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部隊越是隊形不嚴密整齊,用這一招對付,殺傷力越大,因為隊形不嚴密整齊,就會存在很多空隙,趙子良等人策馬從這些空隙、縫隙中插進去,而橫著的鐵鏈在遠處是不容易被發現的,隻有等近了才會被發現,但這個時候已經太遲了,橫著的鐵鏈把一排排東羅馬帝國的甲胄騎兵從馬背上絆倒下跌落下來,如同在鍋裏下餃子一樣。


    影視劇中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安然無恙絕對是鬼扯,真正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即便不死也要受傷,重則摔得癱瘓,輕則躺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這還是運氣好的,運氣不好的話,若頭部先著地,當場死亡者絕不在少數,更何況還是甲胄騎兵這種全身披甲的騎士,摔落的過程中根本連避開要害都做不到,甚至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一旦摔著地上,衝擊力對身體更大,不死也殘。


    傑裴遜自認為也是整個東羅馬帝國的軍隊中有數的猛將,但是他卻沒想到在遇到趙子良後,一招都沒有撐下來就被斬殺,方天畫戟穿透了他的胸膛,幾乎把要把他的身體捅成兩截,他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殺的。


    隊形散亂,又沒有絲毫準備的甲胄騎兵們根本擋不住趙子良這等蓋世猛將的衝殺,擋在前麵的甲胄騎兵沒有一合之敵,他從甲胄騎兵們之間的空隙插進去,手上的方天畫戟左右砍殺,這些甲胄騎兵們如同割麥子一樣倒下,就算前麵沒有空隙,他也用方天畫戟活生生挑出一道通道來。


    五百甲胄騎兵足足排出了近兩裏長的隊伍,可想而知他們之間的隊形有多散亂,前後左右的距離有多大,這種稀疏散亂的隊形又如何擋得住趙子良等人的衝擊?根本就攔不住!


    五百甲胄騎兵看似是一股極具攻擊力的軍隊,但被趙子良等人這麽一衝,絕大部分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衝得七零八落,從馬背上摔落下來的人占了七成左右,剩下兩成是被殺死的,還有一成是最後麵的人,這些人眼看著前麵已經全部被殺得落馬,已經嚇得膽寒,紛紛掉頭逃跑,但是他們很快被負重很輕的趙子良等人追上,弓箭是趙子良和手下士兵們最拿手的武器,更何況敵人還是背對著他們,如果這都讓他們跑掉了,那以後也不用混了。


    當最後一個甲胄騎兵被趙子良一箭射死之後,正式的戰鬥停了下來,隻有三個人還跟趙子良身後,其他人都早已經掉頭迴去取處理那些落馬但是卻沒有摔死的甲胄騎兵們。


    趙子良帶著三個人返迴到戰場,梁振武和張虎臣正帶著其他人斬殺那些受傷的甲胄騎兵,這些受傷的甲胄騎兵們大部分都已經沒有反抗之力了,很輕鬆就被殺死,隻有少部分雖然受了傷,但還有反抗之力,不過在梁振武和張虎臣以及這些身經百戰、作戰悍勇的龍衛軍士兵們麵前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公子,這殺人殺得手都酸了!”張虎臣看見趙子良帶著幾個護衛騎馬跑迴來不由抱怨道。


    趙子良道:“你既然嫌殺人殺得手酸,那你不如迴去殺豬好了!”


    張虎臣也隻是開玩笑而已,他趙子良這麽一說,連忙道:“別別別,我寧願殺人,也不願意殺豬。殺人雖然手酸,但殺豬更累啊,您想想,那一頭頭肥豬皮糙肉厚,如果捅不中位置,一刀可捅不死它,反而會讓它發狂,殺人就太簡單了,一刀捅進去,再抽出來基本上是沒活的可能”。


    “你既然知道還這麽多廢話幹嘛?繼續吧,哼!”


    “額······是!”


    這時前麵地上的屍體之中突然有幾個人飛快的爬起來,拽過旁邊戰馬的馬鞍就翻身上馬,立即策動戰馬向前麵飛奔而去。


    這麽大的動靜,趙子良等人當然不可能視若無睹,趙子良立即從弓袋中取出寶雕弓,一伸手從箭袋中取出五支利箭搭在弓弦上拉開就射了出去,根本沒有秒鍾,從拿弓、取箭、拉弦、瞄準、射箭這一係列的動作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


    “嗖嗖嗖嗖嗖!”五支利箭刺破空氣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已經跳上馬並開始逃走的五個東羅馬甲胄騎兵一一背後中箭跌落下馬死去。


    盡管趙子良一瞬間就射殺了五個裝死並逃走的五個甲胄騎兵,但這滿地的屍體當中並不止這五個人完好無損,並不是所有跌落下馬的甲胄騎兵都會受傷甚至是死去,還有不少人隻是在摔在地上時昏迷過去或者摔得身軀麻痹,大腦暫時對身體失去了控製,經過一會兒的恢複,他們會恢複如初。


    那五個逃走並被射殺的甲胄騎兵的死並沒有嚇住那些已經清醒和恢複的甲胄騎兵,在這五人被射殺之後,又先後有二十多個甲胄騎兵拿著兵器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啊——”一個距離梁振武的甲胄騎兵拿著一杆長槍快速奔跑著一邊大吼一邊刺過來。


    梁振武側身閃過,受傷的戰刀瞬間劈下,一顆帶著金屬頭盔的腦袋滾落在地上,無頭屍體“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其他爬起來的東羅馬甲胄騎兵們並沒有被嚇倒,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慫,越是慫越是死得快,而且幾乎全軍覆沒的情況下,這些剩下來的甲胄騎兵們早已經失去了理智,大量同伴的死刺激了他們,他們一個個等著血紅的眼睛,提著兵器一步一步向趙子良等人走過來。


    “殺——”也不知道是誰大叫一聲,所有還活著的甲胄騎士們提著兵器奔跑著向趙子良等人衝過來,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成全他們吧,駕——”趙子良說著雙腿一夾馬腹提著方天畫戟向重現那些人。


    梁振武和張虎臣等人也帶著其他人紛紛迎上去,提著戰刀大吼著:“殺——”


    這些剩下的甲胄騎兵們終歸隻是普通人,雖然戰鬥經驗豐富,但在趙子良這些人麵前再豐富的戰鬥經驗也是無用,很快就被斬殺幹淨。


    戰鬥結束後,趙子良收起方天畫戟對張虎臣道:“你帶幾個人去找馬,把跑開的馬都找迴來,還有他們的糧草!”


    “是!”張虎臣答應後帶著幾個人騎馬走了。


    趙子良又吩咐道:“梁振武,這些戰死的甲胄騎兵身上估計有不少財物,你帶人打掃一下戰場,把錢財和值錢的東西都收集起來,這是我們的戰利品,要帶走。至於他們的衣服、盔甲和兵器就不要了,東西太多我們帶不走!”


    這次戰鬥中,死了三個人,兩個人受傷,但傷勢不嚴重,因作戰時穿了盔甲,傷口不深,隻是皮外傷,隻要注意衛生,防止感染應該問題不大。


    沒過多久,張虎臣帶著幾個護衛趕著一群戰馬跑了迴來,還拉著幾馬車糧草,等走到近前,張虎臣稟報道:“公子,暫時隻找迴來八十一匹馬和四車糧草,還有一些糧草車沒帶迴來,太多了,帶不走。其他的戰馬受到驚嚇都跑遠了,如果要找迴來隻怕要花不少時間!”


    趙子良點點頭道:“既然找不迴來就算了,找迴來的馬匹我們都帶走,把這些糧食都綁在馬背上,丟棄馬車,帶著馬車不方便!”


    “是!”


    趙子良看了看這些滿地的甲胄騎兵屍體,說道:“這些甲胄騎兵也算是忠勇之人,特別是最後那二十幾個人,沒有選擇逃跑,而是明知道會死依然對我們發起最後的一擊,勇氣可嘉啊,盡管他們是我們的敵人,但這樣的敵人是值得我們尊重的,待會我們經過小鎮的時候,你去找鎮長,給他一些錢,告訴他,如果明天上午還沒有東羅馬帝國的官方人員為他們收屍,就讓他雇傭一些當地人把這些人都埋了!”


    張虎臣答應,抱拳道:“是,公子!”


    這時天空之中傳來一聲鳴叫,眾人聽見後都帶頭仰望天空,隻見天空之中有一隻黑漆漆大鳥,赫然是一隻大雕!


    張虎臣看了看說道:“公子,這雕不是野生雕,好像是人馴養的,而且雕不吃腐屍,如果飛來的是一隻禿鷲,我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但一隻雕在我們上空一直盤旋,這就有些奇怪了!”


    趙子良眯著眼睛盯著天空中那隻雕,他看見那雕的左腳上綁著一個東西,他也是養雕馴鷹的行家,當然一眼就看出這雕是被人馴養的,難道是給這些甲胄騎兵送消息來的?


    趙子良想到這裏問道:“你們能把這雕射下來嗎?”


    張虎臣搖了搖頭道:“有些高了,這家夥好像很警惕!”


    既然張虎成都不行,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趙子良隻能自己親自動手,他迅速拿出弓箭就向那雕射了一箭,這一箭又快很準又狠,天上盤旋的雕來不及躲開就被射中了,發出一聲悲鳴之後掉落下來。


    一個龍衛軍兵士跑過去把已經奄奄一息的大雕撿了迴來,趙子良看了一眼,這雕還沒有死去,但已經活不成了,他歎息一聲捏斷了大雕的脖子,送了它一程,被人馴養的雕是不會臣服於第二個主人,這隻雕就算能救活也會廢掉,還不如成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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