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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櫟先使人在腳下挖起了壕溝,半晌,壕溝挖好,他讓老國公等人在溝裏蹲好,才從容示範給蔣先生和幾個心腹手下投擲的竅要。


    等幾個人都看清了,他才示意眾人都捂好耳朵,方才使勁兒一揚手,他的胳膊短,勁兒小,故此扔得不遠,也就是七八丈遠,隻聽得一聲巨響,險些沒把溝裏的幾個人都嚇得坐在地上。


    等到爆炸平靜下來,寒櫟示意幾個人去看那爆炸的威力。老國公隻見到寒櫟張嘴,卻隻覺得耳朵裏轟隆隆的,聽不到寒櫟說什麽,好半晌才覺得慢慢恢複。好在他們都是放過火銃的,倒也有些經驗,不至於太過害怕。


    隻見那個圓球的落點處炸出了一個大坑,一棵合抱粗的大樹都從中炸斷了,露出白森森的木茬子,幾片樹葉還猶在殘存的樹枝上晃晃悠悠地,好不淒涼。


    沒等他們驚訝,寒櫟又示意他們迴到溝裏站好,他自己隨手拿起一隻拿把像是火銃又比火銃多了些東西的鐵棍道:“這些火銃現做是來不及了,隻好拿現成的將就將就了。”


    蔣先生聽得牙疼,這還叫將就,這個小爺從一千隻嶄新的火銃裏隻挑出了一百來隻,虧得海家財雄勢大,換到別家,就是皇上的神機營,這會兒調齊一千隻火銃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寒櫟拿過火銃來仔細瞄準,然後裝填鉛彈點燃火撚,心中哀歎,這時候的火器還處在最原始的地步,連火繩槍都沒有造出來,自己也隻不過能拿現有的火銃刻些膛線,再加上火撚和簡易的準星而已。而且這火銃的鑄鐵質量實在是太差了,時不時就會炸膛,沒有高爐煉鋼,要想徹底改造火銃就是免談。


    隻聽得又是一聲響,二十丈外樹幹上寒櫟使人先綁好的一隻草人的腦袋應聲被擊碎。又是一槍,草人的胸膛也被打了個大窟窿。


    老國公幾人看得目瞪口呆,半晌老國公第一個蹦了起來,如餓虎撲羊一般撲向寒櫟手中的火銃,一把奪過來,用比看初戀情人還溫柔的眼光一寸寸細細打量手中的火銃。


    不怪他如此激動,要知道普通火銃的射程在二十丈外幾乎就沒什麽作用了,更不用提精度了,十丈以內,也得用大規模無差別攻擊,才能將敵人放倒。寒櫟這把火銃能在二十丈外指哪打哪,當然算得上奇跡了。


    一行人迴到國公府之後,老國公連水都顧不得喝,一迭聲讓人給寒櫟送茶送水、噓寒問暖,又奪過侍女手中的扇子親自給寒櫟扇著風,直把寒櫟當成了鳳凰蛋一般伺候。


    寒櫟被他麻得不行,止住老國公的諂媚道:“這些東西若能送到舅舅手裏,他得了這些東西能幫真竹公主複國不能倒不敢說,自保卻是無虞了。但是這些東西送給必得經過英國公的手,若是想讓英國公出力幫助舅舅,必得有打動他的條件。在戰場上,想必隻靠舅公您的人情麵子是起不了大作用的,這些東西還得分給英國公一半兒才差不多。另外,”


    他想了想,走到書案前,提起老國公的紫毫筆,飽沾了冰片冷香金箔墨,抽出一張玉版澄心堂紙來,在上麵落筆寫下了一行大字:“平安南策”。


    紙墨俱是上好的,隻是這行字寫的委實稱不上個好。寒櫟自己也看著自己的字有些臉紅。他摸了摸鼻子,將手中的筆遞給蔣師爺道:“還是我說請先生代筆好了。”


    老國公幾人俱都失笑:畢竟還是個孩子,再能耐也還是有孩子氣的地方。


    蔣先生一邊笑一邊接過筆聽寒櫟的話,一邊筆走龍蛇錄寫下來。隻是沒聽得幾句,就收了嘴邊的笑容,全神貫注起來。漸漸屏息靜氣,唯恐聽漏了一字。直到寒櫟最後一句說完,他接著寫完,站在他左右兩邊的老國公兄弟才跟著長鬆了一口屏住的氣。


    蔣先生又從頭看了一遍,一邊看,一邊念:“安南之亂之根源在於其雖屬漢唐舊地,然失教化已久,民心桀驁不羈。實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也。故此我朝雖屢屢征討,然後反幟依舊而。如僅靠大軍威壓,則不過一時之計,大軍過後,星火依舊燎原。而我朝則為此彈丸之地耗費糜大,時日即久,我朝負擔過重,實屬得不償失。而今認為,有一策可製:曰,任其糜爛而。


    我軍當從安南撤軍。其後必然烽煙再起,群雄爭亂。不妨任其爭鬥,暗中亦可煽風點火可也,扶弱鬥強可也,待其舉國兵無可戰之士,民無可釜之糧時,則我軍可從容收取山河。


    其國壯丁既已無幾,為繁衍計,當使我軍士就地娶妻,以助其血脈綿延。生子自是我朝後人,通言語、通婚姻、使人必習天朝文字,有識之士亦可參加我朝科舉。至於免徭役、稅賦、寬養民力,如此民心歸附,三十年後,儼然我大明國土也。”


    一個多月後,安南順義州征夷將軍行轅內,一名三十多歲、白麵微須的男子正在看手裏的一封信,他身著帥服,自然就是大名赫赫的英國公張輔了。見了他的人,任誰也想不到這個麵目和善、臉團團似富家翁的微胖男子,就是在安南能止兒啼、曾經立下數千枚人頭京觀的悍將張輔。


    隻見他一貫不動聲色的臉上此時竟然眉頭在不住微微跳動,一臉壓抑不住的興奮之色。他從信上抬起頭來,細長的眼睛中眼光如電,才能看出一絲不凡來。他看向客座坐著的蔣先生:“用節,你告訴我,這個人是誰?”


    蔣先生裝傻:“什麽是誰?”


    張輔晃晃手中的信紙:“寫這封信的人是誰?”


    蔣先生揚眉道:“是我啊!”


    張輔微笑:“這字跡到是你的,可是這內容可不是你寫出來的。嗯,讓我想想——這也不是海騰蛟那老狐狸寫的,那老東西若是論老奸巨猾,當屬頭一份兒,可這份平安南策他是寫不出來的,他沒那個眼光;也不是他家海九寫的,雖說海九也算得驚才絕豔,也是個小狐狸,但他一貫溫良恭儉,這份策論的老辣狠毒無恥是他所不能的。你說,你們海家什麽時候又多了這麽個人才?”


    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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