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迪卡的天然溫泉旅館的確是這個時代的一絕,趙子良等人躺在溫泉水中泡著,洗去這一路而來的風塵和疲乏,出了一身汗,感覺特別清爽和精神。


    張虎臣洗了一把臉叫道:“公子,來點酒吧?一邊泡,一邊喝點酒,我覺得更容易消除疲乏!”


    “那行!”趙子良答應,對站在池子外麵的侍者喊道:“夥計,把你們這裏最好的酒拿一些來!”


    門外的侍者答應:“好的,大人!”


    趙子良看先菲利斯問道:“菲利斯,你上次來塞迪卡是什麽時候?”


    菲利斯說道:“去年三月份,我記得那時這裏還很冷”。


    “看來你對這裏還是挺熟的,明天你帶我們去各處看看!”


    “沒問題,這裏也是色雷斯軍區的所在地,色雷斯軍區在東羅馬帝國所有軍區之中是最重要的軍區之一,軍區長官在帝國高層權力圈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軍區長官的官邸就是原來的總督府,不過曆次戰爭對城內的建築破壞很大,這幾百年以來唯一沒有受到破壞的就是教堂和這幾家溫泉旅館!別看這裏地處偏遠地帶,實際上這裏也是帝國政治中心之一,不但有教堂、學校、市政廳、總督府,還有劇院、西邊市場和東邊的奴隸市場!”


    這個時期的塞迪卡不算大,不過第二天趙子良等人依然逛了一天,整個塞迪卡都逛了一個遍,就算城內的軍營和城牆上都去過,這主要歸功於金錢的力量。


    這天下午剛剛迴到旅館,菲利斯就對趙子良低聲道:“大人,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


    趙子良早就知道有人盯上了他們,這是從中午在一家酒館吃飯時開始的,整整一個下午,都有人盯著他們,他問道:“你覺得是什麽人?”


    菲利斯說道:“我覺得是當地勢力,如果不是官方勢力,就應該是這裏的地頭蛇!”


    “他們為什麽盯上我們?”


    菲利斯到:“說實話,我認為是你們是東方人的緣故!這裏很少出現東方人,就算東方人要去更遠的法蘭克王國,一般也是走地中海途經意大利,走這裏太過危險,別看這裏是東羅馬帝國的地盤,可這裏是地處邊境,什麽人都有,不但從南方逃脫官方追捕的惡徒,還有很多從內地來的冒險者,也有周邊日耳曼人的後裔,更有阿瓦爾人、保加爾人和斯拉夫人!”


    這裏的駐軍情況,白天的時候趙子良在逛街的時候已經大致摸清楚了,大約有一萬守軍,這裏是三國勢力交匯處,東羅馬帝國在這裏駐軍一萬是不算多的,如果是被官方勢力給盯上了還真是有點麻煩,如果隻是當地的地頭蛇,趙子良倒是不擔心,大不了來個殺一個,就這些人官匪勾結。


    趙子良點點頭,說道:“行,我知道了,先吃晚飯吧,吃完飯再說!”


    一行人就在旅店的房間內吃晚飯,晚飯是從外麵帶迴來的,食物很豐盛,有麵包、紅酒、烤牛羊肉和燒雞。


    趙子良一邊吃一邊對梁振武吩咐道:“外麵有幾個盯梢的,你派人幾個人去看看,找人打聽一下這些人是什麽來路”。


    不管是官方勢力還是當地的地頭蛇,對於趙子良來說都不算什麽,他擔心的是東羅馬帝國那些修行的老家夥們的偷襲,當然以他的本事自然是不懼怕那些人偷襲的,他是擔心梁振武、張虎臣和另外十九個龍衛軍兵士。


    “是!”梁振武答應,指派了三個人出去打探情況。


    沒過一會兒工夫,其中一個護衛就迴來報告說:“公子,我找旅館的老板打聽了一下,盯上的那些人應該是當地的傭兵,這些人專門對陌生人下手,旅館的老板讓我們小心一些,他說那些人可能是看上了我們的馬,另外兩個兄弟在盯著他們!”


    趙子良點點頭,這是有可能的,他們一行二十幾個人卻有一百多匹馬,這麽馬匹對於軍隊和官方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對於一般人就是一大筆財產了,要知道在東羅馬帝國,馬匹的所有權是帝國的,個人對馬匹隻有使用權,這條法令頒布已經很多年了,當初頒布這條法令時是為了打造強大的騎兵。東羅馬帝國的主要產馬地在小亞細亞平原,色雷斯地區的馬幾乎都是從小亞細亞平原運來的,而且這些馬幾乎都在軍隊中,也隻有官府和一些貴族有一些代步的馬,平民幾乎都沒有馬,可見馬在這裏有多珍貴,但即便如此,這裏也依然有馬市,原因是這裏靠近保加爾汗國和阿瓦爾汗國,有人從這兩國走私馬匹過來再正常不過,為什麽說走私?保加爾汗國和阿瓦爾汗國也對東羅馬帝國實行戰馬禁運,而且打擊力度比較大,計算走私到東羅馬帝國的馬也都做不了戰馬,隻能做騾馬拉車。


    趙子良想了想對梁振武說道:“你吃完了走後門出去聯係東廠派駐在這裏的人,我們必須要了解這裏的勢力情況,要不然吃了虧都不知道怎麽迴事!”


    “是!”


    深夜,梁振武從外麵迴來了,他敲響了趙子良的門,聽到聲音後推門走了進去,報告道:“公子,見到了,這是對方給我的,上麵寫著塞迪卡的各方勢力情況!”說完遞過去一張紙。


    趙子良接過紙張看了一遍,說道:“看來盯上我們的這夥人勢力不小,這裏畢竟是在城裏,有軍隊巡邏,他們應該不敢亂來,我推測他們可能會在我們出城之後動手,具體在哪兒就不知道了!”


    “不管怎麽樣,我去讓弟兄們今夜小心一點,安排幾個人放哨警戒!”梁振武說著轉身向外走去,但他走了兩步就停下來了,又轉身迴來說道:“公子,剛才我迴來的碰到一輛運奴隸的馬車,馬車上放著一個鐵籠子,裏麵裝著幾個奴隸,男女都有,我看見一個女人很像格瑞林公主,但是天太黑,沒看太清楚!”


    “格瑞林公主?”趙子良站了起來,他皺起了眉頭,“難道她又被奴隸販子給抓起來了?不可能吧,她手上可是有我們西秦的護照啊,她已經不是奴隸身份了!”


    梁振武苦笑道:“公子,如果我們的護照對於那些打家劫舍、十惡不赦的奴隸販子有威懾力的話,我們也不會被人盯上了!”


    趙子良的臉色冷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梁振武,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走這一趟嗎?因為我相信我們遲早要打過來,要讓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西秦的赫赫威名!東羅馬帝國以為自己是羅馬帝國的繼承者,是一個老大的帝國,盡管我們已經滅了大食國,但他們依然不把我們西秦這個新建立的國家放在眼裏,他們認為他們還可以恢複昔日的榮光,想要讓他們臣服,沒有其他辦法,隻能打,打得他趴下!要征服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戰爭是唯一的手段,你跟他們講仁義,他們卻跟你談生意!算了,不說了,你剛才在哪兒看見格瑞林公主的?”


    梁振武道:“在兩條街外,馬車向南走了!”


    趙子良當即站起來說:“走,我們去把格瑞林救出來,這個女人也真是讓人不省心,我說了讓她跟我們一起走,讓她多等兩天,她就是不肯,現在好了,又落到了奴隸販子的手裏!”


    梁振武跟在趙子良身後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格瑞林公主,我沒看太清楚!”


    兩人從後門翻牆出來,避開了在外麵盯梢的人,很快來到了梁振武看見格瑞林的位置,梁振武站在街邊說道:“就是這裏了,那車是向那邊走了!”


    趙子良順著梁振武的手指反向看去,當即說道:“走,碰碰運氣吧,我們一路找過去,希望能找到那輛裝著奴隸的馬車!”


    兩人的運氣還真不錯,在前麵十字路口向著另外三個方向各找了一裏路,終於在左邊的街邊找到了那輛裝奴隸的馬車。


    “沒錯,就是這輛馬車!”梁振武看見馬車後立即說道。


    趙子良抬頭看了看馬車旁邊的房子,看這房子規模不小,是一棟占地麵積非常大的建築,此時這大建築的大門緊閉著,門外的石柱上掛著玻璃油燈,石柱上的花紋都雕刻得極為精致。


    趙子良可不管這裏是什麽地方,當即對梁振武道:“我們爬上房頂,看看能不能從房頂悄悄進去!”


    “好!”梁振武答應,兩人當即飛身上了房頂。


    天台上果然有一扇門能進入房子內,進了房子內部後,兩人的動作都很輕,這房子內有不少人,絕大部分都是家丁和侍女一類的人,還有不少帶著武器的侍衛站崗。


    趙子良也不客氣,隻要看見有人出現就打暈過去,兩人足足花了一刻鍾才把整棟建築內的人都打暈過去,其中一個大胖子穿著極為名貴的衣裳,身份應該是貴族,這從此人的衣著和戴著金黃色的假卷發就看得出來。


    “公子,找到格瑞林公主了,她和一些奴隸被關在地牢裏!”梁振武的聲音東麵一間房子傳出來。


    趙子良聽到聲音立即趕過去,很快就找到了地牢的入口,走進地牢一看,隻見這地牢有齊膝深的水,所有奴隸都帶著腳鐐被掛關在木籠子裏。


    趙子良走到格瑞林麵前看著她歎道:“如果不是小梁說看見一個像你的人被關在奴隸的馬車裏,我還真不知道你又被當成奴隸抓起來了!”


    格瑞林看著趙子良,頓時眼淚唰唰唰的往下流,“對不起,我······是我太任性了,又讓你擔心了!”


    趙子良對梁振武擺了擺頭:“打開牢門把他們都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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