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那些掌櫃不在意史偉明的話,他們越聽越心驚,心驚於呂政對於他們的了解,特別是他們家中的重要人物,特別是各地方的主要骨幹。


    史偉明讀到最後,他揚頭挺胸掃視著諸人。


    “據故計此時賞賜已經到他們的手上,諸位可要感恩於天下錢莊,奴力拚博,要不然家主可要換人了。”


    史偉明話一落,諸人臉色巨變。


    “這是什麽意思?”


    剛有人開聲,史偉明似是想起什麽的又開聲喊道:“家主還等你們開分紅慶典呢。”


    留下一句,史偉明大步離去。


    諸人對視一眼皆從中看出驚恐之色。


    思來想去,廣南路掌櫃第一個臉色緊張地走了出去,此時他想起他部下有幾個因為派人暗查呂政下落並準備下毒手而暴死的手下。


    想到此,葵興內心便急了起來,因為照此想下去,自己幾個有才的孫兒呂政都派人接近了,一想到自己不配合會發生什麽事,蔡興內心都想生吞了呂政。


    蔡興一看到正坐於高堂上的呂政,他異常恭敬地向呂政行禮。


    “拜見家主。”


    位於呂政身邊待著的袁飛,他不由瞪大雙眼,在他想像中,這些掌櫃一直來都是表現得高高在上的人,但現在卻對著呂政恭敬行禮,這如何不讓他心驚啊。


    呂政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中年人。


    “賞聽聞於廣南路有不少帳本沒有交上來,你看看是怎麽迴事?”


    聞言,蔡興臉色微微一變,不過能主政一地錢銀大權的人物,也是人精,他轉念一想但想到呂政此話深意了。


    這是要自己自行交出那好不容易奪取的權力與錢銀。


    想明白過來後,蔡興歎聲道:“家主,天下錢莊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家主可必強硬破壞他。”


    “呸。”呂政想也不想便罵道:“你也不看看現在的局麵,像這樣下去,天下錢莊不欠便會四分五裂,爾後便沒有呂家的事了。”


    說到最後,呂政冷眼相看。


    “現在你隻跟我說,你的選擇是什麽?”


    話一出,呂政似是想起什麽的,又笑道:“聽聞,廣南路有一能手,叫做溫敬天,我想他接手廣南路是夠資得吧。”


    見此,蔡興再也忍不住道:“你真當想網破魚死嗎?”


    呂政遙了遙頭一臉堅定道。


    “你也不打聽打聽我,你這樣會嚇倒我嗎,天下錢莊雖大,但我還看不在眼裏,有不過是一助力,沒有,也不在意,但我呂家的東西,我寧願毀了也不便宜別人。”


    呂政話一出,那些剛剛走過來的人,頓時大驚。


    “家主,萬萬不可有此想法。”一個六十餘歲的老者一臉荒張地走到呂政麵前苦笑道。


    “對啊,天下錢莊可是呂家數代的心血,家主萬萬不可做那等敗家兒。”


    ......


    看著他們一個個勸說起來。


    呂政臉無異樣地罷了罷手:“現在還是把前一年的帳給對了再說。”


    見此,蔡興與諸人對視一眼後,便異口同聲應道。


    “謹遵家主令。”


    看著他們一下便順從起來,呂政還是挺滿意的。


    呂政看著底下他們開始叫過各自的家丁,般出帳本與成丈找的算盤,開始計算起來後,呂政便對著一邊的家丁招了招手。


    “你去把錢由天等十人叫過來。”


    “是。”家丁得令而去。


    在三個時候後,呂政便令人送來飯菜,因為胡海的緣故,呂政便令湖島上下俱吃素。


    各掌櫃令各自的屬下換班計算,其實這些數據他們暗下已經對過了,不過此前呂政那翻威協,使得他們緊緊盯著,把那些明顯的地方抹平來。


    而錢由天等人一接到話,便快速趕來,實在是呂政那翻留一部分走一部的話,讓他們俱心擾起來,也看到那些呂建收養的青年也深如同他們一樣,交出自己的感想與看法,這讓他們壓力大了起來。


    待看到錢由天等十老後,呂政笑了笑道。


    “諸位的自我看了,雖然不是非常滿意,但還算合格,現在叫你們過來便是一起看看他們的帳本有什麽問題,看誰還能繼續為呂家服務。”


    說著,呂政掃視著底下那些緊張起來的各地掌櫃。


    “你們說說,是不是。”


    “是。”蔡興等人言不由衷地應聲道。


    呂政笑視著十老:“你們大膽查,大膽看,大膽提,莫不要為那些老鼠開脫。”


    錢由天等人如同見鬼一樣地望著那些一臉恭敬的各地掌櫃。


    數息後,錢由天等人才興奮拜一拜道:“家主放心,吾等定會認真辦事。”


    說罷,他們自行分組而去。


    不到一個時辰,錢由下,不由拿著一永興路的帳本大聲喊道。


    “這裏一筆百萬兩的帳的缺口。”


    永興路掌櫃社永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其轉念一便有對策了。


    “這定是手下帳房出錯,給我看看,我給你算了出來。”


    錢由下還想說話時,呂政卻笑遙著頭插話道:“能抹平是好的,但數據是作不得假的,最後所查出來的,我不論你們是怎麽解悉的,事後在一個月內,把所缺的數給我補上。”


    “是,家主。”社永苦笑道。


    呂政罷了罷手:“大家繼續吧。”


    近一年,巨量的數,加之這些掌櫃本來就不準備給好臉色與呂政看的,便他們想不到,呂政會有如此能力,把他們的底給查得一清二楚,特別是有些事,連他們的心腹都不知的,呂政都查了出來,所以他們隻得苦逼配合呂政對帳了。


    待太陽落山時,十老已經找不下百處缺帳爛帳死帳,但在呂政表態,可事後補過來後,帳還查了下去。


    連續五天,呂政都陪著他們查帳,第五天中午時分,蔡興等人不由擦了擦額頭的汗。


    “家主,帳已經對好了。”蔡興等人來到呂政麵前恭敬道。


    呂政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細細打量著諸人。


    “不,帳不好。”


    在諸人臉色大變時,呂政卻冷聲道:“你們可不要低故我的決心,以我現在的能力,那怕毀了天下錢莊,不久我就能再造一個天下錢莊。”


    說著,呂政冷眼掃視著諸人。


    “所以,你們最好還是聽我的號令,不要搞什麽小動作,要不然,你們不單單不能得到好處,而且還有可能連命都陪上。”


    呂政話一落,史偉明走了進來:“家主,各地的人已經把事辦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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