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遙忍俊不禁,她這兩個哥哥是一對活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一正經的父親蘇皓跟母親田氏能生出這樣的兒子。


    謝衡月在宰輔府的時候,就見識過了他這舅兄的憊懶厚臉皮,知道跟他們客氣不得。


    他伸手攀住了蘇少黎搭在他肩頭的手,卻冷冷盯著他道:「少黎兄不要自謙。一會兒我便讓王府羅振康帶你去地牢裏,提審犯人。地牢陰氣重,舅兄們得多穿一點兒。」


    兩人的臉立刻垮了下來,不想他們的妹夫還是如此難以打交道。


    然而卻不敢反駁,乖乖地跟著皮笑肉不笑的羅振康後麵走了。


    蘇雪遙望著一臉垂頭喪氣的哥哥,不由一陣擔心。


    蘇雪遙握著丈夫的手,柔聲道:「夫君不若給哥哥們尋一個輕省一點兒的差事,讓他們做慣了,再來讓他們參與大事兒。」


    謝衡月輕笑著,將她擁入了懷中,與她抵著額頭道:「娘子總忙著操心這個,操心那個,就是不操心你的丈夫。」


    蘇雪遙與他鼻息相聞,不由臉又紅了,她輕輕道:「郎君又在胡言……」已經被謝衡月吻住了。


    蘇雪遙推著他。此時天光明亮,正是半上午,現在房門大開,院裏亦丫鬟婆子不斷往來,此時明明不是這般親熱的時候。


    謝衡月知她心中所想,竟將她抱了起來,她輕輕低唿之中,謝衡月已經抱著她走到門前,不等她開口,他兩腳一勾,便將房門緊閉。


    蘇雪遙剛要放下心來,忽然又想到,大白天的關上房門,豈不是更加不妥,她待要開口,隻覺謝衡月已經將她抵在了門上,輕輕地吻了上來,一邊吻一邊道:「阿遙,如今隻剩我們兩個人了。」


    蘇雪遙麵色發熱,她還是趁著熱吻的間歇,輕輕懇求道:「衡月,這裏不是王府,現在日頭還高……」


    謝衡月一邊吻著她,一邊借著窗戶透過來的金色陽光,看著她的細嫩的臉頰,紅潤的唇,微微露出的潔白牙齒。她那絕色容光,他竟百看不厭。


    他俯身緊緊壓著她,一點點舔舐著她的唇,輕聲道:「正是日頭還高,才能好好看看我的阿遙。」


    蘇雪遙不想他如此胡攪蠻纏,她偏過臉去,不讓他吻到自己的唇,她輕聲喘息著「郎君,如今大婚已過了十日,已非新婚之時,如此這般,實在……」


    謝衡月將她壓在門板上,伸出一隻手,捏著她的臉轉過來,凝望著她認真道:「娘子可知,與你在一起,每日皆是洞房花燭夜?每日皆是蜜月新婚時?」


    蘇雪遙不想他會出這般甜蜜言語,她轟得一聲,臉上紅暈密布。


    此時他壓著她,那般溫柔地望著她,並不吻她,卻比方才與她肆意溫存,都讓她覺得羞赧。


    她心中激蕩,忍不住迴眸亦凝望著謝衡月,輕輕道:「郎君,衡月,子白,與你成婚,妾身亦時時覺得身在美夢之中……」


    謝衡月輕笑起來,湊近她,兩人的瞳孔中皆是對方的倒影,在秋日的金色陽光下,看起來那般美麗。


    謝衡月的唇挨著她的唇,卻並不吻下去,他的唿吸那般灼熱,他輕輕道:「阿遙,阿遙成日裏總是這個夢裏見過,那個夢裏見過,到為夫,就一句待你極好。阿遙告訴我,極好是什麽樣,有現在我這麽好麽?」


    他這樣一,蘇雪遙忽然想起了淩晨時分在山道之上,做的那個綺麗無比的夢,她竟不知道自己會夢到那些,果然是近墨者黑,鎮日跟憊懶的夫君在一起,自己也變了。


    她一時不由口幹舌燥起來,再也不敢看他,閉上了眼睛,然而閉上了眼睛,夢中的景象卻更加清晰起來。


    她一時大羞,不禁麵若桃李,然而此時被他牢牢壓在門上,她竟動彈不得,而她的頭微微一轉,夫君的唇便在她的臉頰上擦過,那羽毛一般輕柔的觸感,更讓她一時心跳不已。


    謝衡月心中湧起淡淡的遺憾。來這幾日,嬌妻稍稍大膽了一些,也肯主動溫存,更懂得慢慢迴應自己的熱情了,他還心裏暗自高興。


    為何今日突然又這般害羞,而且拒絕起他來了。他心中一陣暗火湧動,正要想法設法,稍稍使出一點溫柔手段,將她哄轉過來,忽然謝衡月明白過來了。


    蘇雪遙隻覺謝衡月湊在她的耳邊,熱氣讓她的耳朵癢癢的,她臉上又一陣紅,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


    謝衡月並不碰她的耳朵,而是戲謔地低聲問「阿遙,為夫隻是問你在夢中,為夫如何對你好,你為什麽會羞成這樣?嗯?阿遙,告訴我,你在夢裏夢到什麽壞事兒了?阿遙不乖喔,讓為夫想想,該怎麽懲治這不乖的阿遙。」


    蘇雪遙心中一顫,忍不住伸手推他,不想謝衡月竟然猜到了。她羞得隻想將自己的身子縮成一團。現在就立刻離開他,不要聽到他的聲音,不要再看到他,她隻想一個人靜靜。


    她推著謝衡月的手,卻被他一把抓在自己手心裏。


    謝衡月與她十指交叉相握,壓著她的身子竟紋絲不動。


    蘇雪遙隻覺無處可逃,隻能籠罩在他的柔情裏。


    他緩緩地在她耳邊吹著氣,低聲笑著「我的親親阿遙,你果然是學壞了吧。不要緊,你越壞,為夫越喜歡。來吧,告訴我,夢裏你夢到了什麽。為夫,這便將你的夢變成現實。」


    蘇雪遙渾身皆在顫抖,她羞得毫無辦法,隻能閉上了眼睛,輕輕抵賴道:「妾身,妾身夢裏,夫君也就像現今一般。夫君你……我們不可如此……明日,明日還需去聽課,妾身要去溫習農書了……」


    謝衡月低聲笑了,忽然咬住了她的耳骨,稍稍用力,蘇雪遙隻覺一陣酥軟,她咬著唇,才沒有讓她的低吟出口。


    謝衡月輕輕的「娘子知不知道,你不善於謊呢?你方才眼睫毛撲閃地像隻蝴蝶在飛,閉著眼睛,眼珠子都在亂轉。這般不禁拷問,可如何是好啊。」


    蘇雪遙隻覺得他的齒間用力,而舌頭亦靈巧地舔舐著她敏感的耳垂。她終於忍不住了,唇間露出一絲極低的懇求「夫君,夫君,不要如此,妾身不會再犯了……」


    隻聽她的夫君滿意地放開了她的耳垂,讓她鬆了口氣,又低聲「阿遙既然答應了不再對為夫謊。那現在就履行諾言,親親阿遙,告訴為夫,你在夢裏到底夢到了什麽?」


    蘇雪遙隻覺羞窘異常,然而此時她若不,丈夫不知道還會如何。她對丈夫的溫柔手段,既愛又隱隱有些懼意,她竟不知道,世上還有這樣讓她失神的溫存,讓她看到自己心底裏那濃烈的深情。


    她大口喘息著,終於輕聲道:「夢到在湖上……」


    謝衡月聽她居然終於肯了,心中大喜過望,他不再逗弄她,而是輕輕的哄著她「湖上,湖上多麽好。然後呢……」


    蘇雪遙閉著眼睛夢中之景出現在她的眼前,她隻覺被火燒了起來,既然開了口,似乎就不再那麽難以出口了,她輕輕道:「湖上接天蓮葉,映日荷花,夫君……」


    謝衡月極有耐心地勸誘著她,聲音低啞而溫柔「我如何,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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