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傍晚,偶爾能夠聽到幾隻小蟲子嗡嗡飛過的聲音,昏黃的日光順著地平線開始緩緩地向下落去,看看天空一點點得昏暗了下去。


    而躲在樹上的人,卻在這個時候跳了下來,抹了一把頭上得汗液,讓的那因為在野外生存狼狽得麵龐顯得更加得髒汙,邋遢起來。“唿,看樣子是沒人了,這一夜過去之後,總算是要結束了。”


    馬決衣看著天邊落得極慢得太陽,有些刺目得光照的他的眼睛微微一眯,不由得想起之前他在這個該死的新生測試開始的時候,他降落的時間比較早,因為在看清楚自己待得地方竟然是原始森林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他本來就沒有什麽好的異能,雖然湊巧自己是個火係元素,但是看著自己頂多是個打火機一樣用處得異能,她還是放棄了自己想要爭前十得排名。


    前三天還好,勉勉強強大家誰都沒有太大得差距,一直到指令牌爭奪戰的時候,馬決衣才覺得這事情真的是足有讓人吐血了。


    獵人是二年級得前輩?裏麵還有整個預備役?規則還不允許新生攻擊獵人。馬決衣覺得學校是想要搞死他們。


    他雖然不厲害,但是好歹也有一些小聰明,本來在聽說新生們出來了兩個組織得時候他有想過區投奔得,畢竟人多力量大。但是在第四天得積分榜排名出來地時候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原因很簡單,你看那積分榜上除了他們老大得名字也就沒有瞧見其他小弟得人。幸好他人緣還不錯認識幾個人都在那兩個組織裏麵,在一起瞧他們得名字上還是兩位數,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找到的指令牌還沒有捂熱乎就交上去了,算了,還是自己熬著吧。前三天都過來了,在躲幾天也不是事兒。


    於是馬決衣就找了一個順眼的樹,把自己安在樹上呆了三天。這已經是第六天的晚上了,馬上等到天黑,然後淩晨十二點之後進入第七天,一切就能夠塵埃落定了。


    於是他決定這個時候再去找個離終點區近一點的根據地,這樣的話明天早上醒過來自己就能夠快速的到達終點區,省的路上再出什麽變故。


    馬決衣想的倒是挺好,於是他警惕的望了望四周,又查看了一下地圖,便是想著勝利得曙光跑去。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被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控製的嚴嚴實實的吊在半空中,關鍵在於他甚至都不知道控製自己的是什麽。


    馬決衣第一反應就覺得自己可能是著了這萬惡的原始森林神奇的自然反應的道兒了,而且終端上顯示著自己的求救信號也沒有發送,頓時有一種無命休矣的感覺。


    然後等他在心裏寫好了遺囑之後,然後就發現樹林中鑽出來幾個人。


    然後他就被一臉懵逼的放在了地上,然後就對上一個笑容燦(bian)爛(tai)一頭金發的男人揉著手腕看著他說了一句。


    “臭男人真重。”


    ……嗬,臭男人真是對不起你了!你不也是男的嘛!!


    馬決衣心中無語言表,隻能睜著一雙驚魂未定的大眼睛看著這群人。


    “好了,現在我們來幹正經事兒吧。”另一個一頭火紅色頭發的人漫不經心的走上前來看著他說道。


    啥是正經事兒?這群人想幹什麽?


    在馬決衣更加驚悚的眼神之下,費茜手上一抹電弧一閃而過,在夕陽的映襯下自帶八百的濾鏡。


    “來吧,此山是我開!”


    “此樹是我栽!”一個稚嫩的聲音從後麵想起,是個看起來有些弱弱的男生。


    緊接著一個帶著點笑意的聲音從他的後方響起,等等?後麵?“要想從此過。”


    馬決衣迴頭,然後就看見了一個麵容普通……額,長得還不錯的栗色頭發的小夥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是在安慰他。


    然後在迴過頭來,就看見了一張麵無表情的臉,黑色的頭發黑色眼眸,看上去毫無感情。


    馬決衣一下子就被這放大的臉龐怔住了,然後就聽見一個低沉的男聲,透著一種想要把人拉下深淵的深沉。


    “留下買路財……”


    ……所以,他們剛剛說的這是啥意思?他怎麽一句也聽不懂?


    看著馬決衣一臉懵逼的模樣,宮竹轉過了頭,看著走上前來的邊薇,麵無表情的報告道:“他是個傻的,聽不懂。”


    “誰傻了!”馬決衣下意識地反駁出聲,然後就發現這幾個不走尋常路的大佬齊刷刷的都看向了他。


    薩西西一臉過來人的表情看著坐在地上的馬決衣,露出了一種頗為驚悚的“慈母”表情。


    “你……高考在五百名開外吧?”


    “……”這事兒求不提謝謝。


    然後芙艾也湊上前來,看著馬決衣,一臉嚴肅的推了推黑框眼鏡,帶著點嬰兒肥的臉上是在看不出多嚴肅的樣子說道:“這人可能閱讀理解能力比較差,怪不得高考五百名以後。”


    “……”謝謝他閱讀理解沒問題,高考分數求不提!


    馬決衣看著這群很明顯畫風有些問題的人,咽了口唾沫,然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看他們地樣子很明顯也是新生,在新生測試裏新生見新生能幹什麽?


    答:搶指令牌!


    馬決衣地眼神一下子就警惕起來,然後他緊接著就看見了大塊頭地輝惠,很知趣地……慫了。


    “我,我就一枚指令牌!”馬決衣近似於哭唧唧地看著他們,然後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看樣子在胸口上的口袋裏。”旁邊一個胖子默默的開口道。


    “……”求不搶!


    馬決衣看著這群人,覺得自己真的是吾命休矣。


    “算了。”邊薇這個時候開口了,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後對眾人說道。“現在已經很晚了,明天就要到達期限了。多他一個也不多。”


    這個意思是放過他了?馬決衣立刻豎起了耳朵,眼睛直直的看向邊薇,這絕對是個大好人啊!這年頭好人不多見啊!


    看著這個長得不賴又心地善良的女生,馬決衣覺得自己有種戀愛了的衝動。


    然後他就被一股寒意凍醒了,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蟬,馬決衣看向那個黑發的少年,然後就被他那雙無機質(實則殺氣滿滿)的雙眼嚇懵了。


    “反正天也黑了,我們收獲也不錯,這一個就當是……額,怎麽說來著,放生了吧,積德。”薩西西撓了撓頭,十分隨意的說道。


    馬決衣麵無表情臉。嗬嗬少年真是感謝你了。放生這個詞真的不是這麽用的。


    不過看著這群人好像並不打算搶自己的指令牌,倒是讓馬決衣鬆了一口氣。


    然後就聽見了一旁一個聲音柔弱的女生在旁邊響起。


    “這個樹很大欸。”


    啥?馬決衣還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就發現剛剛那群已經轉身要走的“強盜團夥”又轉過身來。


    你們,你們別過來啊!這是我看上的地方!qaq


    馬決衣感覺自己身體被掏空。


    指令牌是沒搶他的,隻不過自己的窩沒了,何其淒慘。


    這怎麽來說都是自己住了六天的大樹,這麽一個地方看這麽多天都沒有人找到他就知道了,這個地方絕對隱蔽,四周都是灌木叢,一些柔弱的女孩子都不會選擇在這個地方休息的,糙一點的男孩子很幸運的都繞過了這個地方,天然的屏障,真要馬決衣走突如其來的還有些小小的不舍。


    不過今天,他也隻能含著淚讓出去了。


    畢竟,這麽多的人,他也打不過。


    然後他就看見了這群人很有條不紊的撿起了地上的樹枝,把他弄好的一些迷惑其他人的痕跡都清理幹淨。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一旁的阿麗突然幽幽的冒了出來,她的力氣小,而且人算是比較安靜膽小的,所以這個時候隻是撿了撿他周圍的樹枝罷了,聽見馬決衣的問題。她隻是平穩的迴道。


    “住。”


    一個字正腔圓,幹脆利落。


    震得馬決衣半天沒有說話,等到他在迴過神來時,周圍已經清理出來了好大的一片空地。


    “你們就在地上睡?”馬決衣看著這群人手裏拿著一個破爛的睡袋,還弄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方才迴過神來,不可置信的問道。


    “不然呢?睡樹上?萬一掉下來怎麽辦?”薩西西湊了個空迴答了他。


    但是馬決衣還是覺得這群人可能腦子有點問題,開口道:“在地上潮濕陰冷,在樹上還好一些的。而且還嫩鞏固躲避一些野獸,這裏麵的動物也有很多,還有蟲子,會咬人。”


    馬決衣是一臉認真的建議,但是周圍地人都沒有人聽他的,畢竟他們睡了這麽多天,還真的沒有見到一隻蟲子,雖然這件事情有些奇怪,但是在見識到邊薇的動物親和力異能之後,他們已經很淡定了。


    既然是動物親和力,那麽蟲子這種完全沒有腦子的東西肯定是更好控製的,所以眾人很有默契的把這一切的違和都算在了邊薇那無意識散發的異能上麵。


    宮竹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些癢,有些忍不住的撓了撓。


    迴頭便是看見了邊薇靠在大樹上閉目養神,皮膚比之前要黑了一些,頭發也有些淩亂。不過……還是很好看。


    這個人,他是怎麽都看不夠,可能真是隨了母親的那一句“命中注定”吧?


    宮竹的思想不提,邊薇卻是在心中思考著接下來的打算,他們走了一天的路,基本上沒有休息,途中倒是遇見了不少的像是馬決衣這樣的單獨行動的新生。隻不過有一些嗯警惕性很強,在他們靠近的時候就遠遠的躲開了。還有一些小團體看著他們的配置也沒有太過於輕舉妄動,當然也有一些想要賭一把的。隻不過在他們賭一把之前,就已經輸了。


    總的來說,不論是什麽樣的異能,在費茜嗬薩西西兩個強大的戰鬥力麵前,真的根本不夠看的。


    更不用說弗利得的控製絲線,簡直就是妥妥的作弊。


    想到這裏邊薇也是鬆了一口氣,她的異能在人類的社會來說就是雞肋,也因此她強健的體魄也是有限的,一些強勁的異能對她來說也是比較麻煩的存在,很慶幸他們這一隊,都不是凡品。


    不過就是不知道在分院之後還能不能聚在一起了,據說每個係的課程安排都不一樣。


    邊薇想著想著就不由自主的有些走神。等到他迴到現實中來的時候,才發現薩西西已經點好了火。


    而那個叫馬決衣的新生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薩西西的手,看上去表情即糾結又羨慕。


    “你,你的火怎麽這麽大,還是藍的?”馬決衣看著薩西西杠杆隨手一拋就是一大團火下去,然後地上的火堆就燃了,被這一手震驚到的馬決衣想起了自己堪比打火機一樣的火係異能,不由得為自己點個蠟,還好他又自知之明,厚著臉皮留了下來,不然現在天色暗下來自己還真的找不到一個好的住處。


    “哦,這個啊,沒啥,就是變異了。”薩西西一臉的理所當然,然後甩了甩手,還嫌不夠刺激的抱怨道:“有時候總是把握不好火候,把吃的都燒焦了。”


    馬決衣的臉感覺有點綠,不過他是個心理堅強的人,不自找黴頭,緊接著問了一下身旁的人,費茜的電弧他是見識到了,還有那位控製著詭異絲線的危險男人。但總不可能說這一隊人都是變態的,肯定會有幾個沒這麽厲害的。於是他看向了一旁最無害的那個女孩子。阿麗。


    “你跟他們一樣厲害嗎?”馬決衣指的是費茜和薩西西。


    阿麗看了他們一眼,搖了搖頭。


    馬決衣心想果然啊,不是誰都是天才的。然後他又問道:“那你們這兒誰最厲害啊?”


    這迴阿麗沒有猶豫,直接指向了在一旁休息的邊薇。


    馬決衣看著邊薇,看著她好像肩膀上還受傷了地樣子,背上還背著老式的弓箭,感覺沒有什麽攻擊力的樣子。不過樣子很好看,而且之前還是她發話的,馬決衣也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麽厲害。


    “那……她異能很厲害嗎?”馬決衣又小聲的問道。


    阿麗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人看上去好像不想壞人,而且隻是問厲不厲害,所以她點了下頭。


    馬決衣頓時肅然起敬,看樣子自己的初戀還是個深藏不露的,真好的,女神!


    馬決衣自顧自的想著,就連一旁某個因為盯人時間太長而開始彪冷氣的人都沒有注意到。


    隻能說,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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