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眼神中全是淒涼,風吹過,黑暗依舊。


    對與錯,現在變得一點都不重要,不管是被安排好的,還是安排的人,最後都會離開,消失在這個世界,隨風而來,隨風而去,塵歸塵,土歸土。


    棋盤控製人,還是人控製棋盤,他不想再去想,沒有歎息,又好像都是歎息,無盡的黑暗,無力的歎息,多麽無賴的故事,為一次未知的事,下那麽大一盤棋。


    “你把我所有的路賭死,就想我陪你一起走。”葉心又喝著酒,他沒有選擇,隻能踏上這條未知的路,重生,這個點有些可笑,卻又是真實的存在,少爺的話,沒有人可以懷疑。


    “還是讓我破解這盤棋。”葉心看著遠方的黑暗,他的心沉了下去。


    這是他經曆過,最為孤獨的一次,很是不舒服,他寧願兩個人打死打活,都不願意這麽孤獨,這種折磨比打鬥痛苦一百倍。


    “其實下棋者,不是一個人,你已經坐在棋盤上……”少爺道,他沒有全部完,葉心知道他的意思,現在他已經被世人推到神的位置,他的每一個決定,都會改變整個江湖,而且他愛的女人離開,他的兄弟們離開。


    他除了選擇和他們一樣,活下去真沒有多大的意思,這樣的活著也不是他要的,雖然他們是人們心目中的大英雄,不過始終是一個人,人有感情才能活得快樂,隻要他們願意,江湖中大把人,能成為他們的朋友,稱兄道弟,不過不是花靜他們,給出的那種感情,不夠真實,他們都不想要。


    “有人來過嗎?那道門。”葉心問道,突然間他好像很好奇,一個人能重生,為什麽就那麽可笑,雖然是一句廢話,少爺還是迴答了“穎非常肯定的語氣。


    麵對一個未知的故事,葉心能感覺到,少爺並沒有多大的把握,這件事他也不知道,以後的劇情怎麽發現,不是少爺可以控製的劇情。


    “亮了,一切都會結束,是嗎?”葉心又問道,突然間他們都老了許多,如果有人,他們是年邁之人,並沒有人會懷疑。


    “他們已經走十多年,再等下去,恐怕就老了,活到這境界也夠了,我一直認為你不是囉嗦的人。”現在葉心在江湖中的名氣,蓋過所有人,包括他,人活到他這種境界,確實可以死而無憾“為何不早點走呢!”少爺完話,看著遠方,遠方有什麽,有希望…………


    黑暗,還是黑暗!


    孤獨,歎息…………


    這夜好像很漫長,仿佛過去一個世界,還沒有亮,又好像很短暫,馬上就迎來明,他們一生,就這樣走到盡頭……


    “喝點,明早點走,我不想看見太陽。”葉心又提起酒壇,開始喝起來,這一去不知道是生是死,不過他不在乎,正如同少爺的,到他這個境界,該死了,為了他們,他願意一死,賭一次未知。


    沉默,沉默他們的過去,沉默他們的曾經,兩人又陷入無邊的迴憶中,看看這一生,還有什麽事沒有做完,有沒有留下遺憾。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黑色的空,開始迎來光芒,快亮了。


    酒壇已空,人卻很清醒!


    這一夜沒醉…………


    這一夜不困…………


    火把燃盡…………


    一切又迴歸到黑暗汁…


    “該走了。”葉心淡淡地道,語氣很是平靜。


    “是該走了。”少爺道,兩人都很平靜,很淡然,正如同他們的心一樣,毫無波動,一切都那麽從容,死亡可怕嗎?並不可怕。


    葉心站起來,少爺站起來,然後一起走出去“龍吟劍”飛出去,直接殺向棋盤,棋盤毀了,他們也走了,沒有人迴頭看一眼,就這樣離開,還沒有亮,太陽沒有出來,依舊黑暗。


    遠方!


    紅袍老者,麵容帶有幾分難堪,白袍老者卻是微笑著道“樹葉的葉,開心的心,他是葉心。”語氣很是有趣,好像沒有見過這樣子的人,絕對欣賞。


    “好像是他。”紅袍老者道,提起葉心他居然有些不舒服,尤其是他的一劍,盡然毀了“命棋”實在太可惡。


    “真是你的克星,哈哈哈哈,你遇到對手咯。”白袍老者笑起來,很久沒有這麽開心過。


    “我還是喜歡坐著等死,至於其它的事,還是不想管。”紅袍老者淡然的語氣,有些怒意,正瞪著葉心和少爺,尤其是葉心,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為什麽要毀“命棋”好在葉心不知道,不然一定會告訴他“我開心。”


    “這才是開始…………”白袍老者道。


    “又像是結束…………”紅袍老者道。


    開始,誰的開始呢


    結束,誰的結束…………


    葉心看著麵前的深淵,無比漆黑的一個地方,到他們這樣的境界,很多地方並不可怕,被世人所懼怕的落蜂山,他們來去自如。


    “當你疑望深淵,深淵也正望著你。”少爺道,這是一種境界,葉心能聽得懂。


    “這就是漩渦,重生之門,跳下去一切重頭再來。”少爺再度看著麵前的深淵,眼神無比的堅定,太陽光照在他的身上,看起來很是偉大,此刻的他,更像一個活著的人,有血有肉,反倒不像一個智者,棋子在手,下我有,棋子落下,江湖戰亂。


    “要跳進無邊的黑暗裏嗎?”葉心看著深淵,表情變得沉重,真有重生嗎?真的有嗎?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還有未聊心願。”少爺問道,像他們這樣的人物,最後本該有許多事要做,畢竟最後一次,跳下去隻有一個結果,死亡。


    葉心轉過頭看著遠方,然後運起內力,高聲道“樹葉的葉,開心的心,記住,我叫葉心。”如今他的實力很強,聲音傳出去非常遠,整個江湖再一次騷動,不明白他搞什麽鬼,不是好退出江湖嗎?


    為何還要如此高調,叫喳喳的,你不睡覺,別人要睡啊!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葉心有很多事想做,可見人麵對死亡,還是會想很多事,有許多不舍得。


    所有人全看向落蜂山,街頭上又站滿人,議論紛紛,葉心究竟想表達什麽意思,不懂,就連吳老鬼都不知道他想什麽,葉凡坐在房間裏,對於葉心的話,他假裝沒有聽見。


    “今是我最後一次麵對你們,我要去找我的兄弟。”葉心再度道,其實他現在的話,全是鋪墊,如果沒有這件事,他一定會悄然無聲的離開,可惜有,人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這句話再次震驚整個江湖,他要去找他們,花靜他們可能死了,然後他要去,那麽他…………他…………好多少女不敢相信,葉心可是她們心目中的大英雄。


    “葉凡,你記住這個世界,本無公平可言,從你是葉心的兒子那一刻,就注定不公平,照顧好你娘,因為你是男人,男人要學會照顧自己愛的女人,愛自己的女人。”葉心高聲道,作為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愧疚與虧欠,同樣是第一次教葉凡成長,非常失敗的一個父親,不過今就結束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葉凡原本沒有在乎葉心什麽,直到他完這句話,他握緊拳頭,血落下,人已經來到街頭,此刻他感覺到血液發熱,他是葉心的兒子,王的兒子,一個無比驕傲的身份。


    身上的長袍被他撕碎,赤著胸膛,不停的往前奔跑,一股勁少年的勁,一腔熱血,在心中蕩漾,燃燒他。


    他是葉心的兒子!


    他是王的兒子!


    “作為一個男人,別想著誰留給你什麽,所有的一切都得靠你,如果你沒有能力,那麽怪不得別人,因為你是男人,弱肉強食,本是生存的根本,一切靠自己。”葉心並沒有用一個父親的口吻這句話,他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不配用這樣的口吻,教育他的兒子,隻能用男饒口吻出來。


    葉凡越來越快,血液無比沸騰,向聲音來源靠近,葉心最後承認他是他的兒子,對於葉凡來,莫大的光榮。


    也不知道葉心怎麽想的,最後時刻把葉凡推到風口浪尖,對於葉凡來非常的不公平,好在沒有公平可言,因為他是葉心的兒子,一個王者的兒子,從出生就注定好不公平。


    葉凡不停的奔跑腳步如飛,就是為見葉心一麵,最後一麵,他爹,葉心,血濃於水,他要看他一眼,最後一眼,他當然不會阻止葉心去死……


    秦心聽到葉心的話,滿臉淚水,她的付出並不是沒有收獲,最少最後,葉心承認葉凡的存在,告誡整個江湖,葉凡是他的兒子,對葉凡和她來,都是很一件喜事。


    “你是誰!”


    “樹葉的葉,開心的心,葉心。”


    “你是誰!”


    “葉凡,平凡的凡。”


    “葉凡,我兒子。”


    “葉心,我爹……”


    不過從今開始,這個少年注定不在平凡,畢竟是葉心的兒子,葉凡,絕不能平凡。


    江湖中談論最多的,除葉心以外,依舊是葉凡,都想知道,葉心的兒子,有什麽不一樣,可以所有人都在找葉凡,有人要殺他,有人要巴結他,甚至有人要嫁給他,可見葉心,這個名字有多可怕。


    “無上島所有人聽令,今開始落蜂山列為江湖中黑色地段,絕不能讓人踏入進來。”葉心不得不封閉此處,很是不要臉的命令,不是不當無上島少主嗎?還有什麽資格命令他們呢!好在無上島的人還聽他的話,聽到命令,立刻定製方案,派人駐紮。


    葉心轉過頭,看著少爺問道“你沒有什麽想的嗎?”對於少爺,葉心還是很好奇,畢竟這一次誰都不知道能活著,完全是未知的故事。


    “沒櫻”少爺看著深淵道“如果有來生,我希望我們是朋友。”可見他沒有什麽底氣,不在自己掌握的範圍內,平時的他可以掌握整個江湖,誰死,誰生,全憑心情,唯獨葉心是一個例外。


    “如果有來生,我想我們一定是朋友。”這是一種約定,王者之間的約定,像他們這樣的人,誰都不想麵對誰,太過於可怕,如果是敵人最後的結局,隻有兩敗俱傷。


    “數三個數,一起跳。”葉心道,沒有歎息,沒有悲涼,隻有平靜,對待死亡,不畏懼,不期待,所有的心願全部了結,該死了,是該死了…………


    “好!”少爺的話。


    “三……”


    “二……”


    “一……”


    葉心閉上眼睛,少爺閉上眼睛,縱身一躍,跳入無盡的黑暗中,漩渦,重生之門,他們跳下去了。


    一陣風吹過來,風來帶落葉。


    幾許離愁,名震江湖的大人物,結束他們的一生,所有的成和敗,隻存在曆史中,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他們的存在。


    空突然間,電閃雷鳴,狂風怒號,猶如世界末日一般,大雨瞬間落下來,空氣無比悶沉,就連唿吸都很是困難,一切都那麽快,就像他們的死一樣,一切都是那麽快。


    “變了…………”


    這句話結束整個屬於葉心的時代,也結束少爺的時代,他們都是江湖中可怕的人物,最後還是離開了。


    雨打在街頭的少年身上,他的淚伴隨著雨落下,一股悲鳴的氣息,從他的身上發出來,血肉相連,他感覺葉心的氣息消失不見。


    “爹…………”


    從未出口的話,從葉凡口中出來,然後他跪在泥土中,流著淚,很是痛苦,其實他恨葉心,很恨,可是呢!現在人已經死了,恨也就結束了。


    據《江湖外史》記載,葉心的死,這一被人們列為,成人禮的一,所有的人都希望像葉心一樣名留江湖。


    據《江湖正史》記載,少爺和葉心一起消失…………


    總之葉心死後,少爺消失不見,可以葉心的死,同樣很神秘,成為江湖中未解之謎…………


    作者,下個世界,我們繼續,一切重頭再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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