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後麵步行的人也才出發一個多小時,他們不僅要負重前行,有些人舍不得填飽肚子,加上氣溫也很低,可以算得上是在饑寒交迫,非常勞累的情況下趕路,不間斷走一小時,身體已經感覺十分的疲憊。並且隊伍裏麵也有小孩子,有些走半小時就哭著不肯走,被身邊的家人連拖帶拽的往前帶。隻有那些精力充沛、身強體壯的成年人看起來還比較輕鬆自如。


    那些推著自製板車的此時也不太好受,在基地裏麵試過板車的性能終究也是短時間負荷,此時真正上路了才發現,才推了一會手上已經磨起了水泡,又渴又累,渾身無力。


    這才第一天剛開始呢,後麵還不知道是個什麽境況,指導兵沒讓停,大家也不敢停下來歇歇,因為停下來歇腳的人有的從第一梯隊落到了第二梯隊,這樣下去,就會越來越落後,跟不上原來的隊伍。


    但凡心裏有點顧慮的都選擇耐著性子跟上前麵的軍卡,指導兵在行進了兩個小時之後讓大家停下來休息整頓十五分鍾,步行的人立馬卸下身上的擔子,口渴的拿起水壺開始喝水,尿急的開始在路邊背對著人群解決,被車上的指導兵看見,被嗬斥著滾遠點尿,後麵還有一大堆人要從這裏路過,如果一路上都是屎尿,那不是要熏死人,好歹離遠點,大家路上也能好過一些。


    刀哥混在人群中簡直要氣死,他的小隊本來是有五輛麵包車,足夠他們一夥人開著車到達地下城的,然而卻在出發的前一晚車輪子全被人卸走了,現在他在路上看到推著板車的人,總覺著那人是拆了他的車輪子坐車的推車,越看越窩火,有沒有證據。


    本來他們車子的編號是非常靠前的,五十到五十四號,就在蘇家的車前麵,沒想到就因為兄弟們說要離開從小長大的地方,很是舍不得,就把珍藏的白酒拿出來做個告別儀式,哪知道喝酒誤事啊,半夜也不知是那個天殺的,把他家的輪子全卸了,第二天起來,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隻能輕裝上陣,混在第一梯隊裏麵步行趕路。


    喝了酒的那些兄弟,一個個垂頭喪氣的,也不敢吭聲,他們平時很是警覺,就想著最後一晚了,應當是沒事的,就這麽一個疏忽換來了慘痛的教育。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們著三十號人夠團結,隊伍裏麵婦女孩子也不多,而且他們本身都是跟著刀哥做倒爺,都掙了不少積分,到了地下城也不至於過的太難,況且他們裏麵沒有老人,趕路的話比別人略感輕鬆一些。


    刀哥是越看這幫兄弟越是憋了一股火,看到他們一個個的埋頭走路,也不敢看他,他也不好發作,所以一路上刀哥都在生悶氣,每當看到隊伍裏麵那些眼熟的輪子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現下前麵指導兵的軍卡停下來,給了他們十五分鍾休整一下,大家也都默契的找了個路邊空曠的地方盤腿坐下,這時候也沒得講究什麽灰塵不灰塵的, 大家每個人身上全是黃的土黑的灰,就算是在地上再滾個兩三圈也不一定能看出來有多大的變化。


    刀哥背上背的是從基地兌換的小塊的糧餅,巴掌大的餅子硬邦邦的,不好吃卻頂餓。卸了背包扔給黑子:分了他,一個人最多吃半塊。


    黑子看到刀哥終於肯理會自己了,興高采烈的答應了一聲,連忙給大家分餅子了。黑子就是昨晚慫恿大家喝酒的罪魁禍首。


    好在車是上了鎖的,那些人沒偷到車裏的物資,不然他們現在真的是要喝西北風了。


    半塊餅子配著一點點水,就是他們的早餐了,早上一陣手忙腳亂的,大家也都沒顧得上吃東西,現在停下來肚子早就已經咕咕的叫喚了。


    隊伍裏麵唯一的女人和孩子是黑哥的老婆和小孩,兩人正揉著肚腿按摩一下發脹的肌肉。


    刀哥邊啃著餅子邊思索著,該怎麽搭上前麵的車子,畢竟他也不想走兩個月的路。


    傍晚六點天快黑了他們才趕上前麵的車隊,看著人家悠哉遊哉的已經再準備吃晚餐了,步行的這些人投去無比羨慕的眼光,隻不過現下他們是沒有力氣抱怨的,一個個腿軟的差點跪在地上,開口說話都是氣音。


    飛龍隊這一整天就是原地待命,然後在路兩邊瞎轉悠看看有沒有能盤的山貨,隻可惜,一無所獲。


    整個下午就聚在一起商量著晚上守夜的事情。


    飛龍隊其他人是不肯讓蘇家的人守夜的,本來開著他們的卡車就已經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於是主動攬了守夜的活,他們安排了晚上兩個人睡木桌以緩解卡車上麵的擁擠,兩個人爬到蘇家的房車頂上守夜,畢竟卡車上麵確實下不了腳了,而蘇家的車頂平整還寬敞,把桌子卸下來之後,是最合適守夜的。


    隻不過卡車的車身太高了,遮擋了視線,還要往邊上挪一挪,才能前後左右都能看得到。


    晚上吃過幹糧,大家就準備休息,王誌輝和王叔今晚守夜,兩人從房車側邊的扶梯爬上車頂,鋪好草席盤腿坐下,腰上還別著一根鋼管和一個漏了的不鏽鋼鐵飯盆,要是發現不對勁,就使勁的敲響鐵盆,這聲音在夜晚 殺傷力不亞於一麵鑼。


    蘇雲還讚助了兩幅夜視儀,這玩意在晚上用,什麽偷雞摸狗的人都能看到。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八點鍾的時候,外麵一片黑漆漆的,王誌輝就發現不對勁,怎麽隊伍的後麵來了一群人,打著手電正挨個車的敲門,看樣子像是求收留的,因為他發現好幾個車主直接把零頭那個瘦瘦的男人推下車。


    那瘦瘦的男人不氣餒,繼續往前麵騷擾新的車主。


    王誌輝讓他老爹盯著那夥人,自己下了車頂喊了蘇章明、王傑還有睡在餐桌上的大表舅小標舅起來。


    蘇雲也被吵醒了,打開一扇車窗往後看著,隻見好幾個亮著的手電筒從後麵的車隊一路逼近。


    嗯,看起來不像是搶劫的,至少車上那些人都隻是趕人,並沒有動手。


    蘇雲被外麵的涼風吹的清醒了不少,從空間拿出一個保溫杯,打開蓋子,對著吸管喝了一口,嗯,裏麵是溫熱的生薑紅糖水,味道不錯,邊喝邊看戲。


    刀哥和黑子傍晚啃了塊餅就帶著自己隊裏的人開始往前摸索,看到哪輛車似乎是還有空位或多餘的空間,就會上前攀談著想要用積分兌換一些位置,奈何問了兩個小時,不是被罵就是被拒絕,都快問到頭了,他們都要放棄了。


    終於到了飛龍隊這裏,看到飛龍隊的卡車上麵,家當堆得高高的,心下一沉,這家怎麽那麽多東西,估計又不行了。


    往前走才發現,卡車前麵有六個青壯年虎視眈眈看著他們。


    黑哥嚇一跳,連忙張開雙臂像是母雞護小雞一樣警戒著。


    刀哥向前一步雙手合十,微微彎了腰說道:打擾了,我們不是壞人,我的車子原本在你們前麵的,但是車被人卸了,現在隻能步行,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多餘的位置出租。


    刀哥已經不抱希望了,這才一天黑子家的孩子腳底就磨出了血泡,整個下午大家夥除了要背自己的行囊,還要輪流背著這個小女孩,著實增加了不少負擔。


    此時的王傑已經認出了刀哥,他們之前有過好幾次接觸,每次都是飛龍隊弄了些二手的廢品,懶得處理就直接交給他們了,算是相熟的客戶關係。


    刀哥說完一愣,這不是基地裏赫赫有名的飛龍隊麽,原來這是他們的車,看到王傑和蘇章明的瞬間,他覺得這次有希望了,畢竟他雖然和飛龍隊有過幾次接觸,看得出來這支隊伍素質是極高的,並不像其他隊伍一樣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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