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五千人的大食軍投降讓趙子良了攻城的力量,但是他知道這一支軍隊還不怎麽聽話,不僅僅是這支軍隊底層兵士有不少人不願意為西秦效力,就算是將軍層級的這些人當中也有好幾個並不是真心歸附,他們投降的目的無非是想要保命或者還有人是忍辱負重,想要尋找機會反噬。


    趙子良並不在意這些人投降的目的,隻要他們肯替他攻打城池就行了,隻要這些人心裏還有害怕的東西,還有需要顧忌的東西,他就能指使和駕馭他們!


    趙子良對大食軍的將領們說道:“既然諸位已經歸順我西秦,本王希望諸位日後能夠以施耐德為首,為我西秦建功立業!在我西秦,大多數雖然是唐人,但也有很多小民族,漢族和這許多小民族共同構成了如今西秦全體百姓大眾,我們從未輕慢和歧視過他們,在本王的軍中,小民族的士兵數量幾乎占據了三成,很多人都因戰功升身為軍官、將軍、更有甚者受封侯賜爵,他們都願意為我西秦開疆拓土,在本王麾下雖然不敢保證絕對的公平公正,但絕對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隻要你把自己當成西秦人,我們就把你當成家人!”


    “有一點本王在這裏需要在這裏跟你們說明,無論你們以前是否信仰某些教派,本王都希望從現在起,你們要把這些東西全部忘掉,從今以後,任何教派都與你們無關,因為在西秦的軍隊中不允許有教派人員存在,若你們從前有過信仰某種教派的,下去之後必須立即向監軍報備,陳述自身經曆,陳述的過程中不要有所隱瞞,他們會派人調查,故意隱瞞者將會受到嚴懲。日後不得再與任何教派中人來往,也不許暗地裏自己搞這一套,一經發現,立即逮捕嚴懲,都聽清楚了嗎?”


    這時一個大食仆從軍將軍站出來問道:“陛下,我不明白您為什麽要有這種奇怪的規定,在大食國任何人需要信仰真主,如果不信仰還會被懲罰!而我聽說在西秦是不禁止普通平民有信仰教派的,為什麽軍隊中就不能有?”


    趙子良冷著臉道:“因為軍隊隻屬於本王、它隻效忠於本王和整個西秦國,它是西秦的利劍和盾牌,它必須純粹,它不需要也不能摻雜其他的東西!”


    那仆從軍將軍臉色漲得通紅,怒氣衝衝道:“陛下,您這麽做是不對的,我需要信仰,這是我的自由,你不能剝奪我信仰的自由!”


    趙子良突然平靜下來,看著其他仆從軍將領問道:“還有誰需要信仰的自由嗎?都站出來大聲告訴本王!”


    仆從軍將領們都互相看了看,用眼神在交流,施耐德急忙站出來對趙子良行禮道:“陛下,他們都可以放棄以前的信仰,我相信他們是可以做到的,請您給他們一些時間!”


    “胡說八道!”又有兩個仆從軍將領站出來指著施耐德破口大罵,其中一個更是對施耐德大吼:“施耐德,我原本還有些佩服你,為了所有人能夠活下來,你忍辱負重,可是你這次讓我失望了,作為一個大食人,什麽都可以失去,什麽都可以不要,唯獨不能丟了對真主的信仰,你不配為一個大食人!”


    施耐德氣得指著此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趙子良出聲道:“很好,看來你們幾個都是想要保持從前都信仰而可以不顧一切的人,既然需要信仰的自由,本王就成全你們,給你們一個解脫。來人,把他們拉出去,讓他們去侍奉他們的真主!”


    “你??????你殘忍的對待真主的信徒和子民,真主安拉會懲罰你的,你會不得好死!”一個被拖走的仆從軍將軍大叫起來。


    其中一個被拖走的仆從軍將領張口吐出一口鮮血,大吼:“你這個惡魔,我以我的整個生命為代價詛咒你的子孫後代都被人滅絕,詛咒你的王國在你死後很快就會滅亡!”


    這句話吼完,趙子良隻感覺有一道看不見摸不著的黑霧般的異力向自己籠罩過來,這是絕對不同於任何精神力量的一種異常力量——詛咒之力。


    “大膽,給我破!”隨著趙子良一聲大吼,一道強橫無匹的精神力量從眉心發出,瞬間將這股黑霧衝散。


    “轟”的一聲巨響,隻見趙子良一掌拍在案桌上,把整個案桌都拍得粉碎,他站起來大怒:“竟然敢使用邪術謀害本王,來人,把這三人千刀萬剮,否則不能解我心頭之恨!”


    “是,大王!”


    要施行千刀萬剮之刑,必須要做充分的準備,因此這三人都暫時被關押起來,嚴加看管。


    侍衛們迅速走進大帳收拾清理了一番,又抬來一張案桌,趙子良臉色鐵青的看著施耐德和其他仆從軍將領,冷冷道:“剛才這個使用詛咒之術對付本王的人叫什麽?”


    所有仆從軍將領都嚇得渾身顫抖,施耐德摸著額頭上的汗珠硬著頭皮站出來行禮道:“陛下,他叫法罕德,我們都不知道他會這種邪法,差點讓他害了陛下,都是我們的過失,請陛下恕罪!”


    趙子良皺起眉頭,問道:“像他這樣的人,在大食國還有多少?”


    施耐德道:“陛下,在我們大食國這種奇異力量被稱為神之力,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擁有,隻有被安拉眷顧和看中的人才擁有神之力,這樣的人極其稀少,無一不是各派中首領和長老級人物,或者是王宮頂級侍衛、軍中悍將等,但也有遊離在官場之外的苦修之人,擁有詛咒之術這種邪法的人曆來都受到正統教派的打壓,他們要麽隱藏在人群之中,要麽是遠離人群在人跡罕至之處潛修,這法罕德顯然就是隱藏在軍中的在野教派中人,詛咒之術不僅是在我大食國擁有,在西方也有,擁有這種邪術的人都統稱為巫師!”


    趙子良點了點頭,想了想問道:“本王聽說大食國有一個異端教派專門訓練刺客從事暗殺性活動,刺殺各派首領、長老級人物,甚至連多任哈裏發都遭到過暗殺?你們知道這個教派嗎?”


    “刺客?刺客是什麽?”施耐德一頭霧水,“陛下說的是暗殺者吧?大食國確實有幾個異端教派擁有暗殺者,不過他們一直受到兩任哈裏發的打擊,不成氣候,別人稱唿這樣的暗殺者為哈薩辛,他們自己稱自己為遊擊敢死隊!”


    聽了施耐德的話,趙子良才知道中世紀臭名昭著的哈薩辛刺客集團在這個時候才處於萌芽狀態,還沒有正式的形成刺客集團,而此時距離哈薩辛刺客集團的第一任首領“山中老人”哈桑出生還有兩百多年呢!這個時代不論是中亞還是西方世界都還沒有刺客這個詞,而在中原,早就有《刺客列傳》了。


    趙子良思索片刻,下令道:“王燦!法罕德交給你審訊,在行刑之前本王希望從他嘴裏挖出來一些有用的東西,這種邪術的存在對天下危害太大,必需對擁有這種邪術的人予以剿滅!”


    王燦答應:“微臣遵命!”


    這時一個校尉神色匆匆走進來向趙子良抱拳行禮道:“啟稟大王,那個叫法罕德的人在關押的柵欄內暴斃身亡了!”


    “什麽?”趙子良麵露驚容,“他是怎麽死的?”


    校尉道:“屬下不知,他被關入木籠子之後沒過多久就七竅流血,很快死亡!這中間沒有任何人接觸他!”


    “走,去看看!”趙子良想了想立即起身向外走去,其他將軍、官員和仆從軍將領們都紛紛跟在他身後走出大帳。


    眾人來到營地中間一片空地上,這片空地就放著三個木籠子,三個等待被處以極刑的原仆從軍將領就分別被關在其中一個籠子裏,而發罕德的屍體正靠在木籠子上,麵部都被七竅流出的黑血遮住了一半,幾乎認不出來,這人的死狀極為淒慘,所有看過屍體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另外兩個被關在籠子裏的仆從軍將領早就嚇傻了。


    趙子良握著刀柄在關著屍體的木籠子前走來走去,觀察著發罕德的屍體,醫官通過檢查後向趙子良稟報道:“大王,小人檢驗過這些黑血,無毒,他的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小人實在查不出他的死因,請大王降罪!”


    “算了,此人的死因隻怕超出了你的能力範圍,本王恕你無罪,你先退下吧!”


    “多謝大王!”


    趙子良扭頭看向身後所有人問道:“此人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七竅流出的黑夜也沒有毒,可他就這樣突然死了,你們不覺得蹊蹺和有些恐怖嗎?”


    眾人麵麵相覷,都心有戚戚,這種事情太詭異了。


    施耐德猶豫了片刻站出來對趙子良行禮道:“陛下,剛才您是否破了他的詛咒之術?”


    趙子良點頭道:“不錯!怎麽,難道你認為他的死與這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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