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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我。從那一刻起,我們就知道,就是這個人,是自己的另一半。”


    “她是真臘的王女,後來我給她取了個漢名叫真竹,因為她的宮室外,種著一叢竹子。”


    “我們已經商量好了,等八寶太監到了真臘,就請他替我向她的父王提親,她願意跟我迴大明。可是,還沒等八寶太監到真臘,她的父王就突發重病,國事頓時動蕩,她的嫡親弟弟本是太子,可是因為年幼,就有許多大臣轉向她的叔父效忠。她向我求助,我幫她穩住了朝政,讓她弟弟攝政。可是,她不能再跟我走了,她要留下來輔佐幼弟。”


    海磐眼神黯淡了一瞬:“我更不可能留在真臘。在大明,我還有老父,還有整個海家。”


    他看了看寒櫟:“原本大哥在的時候,父親是想讓我從科舉出身的,可是後來大哥病逝,父親就把海家這個擔子逐漸交給了我。我知道二哥一直心心念念想著世子這個位置。可是不是我不讓給他,大哥的死太過蹊蹺,後來我無意間發現,江湖上有一種毒,中了以後的症狀和大哥那時的病情十分相似。可是大哥的遺體已經遵循海家的家訓海葬了,沒有辦法再查下去。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那麽大哥死後,最有可能接任世子的就是二哥了。——當時我才十歲,誰也料不到父親竟然不再立世子,而是寧肯再等我長大。這件事讓我對其他人有了戒心,我不能將海家交給一個狼子野心的人。既然其他人都有這個可能,那麽,隻有將海家放在我手裏我才放心。”


    “我有我的家要照顧,她有她的國不能放棄,我們隻能黯然相別。後來,我們約定,再等十年,等她的弟弟可以親政了,她就來找我。可是,現在有了你,”他長長地伸個懶腰笑得比蜜還甜:“寒櫟,你要趕快長大啊,我趕快把海家交給你,興許我能早幾年去找她呢。”


    寒櫟撅起嘴,恨恨地拍著身下的沙子:“你要我替你頂缸,你好和她去卿卿我我!你這是奴役童工!你這是見色忘、忘我!”


    他撲在海磐身上扭糖兒打滾:“你不能不管我!我不要你喜歡別人!你要最喜歡我!”


    海磐告饒:“小姑奶奶!我最喜歡你!最最最喜歡你!我一定等你長大了嫁了人才走行不行?!您就饒了我這把老骨頭吧......”


    這一日寒櫟正在海灘上拿著那把流光在掏螃蟹,隨身的丫頭老遠跑過來:“少爺,九爺有急事請您過去。”


    急事?寒櫟納悶,難道說北邊的事情發作了?寒櫟還是年齡小,容易做賊心虛不是。


    當寒櫟來到海磐的書房時,立在闊大的烏檀木書案的海磐麵沉似水,一封啟了封的信放在一邊,他的雙眉深深皺成個“川”字。一見到寒櫟進來就對他說:“寒櫟,收拾東西,我即刻送你迴廣州。”


    寒櫟道:“出了什麽事?我們不是要去澎湖的嗎?”


    海磐肅容道:“剛剛接到邸報,真臘遣使來貢,言故主真臘王參烈婆毗牙喪,求天朝敇封其嗣子參烈昭平牙為王。”


    他眼閃寒芒:“這參烈昭平牙是她叔父之子。據她上一封信已經近半年了,我沒有收到她的消息,我原想海路迢迢,又風高浪大,訊息不通也是正常。可是如今看來,卻定是真臘那裏出事了。我放心不下,定要去看看,寒櫟,我將你送到廣州,你立即迴揚州。我不在,你莫要去金陵,雖說你的事家裏都是瞞著的,可是萬一被有心人嗅到了一絲味道,都能置你於死地。所以,你還是迴揚州,等我迴來。”


    寒櫟伸手揪住他的衣袖:“我不迴揚州,我要跟你去真臘!”


    海磐歎氣道:“小姑奶奶,你舅公早就警告過我了,我若是敢帶你出外海,就把我的皮剝下來楦燈草。帶你去澎湖已是我的極限了。更何況真臘此時局勢不明,我帶著你去讓你給我當累贅呢?”


    寒櫟氣得跺腳:“你怎知我就是累贅!我,我我能幫你……”


    他沮喪地說不下去了,他現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走又走不動,跑又跑不快,還真的是個累贅。


    海磐見他難得的老實沮喪不由心中暗笑,摸著他的頭柔聲安慰:“你在家裏老老實實做我給你的功課,好生吃飯,盡快長大,就是幫了我的忙了。我這次去,最遲半年就會迴來,到時候我親自去揚州接你,你可要乖乖地呆在家莫要亂跑。我給你帶一隊人迴去,他們都是海家的家生子,忠心是絕沒問題的,護你安全自是無虞。隻是你一路要安生些,莫要生事。遇事讓他們去出頭,你最好潛聲匿跡,莫要讓有心人鑽了空子。”


    寒櫟不耐煩:“知道了知道了!舅舅,你已經老了,你老得和我爹爹一般囉嗦了!”


    隻是最後送寒櫟上船的時候海磐還是連嚇帶哄,說了幾籮筐的好話外帶許了無數的願,才把那隻糊在他身上不放手的小磨人精給揭下來。揮手送走漸行漸遠的大船後,海磐再一次下定決心:以後絕對不生女兒!


    再說寒櫟從廣州城外碼頭下船後,怎肯老老實實鑽進馬車?自然是笑眯眯地騎在馬上要好好地遊覽一下廣州的風光啦!


    護衛中領頭的叫徐二,當下苦著臉勸阻:“表少爺,九爺可是說了,讓您安生老實些的,您要是掉了一根汗毛,我們全家的命都沒了。您還是可憐可憐我們,請您還是坐車吧。”


    寒櫟眉毛一挑:“舅舅讓我老實些,我哪裏不老實了?難道我騎馬就是不老實了?那你們不都是不老實了?舅舅說不許我騎馬了沒有?”


    好吧,這裏能辯過寒櫟的人還真沒有。大家無言以對,隻好任寒櫟爬上一匹大馬上,笑眯眯地逛廣州城。


    說實話,這時的廣州城雖沒有後世那般氣象萬千,但已是民眾稠聚、海舶鱗湊、富商異貨、鹹萃於斯的一座異常繁華的城市了。特別是珠江岸邊,更是商鋪雲集,人頭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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