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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櫟在心裏樂開了花,這王振做事還真靠譜,將皇帝的行蹤都能打聽得這麽清楚。


    她故作嚴肅地轉過身,正要開口說話,兩個人臉對臉,都霎時瞪圓了眼。


    寒櫟是驚嚇的瞪圓了眼,而對麵那個,則是驚喜地瞪圓了眼,他一把抓住寒櫟的胳膊:“原來是你!兄弟!你終於來京城了!你怎麽不來找我?”


    寒櫟還處在驚嚇中沒有恢複過來,喃喃道:“我就是來找你的......”


    她真的不知道,她隨隨便便認了個大哥就是當今的皇帝啊!早知這詹繼祖就是皇帝,她費這麽大的勁演戲做什麽?拿著他給的玉佩直接找上門去不就好了?反正這小子欠她兩條命呢!


    那詹繼祖聞言大喜道:“真的麽?太好了!我一直在找你,卻不知道你已經來了京城!黎兄弟!快跟我迴......跟我說說,你這幾年都在幹什麽?”


    寒櫟看著眼前的詹繼祖,不,應該是朱瞻基了。他們倆人竟然不約而同地是將真名顛倒充作的假名,也都是夠懶的了。既然現在還是假對假,那麽還是叫他詹繼祖吧。


    寒櫟看著詹繼祖心中五味雜陳,好容易有一個投緣些的人,竟然又被命運推到了另一邊。寒櫟忍住心中的沮喪,打起精神跟詹繼祖周旋。


    詹繼祖問他:“你那天在清流關是怎麽逃出來的?可受了傷沒有?”


    還沒等他們敘舊,那個胖公子在家人的扶持下站了起來,惡狠狠地指著寒櫟道:“你等著!敢打小爺!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詹繼祖見他威脅寒櫟,登時冷下臉來,轉頭吩咐身後的劉安科:“將他送到順天府的大牢裏,我倒要看看,韓正剛怎麽審這個調戲良家女子的紈絝!”


    劉安科躬身應是了,自有跟隨的暗衛將人給帶走了,其餘人不明白,劉安科可是在心裏暗暗為韓正剛點了個蠟,讓他審自己的兒子,怎麽審?可就看他能不能狠下心啦!


    打發了那個討人嫌的韓公子,寒櫟邀詹繼祖到二樓雅間裏坐下,寒櫟便將他放火燒山的經過繪聲繪色地說給他聽。詹繼祖笑道:“我便知你的鬼點子最多,多半吃虧的是他們。可是還是忍不住擔心你,後來我派了許多人去找你,可都沒有找著你。”


    寒櫟微笑道:“我那天放火也是迫不得已,險些連自己都烤熟啦,虧得我跑得快,沒把自己坑在裏頭。隻是拚了命逃出來卻舊傷發作,在深山裏窩了許久才能行動。後來又在家養了幾個月的傷才算恢複。”


    詹繼祖動容道:“你那日身上有傷?怎麽樣?現在還好嗎?我找禦醫給你看看!”


    寒櫟擺手道:“養了小半年,早已經好透了!大哥你沒看到我現在又活蹦亂跳了?”


    詹繼祖見他笑得混若無事,心裏十分感動,如不是十分嚴重的傷,怎能養這麽久?那****是舍命救的自己啊!


    詹繼祖身手抓住寒櫟的手,斬釘截鐵地道:“兄弟,你從今往後就留在京城吧!在這裏有哥哥我護著你,必不讓你再吃一點虧!你想做都告訴我,我來幫你!”


    一直站在詹繼祖身後的一個白麵無須的中年人暗暗咋舌:爺今天這是怎麽了?對著人許下這麽大的願來?要知道爺可是金口玉言哪!這句話一出,眼前的這位小爺飛黃騰達可就指日可待啦!


    寒櫟卻渾不在意,擺擺手道:“那哪兒行,我四處遊逛慣了,困在一個地方還不得急死我。大哥,你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許多地方我都沒去過呢,我聽說順著大海往北走,那裏一年又許多時間都是白天,又有許多時候都是黑夜。天空會有七彩的光芒,美極了。我去過南洋,那裏一年四季都是炎熱無比,可那裏的水果的的種類卻是我們想都想不到的,美味無比。還有變幻莫測的大海,大哥,有時間我帶你去海上曆險如何?那水晶宮裏,可是有著無數的寶貝呢!“


    詹繼祖被寒櫟說得神往不已,聽到寒櫟要帶他去曆險,卻黯然歎了口氣:“我如今......官職在身,卻是走動不得了。賢弟,還是你自由自在的好啊。”


    兩人說得投機,不知不覺時間便已過午。這時跟著詹繼祖的那個中年人低聲提醒:“爺,該迴去了。”


    詹繼祖抬頭一看天色,果真到了迴宮的時間,戀戀不舍地對寒櫟道:“賢弟,你住在何處?在京中可有落腳的地方?哥哥給你找座宅子先住著如何?”


    寒櫟笑道:“我已經在南斜街買了處宅子了,左右我在京裏還頗有些時間盤桓,一時半會離不開,大哥有時間便來我家,我還帶了些西域的葡萄美酒,咱們好好品一品。”


    宮裏,慮著寒櫟新買的宅子,家什肯定多不齊備,便吩咐劉安科,就是剛剛跟著他出去的他的乾清宮太監總管,讓他秘密出宮一趟,給寒櫟送了好多東西去。劉安科一一領命,去皇上的內庫,將他吩咐的東西一一挑出,一邊挑一邊在心裏打小九九:這趙孟頫的字、展子虔的畫兒、秦朝的銅燈、漢朝的玉碗,哪一件不是價值連城?主子對皇後都沒這麽大方過呢,那位黎寒黎小爺,怎麽能這麽得爺的看重?


    寒櫟的房中亮了一夜的燈。


    東方的夜色已經有一縷發白,案上的瑞鳥青銅燈盞的蠟燭都已融化殆盡,燭淚一滴滴地順著燈盞滑落。


    寒櫟痛苦地閉了閉眼,低聲說:“大哥,我是真的想當你的兄弟的。”


    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了,秋豐悄步走了進來。一眼看見坐在案前的寒櫟,那蒼涼的背影竟和昨夜她離去時見到的一樣。


    秋豐心裏就是一驚:難道小姐竟是一夜未眠?


    她默默地伺候寒櫟梳洗,在給寒櫟梳頭的時候,看著鏡中的寒櫟,猶豫地開口:“小姐,既然詹公子就是皇上,我們還要這樣做嗎?”她又囁嚅了一下:“我看他對小姐你這麽好,不如咱們直接跟他告顧家的狀,讓他抄了顧家滿門!咱們不就是報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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