都覺得,這事兒並不能完全怪他。


    瞧瞧這事兒,畢竟是發生在昨晚烽火絕跡上的,而且還是司馬睿自己暴露了跟安莎莎同處的訊息,跟他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司馬睿都是清楚,這款遊戲他們幾個都有在玩的。所以說,這換了誰,隻要看見司馬睿昨晚的刻意留下名字,都會以為他是想要公布跟安莎莎那小姑娘的戀情了不是?


    當然,如果司馬睿不是刻意的,那麽就隻能說這人未老先衰,記性差成這樣,也太缺心眼沒腦子了吧?


    所以說,這事兒能怪誰?要真的計較起來,誰都有責任。


    況且祁大神並不覺得自己的這次烏龍有什麽錯,相反祁大神還覺得自己有功呢。


    祁大神自問,認識司馬睿這麽些時候了,他是什麽性格的人,祁大神又怎麽會不清楚。對於司馬睿那種人來說,他向來都是很害怕處理人事方麵的事情的,就拿安靜這件事情來說,他先是跟人家小姑娘玩**了好些時候,本來估計隻是打算跟人家小姑娘玩玩的,可到最後可能就連司馬睿也猜不到,自己會把心也玩了進去。


    盡管如此,司馬睿還是礙於安靜的身份在那兒,這一邊是兄弟,一邊是頗有好感的小姑娘,他掙紮但是卻不敢往前。換句話說,司馬睿就是有色心沒色膽的人物,這想要卻又不敢上前去爭取。祁大神對於司馬睿這點,向來是十分鄙夷的。


    雖然一直到現在,祁大神都不知道,為什麽最後司馬睿會勇敢的跨出那一步,直接的跟人家小姑娘在一塊了。本來祁大神還對於他突然轉性感到十分詫異的,可在那天深夜司馬睿的那通電話,長長短短的都透露了,他還是不敢去跟安靜說這件事情。祁大神也多多少少能聽出來,司馬睿這通電話的用意。說來說去無非就是要他出門,以他祁讓的名義去告訴安靜,司馬睿和安莎莎之間的難舍難分。


    祁大神聽後就算了,因為他對這事兒向來是不表態的,他就等著看著,司馬睿什麽時候能夠明白,什麽叫長痛不如短痛。


    隻是祁大神實在是沒想到,司馬睿昨晚的那特意留下的“司馬”二字,竟然是個意外。司馬睿缺心眼,自己給忘記了安靜也在烽火絕跡這款網遊裏,話不經腦的什麽都說了。


    害得祁大神還以為,司馬睿是想開了。


    可事實上,事情卻並不是祁大神想的那樣。


    這司馬睿的事情還得他自己去處理,我瞎操什麽心?有那閑心,還不如自掃家門雪。


    祁大神長長短短的分析了這麽多,可想總歸是這麽想,最後還不是趁著人家小姑娘和司馬睿還沒迴過神來,趕緊的就大步的離開?


    電梯一路往下,一直到了地下停車場,祁大神坐進愛車後,就把司馬睿和安莎莎兩個人的事情,放在了一邊。這眼下,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祁大神還是感覺心癢難耐,大手幹淨利落的從西裝外套內,拿過手機然後大手敲敲點點的,還是給人家陳萌打電話。但是不論他打了多少個,這電話那頭始終都是那毫無人氣的女音,在反反複複的說著那樣的一句話: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祁大神無奈,隻能是將手機重新收迴西裝的外套內,在啟動愛車後,祁大神看了看左手腕上的腕表,眼下是將近傍晚時分的四點多。祁大神想著,不如現在時間充足,幹脆就直接上a大找人家小姑娘今晚一塊吃飯。


    這種想法才萌發,祁大神那修剪得幹淨的手,當即就已經是繞上了方向盤,然後幹淨利落的轉動著,直接開出司馬睿公寓的地下停車場。


    ……


    陳萌一下課,就急急忙忙的背著書包,大步的從教學樓離開。


    她心情不佳,中午的這兩節課下來,能聽進耳朵裏的知識點,基本上就不多,眼下她心亂如麻的越走越快。


    對於蔣杞的欺騙,陳萌隻覺得心是疲累到極點的。但她也想著,再也不,再也不在跟這號人物有過多接觸的機會了。四年前的事情,她又何必在耿耿於懷呢?如今,時過境遷事已至此,她還能怎麽個舍不得?還能怎麽個放不下?


    這四年過得好快好快,快到讓她感覺陳媽媽和陳爸爸的分開,好像才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快到讓她以為,這四年跟陳媽媽在外生活的日子,像極了隻是迴一趟老家一樣。快到她都已經高中畢業,眼前更是理大學畢業隻餘下了一年不到。


    她又還能怎樣?


    打從他們的家有了第三個人出現,打從陳媽媽哭著帶著她離開,打從她在法**直言要跟媽媽一起生活,那還有什麽事情能迴到從前了?


    她,又何必放不下?又何必總為了蔣杞,而牽動情緒?


    吃一塹長一智,這樣的事情,她為什麽還是不懂?


    小姑娘想得悲切,但也十分難得,倒也在下一秒就想開了些。所以,小姑娘幹淨利落的直接收起了情緒。大步的往前走,旁若無人的,快到全世界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當a大藝術係係花急匆匆的從藝術係的主教學樓離開,然後大步的往前,穿過人滿為患,被譽為灑滿無數學生的熱血激情的籃球場。


    正在灑熱血場內,準備下半場在休息的學子們,喝水之餘四處亂看的,竟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的,既然驚奇的,看到了藝術係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大步走過,幾個大男生閑得無聊的索性紮堆的扯起談來。


    甚至還有幾個膽大的,打算憑借自己此時渾身的熱血小太陽,想要跟人家小姑娘談一談人生。三三兩兩的幾個大男生,拉開籃球場的大鐵門就跑了出去。


    把此時此刻在籃球場上廝殺得厲害的白以陌,忘得一幹二淨。


    陳姑娘心情不佳,所以腳程極快,一下子就走了大半個籃球場。後頭的那麽些“小”太陽們一個個的跟得有些歡快,馬不停蹄的像極了跟屁蟲。


    在籃球場內準備下半場的學子們,此時此刻扯談得愉快,特別是在看到外頭的“小”太陽,馬不停蹄的跟著冰山美人時,更是哄堂大笑。白以陌被他們的哄堂大笑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見時間還早,也就繼續廝殺得愉快。完全把自己來a大的正事兒,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終於,外頭的小太陽們三三兩兩的,終於追上了人家冰山美人。


    他們幾個可是很難得才逮著了這冰水美人的,所以怎麽說都不能那麽容易就放過她的!於是,小太陽們鼓舞了士氣,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冰山美人抬頭呆萌呆萌的看著他們,說道:“我不入社團的,不好意思。”


    小姑娘的呆萌跑偏題當即就秒了小太陽們半條血。


    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小太陽們,相視一眼給自己打滿了雞血,然後繼續開口:“我們才不是來找你入社團的!”


    小姑娘看著圍著她,幾乎都快密不透風的小太陽,生怕下一秒說個不好,會被揍一頓什麽的,隻能是婉轉的開口:“很不好意思,我今年都大四了,還有一學期就畢業了。”


    圍得密不透風的小太陽們,一個個正為自己的鬥膽,和聰明才智感到欣慰,一個個還以為終於呀,這冰山美人知道了他們的用意,看來也就不用他們多說了。為首的小太陽驕傲得跟什麽似的,昂首挺胸的掃了籃球場內一圈,得意到不行的像是在宣示:“老子跟冰山美人就快成了,你們能有老子這副魅力麽?啊?!”


    “一學期也是很長的哦,既然校內不行,那校外也可以啊!”小太陽們三言兩語的熱鬧了說了起來,意圖把這冰山美人收入囊中。小姑娘呆萌,慢半拍都是在藝術係出了名的,眼下抬頭看著眼前的肉牆們,一來一去的說得好不愉快,忍不住的就打斷道:“師兄……校外,我也已經找到工作了。不好意思,謝謝你。”


    工作?


    感情說了這麽久,人家冰山美人一直跑腿?


    他們幾個來勢洶洶,意圖都這麽明顯了!怎麽她還會看不出來?這到底是藝術係的高材生智商不行,還是他們傳媒係的人“報道”不夠有聲有色?


    這不,陳姑娘的話一落,小太陽們直接宣告血量告急,一個個撲街倒地。


    陳萌看著眼前的肉牆們,土崩瓦解好大一片。


    “你們……都怎麽了?”


    “我就想問你一句,你把我們當什麽人了!”為首的小太陽奄奄一息的問道。


    “啊?你們不是來發傳單的嗎?”


    小太陽們聽到了陳姑娘的迴答後,直接在地上裝死了。為了隱瞞尷尬,還有好幾個轉身就跑迴了籃球場。


    陳姑娘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屍體”,在看著腳底抹油,快速跑迴籃球場的男同胞們,說了句:“現在發傳單的,真是太辛苦了!”


    小太陽們仰天長歎:這哪是什麽冰山美人,就是一呆萌慢半拍的小姑娘啊!搞了半天,人家連告白和發傳單都沒搞清楚!在說了,發傳單的有他們這麽帥的嗎?他們一個個都帥得沒了這天理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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