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漫漫,漫漫黑夜!


    黑夜每天都有,然而今天的夜比以往的更加可怕驚恐,畢竟從未經曆過如此可怕的夜晚,那麽多的屍體,站在他們的麵前,沒有誰不感覺到恐懼,這種場麵,他們真希望這輩子都不要看見。


    劍在手中,殺意很濃厚,這股殺意同樣是他們這輩子發出最大的殺意,實在是太恐怖這一切,隻有釋放出如此大的殺意來緩解他們的恐懼,他們卻沒有出手,都很恐懼的看著麵前的幹屍,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打又不是不打又不是。


    “千年屍毒”神人既然說童子尿可以解毒,必然是真的,可是這一刻去什麽地方找童子尿,此毒雖然知道解藥,卻又找不到解毒的人,木家已經被滅,裏麵根本就沒有小孩。


    他們都不是童子,並不能抵擋這種毒,所以很害怕,神人說的話三人都沒有一絲的懷疑,畢竟是勝利者,作為一個勝利者沒有必要去嚇唬別人,局勢都被他掌控了何必還要嚇唬。


    突然間“哈哈哈哈。”神人笑了起來,聲音很是恐怖,這種笑聲完全就是鬼叫,聽得三人不由的一驚,尤其是葉心今天他不知道恐懼了多少次,一次次把自己的恐懼提升,他們還沒有迴過神。


    然後就聽見裝人又跟著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這個聲音比神人的還要可怕,上麵是鬼叫,這次是鬼哭,很淒涼的哭聲,哭得人心發涼,天地悲鳴。


    接著弄人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這個笑聲,又比二人的還要驚恐,完全是憂傷的笑聲,就好像自己是被冤枉而死的。


    最後鬼人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這一次是融合了前三種聲音,太可怕了,對於這四個人葉心真是從心底感覺到驚恐,這世界還沒有人讓他感覺到如此的可怕。


    他們一笑所有的幹屍都停下了,就站在“木雲莊”門口,雖然站著不動,三人的恐懼一直存在,隻是木穀的恐懼要比而二人的恐懼少一些,畢竟他還有痛苦在心中。


    葉心臉色變了,因為他看見了幹屍正慢慢的把頭抬起來,剛才它們的頭可都是低下的,現在再看它們的樣子,仿佛就要開口說話,這怎麽可能,完全沒有道理的事,難道他們還能讓屍體說話。


    然後一股悲鳴的氣息就從幹屍的身體上傳出來,葉心整個人都驚了,這些事無解,它們居然還能發出聲音。


    “唷,唷。”就是這種聲音,就好像一個人悶了一個屁,然後放了出來的聲音,如果是人放屁你隻會覺得惡心,不過屍體發出這種聲音,顯得很是刺耳,很悲傷甚至是淒涼的一種聲音,三人吞了吞口水,一個叫然後就一群開始叫,昂天而叫。


    “唷,唷。”


    幹屍不停的發出這種聲音,三人都從未聽過屍體能發出聲音,現在見到了,恐懼嗎?完全超出了恐懼,一時間整個天府城,都被這個驚恐的聲音填滿。


    天府城的人,早已經關閉門窗,找地方躲起來,這種聲音太恐懼,就好比鬼叫一樣,很是嚇人,他們那裏受得了,這種叫聲。


    遠處的墳墓中,就因為它們的叫聲,還有屍體爬出來就像被喚醒一樣,好多人被嚇傻,尤其是看見從墳裏爬出來人的人,直接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這輩子還能遇到這種事,真是見了鬼了。


    望月樓!


    不管是什麽時候,都是開門營業的一個地方,現在卻關上了門,暫停營業,很顯然這件事太可怕,更何況大家都躲了起來,並沒有誰敢在街上遊走,還有誰會來望月樓。


    這件事在天府城,絕對是頭一次。


    朱依依看著窗外,一臉的擔憂,不管是朱家,還是葉心她都很擔心,同樣很驚恐,這種場麵完全嚇到了她,太可怕,那些屍體就這樣在街頭溜達,而且很臭,朱依依雖然害怕,不過望月樓的房間還是燈火通明,房間裏還有人她的恐懼就得到了緩解,怕是怕,不過不像葉心他們真實的麵對這一切。


    唯獨有一個人不一樣,毫不在乎,害怕不存在的,為什麽要害怕,有酒,還有女人,當然有笑聲,一般有這兩樣東西在一起的時候,人就會變得不一樣,他就是這樣的。


    幸福總是來得那麽的突然,畢竟幸福多半是短暫的,所以他很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這一天他等太久了,好不容易才等到別說不是鬼,就算真是鬼他都未必會害怕。


    “我以為,像你這樣的人已經對女人失去了興趣,沒曾想過還是放不下世塵俗事。”朱依依看著麵前的老人,上一秒他還是一個臭要飯的,現在呢!左擁右抱的,葉心可是叫他照顧自己,他卻隻照顧自己,天府城發生如此大的事,他倒是像個沒事的人,朱依依氣不打一處出。


    “我何嚐不是這樣認為的。”老頭又喝一口酒才開口說道,滿臉的幸福,手慢慢的摸在她們的身上,人生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此,有酒還有女人,然而又沒有什麽煩心的事,這還不是幸福,是什麽,至於其它的事,他完全是一個小人物能做什麽呢!就連街頭的王貴都打不過,有必要去擔心嗎?


    “隻是當一個人有錢了以後總是會變的。”老頭絲毫不在乎朱依依怎麽看他,還是那麽的幸福,左擁一下右抱一下,女人多麽美麗的存在。


    “如果不知道你的過去,誰曾想到你隻是個臭要飯的,現在看你完全是另外一個人。”朱依依似乎很討厭這樣的人,葉心為了他好,可他擔心過葉心嗎?完全看不出來有一絲的擔心,現在朱依依真的很想讓他滾,臭要飯的就該去要飯。


    對於朱依依的嘲諷,老頭壓根就不在乎,他可是一直都活在嘲諷中,在乎就不用要飯嗎?很顯然不存在的事。


    “難道男人就該犯賤。”怒了,真的怒了。


    “男人不僅僅賤,還騷。”老頭說道“曾經我以為喝上五十年份的竹葉青就是幸福,就會滿足,這是我這一生最崇高的追求,當我喝了幾壇百年份的竹葉青以後,我發現人不能隻有一個愛好,就好比你沒有擁有的時候,你覺得隻要給你一點點,就隻要一點點你就會滿足,等你擁有後,你就會明白,那一點點已經無法滿足你,你已經擁有了,當一個人擁有了,就想擁有更多,就像我以為我不會對女人感興趣,那是因為我沒有,現在有了我非常的感興趣。”老頭的眼神中流露出人原本的欲望和獸性,畢竟此刻的他已經擁有了。


    這句話是對的,很多東西就因為沒有得到才覺得美麗,等你得到了,或許你就覺得和美並沒有太多的關係,老頭是在教朱依依成長,畢竟天府城的局麵和從前不一樣,這個小女孩還是太天真了,許多事不是在乎就能改變的。


    “你真是個叫花子。”朱依依看著老頭,一臉的疑惑,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叫花子能教她成長,這種事怎麽就那麽的可笑呢!


    一個臭要飯的,讓她成長。


    “如假包換。”老頭不僅僅喝上酒,還上了手,外麵可是有許多幹屍在街頭,不過和他有毛關係嗎?完全沒有啊!又不是來殺他,該浪還得浪,人活著不就該這麽嗎?


    擔心有必要嗎?那些事不都是大人物做的嗎?他隻是個小人物,最少所有的人看著他都是不起眼的人物,或許隻有葉心對他不一樣,不然就不會把朱依依交給他照顧,至於朱依依看他原本是和其他叫花子一樣的,不過正因為他說了這段話,朱依依對他有些改變,居然很相信他,這一刻老頭在朱依依的眼中並不像是一個臭要飯的人物。


    很是奇怪,就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改變了他在她心中的位置。


    “現在我能做什麽。”朱依依問道,她確實想出去看看,不管是葉心還是朱家她都很擔心,完全不能像他一樣融入在環境中,何況這個環境她也沒有辦法融入。


    “走出去,關上門,有些畫麵不是小屁孩可以看的。”老頭的手已經放在她們的連衣裙上,緊緊的握緊布料,很是用力的握著,就連青筋都清晰可見,眼神無比的可怕,他要做一件神聖的事,更是一件可怕的事。


    “嘶”


    布料破碎的聲音,老頭的眼神發光,整個人都變得癡迷。


    “你好強壯”


    老頭聽見這句話,整個人都年輕了許多,他的血液仿佛迴到了曾經熱血的時刻,這一刻再看他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一個老頭,倒是像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而且還很強壯,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比較可怕了。


    朱依依見狀臉紅了,都這情況她還不走,真就不好意思了,朱依怒喝說道“還真的是犯賤。”然後走出去,畫麵太辣眼睛。


    “碰”一聲很是用力,門關上了,她真不想看見這種畫麵,世間居然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要知道她們隻要了一個房間,現在房間被老頭帶幾個女人在裏麵,朱依依隻好去大廳中,不過在她關上門的那一刻她恐懼了,望月樓居然沒有半個人影,整個走廊都是空空的,朱依依雖然害怕卻又不能迴頭,畢竟房間裏的畫麵還是很可怕,她隻好硬著頭皮往下走去,不過走得很小聲。


    朱家!


    火光很亮,幾十個人,十幾把火把,把朱家祖墳包圍起來,一般麵對自己家的祖墳都是帶有敬畏的,畢竟裏麵的人是他們的先祖,他們的臉色卻是非常的難看,就好像看見鬼一樣。


    朱強震臉色很沉,眼盯著祖墳,眼神中帶有恐懼,畢竟墳墓裏傳出來“咚咚咚”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敲打棺材,想要走出來,聲音可是非常的大。


    他身後的人,都在抽抖害怕,他隻能強裝鎮定,這一切都太恐怖,根本無法解釋。


    突然間一隻手出現在墳頭,推開泥土慢慢的伸出來,眾人驚了,畫麵太可怕,這隻手還在上伸出來,尤其是他的指甲居然完好無損。


    火光下,指甲很反光,這隻手無比的幹扁,清晰的看見那些腐爛過後的痕跡,雖然看似很幹扁,好像很有力量,就這樣伸出來。


    朱笑冷汗直流,這種場麵嚇到他了,這裏麵的人可是他的祖先,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現在還沒有腐爛完可見這個地方還真是好地方,地方是好地方,問題是它爬出來,就看不懂了!難道是餓了嗎?出來吃點東西好去睡覺,作為你子孫你要是餓,說一聲啊!又不是不給你,搞得這麽嚇人,還自己爬出來鬧哪樣。


    “準備油。”朱強震黑著臉說道,他的身體有輕微的抽抖,不害怕完全是假話,不過作為朱家之主,還得給他們打頭陣,讓他們放心,如果他都亂了朱家就完了。


    “父親,這……”朱笑嚇到小便失禁,他隻知道把人埋下,從未聽說過還有人能從墳墓裏麵爬出來,那隻手越來越長,而且很是筆直,還有些黑,像被煙熏過一樣。


    “砰”一聲墳頭上的泥土,飛了出去,還有一塊棺材板跟著飛了出來,這股力量可是非常的大,很久都還能聽見泥土落下,朱強震嘴唇不停的抽動,緊緊握著劍柄,兩眼瞪著墓碑處,一臉的驚恐。


    突然間墳裏的人猛的一下站了起來,火光照在它的身上,臉上的肉完全腐爛完,隻留下幾個洞口,頭發卻還在。


    身上的衣物破爛不堪,頭發淩亂,拿火把的人完全被嚇到火把落地上,它的頭上有一條蛇,蛇張大嘴,瞬間就咬向它肩膀處的老鼠,蛇是沒有牙齒的吃東西都是吞,這條蛇不同,它有牙齒剛咬住老鼠,血直灑落空中,染紅了它的身子。


    朱強震握住劍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恐懼,害怕這一刻沒有掩飾,都呈現了出來。


    “潑油。”朱強震直接就下達命令,滿臉的驚恐,這是他這一生中見過最可怕的畫麵,沒有之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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