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雲煙的話,何樂一愣,不解的看著對方。他有種感覺,白雲煙沒有說心底話。有意思,何樂想到這裏,心中不禁笑起來。他將目光轉向門外,心中想到:有意思,我今天第一次來,就碰上這樣的事情,看來這趟西北之行果然會很有意思,不會讓自己失望!


    隻見院子中,軍紀和燕行申已經各站一旁,軍紀折了根院中樹上的木枝,而另一旁的燕行申也已經擺好了姿勢,半蹲著伸出一隻手,二人點了點頭,彼此認真的注視著對方,放佛兩尊雕像。


    於是整個一樂園瞬間又安靜下來,何樂看著外麵的局勢,似乎二人都站著不動,看樣子是想要尋找對方的破綻。看著外麵安靜的,一動不動的兩個人,何樂真想命令他們趕緊動手,光這樣站著,看的還真沒意思。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這算是他第一次看別人比武,而且還是功夫很高的兩個人,一次認真的比試。何樂注視著廠中二人的表情,很是認真的想到:不算自己以前和別人的比試,那都有防水的成分,就算是在京師的六扇門,比試的也是剛學武的弟子!自己可以好好看看,順便學習學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場中的二人依舊一動不動,春天雖然過去了,可是寒意尚未真正的褪去,然而軍紀和燕行申對峙之間,恍如有一團火在燃燒,驅走了所以的寒意,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到了他們之間的戰意。


    成名已久的燕行申,一下場就感受到了對方的威脅,讓他明白軍紀不是泛泛之輩。他多年的經驗,讓他並沒有大意,而是認真的對待每一名對手。雖然是一場比試,可是他並不想輸,身邊四名捕的他,有著自己的驕傲。


    他認真觀察著軍紀,立在對麵的軍紀,讓他找不出一絲破綻。標準的站姿,看得出他出身軍隊,那種特有的軍人氣息,此刻很明顯的散發出來。淩厲、冷酷、沒有感情,這種特殊的氣息,讓燕行申感覺到了,一種別樣與江湖的力量。


    他手中的樹枝隨意的拿著,仿佛拿著樹枝戲耍的小孩子,沒有任何威脅,可是燕行申卻感覺此刻自己攻上去,它卻會出現在自己的每一個破綻上。這讓他感覺到了威脅,不敢輕易出手,隻能嚴陣以待,等著對方自己出錯。


    另一邊的軍紀,也同燕行申一眼,被感壓力!燕行申的舉動,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有別於戰爭之外的生死考驗。不同於軍隊的體驗,此刻的自己身邊,並沒有隊員的並肩而戰,總讓他有一股不安全感。


    長久的等待對峙,也非他所長,安靜的氛圍,總讓他想起戰爭之時的夜晚的軍營,仿佛黑暗之中隨時都有種敵人要來的感覺,不安而又無奈,隻能默默的等待著敵人的到來。此刻的他就是這樣的感覺,可是燕行申明明就在眼前,那種暗自的不安全感卻遍布全身,讓他不得不防備對方的偷襲。


    落日的餘暉,慢慢淡出黃昏,紅色的光照耀在兩個人的身上,血一般的光照耀著大地,總是讓人有一種失去什麽的感覺。就好像此刻的院中的對峙,總讓人有一種不應該是這樣的感覺。屋內坐著的四人,都被這種安靜吸引,全神貫注的看著外麵的比試,好像一個眨眼就會錯過一切。夕陽後的日光照在他們身上,橘紅色的陽光下,他們一個個的心神都被吸引一般,傾聽著彼此的唿吸聲,越來越粗越來越長,他們真正等待著比試的開始,遺忘了所以的一切。


    院長中的場景,仿佛亙古不變,軍紀和燕行申就好像遠古存在的兩具石像一般,還是紋絲不動。


    一切就好像是這樣,紅色的天空,橘色的光芒,小橋流水的院長,水墨畫一般的屋子。一切就像是一副畫,絕美的夕陽殘景,意境高遠的絕世高手,沉浸於比試的客人,此情此景可入畫。


    就在一切安靜,不似所有的東西都被定格,不會再改變的時候,一陣微風輕輕吹拂過了,風意的清涼舒緩了場中的火藥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中不禁放鬆下來。


    然後風帶著輕拂,吹過高牆、大門、屋子和院子中的人、水、樹,然後帶下來了一片樹葉,飄了下來,落在了軍紀和燕行申的中間,然後場中的情況忽然變了!


    隻見燕行申先動了起來,他好像一隻靈活的猴子,彈跳著朝著對麵衝了過去,直擊軍紀的位置。軍紀也似乎感覺到了對麵的變化,瞬息之間軍紀衝了出去,手中的樹枝直刺前麵的樹葉。然後他們相遇了,燕行申像一個皮球,而軍紀手中的樹枝正好擊中人形皮球,然後二人又分開了!


    “猿擊術?”


    “克製之劍?”


    軍紀、燕行申同時開口,然後又收迴動作,轉身抱拳同時說道:“客氣!”又起身往迴走去。絲毫看不出到底是誰贏了!


    看著走進來的二人,何樂開口問道:“你們誰贏了?”


    聽到他的問話,燕行申先開口,笑著說道:“好了,好了,還看什麽呢!不是要吃飯嗎?你們都呆著幹嘛?”說著他走到白雲煙旁邊,坐了下來揭開鍋蓋,瞧著熱氣騰騰的火鍋,說道:“你們瞧瞧,我一不在,你們都不說瞧著點,看看裏麵的東西都快煮爛了,還不快點吃!”說著拿起桌子上麵的調料,拿著筷子夾了起來。


    聽到燕行申的話,大家的目光才轉移到了火鍋上,果然因為剛才大家都關心著外麵的比試,裏麵的東西果然被煮爛了!於是紛紛將目光轉移過來,感覺拿起桌子上的碗,感覺吃起來。何樂夾了鍋中的一塊羊肉,沾了些調料,正想要接著詢問軍紀,比試的結果,然後忽然感覺口腔中升起一股火,滿口的辣味,讓何樂覺得口中能噴出一口火來。


    “快給我點水!”感覺著滿口的辣意,何樂抬頭忍住了眼淚,對著眾人說道。


    聽到何樂的話,一旁的趙三倒是早有準備,將之前的茶水遞給何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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