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雨終於停了下來,牆也被葉心的劍氣所屠平了,山上的人看到這一切,再度飛了過來,他們的劍已經出鞘帶有殺意。


    “都退下。”


    葉心的劍已經停住了,他的殺氣還存在,他的眼看著麵前的人,這個人麵色痛苦煎熬,他的眼中帶有一種恨,對自己過去所犯錯誤的恨,這股恨在折磨著他自己。


    就像葉心被這股恨所折磨一樣。


    他的神情,他的語氣帶有一種對自己過去所做的一切表示很可悲,誰沒有個年少輕狂的時候所以他現在該還,他並沒有一絲的後悔因為那是他的過去,對與錯他都該還。


    這無疑是一個很蒼老的老人,一個完全失去了鬥誌的老人,他坐在哪裏很隨意他先看著葉心,然後再看向葉心手中的劍,這把劍還帶有殺氣,最後他的眼停在葉心的臉上靜靜的看著葉心,這種眼神沒有恨很淡然,當然也沒有愧疚。


    對於過去誰都沒有資格和權利去愧疚,因為那是你那時的心態,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怎麽會成就現在的你,如果不是那些事怎麽可能會痛苦,會有所感悟。


    所以對於過去,不值得愧疚。


    “為何讓我睡著。”他在問“神醫”他也在告訴葉心他在等待,一直在等隻是“神醫”用藥讓他睡去。


    這個容貌,這張麵孔在葉心心底放了十六年,十六年他沒有忘記他無法忘記,這一刻他看見了,他的恨反而沒有前麵那麽多可他還是恨,恨無須多少他都要報仇。


    這仇在他心底埋葬了十六年,今天終於要結束了。


    這十六年的折磨也該夠了。


    “你來了!”他的語氣很淡然平靜,似乎知道了這個結果,這好像是他一直在等待的結果,你來了,這三個字並不是隨口一說而是等待了十六年的結果。


    他就是葉心找了十六年的窮秀才,十六年前就名滿江湖的窮秀才,他的過往他的曾經無比的轟動,然而此刻的他就是一個蒼老的老頭,不管過去有多少成就這一刻他隻是個老頭,剩下的隻有滄桑和痛苦。


    這十六年葉心從未放棄過找他他卻消失了十六年,整整十六年。


    這一天來了!


    這一天也到了!


    十六年了該結束了。


    窮秀才看著葉心滿臉的同情,被仇恨所左右的人很痛苦,活得並不開心他明白這種痛苦這種折磨。


    “我來了。”葉心看著他劍又握緊了幾分,他知道他會來,他也知道他該來了。


    十六年了!


    這時間不短了!


    他來了!


    他也該來了!


    “彈指間十六年了,你也長大了,這一切該結束了。”十六年的事多麽漫長的故事,這一刻才拿出來說,是不是太晚了,然而並沒有,對於那些被傷害過的人來說,二十年發生的事都仿佛才是昨天發生一切都不晚。


    “我就是來結束的。”葉心看著窮秀才一字一句說道,他的語氣已經帶有殺氣即使他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葉心也要報仇。


    這是他的使命,這件事是他活下去必須要做的事,他沒有忘記這件事,永遠不會忘記。


    劍已經出手“一劍送終”這一劍他用了五分力,他絕不會讓自己的仇人死得太容易,這十六年如此折磨的日子,他需要有人還迴來。


    劍帶有殺氣。


    讓葉心沒有想到的事發生了,窮秀才居然沒有躲閃避都沒有避一下,葉心的劍已經刺進他的胸膛,葉心趕緊抽出劍,才沒有刺進去太深。


    “殺了我,殺了我。”窮秀才一把把自己的衣領扯開突然無比的暴動“你不是要為你爹娘報仇嗎?你不是找了我十六年嗎?拿起你的劍殺了我。”窮秀才比葉心還要瘋狂,甚至是癲瘋。


    此刻他就如同被魔鬼上身一臉的求死,葉心退了幾步他被嚇住了,這和他所想的不一樣,這個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殺了我。”窮秀才瘋狂的呐喊。


    葉心的劍握得更加緊,他的劍在滴血,他的眼看著窮秀才突然間平靜了下來,他的心一下子就靜了下來,這一刻的靜很可怕。


    他恨恨這個人,十六年多少個夜晚他從夢中驚醒就因為這張麵孔。


    他發誓要殺了他,然而此刻他就在他麵前,隻要他的劍刺出他的仇就報了,可是他沒有他的劍刺不出去。


    葉心整個人開始顫抖,就連他握劍的手都在抖動,嘴唇發白,如果不是劍撐著他自己,他恐怕就要倒了下去。


    “難道你忘了那場大火,難道你忘了你爹娘的死,難道你忘了這十六年你是怎樣的煎熬。”窮秀才越說越開心“殺了我,殺了我報仇,殺了我。”


    他的人完全瘋了,看得出來他活得並不好,這件事顯然被他放在心底,十六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葉心不是太清楚,他的記憶隻是這個人,那場火毀了他的一切。


    那時他還是個孩子,根本就不清楚這其中有多少故事,窮秀才顯然不會說出來。


    葉心的眼角已經有淚,淚劃過臉頰落下,一陣清風吹過,他的淚被風吹落到劍上,劍在他手中輕微的抖動,劍鳴聲。


    這一刻劍和他產生了共鳴,劍上的劍氣完全消失不見,劍利器嗜血,現在卻沒有完全跟著葉心的心而走。


    這種突破很可怕。


    窮秀才突然飛過來一把握著葉心的劍,往自己的心口處刺去“哈哈哈哈,哈哈哈。”窮秀才瘋狂的笑著。


    他剛刺進心口,就不能往裏去他身體往前一撞,然而葉心的劍已經抽出來,他沒有死。


    “為什麽不殺了我,為什麽。”窮秀才說完雙腿跪地上然後痛聲大哭。


    “這件事折磨你十六年,我也被折磨十六年給我一個解脫。”窮秀才看著葉心一臉的哀求。


    “你不配。”


    葉心從他身邊走了過去,他沒有報仇的快感,有的隻是落魄和孤獨。


    “恭喜你……”


    這一聲過後“碰”人倒地的聲音,一灘血染紅了這清晨。


    葉心依舊往前走,他的手裏還握著劍,劍上的血跡已經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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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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