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爺,趙家小姐有兩天都沒有出門了,聽說是得了怪病!”


    “、、、”


    “少爺,那個孫子楚連著三天都去了趙家,卻連門都沒進去!”


    、、、


    “少爺,今天那個禽獸大夫孫子楚又去趙家了,出來的時候手上纏著紗布!”王七一如既往的將每天探聽來的消息告訴呂嶽。


    王七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探子,但幹這種事也要不了多高的技術含量,隻要每天瞧著趙府大門口就行。


    “終於等到了!”聽到孫子楚手上纏著紗布,呂嶽心中一喜,將剛拿迴來的一個小包裹丟給王七。


    “這是什麽?”


    王七接過包裹打開一看,見裏麵裝得是穿成串的銅錢,還有一些散碎銀子,加起來足有四五十兩之多,心裏大喜,隻是有些奇怪:“少爺,您從那裏弄得銀子!”


    “找朋友借的!”呂嶽敷衍了一句,不待王七再張嘴,便將其打發出去。


    “找朋友借的?”


    王七拎著包裹走出去,嘴裏依舊還在嘟囔:“也沒見少爺在青平縣有什麽朋友啊,難道秀才不出門,還能交朋友?”


    清平縣呂嶽這還是第一次來,那有什麽朋友,這些銀子都是呂嶽趁著夜晚,飛高走低去富戶家“借”來的,這種行為再這個時代有專用的名詞,叫做“飛賊!”


    吃飯要錢,住店要錢,想要乘船直達京都,三人的船費都要幾十兩,“世界拯救者”這個身份固然高大上,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好在呂嶽“做事”的時候都蒙著麵,也不怕被人認出來。


    、、、


    俗話說好女怕纏男,而在聊齋“阿寶”這個片段中,就極為形象的闡述了這句話所代表的意思。


    孫子楚家道中落,趙阿寶則是富家千金,整個故事劇情,就是圍繞這兩人展開。


    孫子楚在牡丹花會上看到趙阿寶,魂牽夢繞,生魂離體跟著趙阿寶在趙府裏溜達了一天一夜,被陸本善施法召迴魂魄。


    之後兩人再次相遇,同遊一天,互相有了好感。


    然後被柴少安嫉妒,其後苗婆婆對趙阿寶施法,讓其的記憶隻停留在和孫子楚同遊的前一天。


    再然後就是柴少安偷看“茅山大法”,用招魂香招趙阿寶去橋上私會。


    而這一點,對呂嶽最為重要,苗婆婆太厲害,想要盜書必須要謹慎!


    在腦海裏將劇情過了一遍,呂嶽換上夜行衣,帶上黑頭套,拿手一招,天魔旗唿啦啦的從袖子裏鑽出,將自家全身裹住,整個人的身形便從房間裏消失。


    能打死陸本善,苗婆婆起碼都是陰神巔峰的修為,呂嶽現在連引氣期的功夫都沒做完,偷盜道書的行為若是被苗婆婆發現,怕是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好在呂嶽降臨這個世界有著福利,“傳國玉璽”在手能夠望氣。


    氣運是一個人實力和勢力的外在表現,這東西任何方法都遮掩不了。


    呂嶽這些天晚上在清平縣城四處『亂』竄,尋找合適“借錢”,又不會引起太大『騷』動的目標時,見過的人不下數百,每每用“望氣術”觀望氣運,次數多了,自然有些心得。


    人人都有氣運,氣運按顏『色』可以分為五等,自下到上乃是“灰白紅黃青!”


    頭頂灰氣的,大多是居無定所,食不飽腹的乞丐一類;而頭頂有白氣的,則是平頭百姓;頭頂有紅氣的,不是官就是富,眼下清平縣縣令身死,頭頂紅氣的,便是趙,高,柴這三家的家主。


    頭頂有黃氣的,清平縣固定人口裏還沒有。


    呂嶽是在煙花之地,也就是青樓閑逛尋找目標時,偶然在一個青年人頭頂看過,可惜隻有那一麵之緣,第二天這個青年就離開清平縣,不曉得去那裏了。


    呂嶽遇見這青年人的時候,青年人身邊有兩個帶刀的護衛,頭頂都是純紅的氣柱,論體積和質量,趙高柴三家家主都比不上,而除了這兩個護衛,青年人身邊暗地裏還有十幾個人保護,可見身份之不一般!


    擁有青『色』氣運的,呂嶽暫時隻發現自己一個。


    氣運分五『色』,即便是同一種顏『色』,也有厚薄之別,深淺之分。


    就拿白氣來講吧,靠給人做長工過活的佃戶頭頂的是白氣,可這白氣淡薄如霧;而在官府手下做吏的,諸如城門口收“入城費”的官兵,城內管理治安的捕頭,頭頂同樣是白氣,卻濃鬱的猶如實質。


    五種顏『色』的氣運屬於一個人的本命氣運,而在本命氣運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氣息,與本命氣運不同,卻能與本命氣運互相糾纏。


    頭頂有黃『色』氣運那個青年人,暗中保護他的十幾個人,每個人在濃白的本命氣運外,還籠罩著一層血紅『色』的氣息,這氣息帶著一股血腥,殺戮的味道,被呂嶽起名叫煞氣。


    另一種是黑『色』,帶著一股子腐朽死亡的味道,呂嶽前一天晚上曾在一個逃犯身上見過,第二天這廝的腦袋就被掛在城門口,因此呂嶽將這種氣息命名為死氣。


    除此之外,王七王樂身上有練武之人獨有的血氣,魚怪身上有灰黑『色』的妖氣,呂嶽身上有修煉“五髒神經”顯『露』出來的五『色』靈氣。


    是的,“望氣術”不僅能觀看氣運,還能從氣運外麵籠罩的靈光上,推斷出此人所修的道法。


    地球上道法雖然珍貴,可各種五行學說理論卻多不勝數。


    在清平縣中,道法最為高深的,無疑便是住在城南,已經與孫子楚攪在一起的陸本善,還有在柴府中練法的苗婆婆。


    普通人頭頂的氣運無論是什麽顏『色』,都顯得很細微,粗不過手指,長不過尺餘,離得遠些甚至都看不清楚。


    可陸本善和苗婆婆這兩人頭頂的氣運卻十分醒目,粗如水桶,高有數丈,隔著半個城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陸本善頭頂的氣柱呈白『色』,邊上環繞著幾個雷球,很明顯修煉的是雷法;苗婆婆頭頂氣柱旁則環繞著五個陰森森的鬼頭,結合電視劇中的劇情,修煉的應該是鬼道法術,不過她的氣柱卻是灰白『色』,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修煉鬼道法術有傷天和的緣故。


    、、、


    一天、兩天、三天、、、


    電視劇裏沒交代具體時間,隻是風吹布帳,然後就走出柴少安的身影,但實際的情況是,呂嶽在柴家門口時時盯著苗婆婆的院子,足足蹲守三天三夜,才看到鬼頭環繞的氣柱離開。


    苗婆婆太厲害,呂嶽可不敢和她打照麵。


    用天魔旗蔽身,將輕功發揮到極致,呂嶽很快就在柴府的書房找到柴少安,輕出了一口氣,在門口等著,按照劇情,這廝一會就要去苗婆婆修煉的地方了。


    “阿寶中了『乳』娘的法術,隻要燃起引魂香,我要阿寶做什麽阿寶就會做什麽,嘿嘿嘿、、、”


    柴少安看了一會書,忽然把書一扔,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句話,隨後發出極其猥瑣的笑聲。


    呂嶽歪頭一看,被柴少安扔在桌子上的書本封麵上正寫著“金瓶梅”三個大字,頓時絕倒,這家夥胸無點墨,又囂張跋扈到極點,呂嶽本來還在奇怪他怎麽會老老實實呆在書房裏,沒想到看的居然是“禁書!”


    “『乳』娘去山中煉五鬼大法,要兩個時辰才能迴來!”柴少安搓了搓手,小聲嘟囔了一句,隨後甩了甩袖子,朝苗婆婆所在的院子走去。


    “少爺!”門外的書童,同時也是柴少安的隨從見柴少安走出來,連忙上來道:“少爺,老爺走之前交代過我,讓您在書房好好讀書的!”


    “咚!”柴少安撩起袍子,一腳把這隨從踹翻在地,大罵道:“少爺我要做什麽還要聽你吩咐,滾,都給我滾!”


    這隨從甚至不敢爬起來,隻跪在地上懇求道:“少爺,您就迴去讀書把,不然老爺迴來了會打死我的!”


    “嘿嘿,你再不滾,信不信我告訴我姑姑,滅你家九族!”柴少安冷笑道。


    這隨從聞言頓時呆住,隨後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這草包居然還是皇親,可淩雲說的分明,明皇姓朱啊!”呂嶽皺眉打量著柴少安,滅九族可不是說著玩的,普天之下隻有皇帝才有這個權利。


    “嘿嘿,賤東西!”柴少安罵了兩句,隨後來到苗婆婆的院子前,輕敲了兩下門喊道:“『乳』娘『乳』娘,少安來看你了!”


    院內無人應聲。


    確認苗婆婆不在,柴少安這才小心翼翼的推開院門。


    這是一座小院,裏麵隻有一個房間,柴少安站在門檻上,默念了幾句左五右九之類的話,隨後一蹦一跳的從院子裏跳過去,落在房門口。


    腕上的兵符微微閃爍,呂嶽瞳孔中閃過一絲青氣,隨即便看到有數十條凝練過的元氣絲在房間周圍結成圖案,而柴少安跳過的地方,正在沒有被元氣絲籠罩的位置。


    “等這裏安定下來,迴去地球要找些奇門八卦的知識看看了!”呂嶽心中暗暗囑咐自己,隨後學著柴少安,從門檻上一蹦一跳穿過院子。


    剛落在門口,屋內傳來一陣滋滋的電光摩擦聲,呂嶽連忙跑過去,帶起的勁風掃動布幔,柴少安疑『惑』的迴頭看了看,卻沒有在意,又扭過頭去,雙眼放光的從桌案上取下一直招魂香。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趙阿寶趙阿寶,速速現身來見我、、、”


    呂嶽在旁看著柴少安點燃引魂香,又念動招魂咒,在其持著香轉身的瞬間,袖子一卷,已經將法台上放著的《茅山大法》收進袖子裏,然後緊跟著柴少安的腳步離開這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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