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進來。”


    陳姑娘也就不在扭捏,直接用力的推門而進。


    “你好老板。”她禮貌示好。


    對於司馬睿來說,多了幾分驚悚。在他心裏頭,早就已經拿陳萌跟祁讓掛上了勾,他那樣的人隻有在需要幫忙的時候,極度腹黑的時候才會稱唿他為大哥。所以司馬睿想,這陳萌至少跟祁讓共處了兩個晚上了,怎麽說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於是,他端正了一下坐姿。


    “嗯,這次又有什麽事情了嗎?”


    “啊?沒有啊,我就是想來跟你道個別。這三天的實習我已經完成了,那副油畫我已經修好了,不過現在估計還得在等等,飯後就應該可以收起來了。我過來是想跟你打聲招唿,那個老板,我今天中午之後就不來了,所以謝謝你這三天的照顧。”她禮貌而友好的彎下腰點點頭。


    這一幕,倒是給了司馬睿幾分“驚嚇”。他想,怎麽會這麽快?陳萌這張王牌他才剛用上手,怎麽就要走了?如果他走了還怎麽虐老三那小犢子?


    可沒等他開口,陳萌打了招唿準備離開,小姑娘邊走邊把腦殼後的那一頭長發放了下來,然後把那根一次性筷子拿在手裏把玩著。司馬睿才迴過神來,叫住了她。


    “要不這樣吧,我們中午一塊吃頓飯,也算是告別了。”


    她迴頭微微一笑,禮貌的拒絕:“不了,我中午還有事情要做,而且我已經有約了。”


    司馬睿剛想問是哪個王八蛋竟然捷足先登的時候,安靜已經和莎莎勾肩搭背的走了進來。他一看見莎莎就跟見了什麽似的,哪還有之前的滿心調侃和故意討好。陳萌迴過神,看著那坐在真皮座椅上的司馬睿,在對上了他的眼睛後,便發現了那雙眼睛背後的掙紮和痛苦不堪。


    於是小姑娘再側過腦袋看了一眼莎莎,卻發現連同莎莎也是這樣的一種狀態。


    索性,她也就笑而不語的站在了一邊,將那及腰長發攏了攏。


    安靜開口打破沉默:“大哥我這會兒有事兒要帶這兩妹子離開。這安莎莎可是難得讓我撞見,還有這陳萌上迴見麵都沒好好坐下來說說話,所以約了她兩一塊去吃頓飯,你會放行的吧?”


    司馬睿苦惱的搖頭,心想他就算不放行又怎麽樣?安莎莎就真的不走嗎?


    其實,從那一天到現在,他都沒有在見過安莎莎了。原本他以為安莎莎這樣的人,隻不過是他人生中的過客,他縱橫夜場這麽多年什麽女人沒見過,又怎麽可能會在栽一次。所以每當夜深人靜時就開始懷念她在耳邊的嘰嘰喳喳,但是不管如何始終都沒去深究。如今,消失了好幾天的安莎莎終於出現,他才明白什麽叫做想念。


    那種感覺,是深入骨髓的。


    原來,有些人已經在你不知不覺中慢慢的滲透進了你的生活。而當你自己高傲的覺得,就算沒有她,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時候,那種突然就心空了的感覺,說是百爪撓心也是不為過的。


    他問過自己,是不是真的就不喜歡安莎莎?


    司馬睿心知肚明,這答案是否定的。


    可每當他看見,安靜看著安莎莎的那種顏色,就不得不停下步伐來告訴自己,必須狠下心來。


    因為,朋友妻不可欺。


    雖然,安靜跟安莎莎還不是男女朋友,雖然他們兩個人都沒捅破那層紙,可是司馬睿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看,這安靜想必是早他好幾年就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姑娘,隻是開不了那個口而已。而他,又何必去破壞呢?


    等了許久,對麵的三人都沒有得到司馬睿的迴答。


    莎莎終於開口:“司馬睿你什麽意思!”


    這簡短的幾個字,聽在其他三人的耳裏就是不同意思了。


    可司馬睿終究沒有開口解釋什麽,那張原本變得十分僵硬的俊臉這會兒,直接的變迴了那副在夜場裏高高在上的花花公子摸樣。看得安莎莎握緊了拳頭,恨不得就那樣衝過去,直接的扯爛他那花花公子的麵具。


    “司馬睿,就這樣吧。”


    話一落,莎莎轉身就跑,安靜不明所以,不解的看了司馬睿一眼後也跟著轉身去追莎莎了。


    偌大的辦公室頓時就隻剩下了陳萌一個人。


    司馬睿看著她:“你呢?不走嗎?”


    “嗯要走的,隻是我有話想跟你說。”


    “說吧。”


    “老板…哦不,司馬大哥。我隻是想告訴你,有些人有些事過去了就成為了曆史,耿耿於懷沒有用,看開看破的往前走才是正解。在愛情裏,總會有些人來來去去,有人給你年少輕狂的悸動,有人給你努力向上的炙熱,有人給你細水流長的安定。對於你來說,人生中的那些人到底是什麽身份,你自己清楚。我想你明白我在說什麽的,莎莎是個好姑娘。若愛,請深愛。若無愛,請離開。”


    說完,陳姑娘轉身準備離開。


    而在下一秒,被踩中尾巴的司馬睿迅速的起身,大手直接的抓過陳萌的手,然後將她按牢在門板上。


    他的語氣是惡狠狠的:“你了解我什麽?誰給你權利在我麵前說三道四?別以為你跟老三走得近,我就不敢動你。”


    陳萌看著近在咫尺的司馬睿,這一次,他的那雙眼睛裏,暗藏的是被說中心事的心虛。所以陳姑娘在麵對他的時候就少了幾分害怕,反之帶著點挑釁的意味開口:“好可憐,我突然覺得莎莎眼睛瞎了。她想必是鼓足了勇氣才敢靠近你,卻被說成男歡女愛你情我願。司馬睿你敢不敢跟我說,你到底愛不愛?”


    “陳萌!”他大喝。


    那聲音之大,足足把門外的祁讓給嚇了一跳。大神控製不住心中的衝動和害怕,直接用力的踹開了辦公室的那道門。


    那聲巨響,把司馬睿狠下心來說出口的決定,直接覆蓋,然後消散在空氣裏,無影無蹤。


    他說:“時光若能重新來過,我定不負她。”


    ……


    潘土豪在a市的一家星巴克等了陳姑娘許久。


    小姑娘才姍姍來遲的出現,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累得直喘氣。


    “你幹嘛去了?人家超市跟你有仇?買這麽多幹嘛!”潘土豪問道。


    陳姑娘渴得不行,倒也不避嫌直接大手拿過潘土豪的星冰樂,喝了幾口才順過氣來。


    “才不呢,這袋是給我媽買的生活用品,那袋是給我奶奶買的營養品。”


    “喲嗬,有錢了?”


    陳萌搖了搖頭,“這段時間做了不少兼職,攢下的錢全在這兒了。我就是想著,也快半年沒見我媽了,怪想她的。看到這些衣服什麽的覺得不錯,就買了。那些營養品,純粹是一點心意。我奶奶以前也算很疼我,所以不想空手去那個家。”


    “得了得了,我還不知道你。走吧,我們快去快迴,晚上吃火鍋去。”


    “啊,潘土豪你怎麽會跟我做朋友呢。”


    “我那是眼瞎才會跟你做朋友,能老別提我當年眼瞎麽?”潘土豪毫不給麵子,直接的把人家小姑娘打擊得心撥涼撥涼的。不過潘土豪倒也不在繼續開口,反倒是伸手幫陳萌分擔了不少的大袋小袋。


    她說:“阿萌,我必須先跟你打一預防針,那個…你哥迴來了。”


    “我哥?”小姑娘一時沒反應過來,抬頭多了幾分呆萌的不解。


    “蔣杞,哦不對,現在是陳杞了。”


    隻見下一秒,陳萌的臉色刷一下就變了。那原本還掛在嘴角的蕭容頓時跨在了臉上,那種無力的蒼白,讓潘諾十分的心疼。


    對於陳萌家庭的情況,潘土豪也是知頭知尾的。


    要說陳萌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除了她的父親重組的那個家庭之外,就隻餘下了這個陪伴她高中三年的哥哥了。隻是,那個時候,她並沒有跟父親那邊的人聯絡,所以隻知道那個取代她母親位置的阿姨,帶了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風光的住進了她原本的家。


    所以,她並不知道,那個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哥哥,就是那個阿姨的兒子蔣杞。


    高中那三年,是她最難熬的日子,也是她最幸福的日子。


    曾經有好幾個夜晚,她都在想,如果當年高考後,她沒有選擇跟他們一塊去旅遊的話,或許她就不會看見蔣杞錢包上的那張全家福了。


    或許應該換個角度說,如果她沒有接過蔣杞的錢包,應該就不會看見那張全家福了吧?


    她氣急,當場就甩了他一個耳光,然後不顧眾人的勸解,買了最近的班車迴到了母親的身邊,大哭了一場也大病了一場。


    到後來,他托同學妹妹,也就是潘諾帶了一封信過來。


    信上說的是他的綿綿愛意,連著他的愧疚不堪。


    可是陳萌自己也說不準到底是怎麽迴事,那心中的那種痛楚到底是什麽感覺。為了怕節外生枝,為了不再跟那邊的人有任何的接觸,所以她隻迴了句我不會原諒你。


    而後,她刪除了他的扣扣,拉黑了他的手機號碼,也鎖上了那個專屬他和她的相冊。


    在然後,他出了國,也就四年沒有在聯係過了。奇跡般的,這個曾經帶給她無數悸動的人,竟然就這樣淡出了她的世界。


    “潘諾,蔣杞是誰?陳杞又是誰?與我何幹。”她淡漠,用上了能讓人寒心的口吻開了口。


    “嗯嗯嗯,我也不認識。”


    潘土豪自然知道她是生氣了,索性也就不在繼續提這個話題了。


    隻能是笑笑的就過去了。


    蔣杞,怎麽辦?這四年你寫那麽多的信,我一封都沒送出去。如果你知道的話,會不會恨不得掐死我?可是我就是不想看見她,在因為你痛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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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章,我要跟大家說一聲晚安。


    現在的時間是2014年11月19日02:50:52


    我準備去睡覺了,所以這張是定更的,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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