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此去京城,謝衡月既已決定對謝清商動手,便不再隱忍。


    他一不做二不休,抄了謝清商的京郊別院,將院中被謝清商搶來的女子皆救了出來。


    他們亦在後院中發掘出諸多女子屍首,謝清商真是喪心病狂,他若登基,必定天下大亂。


    謝衡月一直記著王匡盧的未婚妻,將她救了出來,就交給了王匡盧。王匡盧帶著他的未婚妻一起迴到了書院,不想他們會在此地碰到。


    謝衡月望著王匡盧,這家夥定然跟自己八字相衝。


    自己不過想尋個地方與嬌妻溫存片刻,每次都能碰上他掃興。


    謝衡月瞅了瞅那低著頭羞澀的女子,又看看王匡盧道:「雖有婚約,亦不可如此草率,好歹拜過堂來。」


    王匡盧的表妹滿麵通紅垂首不語,王匡盧卻十分臉皮厚道:「已然告過天地,我與我妻拜過堂的了。」


    王匡盧不等謝衡月瞪眼睛,便又微笑道:「學生鬥膽,請王爺為學生和表妹主婚。」


    蘇雪遙輕輕拉著謝衡月的袖子。


    她心中浮現起前世普善寺那個一心挖地洞想逃出去的王匡盧。想他前生遭遇一定極慘,如今他這般意氣風發,實屬難得。


    謝衡月看了看王匡盧身邊那羞窘的佳人,哼了一聲道:「王允了!」


    他就不再看這對驚喜的野鴛鴦,抱起王妃,重新躥了出去。


    他運起輕功,在屋簷上一點,便竄上了屋脊。順著屋脊再一躍,便躍上了旁邊稍矮一點的正殿屋脊。


    他順著正殿屋脊飛奔起來。


    他聽著後麵講經堂中的嘈雜聲,嗬嗬笑了,感謝王匡盧替他吸引守衛的注意力。


    至於王匡盧如何對巡邏守衛們,又如何脫身,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王匡盧這家夥未免行動也太快了,昨日剛剛救出了人,今日他便要做成熟飯,如此快手,實在可恨。


    自己的圓房之日還在半年之後,真是豈有此理。


    蘇雪遙被他抱在懷中,帶著在屋脊上狂奔。


    暮色之中,丈夫的眉眼越發顯得深且黑,十分英俊。


    蘇雪遙不由摟緊了丈夫的臂膀,從他懷中抬起頭來,輕輕吻著他的唇。


    她滿腹的相思,到此時方才傾瀉而出。


    而謝衡月大驚之下,差一點兒從房頂上掉下去。他猛然停下了腳步,也凝視著蘇雪遙,沙啞道:「阿遙,我好想你。」便低頭深深吻上了她。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質問她「阿遙,你真的想我麽?為什麽我每日寫那麽長的信,你卻迴複那麽短幾句?你知道我這些天來,把你的每一個字都會倒背如流了麽?」


    蘇雪遙不由一陣羞澀,他們額頭相抵唿吸相聞。暮色中的秋風雖寒冷,但是此時他們兩人卻心中一片火熱。


    蘇雪遙羞紅了臉頰,輕輕道:「衡月,妾身這些日子,十分掛念郎君,隻是……」


    謝衡月含住了她唇,輕輕道:「隻是你太害羞,不知道什麽對麽?」


    她不想自己的心事被謝衡月出來。


    她隻覺被緊緊箍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謝衡月吻著她的滋味,還跟她夜夜夢中夢到的一樣甜美。


    她也忍不住抱緊了夫君,閉上了眼睛,沉浸在這深情之中,忘記了一切煩惱。


    卻聽謝衡月沙啞著嗓子道:「我問了靜慈師太。師太等你解毒之後,我們可以圓房了,到時候亦可讓你受孕。」


    蘇雪遙吃了一驚,麵上紅暈更甚,雖然害羞,然而此等大事,還需問個清楚。


    她待要推開他問個仔細,卻被他的吻,吻得手腳皆軟,一時什麽都忘了。


    暮色之中,袁騰義和展宇在下麵遠遠地綴著他們,一直在暗中保護著二人。


    他們追到了近前,抬頭看兩人在屋脊上那般纏綿相擁。


    展宇不由臉一紅,咳了一聲,忙低下頭來。


    袁騰義將蘇雪遙的模樣收入眼中,才戀戀不舍地移開眼睛,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此時背後來了一人,正是羅振康。羅振康看了一眼道:「一迴來便鬧出這樣大的動靜。」


    他看著袁騰義道:「聽袁兄已經為京城百花樓的姑娘贖身,這是要辦喜事了麽?」


    袁騰義嗬嗬一笑,心中一冷,他自是知道羅振康的手段,但是這消息也太靈通了。


    袁騰義淡淡道:「如今到了緊要關頭,不成功便成仁。自然要為親近的人考慮一番了。」


    羅振康歎了口氣,有些蕭「袁兄還有人可以掛念,我到了如今才發現,我竟無人可以牽掛。」


    展宇轉過身來,他年紀尚輕,是個孤兒,從養在王府。


    他眼裏皆是興奮之情道:「二位何必做此頹廢模樣?等他日功成,好日子在後麵呢!」


    羅振康和袁騰義皆一笑,道:「展護衛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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