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唿”趙子良不停地在原地跳著蹦著通過運動保持身體的熱量,他知道如果一直坐著或站著不動,以他身上兩件衣裳肯定會凍僵,隻能用這種辦法保持身體發熱,而楊玉環則裹著披風蜷縮在崖壁邊上。


    兩人一直說著話打發時間,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氣溫也越來越低,趙子良停止活動,從背包中拿出一些吃食,兩人分著吃了。


    吃完後又喝了一些熱水,這才感覺身體暖和了一些,趙子良說道:“這麽著下去不行,夜間溫度肯定更低,咱們不能呆在這露天下被活活凍死!我來在雪壁上挖一個洞,我們躲在雪洞中,這樣就不會被寒風吹到了!”


    說完,趙子良就開始幹起來,他拿著盾牌開始在雪壁上開始挖,不一會兒就挖出一個一人高的門,然後再向裏麵挖,把雪層之間掏空,在內部挖出一個偌大的圓形空間,等到挖好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子良,挖好了嗎?天黑了,我害怕!”楊玉環的顫抖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過來。


    “挖好了!”趙子良走出雪洞,果然看見天黑了,如果不是周圍都是白雪,隻怕連一絲光線都沒有,即便如此,在這種環境下能見度也很低。


    “你在哪兒?”趙子良問道。


    楊玉環馬上道:“我在這兒!”


    趙子良順著聲音摸過去,“抓住我的手!”


    兩人在一片摸索中終於抓住了對方的手,趙子良道:“過來,裏麵暖和一些!”


    趙子良牽著楊玉環的玉手進了雪洞,楊玉環一進雪洞果然感覺暖和了一些,趙子良說道:“今晚咱們隻能在這兒窩一晚上了!你先等一會兒,我出去把東西都拿進來!”


    楊玉環也是無奈,說道:“隻能這樣了!”


    趙子良把兩人的背包都拿進來,在雪洞的地上墊上一層羊毛毯,讓楊玉環坐在羊毛毯上,又讓它裹著厚實的鬥篷披風。


    “這樣不冷了吧?”趙子良問道。


    “嗯!好多了!”楊玉環說了一句,又問道:“你怎麽辦?”


    趙子良道:“我不冷,我就在你對麵坐著就行了!”


    楊玉環本想說你穿那麽少怎麽可能不冷?想讓他跟著一起裹在披風之中,這樣暖和一些,但又擔心他因男女之防而拒絕,於是改口道:“子良,我還是感覺冷,好冷!你過來吧,我們一起會暖和一些!”


    “這”趙子良猶豫了。


    楊玉環嗔道:“這什麽這,快過來吧,難道你向讓我們都凍死在這裏嗎?現在我們隻能抱團取暖才能撐到明日上午!”


    “”趙子良摸摸索索走到楊玉環身邊坐下,楊玉環把身上厚實的披風敞開將趙子良也裹在裏麵。


    趙子良用手抓住披風,問道:“玉環,你餓嗎?”


    楊玉環道:“餓!”


    趙子良又拿出兩個飯盒,兩人一人一個,津津有味的吃著。


    吃完之後,楊玉環暖洋洋的靠在趙子良身上,說道:“子良,抱緊我!”


    趙子良隻得匆匆吃完,張開雙臂把楊玉環抱在懷裏,又緊了緊披風,靠在了崖壁上。


    楊玉環悠悠道:“子良,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等很多年以後,人們會在這裏發現兩具冰雕”。


    趙子良聽了這話,從心底也感覺到了一絲絲恐懼,他自信這世間沒有人能夠以武力殺死他,但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人無論如何強悍,在大自然麵前依然是無能為力!


    但是趙子良知道,他現在不能表現出害怕和恐懼,必須在楊玉環麵前表現出一副沒有任何害怕的樣子才能讓楊玉環感覺到安心,否則隻會讓楊玉環感覺更加絕望,一個人一旦感覺到絕望,接下來的事情就無法預測了,極有可能會發生極端的事情。


    趙子良說道:“玉環,你太悲觀了,我們不會死的!如果明日上午還沒有人找到這兒來,我就用匕首在崖壁上一點一點鑿出一些坑坑窪窪用於攀爬,隻要有一人爬上去就都有救了,以我們準備的吃食節省一點可以支撐兩天,我們是有足夠的時間,放心吧!”


    楊玉環道:“我知道你這麽說是在寬我的心!”


    女人畢竟是女人,在麵對危險時的理智性遠遠低於男人,趙子良知道楊玉環這是害怕了,這很正常,如果不害怕反而不太正常。


    趙子良安慰道:“不是,我是說真的,即便是官員們不在乎我,親兵護衛們也不會不在乎我,他們一定會上山尋找我們的!”


    “是嗎?”


    “是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楊玉環躺在趙子良懷裏,也許是感覺安全了,精神放鬆之下漸漸睡去,趙子良也閉上眼睛休息。


    正在迷迷糊糊之間,趙子良醒了,懷中的楊玉環一直動個不停,他睜開眼睛問道:“玉環,你怎麽拉?”


    楊玉環不說話,全身滾燙,不停的扭動著身子,很快手腳並用,像八爪魚一樣轉過身來纏在了趙子良的身上。


    趙子良連忙道:“玉環、玉環醒醒了!”


    一張香噴噴的嘴湊了上來堵住了趙子良的聲音,趙子良:“玉環,醒醒唔”


    趙子良感覺身體瞬間起了反應,這種感覺實在太過強烈,理智瞬間崩潰


    仿佛經過了一個世紀,趙子良醒了過來,感覺身上壓著一具光滑細膩無比的,睜開眼睛一看,隻見楊玉環正用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他。


    “玉環”趙子良隻叫了楊玉環的名字就說不下去了。


    楊玉環用玉手按在了趙子良嘴上,“什麽都不用說,昨夜我也很快活,你呢?”


    趙子良猶豫了一下:“我也是!”


    楊玉環嫣然一笑:“這就對了,記住這種感覺吧!也許日後永遠不會再有!”


    趙子良沉默良久,歎道:“玉環,我納了你吧!”


    楊玉環一愣,隨即笑道:“子良,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很感激,但是我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西秦雖然偏僻,但也保不住有中原來的人認出我來,萬一消息走漏,對於誰都不好!我不想做一個名聲不好的婦人,也不想讓你背負著欺主的罪名!”


    “”


    趙子良剛要說什麽,楊玉環就用嘴堵住了他要說的話


    良久,兩人停了下來,楊玉環虛脫了,氣喘籲籲道:“等王宮旁的道觀修好之後,我就會搬進道觀去,如果你心煩了,或者想找人說說心裏話了,隨時都可以過去,我會沏好茶等著你!但是你想娶我的話,就不要說了,就算我答應你,日後我如何與你的幾位夫人相處呢?要知道我和她們可都不陌生啊,你別讓我麵子上難看,好麽?我希望,我們倆的事情僅限於我們二人知道!”


    趙子良歎道:“好吧,我尊重你的意願!”


    這時隱隱傳來喊聲:“大王大王”


    趙子良聽見後問道:“玉環,是不是有人叫喚?”


    楊玉環聽了一下,說道:“好像是!難道是你的親兵護衛已經上山找來了?”


    “很可能!咱們快起來吧!”


    “好!”楊玉環說著從趙子良身上爬起來,開始穿衣裳。


    雖然氣溫很冷,趙子良看見楊玉環的身子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惹得楊玉環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兩人穿好衣服爬出雪洞,來到四周都是雪碧壁的天井之中,叫喊聲還是源源不斷地從上麵傳來。


    趙子良立即大喊:“我在這裏,我們在這裏,快放繩索下來,放繩索下來”


    連續叫喊了好多聲,上麵的人終於聽見了,“啊大王在裂縫下麵,大王”


    趙子良馬上答應:“我在這兒!放繩索下來拉我們上去!”


    上麵的人聽見後立即道:“好,我們馬上放繩索下去!”


    親兵侍衛們忙活了好一陣,一根繩索晃悠悠地從裂縫頂上放了下來,趙子良一把拉出繩索對楊玉環說道:“玉環,你先上去,來,我給你綁繩索!”


    楊玉環道:“你先上吧!”


    “你能別客氣嗎?他們不會不管我的,你先安全了,我才能放心,明白嗎?”


    “好吧!”


    兩人終於被親兵侍衛們用繩索拉出了裂縫迴到了上麵,楊玉環也不再惦記要繼續尋找靈芝雪蓮了,眾人一起下了山,中午再山腳營地裏吃過午飯之後騎馬返迴渴塞城。


    楊玉環又恢複了一副清冷麵容和素色的道士打扮,一路上都在研究著她自己采摘的記住雪蓮和冬蟲夏草。


    這天晚上,趙子良敲響了楊玉環房間的門,一個侍女打開門一看,見識趙子良,立即行禮道:“見過大王!”


    趙子良擺手道:“無需多禮,太華居士睡了嗎?”


    侍女道:“娘娘正在百~萬\小!說,還未睡!大王請!”


    趙子良點點頭,走進房間,侍女引著他向正在百~萬\小!說的楊玉環稟報:“娘娘,西秦王來了!”


    在其他人麵前,趙子良還是保留一定的禮節向楊玉環抱拳行禮道:“見過娘娘!”


    楊玉環放下書籍,起身道:“子良怎麽來了?”


    趙子良把手上的錦盒放在桌子上說道:“娘娘,看看這是什麽?”


    楊玉環疑惑地打開錦盒一看,隻見裏麵躺著一隻紫紅色的菌類植物,新鮮得晶瑩剔透,楊玉環頓時瞪大眼睛吃驚道:“這是?”


    趙子良笑道:“這就是娘娘發現的那株生長在山溝裂縫崖壁上的靈芝,從裂縫中出來的時候,我順便把它摘了下來,剛才我找人問過了,這東西最少也有三百年!”


    楊玉環欣喜的表情喜形於色,看著那株三百年的靈芝是眼睛一眨也不眨。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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