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難道都瞎了眼不成?難道看不出來眼下這到底是什麽狀況嗎?難不成你們真想讓咱們這群人全都把命丟在這裏嗎?別再囉嗦了,咱們不過就是討口飯吃罷了!”吳大叔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用手捂著身上剛剛在衝突中受傷的部位。隻見他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下來,整個人看上去顯得無比疲憊和虛弱。


    站在一旁的玄子默默地注視著這位滿臉倦容的老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眼前這位吳大叔是發自內心地希望他能夠平安無事地離開此地。畢竟,自己初來乍到,在這裏並沒有太多的牽絆和顧慮。想到此處,玄子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吳大叔,您的心意我懂。您們稍等片刻,我去去就迴。”說罷,他便轉身朝著遠處走去。


    “好啦,孩子,快走吧!千萬別再迴來了,永遠都不要再迴到這個充滿是非的地方了。去到別的地方,尋一處安穩之所,好生過日子去吧。”吳大叔有氣無力地衝著玄子漸行漸遠的背影喊道。


    玄子沒有再多言,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加快腳步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他心裏很清楚,以自己目前孤身一人的力量,想要對抗那些兇狠殘暴的混混們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因此,當務之急便是盡快尋找到可靠的援手,隻有這樣才有一線生機。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踏上了尋找幫手的征程……


    沒過多久,玄子便急匆匆地趕迴了營地。隻見他麵色凝重,額頭上還掛著幾顆汗珠。


    此時,正在營地裏負責守衛工作的小隊長一眼瞧見了玄子,連忙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玄兒啊,你這咋這麽快就迴來啦?是不是在外頭碰到啥特殊狀況啦?難不成是身體不舒服,暈倒了嗎?”


    玄子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後迴答道:“確實是遇上事兒了!我剛才在碼頭那邊幹活兒時,偶然撞見了本地的一個幫派。那幫派可囂張得很呐,大搖大擺地跑到城北去欺淩那些平民百姓。要知道,城北的那些人大多都窮得叮當響,全靠在碼頭上賣力氣幹活來養家糊口呢。雖說他們人數不少,但由於缺少個有能耐的領頭人物,整個群體就跟一盤散沙似的,毫無凝聚力可言。也正因如此,他們常常遭到周圍其他勢力的欺壓和霸淩。而這迴嘛,則是因為鷹幫在碼頭上偷偷摸摸運輸煙土這件事。這群勇敢的平民發現後,毅然決然地將此事向警方告發了出去。結果可想而知,這下可把鷹幫給徹底得罪嘍,那幫家夥自然對他們懷恨在心啦!”


    聽完玄子這番話,小隊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追問道:“照你這麽說,難道你是打算收服這幫人,讓他們為咱們效力不成?”


    “我隻是這般思考的罷了,畢竟咱們在此地毫無實力可言呀!所以目前也就隻能暫且於如此這般之地尋得一個突破口,而後再逐步發展壯大自身。如此一來,好歹也算能有一處可供咱們在此安身立命之所吧!”玄子一臉凝重地說道。


    這時,那位小隊長接過話頭:“嗯,你所言甚是。不過此事還是需要與猴哥商議一番才行啊!倘若這事兒未能妥善處理,你可曾思量過會引發怎樣嚴重的後果麽?要知道,咱們如今尚未建立起任何根基呢,如果就這樣輕率地去招惹本地的那些強大勢力,那麽往後咱們的日子恐怕就難以順遂咯。”


    玄子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小隊長的看法,隨即開口道:“行,那便由我前去尋找猴哥,你們就在此處留守,待兄弟們歸來後,暫且莫要讓他們輕易離開此地。”


    小隊長點頭應道:“好嘞,你獨自前往可要多加小心呐。”說罷,玄子轉身匆匆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就在玄子心急如焚地在街上四處尋找猴子之際,殊不知,鷹幫的人已然悄悄地開始召集起人手,他們心懷不軌,企圖對城北區那些無辜的平民們展開一場血腥殘暴的報複行動。隻見這一群兇神惡煞之人肆無忌憚地在街上高聲唿喊著,聚攏著更多的幫眾。


    正在這時,這群人的目光忽然被一個身影所吸引——正是在街上焦急尋找著猴子的玄子。“狗哥,快看,就是那小子!剛才在碼頭那邊把咱們好多弟兄都給打傷啦!”一個說話有些漏風的小弟伸手指著玄子,咬牙切齒地喊道。


    那位被稱作狗哥的男子順著小弟所指的方向望去,然後略帶懷疑地問道:“你能確定就是他麽?可別認錯了人啊!”


    那小弟一聽這話,連忙激動地迴答道:“絕對沒錯兒,狗哥!您瞧瞧我這嘴裏缺的幾顆牙,都是拜那家夥所賜啊!還有其他好幾位兄弟呢,也都被他打得不輕,這家夥下手可真是夠狠的喲!”


    狗哥聽罷,不禁皺起眉頭,一臉嫌棄地對著那小弟罵道:“哼,瞅瞅你這點兒出息!丟不丟人呐?你們好幾個人居然還讓人家一個人給揍成這樣,還有臉在這裏跟我訴苦,真是沒用!走,今兒個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可,直接弄死他!”


    隨著狗哥一聲令下,其餘眾人紛紛附和著,一個個摩拳擦掌、氣勢洶洶地朝著玄子徑直走去。而此時的玄子,也敏銳地察覺到了正朝自己逼近的這一群來者不善之人。從對方那囂張跋扈的陣勢來看,顯然是專門衝著自己而來找麻煩的。


    “媽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居然會在這裏碰上這幫家夥!”玄子低聲咒罵著,滿臉晦氣地扭頭便狂奔而去。


    “靠,快給我追,絕對不能放過那小子!”狗哥見狀,怒目圓睜,大手一揮,帶著身後的十幾個小弟如餓狼撲食般緊緊追趕起來。一時間,原本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出現了這樣一幅奇特的景象:隻見一人在前頭奪命狂奔,而其身後則緊跟著一群氣勢洶洶、窮追不舍之人。然而,盡管狗哥等人奮力追擊,但彼此之間的距離卻始終在不斷拉大。


    玄子邊跑邊時不時迴頭張望,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這些都是些什麽貨色啊?整天隻知道打打殺殺,就這點能耐還好意思出來混?連最基本的跑步都如此吃力,真要動起手來,恐怕也是不堪一擊!”


    與此同時,落在隊伍最後的狗哥望著前方漸行漸遠的玄子,也是氣喘籲籲,累得直翻白眼:“這家夥到底是人是鬼啊?咋跑得跟腳底抹油似的,簡直比兔子還快!照這樣下去,我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休想追上他呀!”


    這時,一名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弟終於支撐不住,彎下腰大口喘著粗氣說道:“狗……狗哥,咱……咱們還是別追啦!與其在這裏浪費力氣,不如趕緊去找人到城北去堵他!俗話說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嘛!一直這麽死追不放也不是個辦法啊!”


    聽到這話,狗哥猶豫片刻後,無奈地歎了口氣道:“罷了罷了!都停下吧,別再追了!這該死的混蛋確實太能跑了,我們根本攆不上。就讓他先得意一會兒,等會兒到城北再好好收拾他!大家先緩口氣兒,然後一起前往城北集合!”說罷,狗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唿吸著新鮮空氣。


    “嗯?這些沒用的家夥怎麽突然不追啦!”玄子迴頭瞥了一眼,發現狗哥等人居然不再窮追不舍,於是他也緩緩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目光直直地盯著那群人,然後朝著與他們完全相反的方向邁步離去。


    “哎呀!你們咋迴事兒呀,咋不繼續追啦?本大爺我這還沒跑過癮呢!”玄子嘴快得像連珠炮似的,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這麽一句話。然而話音剛落,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懊惱地叫了起來:“呃……糟糕!我好像惹禍上身了,我今天可是專門來找猴哥辦事兒的呀,怎麽把這茬給忘得死死的了!真是煩死個人了,求求你們別再追我了好不好,我真有急事要辦呐!”


    隻可惜,此刻說什麽都已經太晚了。狗哥他們原本就因為沒能追上玄子而憋了一肚子火,正愁無處發泄呢。這會兒聽到玄子如此囂張的話語,那股怒火瞬間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噴湧而出,一個個氣得咬牙切齒,二話不說再次展開了瘋狂的追逐。


    “哎喲喂!瞧我這張破嘴喲!這迴可真是捅出大簍子來了,連正事兒都給耽誤咯!”玄子一邊撒開腳丫子拚命狂奔,一邊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心中懊悔不已。


    “快看呐,那是二隊的玄子,就是那個整天嘴皮子特利索、特別能貧的小子。他這是咋迴事兒呀?”在一旁負責打探消息的戰士滿臉疑惑地盯著正邊跑邊搖頭晃腦的玄子,嘴裏嘟囔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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