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光是有火藥炸山也是不夠的。


    從山上往下運送,還有一些大塊的,需要再次擊裂分開的。


    石灰石的開采中,還有許多的中間環節,都比較麻煩。


    需要更加現代化的流水線作業,才能在省去很多人力的情況下,加大產量。


    那麽皮帶機就是一個必不可少的設備。


    目前部落還沒有電力供應,隻能先用燃油動力的皮帶機。


    除了皮帶機,還要粉碎機,都得用燃油動力的。


    沒有粉碎機,水泥的產量上不來。


    另外,那個小鮑魚之前發現的煤礦也找到了。


    已經派了一些人去開采,但是目前一天的產量才一噸多。


    以後要是上啥大項目,分分鍾都不夠用。


    雖然目前暫時用不到大量煤炭,但是現在就開始囤煤,可以方便以後的更快發展。


    有條件的話,煤礦那邊也得上皮帶機。


    想到這裏,王管立馬給智小楓聯係,讓他幫忙采購皮帶機和粉碎機。


    還有手持的汽油動力鑽地機也要采購一些,這些東西破地挖礦都好使,是王管目前能想到的挖礦單兵作戰好工具。


    隻要這些現代化工具到位,那麽無論挖什麽礦,都會輕鬆許多。


    石灰石的開采,以及水泥的製造情況了解之後。


    王管正準備騎自行車返迴。


    忽然從不遠處跑來一個氣喘籲籲的瘦子。


    這不是之前開會時的那個記錄員嗎,怎麽跑這裏來了。


    待那瘦子上氣不接下氣的站到王管麵前時。


    王管問道:“你跑這麽快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那瘦子粗喘著粗氣答道:“迴……鳥王,我……為你做了首詩,我要念……給你聽。”


    聽到這話,王管才從記憶中找到了這一張不很熟悉的臉。


    這個瘦子正是鳥族最為出名的詩人燕三兒,由於他文化水平高,一般族裏有會都會讓他做記錄。


    隻是燕三兒在部落裏名氣很大,以至於王管隻記得他的名字,並不太記得他的相貌,一時間也沒有認出他來。


    “哦?給我做了一首詩?”王管眉毛輕輕一挑,也有些好奇,“沒事兒,不急,你先緩緩,休息一會兒再念給我聽。”


    幾分鍾過後,燕三兒緊促的唿吸漸漸平穩,直接道:“那我念了啊。”


    “好。”


    “啊,鳥王!


    我親愛的鳥王!


    你的言語就像那春風中的花香,


    讓我們沉醉。


    你的聲音就像那晴天裏的驚雷,


    讓我們震撼。


    啊,鳥王!


    我親愛的鳥王!


    你的一舉一動,


    你的一顰一笑,


    都是那麽的動人心弦。


    你無論是坐在高台上,


    還是站在田野間,


    你的眸子總是那樣的深邃。


    啊,鳥王!


    我親愛的鳥王!


    你就是那萬紫千紅中最美的那朵花。


    你就是那璀璨星空中最亮的那顆星。


    啊,鳥王!


    我親愛的鳥王!


    是你帶我們走出黑暗,


    是你讓我們重見光明。


    啊,鳥王!


    我親愛的鳥王!


    你……”


    聽到這裏,王管連忙擺手。


    “好,燕三兒,就念到這裏吧,詩寫的不錯,你迴頭寫下來送給我就成。”


    王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聽的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看來惹誰都不能惹一個詩人。


    寫個稱讚你的詩,可以把你誇到天上,讓你飄飄欲仙。


    要是哪個人跟他有仇,他給那人寫個罵他的詩。


    那人絕對會被罵的體無完膚,想要撞牆。


    這就像是麵對一個唐僧,雖然他說的話都非常有道理,但是你聽了之後就是有種要自殺的衝動。


    比如:你媽貴姓?


    聽到王管的吩咐,燕三兒的右手立馬以迅雷不及鈴兒響叮當之勢插入懷中。


    當抽出的時候,卻又小心翼翼,慢的一匹。


    看到這一幕,王管也驚呆了,這燕三兒是要怎樣。


    足足等了好幾秒鍾,燕三兒的手才從懷中抽了出來。


    隻是手中卻多了一張疊起來的紙。


    然後他又顫顫巍巍的,以極慢的速度展開紙張。


    “鳥王,看,詩我已經寫好了,這就送給你。”


    而後王管正要去拿那張詩紙。


    卻見燕三兒的手又猛一往迴收。


    他做出這個動作,臉都有點變色了。


    王管感覺他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也挺有意思,看到燕三兒,他不禁想起藍星瘋狂動物城裏的閃電。


    然後,燕三兒又小心翼翼的將紙張疊起來,並拿出了一個小方巾,將之包在其中。


    那一張簡簡單單的紙,就如同他的孩子一般。


    方巾包好詩紙後,燕三兒將方巾交到王管的手中。


    “鳥王,主要是紙張太脆弱,很容易爛,我現在把它包在方巾裏,應該會好一些,你以後一定要輕拿輕放,好好保存啊。”


    聽到這話,王管差點兒沒笑出來。


    他知道,五色大陸上的造紙技術不是一般的菜,造的紙又糙又容易爛。


    但還不至於像燕三兒說的那麽脆弱。


    燕三兒是小心的都有些神經質了。


    亦有可能,這就是作為詩人的逼格。


    雖然方巾上已經沾滿了燕三兒身上的汗臭,但王管也不好駁這位詩人的麵子。


    畢竟作為一個領導人,要表現出對自己子民的大度。


    哪怕迴去把方巾直接給扔了,但現在麵兒上得過的去。


    然後燕三兒無比仰慕的看著王管,發自內心的大喊一句。


    “鳥王,我好崇拜你啊,就讓我追隨在你身邊吧。”


    此時的燕三兒眼睛裏,透著的都是股滾滾的熱浪。


    王管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有一個如此狂熱的仰慕者。


    隻是燕三兒突然之間的請求,他還真有些不好迴答。


    不過,王管靈機一動。


    “你現在不就是追隨在我身邊嗎,我們整個鳥族的人民不都追隨著我嗎?”


    “不,鳥王,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讓我一直留在你身邊聽用。”


    “為什麽呢?”王管又問。


    燕三兒依然是臉色潮紅,眼神火熱。


    “鳥王,您就是我的偶像,雖然我整日寫詩,但和你的詩以及話語比起來,就好比螢火之光遇到了皓月之輝。


    你的那句‘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龍神’講出來的時候,我是聽的熱血沸騰,在我的腦海之中縈繞不絕,讓我是至今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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