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子良召集勃勒罕、努爾和手下旋風十八騎秘密定計的時候,張瑜林、高耀輝、陳和坤以及陸長歌等人也在距離守捉府不遠的一座宅院內秘密商議。


    陳和坤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道:“諸位,看今日趙子良對待我等的態度,這小子很是敵視我們呐!”


    張瑜林和陸長歌兩人點了點頭,對此深表讚同,不過高耀輝卻道:“不過這也符合常理,他對待吳天德的態度更加冷淡,如果不是這一點,高某還真有些放心不下,他本來就對我們雲中守捉不信任,否則也不可能帶這麽多扈從一起來!”


    其他三人聽他這麽一說,想想也覺得可以理解,陸長歌卻把話題轉移到了剛才吳天德派人過來通知他們下午未時前往守捉府接受趙子良問話這件事情上來:“姓趙的讓吳天德派人過來讓我們去接受問話,此事你們怎麽看?”


    陳和坤皺著眉頭、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道:“此事給我的感覺非常不好,我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高耀輝見陳和坤這幅模樣,略為不滿地說:“老陳,你不要總是疑神疑鬼,你這樣害我們整天都擔驚受怕的!”


    張瑜林這時聰明了一把,他突然道:“你們說姓趙的讓校尉以上人員全部去守捉府接受問話,他會不會趁此機會把我們一鍋端了?”


    其他三人聽了這話,全都愣住了,緊接著陳和坤倒抽一口涼氣:“嘶——不管姓趙的會不會這麽幹,但如果他真準備這麽幹的話,我們所有人都真的會被他一鍋端了,要知道他手上可有三百精銳扈從啊,據說這些人都是跟隨他多年,而且久經沙場、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每一個人都足以以一當百!”


    其他人沉默了,思考著這種可能性,陸長歌小心翼翼道:“他不會真這麽幹吧?”


    高耀輝深吸一口氣說道:“如果他正打算這麽幹,那就說明他已經清楚了我們的底細,並且熟知了我們所有做過的事情,隻是這事我們無法確定!如果在他身邊的人之中有我們的人就好了!”


    張瑜林突然這麽腦洞大開說出了這種可能性,如同在所有人的脖子上都套住了一條繩索一般,勒得他們闖不過氣來。


    就在幾人心思不定時,又是張瑜林猛地一拍桌子冷冷道:“不管如何,我等都不能不當一迴事,任何一個疏忽都有可能讓我等萬劫不複!張某建議我等必須立即做準備,萬一他真要向我們所有人下手,我等也可以立即控製軍隊進行反擊!”


    其他三人互相看了看,高耀輝沉聲道:“既然你們都沒意見,那我們就做另一手準備吧,從軍營裏抽調兩千人馬進入城內,要靠近守捉府,並安排人手在守捉府外查看風聲,一旦我們被困在守捉府內,望風的人立即給軍隊發信號,讓他們殺入守捉府內把我們救出來!”


    張瑜林和陳和坤兩人點了點頭,對高耀輝的這個布置表示讚同,不過陸長歌卻道:“此事是不是向那位大人稟報一下?萬一我們估計錯誤鬧得收不了場,也好有人救場啊!而且我們擅自行動,很可能惹得那位不快,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啊!”


    張瑜林當場反對道:“張某認為不可,那位大人真把我們的身家性命當一迴事嗎?我看不見得!如果他反對我們這麽做,而那姓趙的小子又真的對我們動手了,我們豈不是死得很冤枉?如果當真發生了這事,那位大人絕對不會管我們的死活,而是會選擇犧牲我們所有人保住他自己!各位,性命是我們自己的,也要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上才行啊!”


    其他兩人都看向高耀輝,這幾人當中隻有高耀輝的鬼主意最多,因此他們都選擇相信他。高耀輝摸了摸長須,看了看三人,沉聲道:“好,既然你們都不想把自己的性命讓別人來掌握,那麽咱們就走這一步棋而不通知那位大人!”


    這時陳和坤又想起還有一個漏洞,連忙道:“還有一個問題,按照規製,我等這些佐官是無權調動兵馬的,如果到時候姓趙的沒有向我們動手卻先發現有大量兵馬調入城內,到時候如何收場?他肯定會認為這已經是叛亂······”。


    高耀輝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他說道:“在雲中守捉,有權調動大量兵馬的人隻有吳天德和張兄,我們當然不能讓張兄來背這個黑鍋,如果我們估計錯誤,姓趙的根本就沒有向我們動手的意思,那我們為了收場隻能讓吳天德來背這個黑鍋,到時候我等異口同聲都說是吳天德下令調動兵馬入城的,讓他百口莫辯,當著姓趙的麵把兩千多大軍調入城內,除非姓趙的神經太過大條,否則他一定會認為吳天德要對他不利,到時候肯定會把他當場拿下,甚至直接砍了腦袋都是可能的!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讓吳天德永遠的閉嘴!”


    陳和坤這時才露出一點笑容,他鼓掌笑道:“高先生不愧是我雲中守捉頭號智囊,陳某佩服!”


    高耀輝見三人都露出笑容,於是說道:“既然諸位都沒意見,那就這麽定了,陸兄,你手裏還有吳天德的令箭吧?麻煩你拿著吳天德的令箭去軍營傳令,調第一營和第二營入城,校尉以上將校不在的情況下,各營各團的副尉必須執行軍令,命令他們看見守捉府附近有信號發出,就率兵殺入守捉府內。告訴各團副尉當中屬於我們的人一定要掌控好局麵,不能自己人殺自己人。陳兄,由你來安排望風的人,一定要機靈可靠!萬萬不可出差錯!”


    陸長歌心裏咯噔一聲,直到現在為止,他在各團副尉當中隻發展了兩個人加入團夥之中,這兩人能否掌控局麵還真不好說,但此時弓在弦上,不得不發,兩人當即答應:“明白!”


    下午未時,接到命令的所有守捉府上下官員和軍中校尉以上將校全部趕到了守捉府準備接受趙子良的問話,整個守捉府大堂內擠成一團,好在現在還不是很熱,如果是在盛夏,這麽多人擠在一起,肯定受不了。


    首先從吳天德開始,一個接一個被叫到最前麵問話,趙子良每叫一個人的名字,就翻出那人的履曆仔細查看一番,然後問一些話進行詢問。


    此時接到軍令的兩千兵馬從北門和西門進入了城內,把雲中城內搞得一陣雞飛狗跳,路邊攤被掀翻了無數,各種瓜果點心等商品在地上打滾。


    雲中城內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一個家丁模樣的年輕人以極快的速度跑進了距離西門不遠處的一間看上去還算大氣的宅院內,“侯爺,侯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侯爺”正坐在太師椅上一邊看書一邊品茶,聽見這聲音不由放下書和茶杯,喝道:“怎麽迴事?瞎嚷嚷什麽?出了何事?”


    年輕的家丁喘了一口氣立即說道:“侯爺,不知怎麽迴事,剛才從西門和北門分別各有一千兵馬進入城內,城內已經亂成一團!這兩支兵馬好像是雲中守捉的第一營和第二營!”


    “什麽?”侯爺臉色一變,不由自主地站起來,厲聲喝問:“真的是第一營和第二營?你沒看錯?”


    年輕家丁道:“小的怎麽會看錯,從西門進入的大軍中有小人認識的一個副尉!”


    侯爺好像非常生氣,他大罵:“這該死的蕭炅想幹什麽?沒有本侯的同意,他就擅自行動,他活得不耐煩了!你去,把蕭炅叫過來,快!”


    “諾!”


    不一會兒工夫,河東都知兵馬使、兼兵馬使蕭炅一頭霧水地走了進來,向侯爺拱手道:“侯爺,您找下官?”


    侯爺一臉鐵青地盯著蕭炅怒道:“蕭炅,沒有本侯的首肯你就擅自做主調大軍入城,你想幹什麽?如此草率行事,弄不好,咱們全都得玩完!你是不是以為本侯舍不得殺你?”


    蕭炅大為驚恐道:“下官與侯爺乃是一條船上的人,任何事情下官都事先稟報了侯爺,什麽調大軍入城,下官一頭霧水啊,侯爺何出此言?”


    侯爺見蕭炅的衣服驚恐萬狀又時分迷茫地神情,疑惑道:“剛才雲中守捉轄下的第一營和第二營分別從北門和西門入城了,殺氣騰騰的,你當真不知道?不是你派人調他們入城準備對趙子良下手的?”


    “侯爺,下官冤枉啊,下官雖然貪財,但是可沒有昏頭啊,咱沒事去招惹姓趙的幹什麽?”蕭炅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突然,他愣住了,不確定地說道:“該不會是張瑜林和高耀輝這幫人私自下令幹的吧?”


    侯爺怒氣衝衝道:“如果不是你,那就隻能是他們四個撇開了你私自下達了軍令!”


    說到這裏,侯爺歎道:“隻怕要出事了,現在他們都被叫進了守捉府,事情隻怕不是我們能夠控製的了!姓趙的豈是那麽好對付的?這幫混蛋,壞我大事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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