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王燦的大部分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情報收集上,因此他的官位並不高,趙子良也沒有特意給他經營官場之路,因此他現在在明麵上的職位還很低,隻是一個小小的巡街將軍,與他相比,跟他一同被趙子良帶出來的楚歌、魏猛等人混得最差的也是守捉使了,對於這一點,趙子良也覺得有些虧欠他。


    趙子良同意道:“好,既然如此,帶迴你就迴去跟家人商量一下,看他們是否願意一起去!”


    陳青和龔仁兩人對視一眼,也一同站起來道:“將軍,我們也願意跟著將軍一起去,當年若不是將軍賞識我們,如今我們還在廝混,也爬不到現在的位置,如今將軍去北庭,手下正是缺人使喚的時候,我等自然不能獨自留在京城享樂》小說.m


    趙子良歎道:“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這一去,隻怕數年,甚至是十年都可能不會迴來了!”


    “將軍,我們已經想清楚了,請將軍允許!”


    趙子良起身分別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道:“好,謝謝你們的信任,既然如此,我們就去西域殺出一番天地!你們三人現在立即迴去說服家人,如果家人們不願意去,一定要留下足夠的錢財,托人照看一二,下午你們各自去自己的衙門辦理職司交割。明日一早你們早一些過來,我已經請了聖旨要在長安城自行招兵,半個月之內,能招多少兵就算多少,所以這招兵的事情,需要你們帶著我的扈從們去做,就在東西南數個城門之外豎起本將軍的旗號進行招募!”


    三人當即拱手答應:“諾!”


    下午,勃勒罕帶著幾個扈從迴來了,向趙子良稟報說:“將軍,末將奉命拿著聖旨去了兵部,由於今日是大年初一,因此兵部隻有幾個人當值,當末將拿出聖旨之後,他們因官小不敢擅自做主,當即稟報了主管兵部的太子,太子殿下得到通報後立即親自趕到了兵部,接了旨意,並表示三日之內定然會把聖旨上所有東西運送到我們指定的地點”。


    “好!”趙子良點點頭,想了想吩咐道:“本將軍已經決定在東、西、南三處城門外設立招兵點,並在招兵點附近尋找空地設立軍營讓新兵暫時入住,現在本將軍有兩件事情讓你去辦!”


    “請將軍吩咐!”


    “第一,你派人去通知長安城所有大小販馬的商人,五天之內,本將軍需要六千匹戰馬,讓他們立即送往我們在城外設立的軍營;第二,你拿我的名刺去金吾衛找臧希晏將軍借軍帳,借到之後立即在東西南三麵城外空地上搭建軍營軍帳,搭好之後立即設立隔離帶,禁止任何無關人等靠近軍營,明日一早,你帶著扈從們去協助王燦、陳青和龔仁去招兵,把本將軍的旗號打出來!”


    “遵命!”


    大年初二一大清早,當進城和出城的人們帶來城外時,發現城外到處都是軍營軍帳,軍營前擺放了一張張桌椅,一麵麵碩大的牌子上寫著招兵的告示,各個城門口都貼滿了趙子良招兵告示。


    同時,趙子良還派人去長安城內各大街小巷和長安城周邊城鎮村落敲鑼打鼓的宣傳。


    “當當當”一個頂盔摜甲的扈從一手拿著一麵銅鑼,一手拿著木槌一邊一邊敲著,敲幾下便大喊:“各位街坊鄰居、有誌大好青年兒郎們,你們還在為生計而勞累奔波嗎?你們還在為鬱鬱不得誌而煩悶苦惱嗎?曾經威震吐蕃、漠北和西域的趙子良將軍現在就在城外征兵,有誌為國盡忠、為國征戰疆場的大好青年們,如果不想一生碌碌無為而懊悔,可以去城外趙將軍的軍營從軍入伍,趙將軍的麾下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收留的,年滿十六以上、四十歲以下、身體健壯、無殘疾、無隱疾的青壯年男子方可應征,一經錄取登記,當場發放十貫錢的安家費、兩套換洗軍服軍鞋,日後每月軍餉一貫錢,趙家軍有專門的渠道可以幫你把軍餉送到你的至親手中;每年有兩套春秋裝換洗軍服、兩套夏季換洗軍服、兩套冬天換洗軍服,盔甲兵器不算在內!趙將軍麾下,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軍紀森嚴。受不得軍紀約束的人不要去了,那是找死;想要在沙場上搏出一個封妻蔭子的人,自願服從軍紀、軍令的人,趙將軍麾下是你最好的選擇,加入趙將軍麾下,你的才能不會被埋沒,你的戰功和繳獲不會被剝奪,你受傷了不會被遺棄,趙家軍的口號是‘永不放棄、永不拋棄任何一個同袍戰友!’”


    “十五天,征兵期限隻有十五天,大軍正月十六正式拔營啟程開向北庭,你還等什麽?你還在考慮什麽?如果你有誌加入軍隊建功立業,那麽活命才是你首先要考慮的,趙子良將軍百戰百勝,跟著他,你才有很大的機會活下來,如果你跟著一個誌大才疏不靠譜的將軍,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還談何建功立業、封妻蔭子?”


    這個清晨,整個長安城及其周邊城鎮鄉村都隨著趙子良的征兵敲鑼打鼓聲而喧鬧起來,長安城內外很多很多的年輕人已經被這番宣傳給說動了心,一些生活困難又找不到活路的年輕人開始向招兵地點走去,準備報名加入趙子良麾下當兵的事情;一些有誌在邊關立功的青年人開始跟家人們商議,而有些年輕人則偷偷的準備行裝,打算瞞著家中去報名參軍。


    隨著宣傳的鋪開,越來越多的年輕人趕去招兵地點,在朱雀大街的一間客棧內,一個三十歲左右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文士聽到大街上吵吵鬧鬧,都走出房間,兩人對了麵,年輕一些的文士問道:“高兄,外麵怎麽這麽吵鬧?”


    高兄搖頭道:“為兄也不知,岑賢弟,我等去去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來到客棧二樓推開窗戶,一股冷風吹進來,讓兩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但他們腦袋伸出窗外一看,好家夥,滿大街到處都是人,一股無形的熱浪撲過來,讓他們二人心裏暖烘烘的,很快他們就聽到了巡遊兵丁沿街敲鑼打鼓和喊話等宣傳趙子良在城外征兵的事情。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姓高的四十多歲年輕人對姓岑的年輕人說道:“岑賢弟,聽說這位名震天下的趙將軍是你的同鄉?如今你去職在京等待機會,以為兄之見,這不就是你的機會麽?以你的才學,再加上這位趙將軍是你的同鄉,如果你願意去他麾下做官,想必他肯定是掃榻以待啊!”


    岑參頗為心動,當年在安西撥換城的時候他就看出趙子良有意留他做官,隻是那時他一心想著科考,隱晦地拒絕了趙子良,以前跟著趙子良的那些官員和將校如今都爬到了高位,而他這個進士出身的人卻還在為生活而到處奔波,何其淒慘?


    岑燦想了想對高適道:“高兄,你的才學勝我十倍,如今趙將軍麾下肯定是急需人才,不如你我同去應征?”


    高適考慮了一會,當即答應道:“好,既然如此,你我二人就同去!”


    說著,兩人當即聯決向城外軍營走去。


    來到金光門外的征兵處,兩人看到許多年輕人在一些兵士們的指揮下和維持下站成幾排依照秩序進行報名應征,還有專門的校尉對每一個應征的年輕人進行檢查身份信息、身體、測試力氣和身高、體重,另外還有人對每一個人進行身份登記,就連父母祖父奶奶兄弟姐妹的姓名都要進行登記,不可謂不嚴。


    兩人看到這種情況,都不由暗自點了點頭。


    輪到岑參和高適的時候,負責檢查的校尉看著他倆皺眉道:“二位是讀書人嗎?這位年輕一些的倒是可以應征,你這位年紀太大了一些,不能應征!”


    高適笑著拱手道:“這位將軍,我等二人不是來應征普通兵士的,我們會讀會寫,不知這次趙將軍可征召文吏?”


    那校尉打量了兩人一會,點頭道:“這次我家將軍確實要征召幾個文吏,不過征召文吏之處不在這裏!”


    岑參連忙問道:“還請這位將軍告知,應征文吏在何處?”


    那校尉剛要答話,就聽見旁邊一聲驚唿:“這不是岑先生麽?”


    校尉扭頭一看,見是王燦,連忙抱拳行禮:“見過王將軍!這兩位說要應征文吏”


    擺了擺手,王燦對岑參拱手道:“不知岑先生還記得王某否?當年在撥換城,王某有幸與岑先生相處數日”。


    岑參連忙道:“如何不認得?當年的王校尉,如今都成了王將軍了,恭喜恭喜!”


    王燦搖頭道:“岑先生別笑話我了,如果當年岑先生要是留下輔佐我將軍,如今隻怕最少也是一個太守!二位大才,怎麽能做普通的文吏?快跟我走,我引二位去見將軍,如今將軍正求賢若渴,見了二位大才定會高興的!來人,快備馬!”


    趙子良剛剛從蓋嘉運那裏迴來,他提了一些禮物給蓋嘉運拜了年,正式與蓋嘉運此行,蓋嘉運在北庭很有些人脈,如今北庭大部分將軍校尉當年都是他的麾下,他讓自己的兒子蓋雲跟隨趙子良身邊聽用,又親自寫了一份書信交給蓋雲,信中讓當年被他提拔起來的一些將校跟趙子良搞好關係。


    迴到家的趙子良看到岑參後大喜,兩人說起來也有七八年沒見了,中間雖然不時有書信往來,但這還是分別後的第一次見麵。


    聽王燦說了兩人的來意之後,趙子良對二人說道:“二位大才,如今本將軍也隻是一個守捉使了,如果不嫌棄,本將軍就請高先生為判官,請岑先生為錄事參軍,不知二位以為如何?”


    兩人初來乍到就成為了左膀右臂,趙子良的賞識讓他們非常感動,兩人當即起身下拜:“參見將軍,將軍但有差遣,我等無有不從!”


    “好好,以後本將就要多多仰仗二位先生了!”趙子良也是很高興,這麽多年了,手底下終於有兩個可以放心使用的文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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