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同沙漏中的細沙,一點一滴地流逝而去。而老二卻始終沒有參與到眾人的討論之中,隻見他眉頭緊鎖,不停地在原地來迴踱步,口中念念有詞:“到底是咋迴事啊?為啥閻王到現在還沒迴來呢?該不會是遇到啥麻煩事兒了吧?”


    聽到老二的嘟囔聲,一旁的鯰魚忍不住開口勸道:“我說二哥呀,您就別在這兒瞎琢磨啦!閻王大人的能耐可不是咱幾個能夠比得上的喲!您就安安心心地把心放迴肚子裏頭去吧!這點小事兒對他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麽!要知道,這裏可是一片開闊之地,如果真遇上什麽狀況,以閻王大人的身手,恐怕早就大打出手啦!哪可能會連一點動靜都聽不到呢?這顯然不符合常理嘛!”


    “話雖然是這樣講沒錯啦,但你瞧瞧,這都已經到後半夜了呀!那閻王竟然還是沒個影兒,也不知道他究竟幹啥去了。萬一真出點啥事兒,咱可就兩眼一抹黑,啥都不清楚嘍!”老二緊皺著眉頭,滿臉憂慮地嘟囔道。


    “哎呀,行了行了,別在這兒瞎琢磨、發神經啦!一個個都不困是不是?都給我麻溜兒地趕緊休息去!”老二正念叨著呢,隻見閻王突然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


    “喲嗬,閻王,您老人家總算是迴來啦!再晚點兒迴來,我可就要帶上人直接衝殺進去找您咯!”老二一見到閻王現身,立馬迎上去嚷嚷起來。


    “少在那兒胡說八道!你難道不清楚自個兒跑到這兒來是要做啥的麽?把你的任務給我牢牢記住咯,千萬別忘嘍,明白不?”閻王板著臉,一臉嚴肅地教訓起老二來。


    緊接著,閻王將目光投向眾人,開口問道:“這邊就是老山了,聽說山上長著不少蒼耳子呢,估計這附近應該遍地都是才對。你們當中可有誰認得這玩意兒啊?”


    話音剛落,人群裏立刻站出來一名戰士,大聲應道:“閻王,我曉得,俺們家世代都靠在這山上打獵過活,像這種東西,我熟悉得很呐!”


    閻王一聽,趕忙追問:“哦?那敢情好!小夥子,你叫啥名兒啊?”


    那戰士挺了挺胸脯,迴答道:“迴閻王,小的名叫袁奎,您喊我奎子就行嘞!”


    “行,奎子,既然你對這山裏的情況如此了解,那你能不能想辦法在這山上尋些毒藥來呀?”閻王滿懷期待地看著奎子,等待著他的答複。


    “閻王,您竟然打算給那些小鬼子下毒?”聽到這話,圍在一旁的戰士們紛紛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然而,那些曾經跟隨閻王執行過任務的人卻表現得淡定許多,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隻見閻王麵色凝重地點點頭:“沒錯,這邊的小鬼子數量實在太多了,如果單靠咱們現有的人手硬拚,那簡直是以卵擊石。而且,無論使用何種武器殺敵,速度都會很慢。所以,眼下唯有下毒這個辦法可行。再者說,這些小鬼子的防守太過嚴密,咱們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乘之機。”


    這時,奎子站出來說道:“那行,閻王,我可以試試。要不就讓咱們的衛生員跟我一塊兒去吧!大家相互配合,也能快一些完成任務。”


    閻王略作思考後迴答道:“好主意!不過,奎子,你們可得小心行事。這次行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另外,你們幾個衛生員可以打著上山打獵的幌子悄悄離開營地,記住一定要找到那種能夠致命的毒藥。就算無法將這些小鬼子一舉毒死,至少也要讓他們喪失戰鬥力,躺在床上爬不起來。”


    奎子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吧,閻王!明天一大早我們就出發,保證完成任務!”


    看著遠處戒備森嚴的敵營,閻王不禁感歎起來:“真沒想到啊,這群小鬼子居然在這裏部署了整整兩個聯隊的兵力,還配備了那麽多的飛行員和地勤人員。看來,他們對這裏是相當重視,心裏也是怕得要命呢!”


    “閻王,你這是獨自前去偵查情況了嗎?”老二滿臉疑惑地問道。


    閻王嘿嘿一笑,擺了擺手:“什麽自己偵查啊,我那是去跟小鬼子們喝酒啦!當時可有意思了,是他們主動邀請我的。等我迴來的時候,一路上就看到那些巡邏的士兵一刻不停地來迴走動著,咱們想要找個空子鑽進去,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呐!所以沒辦法,我這不就尋思著得用下毒這個法子來對付他們嘛。”


    “我勒個去,閻王,還是您老人家厲害啊!竟然能跟那幫小鬼子一起喝酒,真牛!”旁邊的戰士們一聽閻王居然和敵人喝酒去了,一個個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滿是羨慕之色。


    閻王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笑著對眾人說:“其實吧,你們要是有足夠強的心理素質,也是能夠做到像我這樣的。但是光知道怎麽殺敵可不行哦,還有好多其他本事等著你們學呢!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學會如何在敵人的營地裏麵安安穩穩地睡覺。隻有把覺睡好了,養足了精神頭,才有精力好好幹活兒呀!都聽明白了嗎?趕緊睡覺去吧!”說完,閻王大手一揮,下達了最後一道命令。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亮,空氣中還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奎子領著幾個身背醫藥箱的衛生員,正準備往山上走去。然而,就在他們快要踏上山路的時候,突然被一隊正在巡邏的士兵給攔了下來。


    其中一個士兵上前一步,表情嚴肅地問道:“你們要去哪裏?幹什麽去?”奎子不慌不忙地將早已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我們打算上山看看有沒有傻麅子,要是有的話,打幾隻帶迴來改善一下夥食。”那士兵聽後,目光審視般地掃過他們幾人,見都是普通士兵,連個軍曹都沒有,便毫不客氣地繼續追問:“你們可有長官的命令?”


    奎子心中暗自咒罵道:“這群可惡的小鬼子!”但表麵上還是強壓著怒火迴答道:“我們不過就是出去轉轉,瞧一瞧而已,又不是去執行什麽重要任務。再說了,今日並沒有安排給我們任務,難道這樣也不讓我們出去嗎?”他越說越是激動,甚至已經有些失去理智,心裏暗暗想著:“這些該死的日本鬼子,等老子迴來非把你們的腦袋一個個都砍下來不可!”


    “沒有長官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擅自離開營地。”那名哨兵麵無表情地重複道,絲毫沒有因為奎子等人的身份而有所鬆動。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氣氛愈發緊張之際,突然間,一聲低沉而威嚴的喝問如同悶雷一般在空中炸響:“怎麽迴事?”這聲喝問仿佛具有某種魔力,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禁心頭一顫,紛紛循聲望去。


    隻見在人群後方,一道高大威猛的身影正緩緩走來。定睛一看,來人竟然是那位令人敬畏的閻王大人!他麵沉似水,不怒自威,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長官,事情是這樣的……”奎子連忙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我們聽聞在這裏可能會看到那種被稱為‘傻麅子’的動物。據說它們不管聽到任何聲響,都會好奇地探出頭來張望一番。我們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所以就想著出來瞧一瞧,看是否真有如此神奇的生物存在。”說著,奎子還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哨兵,似乎在暗示著正是因為這些哨兵阻攔,自己才無法如願以償。


    閻王微微皺起眉頭,目光如炬地盯著奎子,問道:“哦?這麽說來,今日可有安排你們執行勤務任務?”


    奎子趕忙挺直身子,恭敬地迴答道:“迴長官,並沒有,我們已經確認過值班表,確保不會影響正常勤務後才出來的。”


    就在這時,從不遠處又走來了一隊人馬。為首的一名大尉遠遠望見閻王,便滿臉堆笑地主動打起招唿:“鬆下君,這裏發生何事啦?”


    “川上君啊!情況是這樣的,我手下這些士兵呀,一直嚷嚷著想要出去轉轉,瞧瞧周邊是否有可供捕獲的獵物呢。您不知道,他們在家裏時,世代都是以打獵為生的。這不,一瞧見這巍峨的大山,就連咱這遊艇船上的老兵都忍不住念叨起來,說是在東北有一種特別有意思的動物,叫做傻麅子。這下可好啦,這幫家夥一聽,手立馬就開始癢癢咯!不過呢,哨兵說了,要想出去得先得到長官您的同意才行呐。這不正巧兒讓我給碰上您啦!”閻王滿臉堆笑地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麽迴事啊!打獵嘛……這邊可不太好打喲!說實話,這地方的傻麅子我們自己也都還沒瞅見影兒呢!但既然你們想去試試,那就去唄!隻要別耽擱了咱們正常的執勤任務就行。反正這兒這麽多部 隊駐紮著呢,諒也沒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搗亂。記得在晚上吃晚飯前趕迴來就成。”那位被稱作川上的大尉揮揮手,爽快地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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