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副總兵的話,史大牛不禁後背生汗,隻是既然已經說出去,再改口那可就真坐實罪名了!於是接著說道:“大人過獎了,小人那裏算什麽聰明人。而且我確實不太明白,要知道我們二人當時光明正大去金族,那金族族長傻子都知道將罪證藏起來,要不是為了找證據,那李遊擊不是白死了嗎?那一切的事情又因為什麽,大人用我們二人又有什麽益處?我自己知道自己誌大才疏,除了恰逢此事,實在是沒什麽別的長處,能值得大人重用。”史大牛轉換問題的本質,問出了自己真正的疑問,副總兵為什麽要用他和柳阿山、


    聽見史大牛說的明白,副總兵耐心解釋道:“你如此說來,確實有幾分迴答的價值。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要知道這世上除了少數人,其實大部分的能力都相差並不是很多,那些能脫穎而出者,也非是能力一定就比別人差,其實所缺者不過是幾分機會和幾次鍛煉罷了。所以對於我來說,用什麽人都是用,那我為什麽不調一些值得相信的人呢?當然你也不是我值得信的人,但我知道你當時在大堂中說出鏢局的事,那麽你就沒了退路,因為那些人不相信你,更何況你們還擔著丟下同伴的罪名,所以我用你和他,並非我信你,而是你沒有退路,那麽你就不會背叛。其實比起你來,我更喜歡你的那個同伴,你剛才也說了,你是個誌大才疏的人,你們這種人呢總喜歡將事情的成功當成是自己的努力,不久之後就忘記了別人的恩情,反而是你那同伴,不會想太多東西。當然世上的一切關係不過都是利用,人總不能記著別人對自己的報恩,不過我也不想討論這些。我迴答你這個答案,就是告訴你,你不比對我記恩,隻有辦好我就帶的事情就可以。”


    副總兵停住嘴邊的話,看著史大牛,確定他是否相信了自己的話,和他的反應。卻隻見史大牛眼神中泛著紅色,不知是感動、害怕或者是別的什麽,隻是他不管,他明白就好。於是也許是因為和一個人說了太多話,意興未盡的接著說道:“我派你和你同伴去金族,是因為金族族長這麽想,他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朝廷總要派人查,要是不派人,他肯定會不安心,所以我需要他安心,這樣他就會按著既定步驟做事。而我需要的則是,不按步驟。可惜不知道為什麽,這個計劃沒成功。至於為什麽會確定金族還在那裏,我想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幾萬人能夠憑空消失吧!隻是要是認真找,一來太費時間,而且敵人既有那樣一個地方,一定也很隱蔽,所以二來不好找,第三則是那樣的地方必定不會是個好攻擊的地方。還有就是為什麽不追後麵的人,而追前麵的人,我相信敵人也不是傻瓜,怎麽著也會派幾個探兵來,若是我們不走,怎麽能引出敵人,這樣的問題傻子也能想到,我想你不是真不知道吧?”


    聽到副總兵說的清楚,史大牛聽明白了副總兵的意思,聽到關於副總兵最後關於之前事情的解釋,總算明白這位沉默少言的大人絕非是個易於相處的人。


    正在副總兵話已說完,史大牛不知該如何接的時候,一個探兵忽然前來報告:“大人,大事不好了!前麵的敵人不見了!”


    “你說明白!”副總兵聽完問道。


    “是這樣的,這些天咱們和前麵的金族部隊不停在這幾個地方徘徊,時間久了雙方都熟悉地形和對方的行蹤,所以速度都減慢了不少,結果這場雪阻擋了視線,這次敵軍度過河,按平時的速度,我們也一如往常,隻有我們幾個偵查還跟著敵人,可是對方在河道那裏阻擊了我們,當時兄弟們就發現不對,派人繞路去查,結果到了之後發現敵人已經化整為零,徹底消失不見,還將前麵河表麵的冰層也徹底鑿穿了!”


    “什麽?”聽到探子的話,史大牛大驚失色道:“不好,如今冰天雪地,敵人要是徹底分散躲開,我們可就完了!大人請讓我率領騎兵,將對方追迴來。”


    “且慢!取地圖來!”副總兵卻不著急表態。


    聽到將軍的話,探子將隨身攜帶的地圖取出,遞給副總兵。


    副總兵結果士兵手中的地圖,示意他靠近反過身來。副總兵將地圖置於他背上,看了良久說道:“名頭來了!”


    ……


    遼東大地,自古以來便是百族聚集之所,久而久之互相之間都沒少受別的影響。比如節日,時間久了,春節自然而然成了關外各族必過的一個節日。


    雖然前段時間金族的舉族前來,讓整個建州擁擠了不少,但是卻並沒有減少節日的氣氛。畢竟在遼東大地上,那個部族沒有和朝廷起過矛盾,大家都是大大和和,等過一段時間大家都打累了,就該何談了!而身為整個關外第一大族,朝廷親封的都指揮使,王族就做過不少次關外部族和朝廷談判的中間人。因此雖然聽說了官兵追殺金族的事,但大家依舊相信,像這樣的冬天,絕不會是個打仗的好時候,也許是朝廷的什麽人突然突發奇想呢,相信過不了多久朝廷比如會選擇和談。


    金武吉卻沒有這樣的樂觀,老族長說過會在過年之前迴來,可是如今已經是除夕了!他心中對父親,總是存滿了各種矛盾,因為當年的事情,有時候他總是忍不住懷疑父親對自己心存怨恨,另一方麵他也想證明自己是對的,於是這麽多年他努力治理部落,讓當年沒落的金族重新成為關外第二。可也是關外第二,讓他耿耿於懷,這些年對嶽父心存怨念,因為畢竟沒有他,金族就是關外第一,自己則是朝廷封的都指揮的,這樣他就能夠像父親證明自己是對的。可是他的一切理想都隨著這場劫難完了,如今他是朝廷的追殺對象,金族就算能躲過這一難,也再難恢複成像父親時那樣的關外第一大族,朝廷親封官職。可是這一切要是別人引起的就算了,偏偏是他兒子引發的,他自己又能如何呢?所以他當時忍不住和父親發脾氣,因為這一切仿佛都在證明自己當年做錯了!


    甚至他現在都不明白,那個可惡的新任副總兵為什麽非要對他趕盡殺絕。就算事情被揭發,按照以往的習慣,不是找個人替罪不就行了嗎?站在建州高高的城牆上,看著下麵歡慶著節日的族人,金武吉一邊想著事情為什麽會發展到這一步,另一邊不時望著城外被雪色映襯著恍如潔白世界的大地,希翼的盼望著父親的迴歸。


    “你還在這裏等父親?”這時城樓中走出一人,卻是他的妻子。


    “你怎麽來了?這裏風大,你還是下去吧!而且今天是除夕,嶽父府上少不了你!”金武吉看著妻子說道。又看著城外解釋道:“父親說過年之前會迴來,我在這裏悄悄。”


    “是嗎?”妻子給他遞了件長衫,說道:“府中也沒什麽事,阿爸和阿娘還在陪金兒玩呢!”說著替金武吉整著衣角說道:“為妻子的族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我卻幫不上什麽忙,夫君就讓我在這裏陪陪你吧!”


    “還有我!”金烏也不知什麽時候跟了過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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