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來到劉沉香身邊做著蒼白無力的解釋,“對啊,楊戩,你看這半邊已經剃了,這是佛祖的,你不能動,這半邊,你隨意。”


    楊戩嘴角微勾,“淨壇使者,你可真是機智過人哪,不知道在玉帝麵前你還有沒有這個膽子狡辯?識相的話,就把沉香交出來,否則,楊戩就將你們一並抓上天庭治罪。”


    “住手。”劉沉香把劍橫在自己脖子上,從人群走了出來,“楊戩,你要抓的人是我,放了他們,否則我就自盡在你麵前。”


    “沉香,你這樣的威脅對楊戩沒有任何意義。”


    “王母娘娘要當著眾仙的麵處死我,我死了你就沒法交差了。”


    “反正都是一死,押著你的魂魄也是一樣的。你若想在天庭再死一次,楊戩也可以給你一副軀體讓你如願。”


    “我可以跟你上天,你放過他們。”


    “可以。”楊戩解開敖春的定身法。


    “師父,謝謝你這些日子對沉香的收留和照顧,沉香走了。”劉沉香依依不舍地看著眾人,“八太子,我們之間一定有誤會。小玉,丁香,對不起。”


    “沉香。”


    “沉香。”


    “等等。”豬八戒拉住劉沉香。


    楊戩微微抬眸,“豬八戒,你這是什麽意思,天庭的事你也要管嗎?”


    豬八戒上氣不接下氣,“不管,不管對不起師父兩個字啊。”


    楊戩不屑道:“瞧你這體力不支的樣子,像是被人吸幹了陽氣,還是好好休息吧。”


    “幾個迴合老豬還是撐得住的,對付你足夠了。”


    “既如此,那楊戩就陪你過幾招。”


    豬八戒亮出九齒釘耙。


    楊戩展開折扇,身影翻飛,不過百招,豬八戒已是招架不住,騰空一腳踢在胸口結束戰鬥。


    豬八戒跌坐在地上,劉沉香和敖春幾日圍了過來。


    看到寶蓮燈,劉沉香忽然想到,“師父,您身上有沒有仁慈的法力?”


    “你師父我是佛祖的人,我的法力能不仁慈嗎?”


    “那用你的法力加上我的口訣一定可以對付楊戩。”


    “好。”


    楊戩卸去大半護體法力抵擋,不由得退後了兩步,折扇掩麵咳了幾聲。


    “主人。”哮天犬扶住楊戩。


    劉沉香上前說道:“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但看在你和我娘是兄妹的份上,我放過你一次。”


    “我們走。”楊戩和哮天犬駕雲離去。


    真君神殿內,楊戩麵色慘白,咳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


    “主人,主人。”哮天犬連忙扶楊戩坐下。


    “我沒事。你和老四老六去淨壇廟盯著他們。”


    哮天犬有些不放心,“可是,主人。”


    楊戩堅持說自已傷得不重,“我沒事,你去吧。”


    “是,主人。”哮天犬隻得離去。


    調息片刻,楊戩來到瑤池麵見王母娘娘,“參見娘娘。”


    王母娘娘有些出乎預料,“楊戩,你受傷了,怎會弄得如此狼狽?”


    楊戩點點頭,“寶蓮燈是無往不勝的法寶,小神無力抵擋。”


    王母娘娘狐疑地看著楊戩,“真有這麽厲害?”


    “小神不敢欺瞞娘娘,寶蓮燈是女媧娘娘所贈之靈寶,楊戩的法力在寶蓮燈麵前不堪一擊。”


    “你好好養傷,傷愈之後,想方設法套出寶蓮燈的口訣來,盡快將沉香捉拿歸案。”


    “是,娘娘,小神告退。”楊戩離開瑤池迴到真君神殿。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之後,哮天犬迴來稟報沉香等人的消息。


    “主人,小狐狸偷了寶蓮燈的燈芯,豬八戒和東海四公主商量說要帶沉香去峨嵋山找孫悟空拜師學藝。”


    “知道了,你迴去繼續盯著他們。”


    “是,主人。”


    哮天犬走後,楊戩拿著鞭子走進監牢。


    “都是你這個下賤的凡人,都是你這個下賤的凡人。”


    這句話似乎已經成為楊戩和劉彥昌每次對話的開場白。


    楊戩麵色慘白,不用說也能看得出來傷得很重,“楊戩,你受傷了吧?”


    “無妨,小傷而已。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想先聽哪一個?”


    “好消息壞消息對我都是一樣的。”


    “還是先聽好消息吧,聽了好消息心情會好一點,好消息就是楊戩很快就能讓你見到沉香,父子團圓了。”


    劉彥昌露出欣慰的笑容。


    楊戩雙目微動,“現在說壞消息,壞消息就是你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不過,你也不必心急,我會讓你們父子在黃泉路上做伴的。”


    劉彥昌怒視著楊戩,“你。”


    “劉彥昌,你恨的不該是我,而是你自己,如果不是你,我三妹怎會有牢獄之災?如果不是你們父子兩個不安分,等你們壽終正寢之後,我就會放出我三妹,永遠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可你們,偏偏要鬧出動靜來,現在好了,動靜鬧大了,造成如今的局麵,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你們開心了,你們父子可以一死了之,而我三妹卻要獨自一人承受所有痛苦,不僅如此,還要永生永世的失去自由,永遠留在華山那個見不得光的地方獨自傷懷感傷。”


    “我。”劉彥昌無言以對。


    “你愛她嗎,你真的愛她嗎?如果當初你在華山失足墜崖的時候救你的是一個老婆婆,你會對她動心嗎?劉彥昌,你愛的到底是我三妹年輕美麗的容顏,還是她那顆善良的心?你明知我三妹是神仙,明知天條明令禁止神仙動凡心,卻偏偏還是要一意孤行,你怪我拆散你們,可是動了凡心的神仙有哪一個能落得好處?哪一個不是家破人亡?”


    楊戩說起了往事,“你知道嗎,千年之前的灌江口也有幸福的一家人過著開心快樂的日子,我們一家五口無憂無慮,誰都不會想到會有家破人亡的一天。那一天,父親為了保護我們,被天兵所殺,還有我十五歲的哥哥,他早上還在和我打鬧,也是一樣猝不及防,無聲無息倒在血泊中再也沒有醒來。安葬好父親兄長,我帶著三妹躲避追兵,幾經生死,終於學了一身本事。以為可以救出母親,一家團圓,可是金剛石斧再鋒利如刀,也劈不開天規所化的鐵鏈。你能想象到天空十個太陽同時出現的溫度有多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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