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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豐毫不在意,反正小姐說什麽就是什麽,她都照著做。可是秋遠著急道:“小姐,咱們在這裏外麵被禁軍緊緊看著,可怎麽出的去呢?您又有了身子,咱們打不過他們啊!”


    青黛想起來不禁黯然神傷,問道:“你們可記得海磐舅舅出事前曾去找過八寶太監?八寶太監曾經代師送給我一個盒子?”


    秋豐搖搖頭,秋遠模糊地知道一點:“便是二黑從新大陸帶迴來交給您的那個盒子?”


    青黛點點頭,還是舅舅知道她,知道以她的脾性,隻怕她這一生必得去新大陸,隻有那裏,她才能無拘無束撒歡兒地活吧,才能不依靠於任何人,哪怕那個人是皇帝、是親王,這這個土地上最尊貴的人。


    “是的,那個盒子裏,國師放了一張圖,就是這大內的地圖,而且還有地下的密道的圖。”


    秋遠倒吸口冷氣:“天啊!他怎麽會知道!”


    青黛歎道:“這北京城原本就是在元大都的遺址上建的,隻怕姚國師給我的,並不是現在北京城的密道圖,而是元大都宮城的密道圖。後來燕王府又在元大都宮城上改建的,當時姚國師是燕王的軍師,隻怕這就是他主持修建的。隻是不知道他為何會將這張圖送給我,難道他未卜先知,知道我有這一天,會用到這些密道?”


    秋豐急道:“不管他為何!小姐,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趕快找到密道!趕緊出去!這裏頭我呆的快急死啦!”


    青黛笑道:“莫要著急,這秋儀軒裏便有一條通往西苑外的密道呢,隻不過年久失修,不知道還能不能用。要不我當初怎麽會選在這地方落腳?”


    秋豐秋遠大喜,連忙道:“小姐快些告訴我們在哪裏!咱們去看看!”


    內宮監一直是劉安科兼領著,這一日一個小內侍急慌慌來報:“爺爺,秋儀軒的那位......不,是秋儀軒的秋遠尚宮,得了急病,說是不行了,那位要人給請太醫呢。”


    劉安科頭疼道:“六尚按例也是不能用太醫的,更可況......”更何況如今是這樣的情況,他歎了口氣:“送個醫女過去吧,也別上報了。”


    兩天後,秋遠便支持不住一病不起了。還是劉安科做了主,將人拉去一般宮人的埋葬的群陵葬了。


    大概是秋遠的死給青黛主仆打擊很大,連一貫愛咋咋唿唿的秋豐都沒了聲音,秋儀軒裏更是靜的恍若無人居住一般,每日送的份例主仆二人也有一頓每一頓的,想吃就接著,不想吃便隨便扔在門外,由著第二天送飯的人再收走。


    隻是這一次好幾天了,送飯的小內侍發現他前幾日送的食盒都原封不動地擺在門外,一動沒動。他也急了,又不敢進去查看,喚人也不見答應,他隻好撒丫子跑去找劉安科報告。


    劉安科一聽隻覺得腦子裏“嗡”地一聲,這要是那主子也染上了病死在裏頭,隻怕自己的腦袋也保不住了!


    劉安科心急火燎地趕往秋儀軒,進門也顧不得稟報了,一頭衝了進去。隻見深宮寂寂自然無聲。滿院子裏就這麽大點地方,一眼望焦幹,哪還有一個人在?


    劉安科又不死心,帶著人上下左右翻看個遍,也沒能找出人來。他反倒鬆了一口氣,沒人不要緊,隻要沒死人便成。他不禁暗暗讚那位主子的神通廣大,在這深宮裏她都能消失得無聲無息,莫非她會飛天遁地不成?不過依他的見識,她便是神仙一流的人,會飛天遁地也都是應該的。這樣的人他們凡人如何能看得住她?罷了,還是報給皇上,大不了還讓徐二再滿天下找去唄!反正他也不是頭一迴幹這活兒了。


    朱瞻基根本不敢相信,她如何會在這深宮大內裏毫無生息地消失的!然而等他也如劉安科一般上下左右都找了一遍後,不僅沒找著人,連隻老鼠都沒找著。隻有一件青黛換下來的大袖衫,扔在床上,人去屋空。


    朱瞻基茫然坐在床上,將那件衣衫提起來,這還是那日青黛從坤寧宮離開時穿的,她們主仆都是空著手過來的,隻怕這些日子也沒什麽換洗的衣服,這件衣衫穿得狠了,領口和袖口都洗的抽絲了。


    朱瞻基不由自主將那件衣衫捂在臉上,衣衫上還留著青黛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遺香猶在人已何在?朱瞻基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他不知道這樣到底好不好,她是終於解脫了吧,看她走得這麽輕鬆如意就知道,隻怕她在心裏終於是將他拋到了腦後,再也不會記得他了。


    走吧,走吧,她這樣的人,原本就是跟天上的雲一樣,是誰也把握不住的,能與她偶爾交匯一次,便也算是一件幸事了。走吧走吧,她那桀驁的性子,留下來隻能傷人傷己,最後兩敗俱傷。


    走吧走吧,朱瞻基站起來,將那件衣衫密密折好收緊懷裏,就留他一個人在這裏,空望著滿目河山,卻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放心說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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